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的大明當真是強的離譜,即便是沒有了異族的威脅,但仍舊沒有放鬆對軍隊的重視。


    雖然比不得開國之初的戰鬥力,可也萎縮的有限,想必這也是百年以來,異族始終不敢越北部冰原半步的原因。


    除了軍隊之外,大明的人才選拔製度也十分優越,隻太學一家,便幾乎將整個九州的少年學子一網打盡。


    其他學院?


    不存在的。


    在大明,縣城縣學,府城太學,神京國子監,這便是金字招牌,隻要進入其中,便包兩餐,一些家住偏遠之地的學子,也可在學府中有一隅之地。


    從太學開始,便分文武兩院,文院出眾之人可入仕為官,武院則多半選擇了從軍,或是結業以後,前往國子監繼續深造,又或者步入江湖,行俠仗義。


    最最最重要的是,太學武院前幾名的優秀學子,會被朝廷賜予爵位,這可是千金難換的東西。


    為了光宗耀祖,翻身農奴把歌唱,無數少年,或是發自內心,或是從小受家人的熏陶,或是受到冥冥之中的指引,紛紛踏上了求學之路。


    ……


    見得王嘯到來,徐北伸手一指榜單,笑道,你與趙柔的名次挺靠前的。


    “是嗎?”王嘯聲音一頓,語氣中帶上了一絲驚喜。


    雖說他本人對名次什麽的並不在意,可是能夠於眾人之中脫穎而出,取的一個好名次,傳迴了當陽,自家父母臉上也有光彩。


    抬頭望去,終於在榜單上找到了自己和趙柔的名字。


    紅紙上用墨書寫的大字熠熠生輝。


    “王嘯,二十三名。”


    “趙柔,二十七名。”


    王嘯麵帶驚喜,前三十,倒是也不錯,隻是不知道知了和徐瘦在哪裏,想必應在前十之列吧。


    往上看去,終於在第十名找到了知了的姓名。


    至於徐北,則是在榜單最上方,名列第二。


    第一名,是一位叫宗天的。


    王嘯笑著道“看來倒是要恭喜你和知了了,盡在前十,要是第三輪再取的一個好名次,這一次太學入門試的獎勵便非你莫屬了。”


    徐北倒是沒有他那麽高興,自己能夠突破蘊氣,其中固然和天賦有一定的關係,但是關係並不大,更多的還是運氣。


    雖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可是徐北並不認同這種說法。


    在他看來,運氣就是運氣,實力就是實力,兩者不能混為一談。


    他倒是對那第一名的宗天,還有第三名的林不敗,有了一些興趣。


    他對兩人也有印象,之前在第一輪測試的時候,他聽到了兩人的名字,比自己大一歲,都是蘊氣入門,當時就多留了一分心思。


    宗天,麵容冷峻,劍目星眉,身背一柄大刀,渾身散發著濃濃的冷意,一股子生人勿近的疏離感油然而生,當時他就在自己身後,徐北還對此人心存了幾分關注。


    至於那林不敗,徐北倒是並未見到,他們當天來的有些晚,一些人都未曾見到,至於和他們一同測試,以及排在他們之後,測試到深夜的,都不是天資卓越之輩。


    第二輪,擂台眾多,打敗了對手幾人便離開了太學,哪裏關注了這些。


    搖了搖頭,徐北招唿著王嘯離開了太學,管他天才不天才的,第三輪在秘境中總會遇到,就算第三輪遇不到,以後在太學還有整整三年,還愁見不到?


    徐北其實心中還是蠻期待和江陵府的天才交手的。


    識英雄重英雄,英雄遇英雄,狹路相逢勇者勝,大家來日方長,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


    一路走來,倒是有不少學子三三兩兩的往太學方向走去,看來也是去看那張貼出的榜單,雖說第一二輪的名次並不能決定最終的結果,可是這也是一個機會,一個在江陵顯露名號的機會。


    “看起來這太學榜單含金量倒是不低。”看著絡繹不絕的人流,徐北對著身旁的王嘯輕聲道。


    “確實如此。”王嘯認可的點了點頭。


    ……


    不遠處的茶樓,一名身背長刀的少年望向路上的徐北,冷聲喃喃自語道“你便是那當陽徐北?”


    走在路上的徐北忽然察覺到了什麽,扭頭看去,路上盡是來來往往的人群,看了一會,不由得疑惑的搖了搖頭。


    王嘯見他止步,笑道“怎麽突然停了下來,莫不是遇到了什麽熟人不成?”


    “哪裏有什麽熟人,隻是好像有人在看著你我二人。”想到剛才那股冰冷的氣息,徐北心中大為疑惑。


    會是什麽人呢?


    那股氣息雖然冰冷,但是其中並未有多少敵意,而是蘊含著濃濃的戰意。


    倒像是對手見麵,見獵心喜,不由自主的散發出的一種善意的信號。


    不過這家夥,這氣息是真他娘的討厭。


    王嘯聞言,疑惑的向著身後四周看去,觀察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麽異常,不由大笑道“會不會是你感覺錯了,哪裏有人在看我們,咋們又不是什麽沉魚落雁的大小姐,還有人會偷偷關注我們不成?”


    被他這麽一說,徐北心中的凝重倒是消散了幾分。


    淡淡道“你這家夥,三句話不離小姐,我看你是跟趙柔在一起以後也沒什麽追求了,整日裏隻想著這些。”


    “追求?”王嘯大驚失色。


    “什麽是追求,若是沒有追求,我怎麽會跟你說,入了太學以後要同柔兒外出曆練,你怎可憑白的汙人清白。”


    “這跟清白有什麽關係。”徐北的額頭升起了幾道黑線,王嘯這家夥,自從不知道哪一次,從自己嘴裏聽說了汙人清白這句話,從此便成了他的口頭禪。


    動不動就汙人清白,也不考慮一下到底適不適合自己身處的環境。


    “算了算了,不多說了,說不定真的是我感覺錯了。”徐北揮了揮手,示意自己認輸。


    見得他了無生趣的樣子,王嘯臉上掛起了笑容。


    自打兩人認識以來,倒是很少見徐北露出這種表情,以往都是自己吃癟,徐北倒是罕見的很。


    難怪趙禮每次都被他懟的說不出話來,看來他自己的話當真好用。


    王嘯暗自想道,看來以後自家兄弟說的話自己倒是要用心記得一些,說不定那天就能用的上。


    這可是吸引仇恨,懟人的絕佳利器。


    不得不說,王嘯跟徐北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也學會了一些他那種,就喜歡你看不慣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可是他不像趙禮,心中還是有些數的,起碼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著清楚的認識,知道自己幹不掉徐北,但是他讓自己一隻手都能輕鬆的幹掉自己。


    哪裏像趙禮,據說自家兄弟要把他送到北部冰原,去幫鍾無名找爹。


    趙禮還特地找了他幾次,說是讓他幫自己求求情,為此還送了自己幾壇好酒。


    想到這裏,王嘯忽然想起自己還沒為趙禮說話。


    看著身旁四下打量的徐北,笑道“聽說你要將趙禮送到北部冰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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