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個毛線!


    她什麽時候打算把自己這樣賣掉了?


    “宮承爵……是你要我做你的未婚妻的!”


    “嗯,開始是。”宮承爵掃她一眼,然後坐在了床頭。


    他一坐下,蘇子晴便覺得有壓迫感,幾乎本能的就站了起來,“……”


    坐下的他接著說道,“但是後麵,不是。”


    宮承爵望著她,提醒著她事態的轉變,“在那裏,不是你答應的麽?”


    帶著請求式的答應。


    蘇子晴覺得自己聲音都快要被吞沒了,他的意思是她現在沒有說不的權利了是嗎?


    “我……”


    “難道你要讓我一個有著未婚妻,深愛未婚妻的男人出去找其他的女人嗎?”他認真地反問。


    深愛未婚妻?這是他之後人設?不待蘇子晴反駁,他接著說道,“還是你覺得我要素五年?”


    蘇子晴看著他,好一會才說,“現在還不是未婚妻。”


    “嗯,所以,給你時間調整。”宮承爵符合。


    這個時間是多久?


    蘇子晴還想細談,宮承爵卻給了她兩個選擇,現在出去,他要睡覺,或者留下來,陪他睡覺。


    嚇得蘇子晴麵色大變,跟個兔子似的竄出了房間。


    宮承爵嘴角微微的上揚。


    竄出房間的蘇子晴倒是想立馬離開,但是秦遇珩之前就交待過,宮承爵如果發燒的話一定要特別特別注意。


    洛謹寒這會又不在,這裏就宮承爵一個人,她想走也不敢走。


    打了哈欠,她拿了毛毯打算在沙發上坐一夜。


    睡是不敢睡的,他要是又獸性大發怎麽辦?


    她的身手在他麵前竟然都不值一提,想想就覺得有些憋屈,一個名門世家的少爺,不是有保鏢保駕護航麽?還得需要自己練身手?


    拿了手機出來,刷著新聞。


    她爺爺去世的消息已經基本上看不到什麽報道了,大概是蘇家跟本市媒體打了招唿吧,嗬。


    想到晚上的宴會,蘇天銘在賓客間的遊走,大家對他的態度,蘇子晴便不由得冷下了臉。


    爺爺死得突然,喪事又辦得匆忙,她不信a市的人不覺得奇怪,但是竟然都假裝不知道,也不關心,還與蘇天銘這樣的做生意,他們就不怕嗎?


    手刷新了一下新聞,彈出幾條新的新聞,其中一條竟是與蘇家有關的。


    蘇子晴點進去看了一下。


    寫這個新聞的人公然質疑蘇家對喪事的做法,甚至還拋出陰謀論。


    而下麵的評論則是更加的精彩。


    “看來兩兒子對豪門來說也不是好事啊,分攤不均,連老爺子的喪事都隨便了。”


    “打一塊錢的賭,蘇家絕對會上演財產爭奪案。”


    “五毛錢,我壓長子勝。”


    “看來今年又有好瓜吃了,坐等豪門財產爭奪案。”


    蘇子晴退了出來,捏了捏眉頭,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輕靠著枕頭休息。


    沒有想到這麽一靠,就這麽睡著了過去。


    再醒來時,人竟然是在床上的。


    她嚇得立馬彈坐起來……


    旁邊的宮承爵趴著睡著,並沒有被她的動作驚醒。


    看到自己衣著完整,蘇子晴鬆了一口氣,可是,她是什麽時候被他給抱進來的?


    她輕手輕腳的落地下床,然而還沒有走出房間,就聽到大門傳來開門的聲音。


    然後便迎上了洛謹寒的視線。


    蘇子晴:“……”她衣衫整齊,按理可以很有底氣的,但是洛謹寒偏露出一幅正常的樣子,都沒有讓她解釋的必要。


    “蘇小姐,早。”


    蘇子晴也隻能應著,“早。”


    “宮先生醒了嗎?”洛謹寒一本正經地問道,目不斜視,並不將目光探向房間內。


    “他,呃……”


    “叫秦遇珩過來一趟。”身後突地響起宮承爵的聲音,蘇子晴背部僵了一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個反應。有點心虛。


    洛謹寒表現出極度緊張的樣子,“宮先生,您是哪裏不舒服嗎?”難道燒不僅沒退,還越燒越高了?


    “昨晚扯到了傷口。”宮承爵說。


    洛謹寒立馬打電話叫秦遇珩過來一趟。


    蘇子晴站在那裏,聽到他說扯到傷口,再聯想到自己睡在床上,不用說,是他抱進去的了。


    他這樣數次扯傷口,這傷口還怎麽好得了?


    “秦醫生說他馬上過來。”洛謹寒放下電話,看向宮承爵,一臉擔心。


    要不是宮先生嫌他多事,他應該留下來的。


    蘇小姐,唉……


    蘇子晴感覺到了洛謹寒複雜的小眼神。


    好像是怪她把宮承爵給怎麽怎麽了是的,他不會以為宮承爵扯到傷口,是因為某種運動吧?


    蘇子晴覺得自己的清譽在這一夜間毀得一幹二淨了。


    她這會要說點什麽,是不是還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越描越黑吧?


    秦遇珩過來得很快,蘇子晴剛洗漱完,臉上都還沒有擦抹完東西了,他就到了。


    看著這些都未開封的化妝品罐子,剛才宮承爵說是給她準備的,難道說,他還要她搬過來?!


    “蘇小姐。”洛謹寒在外麵敲著門,打斷了蘇子晴的遊想。


    蘇子晴走去開門,“嗯?”


    “秦醫生叫你過去一下。”


    秦遇珩剛給宮承爵上了藥,一邊還說著什麽,“你再這樣,我就真的不接你這個“客戶”了。”


    “秦醫生。”蘇子晴走進來,看到宮承爵在扣襯衫扣子,她微微地撇開視線。


    “昨晚的藥是你給他吃的?”秦遇珩問。


    蘇子晴點了點頭,“嗯,怎麽了?”不會是吃錯了吧?


    “這個,小粒的才是退燒藥。”秦遇珩望著她,“你給他吃的是消炎藥。”


    蘇子晴:“……”兩種藥長得都差不多……


    那吃的不是退燒藥的話,宮承爵這會不就是?


    她看向宮承爵,這會才注意到他神色疲倦,想也沒有多想,邁步上前,探向他的額頭。


    “這麽燙?”完全由低燒變成高燒了,而他竟然還裝得像個沒事人似的,剛還說是什麽傷口疼?


    “39度5,能不燙嗎?”秦遇珩沒好氣地說道,“不是說了讓你們密切關注他的情況麽?”


    “秦遇珩!”宮承爵睨了一眼埋怨的秦遇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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