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大話誰不會?要是真碰到那個龍哥,估計你連站都站不穩!”


    一道待著濃濃嘲諷意味兒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王朗懷著不爽的心情扭過頭,而當他看清楚那個人的相貌之後,腦溢血都差點犯了。


    “草擬嗎!”


    心裏麵暗暗罵了一聲,王朗感覺有種想日狗的衝動。


    所謂冤家路窄,不外乎如是了。


    這個女孩身高一米六左右,腰細腿長,娃娃臉,看上去乖巧可愛,然而那張嘴卻比砒霜還毒。


    “這麽冷的天就穿一件單衣,本來以為是身體素質比較好的緣故,不過在聽到你剛才說的話之後我才明白,你不是身體好,是腦子被凍壞了。”


    女孩甩下一句話轉身就想著宿舍的方向而去,“那個龍哥是商縣最大的黑社會頭目,心狠手辣又狡詐多疑,身上背負著至少二十隻命案,不過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不能把他抓捕歸案。我勸你趁著時間還早趕緊買張火車票離開商縣,不然誰都救不了你!”


    “用不著你提醒,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還真不信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他能把我怎麽樣!”


    王朗衝著女孩說了一聲,然而對方並沒有迴答,隻是留下一句若有若無的冷哼。


    “小王啊,那小姑娘說的有道理,你也沒有什麽親戚在商縣,趕緊走吧!”


    牛老師雖然年紀大了,但畢竟是個老江湖,很多事情還是知道的。並且她不是那種迂腐的人,在麵對無法抵抗的力量是該如何選擇十分清楚。


    “小王你加一下阿姨的微信,這件事情畢竟是因為我才發生的,阿姨沒什麽能耐,隻能資助你點路費了。”


    把掉在地上的手機撿起來,牛老師滿臉的憂愁。她在商縣待了半輩子,見證了從混亂到有序的過程。但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缺聰明人,在幾年前掃黑打黑的苗頭還沒有出現的時候就有很多道上的人提前收手轉型了,而這個龍哥正是其中之一。


    仗著以前混社會搞來的資金,龍哥辦起了建築公司,這幾年也是搞得風生水起賺了不少錢,在商縣更是沒幾個人敢惹。


    “牛老師不用怕,天大地大,正氣長存,我不會有事的。牛老師迴去吧,我在這裏等警察過來。”


    王朗嘿嘿笑了兩聲,心中卻是升起了一絲殺機。


    “最好是別來惹我,要不然的話丟了小命可就虧了。”


    王朗本來就是個有點偏執的人,而不久前在生死危機中殺死了冤死鬼張山和毛僵之後,心裏麵的偏執更加旺盛。


    若是無權無勢,麵對奸佞邪妄自然要退避,可王朗此時已經不是普通人了,法師的身份就是權,真人境界的念力修為就是勢。普通人惹到就算了,這種滿手肮髒的敗類碰到他手上注定了不會有好下場。


    至於什麽盜亦有道、黑社會也是被逼無奈這樣騙小孩的鬼話純粹是胡扯。強盜窩裏麵出不了聖人,清水滴進墨水裏麵也會被同化,進了那個圈子就注定了一輩子都是渣滓。


    浪子迴頭金不換更是世間最可笑的笑話,壞人是不會悔改的,而所謂的悔改不過是麵對壓力下的暫時退避。


    “你這孩子,阿姨勸不了你。”


    聽到王朗“幼稚”的話牛老師不由得搖了搖頭,這副樣子像極了她年輕時候,然而歲月不光讓她衰老,心中的正義也在時光的消磨中彎下了腰。


    看著離開的牛老師,王朗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哪怕麵對黑暗時無力抵抗,但依舊沒有放棄心中的執著。


    “誒,死了沒?沒死就說句話!”


    王朗一腳踢在這個小偷的身上,之後就聽“咣當”響聲傳來,一把彈簧刀從他的兜裏麵掉了出來。


    “給我去死!”


    見到兇器掉出來小偷臉上閃過一絲猙獰之色,身手將向著彈簧刀抓過去。


    小偷的速度很快,然而王朗的速度更快。


    就在他的手剛剛抓到匕首的刹那,王朗的腳已經踢過去了。


    “哢嚓……”


    清脆的骨裂聲傳入耳中就像是夢魘一樣,小偷慘叫著在地上瘋狂打滾,那副模樣在聖母婊眼中當真是可憐至極。


    “吵死了!你再敢發出半點動靜,信不信我把你的另一隻手也給弄斷了?”


