聽到宗天的話,徐北咧嘴一笑,他這話說的但是沒錯,以王嘯的性子,若是碰上宗天這種萬年寒冰,能夠碰撞出怎麽樣的火花,這倒是未曾可知。


    不過想想就很是有趣,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樹葉,但性格截然不同的兩個人,想要多少對就能湊出多少對。


    誰也不知道王嘯二人到底被傳送到了秘境的哪一塊,徐北隻能憑借著冥冥之中的指引,帶著二人一路向南而去,隻求能夠如願以償。


    好了秘境並不大,宗天看起來對秘境十分了解,各種情況侃侃而談,據他所說,此處秘境算是一個中等秘境,相當於一個江陵府,憑他們的腳力全速前進,若是看準一個方向一直前行,隻怕最多兩三天就能走到秘境的邊緣。


    這也是九州現已被發現所有秘境的共同之處,沒有完整的天地法則,依附於九州世界而存在,這就決定了他不可能像九州一樣無比龐大。


    說到這裏,徐北心中對秘境的興趣就淡了幾分,原本還以為這秘境是另一個世界,卻不曾想,隻是一個類似於大秦遺跡的地方,著實讓人有些失望。


    提到大秦遺跡,那就不得不說一下,自從昨日進入秘境之後,徐北就覺得自己對這裏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那是一種發自靈魂的感覺,徐北一路上也在自己靈魂深處感受了一番,可是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隻能草草作罷。


    他向來是隨遇而安,既來之則安之,這種熟悉感絕對不是空穴來風,既然有,那就是絕對有問題,反正該來的總會來,說不得也是一件好事情。


    “可是有哪裏不太妥當?”宗天看著徐北悶不做聲的樣子,疑惑道。


    雖然接觸的時間尚短,可是他還是有些摸住了徐北的脈象,他絕對不是這種沉默寡言之人,如果出現了這種現象,那必然是有什麽問題。


    “不太妥當?”徐北聞聲一愣,看著視線投向自己的知了,扭頭輕笑道“無事,隻是看著這裏人跡罕至的樣子,心中略有所感,心中無端萌生了一番感慨罷了。”


    宗天聞聲點頭,不光是徐北有這種感覺,昨日初進太乙秘境,他便也有這種想法。


    隻是想法歸想法,大丈夫生逢盛世,俗世牽絆太多,注定不能無牽無掛,這種事情也隻能是想想而已。


    “倒是在理,隻不過注定隻能是黃粱一夢,你我皆是這太乙秘境的過客,此番測試結束,有沒有再進來的機會還是他說。


    還是趁著這剩下的十來天,好好走走看看,也不枉在這太乙秘境有過這一糟。”


    徐北聞言有些驚詫,卻不想他也是個性情中人,大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宗兄很對我的脾氣,相信你和我那位兄弟也能相處的很好,你這個朋友,就算是交了,等出去以後,來天然居,我請你喝酒。”


    “天然居?”宗天一愣,他好像聽說過,掌櫃的是一位絕美女子,據說是不可方物,聽說那裏的東家是位姓徐的少年人。


    此刻聽到徐北的說法,難不成天然居乃是他家的產業?


    宗天抬頭望去,正好對上徐北肯定的目光,心中大定,“我們早就是朋友了,等出去以後還是我請你好了,就在你家的天然居。”


    徐北聞聲點頭,誰請都是小事情,重要的是要對脾氣。


    幾人這一路上說說笑笑,在聽聞知了正是徐北的未婚妻之後,先是送上了自己的祝福,緊跟著便是難以置信,這家夥的女人緣怎麽就這麽好,這般驚世駭俗,千年難遇的女子居然早就被他收入了房中。


    難怪兩人一路頗顯親密,是這樣的關係,那就一切就說的通了。


    ……


    轉眼半天已過,眼看著太陽已經走到了正頭頂,卻是還沒有發現王嘯的身影,徐北抹去額頭的汗水,看著身旁的知了二人輕聲道“知了,宗兄,我們還是先找一處地方歇會,這麽漫無目的找下去也不是什麽辦法。”


    宗天問聲點頭,他倒是無所謂,歇不歇的都行。


    知了似是想起了什麽,看著徐北的懷中,徐北順著心上人的目光低頭望去,隻聽知了柔聲道“來之前趙禮不是給了我們那什麽穿雲箭,這裏的位置開闊,要不然你試著用一下,說不定他能看到呢。”


    聽到知了的提醒,徐北這才想起來,自己幾人進入秘境的時候,為了防止這種身處異處的情況,趙禮送來了幾隻信號彈。


    不對不對,是穿雲箭。


    和信號彈有異曲同工之處,不過遠遠比不上前世的信號彈,這是科技的局限性。


    一拍腦門,大笑著道“我怎麽把這個忘了。”


