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吹起口哨的時候,張孝恆以為口哨可以解毒,那次之後,口哨並沒有壞。


    第二次吹響口哨,哨聲直接驚走了長槍血奴,但是第二天,口哨就壞了。由此可見,口哨帶著一種特殊的機關,達成某種條件的時候,就會壞掉,隻不知壞掉之前會不會失靈。


    這一次戰鬥試出了口哨的作用,至此,三種工具的作用全部浮出水麵,長杆可以摘吞果,漁網可以捉魚,口哨居然能嚇退血奴。想起進入峽穀之前,那麽多人急匆匆換掉口哨的場景,張孝恆就覺心中一沉,他們隻是普通學子,而不是自己這種拳法大師,沒有口哨,他們該怎麽對付血奴?


    比起口哨的損壞,漁網的損壞將另一個問題送到了眼前,那就是工具的損耗可能帶來的食物短缺問題,現在就剩下兩根長杆和一張漁網了,兩種食物又必須一起用,隻要一種食物斷了來源,就相當於斷糧。


    因此,張孝恆果斷更改了行動方針,開始吸納所有遇到的學子入隊,人多起來,工具也可以增加,食物的攜帶量也可以增加。


    現在的情況是,一個岔路有24人,在三號岔路裏,第一天就被血奴弄死了四個,跑了一個,跑的那個估計嚇破了膽,已經朝著來路走了,看來是接受了被淘汰的命運。


    也就是說,目前這條岔路上就剩下19人了,目前隊伍裏就有十一個人,算下來就隻有八人在外遊蕩了。


    這條新的辦法剛一定下來,第七天白就遇到了另一個五人隊,等兩邊一接觸,五人隊很輕鬆就答應加入了,當第七天白將五個人帶迴來時,眾人眼前就是一亮,原來她們都是妹子。張孝恆心想,怪不得白天一去,她們就信了,白天雖然頭發少年白,但是人長得,那叫一個冷酷瀟灑,一看就是妹子追捧的人物,而且他在營地裏還是個名人,當然招妹子喜歡。


    誰知,五個妹子見到眾人之後,領頭的那個可愛的圓臉妹子立刻領著妹子們,興奮地跑到爆炸頭身邊:“爆炸大哥!我們可找到你了!”


    爆炸頭一臉茫然:“找我?找我幹嘛?你們是誰?我認得你們嗎?”


    “爆炸大哥!大哥,是我們啊!我是鬆子啊!這個是李子,這是杏子,還有果子和桃子!我們看到白天哥,就知道你在這裏!”鬆子興奮地說道:“大哥你忘了?第一次試煉的時候,我們隊裏還有一個人叫做襪子,誰知我們遇到了血奴,襪子被打死了……嗚嗚嗚,是你出來救了我們,還幫我們取得了標記,難道你忘了?”


    ……眾人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爆炸頭,看多了他的“精彩操作”,差點忘了他也是營地前幾的高手了。


    爆炸頭自己也是一臉便秘之色:“我救了你們?有……嗎?”他隨意地迴想了一下,結果隻記得,那時的自己找到了標記點,就拔出火焰刀,跟標記點的血奴打了起來,那血奴隻有五級,自己三階,但是有火焰刀的優勢,雖然一直被壓著打,卻是能扛得住的。


    仔細想一想,那一架吧,打的可真過癮,最後打了個天昏地暗,自己受了一身的傷,痛快是痛快了,忘了標記了,最後差點落到淘汰區,真是慘痛的迴憶……好吧,隻記得打得痛快,根本沒想太多,哪還記得救過什麽人啊?


    張孝恆羞愧地低下了頭,鬧半天,人家根本不是因為第七天白長得帥而來的,居然是因為知道他和爆炸頭不打不成交,混到了一個隊裏了,這才相信白天的。想想也是,玉界的人類生於憂患之中,審美觀都不太一樣,地球人認可的帥,在這裏反而會因為瘦弱而被人瞧不起。


    不管怎麽說,鬆子、李子、桃子、杏子和果子五個人都是妹子,雖然是八、九歲還沒長大成人的妹子,那也是妹子,據說第一次試煉死去的襪子不是妹子,而是當時她們隊裏唯一的漢子。


    也就是說,那位襪子一死,剩下來的全是妹子,而且名字全是水果……或者糧食,標準的秀色可餐啊。


    “很好。”張孝恆小手一揮:“爆炸哥,既然是你的粉絲,哦不,你的朋友,那就由你帶她們五個,咱們再分一隊,去找剩下的三個人。”


    “那個,爆炸哥啊,這次試煉的宗旨是團結哦,千萬別忘了,拜!哦不,再見!”