    王朗冷哼一聲,凜冽的殺機向著小偷襲去。


    厲鬼級別的張山被他活活燒死,刀槍不入的毛僵被他硬生生消滅,一個小偷又怎麽可能掀起什麽風浪。


    “嗚嗚嗚……”


    看到王朗那狠厲的眼神小偷真的怕了,他們這些底層的混混在道上混就靠著一個“狠”字。仗著“狠”欺負普通人很容易,可當碰到比他們更狠的人時,這些混混就會露出隱藏在皮囊下最低賤的模樣。


    王朗不是傻子,自然不會愣在原地讓人看熱鬧。讓小偷脫下外衣把斷了的手遮擋起來,而他就在旁邊玩手機。


    地上散落的血跡瞞不過過路人的眼睛,不過當看到在旁邊披著衣服不停哆嗦的小偷之後,這幾個人便很自覺的當沒看到了。


    陳振國的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鍾就來到了一中。


    “犯罪分子也是有人權的,你小心別把自己搭進去。”


    陳振國隨便一瞅就知道是什麽情況了,很多人麵對小偷的時候難免會控製不住下狠手,殊不知自己是痛快了,可也很容易被以故意傷人罪住進去。到時候賠錢是小事,被打擊報複就麻煩了。


    “沒事,一個渣滓而已!”


    王朗冷哼一聲,滿臉都是無所謂。


    “你啊……現在是法治社會,大庭廣眾之下必須要遵紀守法明白嗎?”


    狠狠地瞪了王朗一樣,陳振國扭頭對著小偷問道:“沒什麽大礙吧?”


    聽到陳振國的話,一直心驚膽戰的小偷終於控製不住心中的委屈和恐懼,“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陳振國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本來就是例行公事的隨口一問,誰料到這個小偷竟然哭了。


    “行了行了,大老爺們哭個瘠薄,趕緊上車。”


    沒好氣的喊了一嗓子,陳振國直接拽著小偷塞進了警車後座裏麵,順路還把他的手拷在了後車門的把手上麵。


    這期間碰到了小偷斷掉的手,疼的他一陣鬼哭狼嚎,然而王朗一眼瞪過去小偷立刻閉嘴了。


    “你這有點狠啊!下次可得注意了,這些人雖然是渣滓,但可不是那些東西,弄過火了可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陳振國皺著眉頭提醒了王朗一句,身為警察必須要維護法律的尊嚴,即便心中同樣恨極了這些敗類,但依舊要對自己的言行進行克製。


    “我明白你的意思,下次會注意的。”


    陳振國的話說的並不是很含蓄,王朗很清楚對方是讓自己不要留下把柄。


    將副駕駛的門關上,王朗目光一瞥發現後麵竟然還坐著個人。


    這是一個看上去二十五六的女人,露腰馬甲、白色抹胸、齊逼短裙,臉上濃妝豔抹,大冷的天穿成這樣不像是什麽好貨。


    “這是幹什麽的?”


    王朗問道。


    “一個有技術的女人!”


    陳振國隨口迴答一聲,之後打著火向著警察局的位置而去。


    小偷的手雖然斷了,不過沒有傷到動脈,一時半會也不會出大事,陳振國便決定先把其他人帶迴局裏麵再送這個小偷去醫院。


    “你可是真幽默。”


    看到陳振國嘴角揶揄的笑容,王朗瞬間便明白過來這個女人是幹什麽的。


    “我說陳警官你挺忙的啊,不過話說迴來,這種事情不應該是半夜一兩點去嗎?那些嫖客瘋了吧,早晨都不不睡覺?”


    “不是嫖客瘋了,是我快瘋了。”


    陳振國冷哼一聲,說道:“這就是昨晚一點多抓的,不過還沒來得及把人送到局裏就又不得不去處理其他案件了。”


    “其他案件?”