    說著掏出懷中的穿雲箭,好似一枚簡陋原始版的手榴彈,拿在手裏還挺重的,按照趙禮所說的用法,徐北一拉底部的拉環,宛若煙花炸響,一聲清脆的低鳴,紅光自手上的穿雲箭而出,直衝雲霄,相隔數十裏也能夠看得見。


    同時,天空中出現了一個標誌,那是趙禮苦思冥想了許久,用徐字改編而來。


    穿雲箭已經拉響,接下來就是靜靜地等待王嘯的到來了。


    既然發射了穿雲箭送出了信號,那接下來就不能亂跑,萬一王嘯看見信號帶著趙柔過來,他們卻早已不在此地,那豈不是鬧出了笑話?


    找了一處山頭,目光望去,剛好可以看到剛才發射信號的地方,視線開闊,位置隱蔽,有敵人來襲也可以看的一清二楚,倒是一處絕佳的棲身之所。


    山頭之上,宗天喝了一口水,看著徐北輕笑道“剛才那東西倒是精妙,隻怕是在數十裏之外,天上的標誌也能夠看得一清二楚,用它來傳遞消息,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不知弟妹所說的趙禮又是何人,難道是另一位朋友不成?”


    徐北就知道他要問起趙禮,剛才知了說起穿雲箭的時候,他眼中的驚奇不定的目光自己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此刻聽他說起,徐北大笑道“他可不是什麽朋友,乃是小弟我的親衛,進太乙秘境之前,成了天然居的掌櫃,幫著處理那些個俗物,等到出去喝酒的時候,我再給你介紹,他也是個挺有意思的人,我們之間倒是沒什麽規矩,想必宗兄跟他相處,也會十分輕鬆。”


    “聽你這麽一說,我倒是對出去以後有些期待了。”宗天眼中含笑,看著徐北點頭說道。


    他向來獨來獨往,就算是加上徐北,隻怕身邊的朋友一隻手也能夠數的過來,所以這話倒是心裏話,不是什麽敷衍之人。


    他和徐北對脾氣,那能和徐北對上脾氣的人,自然也對他的脾氣,喝著水聊著天,宗天無比的輕鬆,他倒是很久都沒有像今日這般輕鬆愉快了。


    知了聽著身旁二人的交談默然不語,心中好奇,男人之間的友誼倒是奇怪,明明這才認識不到半天,怎麽看起來就像是相識數年的朋友,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知了哪裏會清楚,男人知了的友誼有時候就是這麽簡單,最主要的是臭味相投。


    ……


    “看來宗兄也是打著最後衝刺的心思?”徐北拉著知了的手笑道。


    “何為衝刺?”宗天疑惑,這短短的一會,他就從徐北口中聽說了不少從未聽說的詞匯,這種情況也出現了很多次。


    “衝刺?”看著宗天點頭,徐北低聲道“所謂衝刺,結合當下的測試來說,就是前些天保存實力,看看風景,打打妖獸,避其鋒芒,等到最後幾日,我們便奮力而起,專門尋找實力強勁之人,擊敗他們獲得他們木牌上的積分。”


    這也是規則的一部分,擊敗對手之人,便可以拿走對方的身份牌,對應的,在離開太乙秘境結算之時,其積分便會累積至此人身上。


    失去木牌之人也可以再奪取他人的木牌,然後離開以後再統計積分。


    而那些失去木牌,卻又再無法奪取他人木牌之人,麵臨的最終結果便是淘汰,甚至連外院都無法進入,因為他們沒有身份牌。


    人在牌在,人亡牌亡。


    連牌子都沒有,還想考太學,加入內院?


    那怕不是在想屁吃,就憑連個牌子都搶不到,那就注定了此人日後必然沒有多麽大的出息。


    就連那些躲藏起來的無恥之徒都比這種人強,畢竟人家起碼還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行,而你既然不藏,那就是對自己有信心,那失去木牌,就等於失去了信心,沒有信心的人,太學要你幹什麽。


    所以有些人注定是要被淘汰了,這是測試的必然性。


    數千人的選拔賽,太學又不是慈善機構,他們隻需要的人才,人才中的天才。


    “那要是他們不給呢?”知了聽著二人的對話,心中疑惑,不自覺的出言問道。


    可是問完之後她就反應過來自己多此一問,都說了是搶,那還管什麽給不給,反正隻要碰到了你,你又打不過我們,那不好意思,


    “恭喜你,你被淘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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