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夏卻很想掐死導演,最好是能讓他閉嘴。


    此時的紀小舅正在仔細打量江夏的臉,“這是做了特效嗎?這臉黑得跟包公似的,還有這胎記,簡直就像真的。”


    “是化的妝!”又是胡子導演在搶答。


    而江夏卻低著頭,恨不得鑽進地洞裏,旁邊已經有人認出了她。


    大家之前在別墅裏都見過的,還有一些人,被江夏救過一命。


    大家記憶中的小丫頭是個很漂亮的姑娘,此時眾人瞧見江夏頂著一張如此醜陋的臉,好半天沒迴過神來。


    “你這是在演醜角?”紀小舅似乎沒打算離開,笑著問江夏。


    這次胡子導演沒敢再替她迴答,他發現了事情有點不對勁,江夏好像認識這些領導。


    “因為我長得太漂亮,所以導演讓我挑戰醜角。”江夏這才抬起頭正視所有人。


    眾人瞬間在她下巴那裏瞧到了一顆痣,而那痣還有一根毛。


    這完全就不是他們之前認識的小丫頭,大家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可五官是不會變的,他們很確定沒看錯。


    那顆痣和那根毛,那黑皮和大塊胎記,全部集中在一張臉上,真的讓人無法直視啊。


    “不錯,小丫頭勇氣可嘉,很值得鼓勵,如今我看電視的時候,那些演員都沒有什麽特色,長相都相似,就連配角都要磨皮,失去了很多樂趣呐!”紀小舅不斷的點著頭。


    江夏就鬆了口氣,聽上去是在誇她的。


    應該也沒有別的意思,她心中的彎彎繞繞不夠多,沒有這些人那麽聰明,就算他們損她,她大概也是聽不出來的。


    畢竟這些人都有顆七竅玲瓏心。


    “領導這邊來,那裏是我們的拍攝現場。”胡子導演總算是發現了江夏的不對勁,立刻領著這群人去其它地方參觀。


    紀小舅臨走前,擦肩而過時,皺著眉頭詢問了一句,“丫頭,你和臨淵在吵架?”


    聲音很輕很輕,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得到。


    江夏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這事他都知道,剛準備迴答,就瞧見紀小舅已經離開,她隻能把到嘴的話咽了迴去。


    “咦,你的妝花了,我得趕緊給你補妝。”化妝師急急忙忙走過來,發現江夏的臉有點白。


    又繼續給她補上了一層黑炭的妝容。


    江夏不好意思地笑著,沒敢說剛才在用紙巾擦臉,所以導致她整張臉都很詭異。


    照了照鏡子,一邊白一邊黑,就像是一張陰陽臉,難怪這些人都被她嚇到,換成是自己瞧見這麽恐怖的臉,她會嚇得趕緊跑的。


    巡視組的人很快離開他們劇組,臨走前,有說有笑的,看樣子很滿意,江夏並沒有被叫去問話。


    她鬆了口氣的同時,懷疑今天晚上會被強迫去拜訪紀小舅。


    肯定會問很多不想迴答的問題,或是勸他們趕緊分手,不要拖累彼此。


    果然不出她所料,今天劇組收工收得早,這才剛換衣服出來,商臨淵就站在車外麵,等著她坐進去。


    “唉……該來的躲不掉……”江夏乖乖地坐進車內。


    “別緊張。”商臨淵給她係上安全帶,“小舅媽今天過來,所以舅舅請我們一起去他家吃飯。”


    “……你是不是把分手的事,說給他們聽了?”江夏望著他認真又好看的側臉發呆。


    商臨淵愣了一下,苦笑著開車,“我沒有告訴他們。”


    江夏最終還是沒有去紀小舅家裏吃飯。


    她心髒病發作,整個人痛得蜷縮在座位上,沒有辦法動彈,甚至連唿吸都是無力的,大口喘氣時,心髒位置變得太痛,每一次唿吸,都伴隨著劇烈的咳嗽聲!


    心髒一抽一抽的,像刀在心髒位置用力的砍著。


    “你怎麽了?”商臨淵踩了急刹。


    寶馬突然就停了下來,後頭的車不停按喇叭,對於他這種操作,那些司機進行了一段“美妙”的國罵。


    “我難受!”江夏不停地喘息著,艱難的說出三個字。


    商臨淵瞧見她抱著胸口位置,頓時變得了然,“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不去!”江夏總有一種預感,自己的身體在發生著巨大的改變,她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更不想被送到實驗室裏被當成怪物看待。


    商臨淵的眼中,閃過一道光,他緊緊的抱住了她,冰涼的身體,緩和了她身上的那股灼熱感。


    重新啟動汽車,他開著車往別墅方向行駛。


    沒過多久江夏就暈了過去,他把車椅打下一些,讓她能舒服地躺平。


    他雙手緊緊的握住方向盤,該來的還是來了,但沒想到會這麽快,讓他有點措不及防。


    之前江夏咬傷了他,他能聞到她口裏全是血腥味,當時江夏得意洋洋地告訴他,喝了他的血,那時候他就知道會壞事。


    這丫頭做事從來就不按牌理出牌,當時吞血,可能也隻不過是想嚇退他。


    那時他沒有心的,想著喝了就喝了吧,讓她變成一個怪物陪著他,不老不死也好。


    如今,陡然瞧見她身體開始發生改變,他忽然又變得有些痛恨自己。


    這種痛苦不知道要伴隨著她幾年的時間,反正當初他是足足痛了三年。


    那年他當雇傭兵,在某個戰俘營裏殺了很多人,受傷暈過去後,醒來就變成了一個怪物。


    能看得到很遠的地方,能聽得到很細小的聲音,食量倍增,體力也超過了普通人十多倍。


    而且更為誇張的是,他能飛簷走壁,輕輕鬆鬆就能彈到幾米高。


    當初在戰俘營裏,他暈過去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什麽事,他一概不知。


    他向來不是個糾結的人,對於自己能擁有這種特殊能力,也沒有太過在意。


    隻是那年退伍後,他去獻了一次血,本是無心之舉,卻害得一個三十多歲m國男人暴斃而亡,因為對方接受了太多他的血液。


    從開始到結束,都沒有人懷疑是血液有問題,後來就猜測,可能血型不對,畢竟醫生護士也有搞錯的時候。


    而商臨淵剛好有個朋友就是血庫的,之前也是因為朋友的勸說,他才去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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