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剛“哎呀”一聲:“你們正好有六個隊,該不會想好了要對付我們六個營吧?”


    “噗嗤……”張孝恆一下笑噴了:“哪可能?之前我們根本不知道有什麽對手好吧,而且,你們導師沒教過你們基本分隊嗎?機動性最強的是三人隊,分工最方便的是四人隊,戰鬥陣型破綻最小的是五人隊,分別對應三才陣、四象陣和五行陣,所以,陣型最合適多變,戰鬥力提升最大的當然就是九人隊了,是吧?”


    “有的有的,這些教過的。”郭剛點頭。


    張孝恆說道:“教過就好辦了,那你就該明白,九人隊是最合理的大隊數量之一,要快速機動就分成三個三人隊,要遇上小型戰鬥或是警戒,就分一個四人隊,一個五人隊,要正麵戰鬥就是一個九人隊,多完美。”


    “有道理……”郭剛點頭。


    “再說了。”張孝恆說道:“照你的說法,我15營隻要出幾個人就夠幹翻一個營了,我們有什麽必要為了專門對付你們,而分隊呢?”


    “哎……呀!兄弟這句話在理,但是紮心了啊。”郭剛也是哭笑不得,卻無法否認,真就是實情,恆哥這個老哥啊,什麽都好,就是愛瞎說一些大實話。


    忽然,郭剛想起了什麽:“哎?我好像有什麽事情給忘了?是什麽來著……”


    就在這時,城守營響起了金鳴之聲,到了士兵和學子們集合檢閱的時間了,兩人匆忙告辭,各自隊列迴營去了,這是試煉第五天,也是第三輪的最後一天,迴營對於士兵意味著迴城守營休息,對學子們就意味著迴歸訓練營了。


    隻是今天,學子們大多還有一件大事要做。


    原來,長風哥早已放出風去,表示願意投靠15營的,15營願意收納,試煉結束後到左邊營找他即可。


    關於這件事,學子們早已私下討論了好幾天,但是討論來討論去,什麽結果都討論不出來,大家紛紛表示,因為不知其底細,所以不敢隨便做決定,去找長風哥投靠的事,還是省省吧。


    結果時間一到,這幫家夥全都潮水一般湧向左邊營,險些將左邊營給堵了,弄得兵士們如臨大敵地警戒了半天,最後還驚動了馬朝忠,馬朝忠親自問詢,得知答案後哭笑不得,也就隨他們去了……這幫孩子,真是會折騰。


    ……


    原以為投靠過來要走很多流程,結果沈長風的方法很簡單,不用你上前來自我介紹表忠心,更不用你歃血為盟上交投名狀,隻要帶隊投誠的就發一張風黃葉紙,上麵就畫了個表格,大概內容就是隊長姓名,隊伍人數,隊員姓名,各自擅長什麽,填上就完了。


    在擅長的地方給了足夠的空間,一張紙不夠,還能去領後備表格,隻有隊員名字以及擅長內容的那種表格。


    這樣一來,好多想好了一肚子說辭的家夥全部啞火,幾大營地的名人匯聚一堂,結果都沒說話的機會,各自找一個地方蹲著填表,包括那位據說願意嫁給長風哥的8營大姐頭胭脂姐……沒錯,填表格這事明顯就是張孝恆的手筆。


    由於城守營離左邊營最遠,當郭剛趕到時,正好看到各個營地的大佬們各自蹲著填表格,包括他們7營老大鐵頭哥,而長風哥,正坐在一張桌子後麵,在他身前的桌子上堆著一摞風黃葉紙。


    ……這一幕,看得郭剛手腳有些發軟。


    但是更讓他倒吸一口冷氣的事情發生了,所有人“刷”地一下,全部瞧了過來,長風哥隊中的隊員戚明亮正好靠近這邊,於是他問道:“你是來投靠的嗎?”


    “是……我來投靠長風哥,我……我是7營的,我叫郭剛。”這一刻,素來充滿了腔調的郭剛,連話都說不順溜了。


    戚明亮瞧了他身後三人一眼:“你是四個人的隊長?還是四個獨行俠?”