    聽到陳振國的話王朗頓時來了興趣,要知道他昨晚也沒少折騰,不過區別是陳振國一夜沒合眼而已。


    “一共是兩個案子,都很蹊蹺。”


    陳振國稍微想了想,似乎是在組織語言。


    “第一件案子,是在距離一中不遠的偏僻巷子裏麵發現了幾具碎屍。確切的說不能叫碎屍,而稱作碎肉更加合適。全身的骨骼都碎成了小塊,內髒肌肉全都爛的不成樣子。初步的判斷結果是受到了巨力撞擊,但周圍除了這些碎肉之外並沒有其他痕跡存在。”


    話說到陳振國目光瞥了王朗一眼,讓他心裏麵不由得“咯噔”跳了一下。


    “是什麽人能夠確定嗎?”


    王朗強自鎮定下來,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皺著眉頭問道。


    “應該是徘徊在縣城附近的幾個小混混,具體的還要等醫院的鑒定結果。”


    陳振國搖了搖頭,繼續說道:“第二件案子不如第一個蹊蹺,但卻更加的難以處理。”


    “難以處理?怎麽個難以處理法?”


    聽到陳振國的話,王朗頓時來了興趣。


    “北邊韓家村有個孩子半夜跑了出去,等找到的時候發現他跪在田地的小土包麵前怎麽叫也不動彈,拉他還咬人。”


    陳振國把袖子擼起來,給王朗看了一下右臂上麵的牙痕,繼續說道:“我懷疑可能是碰到東西了,因為一個十幾歲的小孩不可能有那麽大的力氣,我和另外一個小夥子兩個人都控製不住他。”


    “那後來是怎麽解決的?”


    王朗看了眼陳振國手臂上的痕跡,裏麵的淤血已經化開,呈現出一大片的青紫色,並且王朗還在上麵看到了一絲極其微弱的妖氣。


    “那孩子鬧騰了一陣子估計累了,等他睡著之後我們幾個人就迴來了。”


    陳振國歎息一聲,很顯然這件事情已經不是他能夠處理的了。


    “我說你們警察還管這種事情啊?網上不是說要失蹤24小時之後才能立案嗎?”


    聽到陳振國的話王朗心裏麵已經大概知道了是怎麽迴事,不過旁邊還有個小偷跟“有技術的女人”,王朗不方便多說,就幹脆轉移了話題。


    “你好歹也是個成年人了,怎麽會相信網上的話?”


    陳振國扭頭看了王朗一眼,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傻逼。


    “立案是立案,處理是處理。隻要是無民事行為能力或者限製民事行為能力的,隨時都能報案,並且報了案就得去想辦法解決。”


    “停停停,你說的通俗點,我聽不懂。”


    王朗被這些專業術語弄得一陣頭大,趕緊打斷說道。


    “就是說未成年人和智力、身體等方麵有殘疾的人,隻要發現失蹤了就可以報案,警察局接到電話之後就會立案處理。所謂的24小時之後是說身體和智力正常的成年人,拐賣等不包含在內。”


    “原來是這樣!就是說隻有身體和智力正常的成年人失蹤了才會24小時之後立案。不過話說迴來,一個普通成年人怎麽也得超過24小時聯係不上才能算失蹤吧!”


    “這樣是為了防止亂報案,防止擾亂社會治安。”


    陳振國點了點頭,之後說道:“現在的野生媒體無節操、無底線,為了點擊和熱度什麽事情都能做出來。”


    說話間的功夫已經到達了警察局,陳振國叫了幾個同事把那個有技術的女人帶過去之後,就開車去醫院了。


    “你做個筆錄,我很快就迴來,那件案子估計得麻煩你!”


    “管飯就行!”


    看著開車絕塵而去的陳振國,為王朗轉身跟著警察進去了。


    商縣警察局內,王朗端坐在椅子上麵,對麵是一個表情嚴肅的男警察。


    很多小說裏麵主角動不動就碰到警花,並且還是那種膚白貌美還有點傲嬌的類型。之後經過幾次的接觸從敵視到好奇,從好奇到曖昧,再把“曖昧”的“愛”和“未”去掉,直接搞到床上去。


    然而現實不是小說,哪裏來的道:“現在的野生媒體無節操、無底線,為了點擊和熱度什麽事情都能做出來。”


    說話間的功夫已經到達了警察局,陳振國叫了幾個同事把那個有技術的女人帶過去之後,就開車去醫院了。


    “你做個筆錄,我很快就迴來,那件案子估計得麻煩你!”


    “管飯就行!”


    看著開車絕塵而去的陳振國,為王朗轉身跟著警這麽多警花。


    就像是商縣警察局,警花沒有,警哥和警大爺倒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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