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請饒過皇後娘娘這一迴吧!”


    “皇上,請饒了皇後娘娘吧!”


    “皇上,開恩哪!”


    ……


    軒轅清怒道:“來人!將這一幹在這裏亂吠,影響依妃養傷的奴才統統帶下去打二十大板!在依妃沒醒之前,誰若再為這毒婦求上半句情,罪同此受!”


    ……


    禦書房。


    “朕昨日就傳了話,說今日免朝,許相因何而來?”軒轅清麵無表情地問。


    眼前對他行君臣之禮的人,已是五十有餘,卻依然老當益壯,滿麵紅光,仿若三四十,保養得十分得宜,那一些相服領戴錦冠穿在身上顯得幾分儒臣的風度出來。


    “微臣聽說,皇後下令責打依妃,導致依妃滑了胎,殘害皇族子嗣,故而惶恐,前來領罪。”許丞相誠惶誠恐地道。


    許相有這樣的能力知道後宮裏的一切,軒轅清並不覺得奇怪,見他並不是為許皇後求情的,那臉色也沒有那麽難看,道:“許相是犯了個‘父不教’之過,但是,念你是一國丞相,朕就免罰了!”


    “但是,皇後許氏,她容不下朕的子嗣,朕也容不得她再做朕的皇後,稍後,朕就擬旨,廢了她!”


    說到這裏,軒轅清語氣狠戾,眼睛冷盯著許相,道:“相國可有異議?”


    許丞相本來想著今早一來,假意領罪受罰,以讓其女許皇後所犯下的過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卻沒想到才剛見皇上的麵,皇上就毫不留情地下令廢後!


    頓時,兩腿一抖縮,一撩前袍,下跪,道:“此事,還請皇上三思!皇後今日雖然有過,但早年有功,可否……”


    “哼!朕就是看在她早年的情份上一忍再忍!”軒轅清怒喝,轉身,將宗人府昨夜送過來的審訊了小喜子的卷宗啪地一聲扔到了許相的腳邊,道:“你自己看看,上麵所記載的樁樁件件,隨便拎出哪一件,都能置許氏於死地!”


    許相眼睛僅僅是往那打開的卷宗上一看,光一眼,就把頭低伏了下去,道:“罪臣之女真是該死!但是,有可能是有心之人故意加罪相害!還望皇上三思!”


    那卷軸上,竟是許皇後這麽多年來所做的馬後宮裏凡是剛有孕的妃子全打流產了,事後請心腹太醫去醫治的事情,全都是結合皇上的行蹤而做下的,所以皇上一直都被蒙在鼓裏。


    這個向皇後匯報皇上行蹤的人,就是小喜子,自然皇後所做的那些事情,有些首尾,也是小喜子去幫著給完善的,所以才會知道得那樣詳盡。


    但是,許相卻不能承認,也不敢承認!


    許皇後被廢是小事,若是誅連家族,那就是罪過了!


    “如果沒有發生依妃這件事情,朕還一直都被蒙在鼓裏!這樣的毒婦,朕還能留著她在朕的身邊,還能讓她繼續做我大乾國的皇後?!”軒轅清的眸子裏聚滿了狂風暴雨,冷冷地看著許相卑地勸諫的樣子,隻覺得心頭怒氣暴升,冷銳地道。


    “皇後有罪,請皇上將她打入冷宮吧!”許相明白廢後這件事情是無可挽迴,隻要不牽連到許氏家族,許皇後被廢了,那就廢了。


    反正,皇長子,可是許皇後生的,將來,等他繼了位,再把許皇後從冷宮裏救出來,還依然會是皇太後的。


    他的這一點心思,軒轅清看了相當的清楚明白,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來人,擬旨,廢後許氏,心胸狹窄,目無國法,殘忍惡毒,加害皇族子嗣,罪無可赦,即刻廢除,打入冷宮!”


    他的本意是要將廢後許氏給打殺了的,顧念其是皇長子的生母,這才不得不依了許相的意,留了她一命。


    愛妃,朕這已經是在為你報仇了,那麽,你是不是該醒來了?


    ……


    “許氏被廢,後位虛懸。即刻著人擬旨,依妃娘娘自入宮以來,雍榮大氣,嫻淑優雅,德言容工均無可挑剔,深具一國之母風範,特冊立為皇後!”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妖妃怎能堪當一國之後?”


    “依臣看來,後宮之中,最有資曆的當具柳妃莫屬!”


    “而且,那依妃,不過是一個漁家之女,並無甚後台背景,小門小戶出身,怎能與柳妃的大家風範相比?!”


    “何況,依妃入宮多年並未曾有過一子半女,而柳妃生性淑良,又早產下長公主,且與前皇後許氏關係不錯,若能成為新後,自當會好好地撫養皇長子,為皇上孜孜業業地打理好後宮!”


    “立後乃關係著大乾國千年萬載的祖宗基業,還請皇上三思!”


    ……


    依依宮裏,依妃依然沒有清醒過來。


    “都過去三天了,娘娘怎麽還沒有清醒?”玉瑤一邊為依妃換藥,一邊小聲地問。


    “牛太醫說,脈博雖然虛弱,但都正常了,是娘娘自己不願意醒。”碧瑤歎了一口氣道。


    依妃躺著的這幾天,她們二人幾乎是不離床邊,衣不解帶地小心伺候著,連續幾個日夜都沒有休息過,此刻的兩人均是憔悴不堪,卻又不願假手於他人,總覺得別人來服侍,隻會糟踏了依妃。


    兩宮婢的交談,剛好被在前朝那裏因為立依妃為後之事受阻而藏了一肚子火的軒轅清聽到,他大步地邁了進來,臉色陰沉沉地,問道:“牛太醫是怎麽說的?說依妃不願意醒來,到底是怎麽迴事?”


    “參見皇上!”兩宮婢急急行禮。


    “別多禮,你們給朕一五一十地全道出來。”軒轅清疲倦地坐在依妃的床頭,擺了擺手道。


    隻有在依依宮裏,他才會顯露出這樣的倦意,隻有在依妃的旁邊,他才表現出那個最真實的他。


    “皇上,牛太醫說,若是讓依妃娘娘能見到她想見的人,或許就會很快地清醒過來!”玉瑤急道。


    “比如是依妃的家人,或者是記掛在心上的朋友。”碧瑤又補充了一下,緊接著眼睛一亮,道:“也許,隻有請範神醫過來為依妃診治,依妃說不定就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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