    “我……我是個小隊,我是說,咱們是一隊,我們都來了,那個,對,我是隊長。”這一分鍾,平時嘴皮子特別利索的郭剛,感覺自己都不會說話了。


    戚明亮也沒管他是誰,也沒管他小隊怎樣,既然是過來投靠的,就指了指長風哥:“這是我們隊長長風哥,去找長風哥拿表格吧。”


    “是,是……”到了這一刻,郭剛終於想起,之前他忘了問的是什麽了,他居然忘了問神秘老大是誰了。


    不過……郭剛舉目四望,看來也不需要了,原本大家說好了各自打探消息,不要著急做決定,把各自的信息結合一下之後再做決定。


    結果呢?結果時間一到,這幫家夥根本沒等消息,迫不及待就全部跑過來了,這手段,簡直算透了人心……不過如此一來,郭剛對那位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神秘老大更為好奇了。


    ……


    說真的,這是血殺訓練營所有人遇到過的最古怪,最隨意,最簡單粗暴的投誠儀式了,因為根本沒有什麽儀式,沒有表決心,不要投名狀,沒機會拍馬屁,就連美人計也碰壁了,人家就是讓你填了個表。


    填完之後,又給你一張紙,跟你說了一句:“給大家一個試煉期做出最後決定,決定投靠的,好好看看這個,咱們印的多,每個人都能領一份,嗯,現在就決定也可以,看了覺得沒問題,隻要簽名之後摁一個手印就可以了。”


    好了,之後就是一幫人一臉懵逼地拿著一張印滿文字的風黃葉紙,特認真的那種……那紙上寫著:我自願投靠血殺訓練營15號西秀訓練營,如遇危險,願與之守望相助,不離不棄。如果在任何情況下相遇,承認15營的指揮優先權、分配優先權和任務優先權……等等。


    如果看過地球法律文書的,申請文書的,恐怕會認為這是一份簡單的法律合同……


    幾個隊長麵麵相覷,就這?好像沒啥特殊的東西啊?那些想象中例行的歃血為盟、挖心掏肺、歇斯底裏全都沒有,有的隻有條款的守望相助、不離不棄,這……這個該怎麽說?


    在這些條款之中,15營也並沒有享受太多好處,主要也就是優先權、指揮權和分配權而已,但是這些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還用得著說的嗎?


    還有那些建議權、反對投票權又是什麽鬼?不高興了還可以說的嗎?特別是最後一條,15營雖然有指揮權和決定權,但是在分配之前,如果已經決定了分配方法,任何人不得異議,就算指揮,也不可朝令夕改。這一條就真的進入了大家心裏了,都是血殺學子,見過了太多的生死,經曆過二十多次可怕的試煉,太清楚執行到底和分配公正的重要性了。


    這居然是一個投靠條款?而不是合作條款?


    不知是誰帶了頭,結果,所有隊長們迫不及待地簽了字,摁了手印,還等什麽一個試煉周期啊?看他們的架勢,生怕晚了一步人家就要反悔了一般。


    最後,長風哥簡單地收下了表格和法律合同,啊,不對,是投靠條款,臨走時留下了一句:“以後,如果沒有特別的原因,就按這六條執行就可以了,我們沒興趣管你們自己營裏的事情,簽過字的人也可以領一份條款迴去看,如果想要增刪,或者覺得條款需要修改,就提出來,大家一起重新定個時間,開會投票決定,行了,散了,迴營吃飯了。”


    說完,長風哥真就走了,真漢子,從來不看身後別人的反應。


    ……


    飯都別吃了,長風哥走後,眾營隊長史無前例地開了個會,13營的大斬刀鐵牛哥嗓門特別大,他一開口,就好像幾個低音炮同時開著,在別人耳邊轟隆作響:“你們說,這長風哥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啊?把我們都叫來了,也不打,也不罵,就填個什麽……表格,再摁個手印?他們到底想幹嘛?”


    10營的大柱哥抓抓頭:“他打我們幹什麽?你怕不是賤皮子喲?不過……這算哪門子投靠嘛?也不訓話,也不喝血酒,也不簽靈法契約,他們真就那麽放心的嗎?”


    7營金剛鐵頭哥說道:“是啊!長風哥到底想要幹什麽呀?他們這個樣子,我真的好難受,還不如打我一頓,至少我還放心了!”


    “……原來你才是賤皮子。”眾人一頓白眼。


    “好了,大家都別瞎猜了,你們怎麽知道,這一定是長風哥的意思呢?”和那幾個糙漢子畫風完全不一樣,14營的妖禽哥表情陰冷,一舉一動透著優雅,但即使是那一頭飄逸的長發和優雅的舉止,也不能讓他看起來暖和幾分。


    大斬刀鐵牛哥最是看不起這種白麵小生,聞言甕聲甕氣地問:“你個妖禽,說的什麽呢!說一點別人聽得懂的啊!”


    “妖禽”當然不是他的本名,但是俗話說得好,隻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取錯的外號。自從此人獲得了妖禽的稱號之後,他的本名也漸漸被人遺忘了。


    現在,就連他自己,似乎也忘了,所以當他說話時,他的眼神像極了一隻食肉的妖禽:“別忘了,長風哥說過的話,他在一人之下!”


    “這件事,恐怕就是他背後的神秘老大的意思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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