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陽心中胡亂想著,登上祭壇,試圖望向那祭壇中心。


    想去看看那所謂的道。


    不過最終自然還是失敗,一切和他當初還是凡人之時,竟然一般無二。


    “這種感覺,當日那兩個莫不是上古仙神。”秦守陽見狀,雖然並無意外,但還是有些失望的吐槽到。


    在祭壇之上逗留了一陣,終究還是一無所獲的離開了。


    ……


    數年之後,天下動亂的局勢,終於開始有些穩定下來了,修行一路,想來是強者恆強,這場異變來的突然,讓許多人沒能一下反應過來,不過在熬過最初的突兀之後,在混亂當中,取得了先機的人,迅速的收攏了資源,獲得了實力,並仗此重新鎮壓了秩序。


    到底人類是一個社會性動物。


    個體偉力帶來的異變,動亂了原有的社會基礎,但新的基礎和秩序也很快的就出現了。


    畢竟所謂的社會,實際上就是一個人和人相互合作,博弈,而產生的關係網。


    ……


    臨江都城,如今已經被一個新生豪強,割據,形成某種意義上的軍閥統治地區。


    獲得了個人偉力的豪強通過暴力打滅,鎮壓了競爭對手,撰取了城市的所有權,讓城市恢複了相對正常的生產秩序。


    隻不過原有的,建立在人和人,相對平等之上的生產關係,也在不斷的被破壞著。


    城市之上,諸多公共設置,肉眼可見的古舊了許多。


    故地重遊的秦守陽頗有些漫無目的一般的在街道上遊蕩著。


    突然的,他那漫不經心的神色頓了一下,一下變得僵硬起來,轉過頭來,望向一個茶飲鋪子跟前,也隻見,那茶飲鋪子跟前,一個渾身滿配珠玉琳琅,身材火辣的少女,正抓著手機,在那漫不經心的用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滑動著。


    炫目的滿配珠玉琳琅,讓人有些不敢直視的火辣身材,沒有錯的,正是當年他所見過的那個少女,且看那相貌,甚至都沒有多少變化,一如當日的目中無人。


    下意識的向著對方挪動腳步,但馬上又似乎想到了什麽,頓了一下。


    不過最終,邁出去的腳步還是沒有收迴來,而是邁了過去。


    “那個,又見麵了,你看起來倒是沒什麽變化的樣子,該說,不愧是能夠直視大道存在的存在麽。”秦守陽笑著,一副自來熟的樣子,說著。


    薑妍轉過頭來,望了一眼這跟前,突然湊過來的家夥。


    發現是個不認識的。


    便立馬收迴目光,繼續低頭看著手裏的手機。


    見著對方這個樣子,秦守陽也不在意。


    “嗬嗬,你還是和當年一般的冷淡,話說,當年你們在那個祭壇之上,看到了大道,卻又告訴我,道是不存在這個世界之中的存在,是我等凡俗之人無法用五官承載,感覺到的存在,我這些年時常過去看看,發現果然是如此,不管是我修為怎麽突破,在那所謂的道之前,無論如何,都和當初還是凡人一般。”


    “也是如此,我常常在想,這所謂道的存在,到底是有多麽的高遠,宏大。”


    “你能告訴我麽?”秦守陽用一副虔誠的姿態祈求到。


    薑妍聽著這突然冒出來的家夥說了一大通。


    望了一眼,茶飲鋪子當中的奶茶,還在加工當中,感覺還要有一會。


    也正值深秋,突然的一縷秋風乍起,吹動幾片黃葉宛如黃色蝴蝶一般,翩翩落下,又搖動了幾粒瑩潤的珠玉,發出動聽的珠玉撞擊之聲。


    “如果你能夠將修為攀升到一個極點,走到這個世界的終極,達到一種近乎和此方世界天地大道運轉同步的狀態,那麽到那個時候,你便能夠有機會,窺見到些許道的存在。”薑妍說道。


    薑妍說的簡單,秦守陽自然並沒有完全接觸心中的疑惑。


    “那如何才能知道,我已經走到這個世界的終極,將修為攀升到極點,或者說,我要如何才能夠走到那個地步呢?”秦守陽問道。


    一邊,薑妍的茶飲已經好了。


    薑妍接過茶飲吸啜了兩口,感覺味道不錯,心情一下好了不少。


    “想要知道的話,跟我去一個地方,在哪裏,你將會得到答案。”薑妍說道,說著一手端著茶飲,一邊啜飲著,一邊一手抓著手機,低著頭,向前走著。


    秦守陽聞言,猶豫了一下,徑直的跟了上去。


    薑妍優哉遊哉的向前走著,看那步態,絲毫不像是一個修為通天的遠古仙神。


    反倒是像是個普通的凡人少女。


    不過跟在其後的秦守陽卻在跟了許遠之後,突然的察覺到了一些異樣。


    對方的一舉一動,行走躍動之間,雖然看不出什麽神異,咋看之下,隻像是尋常凡人少女一般,但等秦守陽偶然晃神,見到了周邊行人的反應之後,突然的意識了一些什麽。


    少女一身滿配珠玉琳琅,加上那火爆的身材,宛如天女下凡一般的姿態。


    這般樣子,如果是尋常少女,在街上晃了一圈,早就被各種亂七八糟的人給糾纏上了。


    但此刻,周邊的人,卻大多隻是投來各種豔羨,愛慕的眼神。


    上來糾纏的人卻毫無。


    而且,跟前這人一路行進,雖然不見什麽神異,但卻宛如一陣清風吹過,一道流水流過一般,絲毫見不到什麽阻礙。


    仔細琢磨之後,秦守陽便發現,對方這般模樣,倒像是一舉一動都貼合天地自然。


    有一種,就該如此的奇妙感覺。


    大街上一個年輕靚麗的女孩,很正常的在大街上走過。


    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這聽上去似乎沒有什麽不對,但是那是以上帝視角觀看才會產生的感覺,如果身處其中,自然會感知到,大街之上的各種嘈雜,也因為各種外界的信息刺激,而產生各種的異樣心理活動。


    這種像是很正常,很平常,正常,平常到寧靜的狀態,反而是一種異常。


    而這種一路走去,一路都是這般的境況。


    卻是異常之中的異常。


    察覺到這點,秦守陽再去看跟前那少女的行跡,卻發現,對方似乎儼然就是一個普通少女的模樣,在其身上,絲毫找不到什麽神異。


    “這也是一種道的體現麽?”秦守陽在心底念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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