    此時此刻,張孝恆也快被爆炸頭纏傻了,這小子認死理,認定了張孝恆有什麽特殊的辦法對付血奴,纏著他就是不放。但是中華柔拳的道理哪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張孝恆之所以能以一己之力將七級血奴生生逼得進退維穀,用出了太極拳、八卦拳、形意拳等多種拳法的精義,說實在的,對付硬橋硬馬的龍形拳,柔拳不見得都管用,但是當你的雙手被玩太極的高手粘住,無論你是練什麽的,都一定會處處受製。


    再加上截力的打法,雖然張孝恆剛才和血奴過招不多,卻玩出了好幾套拳法來,這哪是三兩句話說得清楚的?就算要教,也不是現在吧?


    好在五個妹子擊垮了爆炸頭的意誌,莫名其妙就將他帶走了,看著被五個妹子拖走的爆炸頭,張孝恆心中說:蘿莉即正義,漫友誠不欺我。


    ……第二天過去,三個學子沒找到,血奴也未出現。


    入夜,張孝恆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於是向第七天白虛心請教:“那個,白天啊,我忽然想到,那天那個用靈槍的血奴,他的槍竟然變長了,那是怎麽迴事?”


    “別叫我白天,我是第七天白!”白天一臉憤怒。


    “好的白天,沒問題白天。”張孝恆從善如流。


    “……”白天認命了:“你到底打哪兒蹦出來的?那不就是靈法嗎?那是個七品血奴,入品以後,本體和靈體內外連通,共享生命力和靈力知道嗎?再有就是覺醒天賦靈法,難道你不知道?”


    “我……我也不是不知道,隻是不太明白,沒人跟我說過,我知道的,都是這幾天書樓看來的。”張孝恆恬著臉說道:“你就跟我說說唄。”


    “……”白天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算了,希望你不是在耍我。靈修大部分靈法可以通過靈訣和靈法習得,但是每個人天生都可以覺醒四個天賦靈法,在達到七品、八品、九品時,都會覺醒一個天賦小靈法,一共三個。還有一個天賦大靈法,會在入道的時候覺醒,再之後,每次突破境界,都可以反饋強化天賦靈法。”


    “所以,天賦靈法的潛力比可以修煉得來的靈法要強,而且修煉而來的靈法,都是由天賦靈法逆推而來,也就是說,你還可以用修煉靈訣靈法的方式,強化天賦靈法,所以天賦靈法非常重要……喂,你的常識真的如此差?”


    “那個……”張孝恆訕笑道:“我不是之前沒見過靈法嗎?嘿嘿,一些理論的東西,倒是在書樓看到了,但是眼見為實嘛。”說這話時,他已經可恥地忘記了王票等人。


    白天古怪地看著他:“那個長槍血奴的靈法應該是變長,或是伸縮、變形之類的,之前那個披風血奴應該也是用了靈法的,我猜,是類似鋒利、分化、堅硬一類的,所以之前幾個人吃了披風一下,根本吃不消。可是……披風血奴被你纏住那麽久,居然沒打中過你,囂張哥,你是怎麽做到的?”


    “怎麽?想學嗎?”張孝恆微笑著問。


    白天點點頭:“當然想學,既然參加了血殺之戰,那麽變強就是唯一的活路,即使不參加最終戰,一次又一次的試煉也是全都兇險異常的,不提升哪行?”


    張孝恆嘿嘿一笑,一股惡趣味的想法冒出:“想學也不是不可以,不過,總不能白教啊,磕頭拜師什麽的,不過分吧?”


    “什麽?要磕頭拜師?”白天坐直了身體:“難道這也是某種靈法傳承?竟然需要那麽鄭重?”


    “當然,怎麽說也是家學淵源,哪能說教就教的。”張孝恆笑容滿麵,他才不信這些學子會拜師呢,這個說辭,其實也是一種以退為進。


    “如此……”誰知,白天竟然很認真地想了起來:“其實,血殺之戰後,隻要活下來,無論是否被選參加了最終戰,都有機會真正拜入萬古血殺強者門下,如果此時拜你為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到時候怎麽辦?”


    可是,第七天白卻認為,如果真的拜師學會了對付血奴的辦法,至少現在會安全許多,比起拜入宗門強者門下,至少現在已經得利了。


    一個是如今,一個是未來,委實難以抉擇。


    但是,他猶豫了,有人卻毫不猶豫,一聽這話,爆炸頭緊趕幾步,來到張孝恆麵前:“什麽?囂張哥說拜師磕頭就能教?那我拜!師父在上,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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