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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阿牛家的柚子園,看著他家柚子樹比起別人的柚子樹明顯地矮小了一戳,何土生一看就笑了說:“阿牛,就你家的柚子樹也能結出果子,你怎麽沒施多點肥,長成這樣,你看看別人家,那一棵沒比你家的長得茂盛啊!”


    “我,……”阿牛突然不好意往下說了,家裏窮,買肥料也成問題的,他的柚子為什麽長得那麽難看,就因為他從來沒買打蟲的藥來給柚子除蟲,是蟲蛀的,因此又小又花,沒賣相。


    “阿牛啊,種植這些果樹你想不花一分錢投資可行不通的,這樣吧!你要什麽化肥盡管跟我說,你先用著,錢的問題好說,你什麽時候有就什麽時候給我。”何土生對他還是知根知底的,他那個家孩子又多,兩夫妻又沒經濟頭腦,想有點閑錢是很難的,他也不去說他什麽,直接開口跟他說,自己的東西可以先給他賖數,給他度過眼前的難關。


    “老何,上次賣柚子的錢,除了給孩子交學費,我還有剩有,賣化肥的錢我還是有的。”阿牛似乎不願意欠何土生太多人情,他家是窮,所以他使錢也特別的“吝嗇”,沒必要的他也不願意多浪費一點,這個年他家過得就不是那麽寬裕了,人家天天大魚大肉的,他家可就平常人家一樣,白天青菜送白粥,晚上才是會有那麽一點肉類和飯。


    “阿牛,聽我的,你那點錢先不用給我,你看看錢該用在那就用在那,日子別過得太寒酸了,你要是沒有可以向我借,別不好意思的,得象個男人,化肥的事情,你先用著。”何土生是看得起他了,他願意幫助他,阿牛是個肯幹勤奮的人,隻是他不大會用頭腦去考慮事情,拿他跟一台機械來比喻更為恰切一些,象他這樣的人需要人來駕馭。


    “那謝謝你了,你對我家真好!”阿牛感到有點木納地說。


    “阿牛,這樣好不好,你幫我幹活,我幫你管理,我們來合作?”何土生終於伸手向他撿寶了,阿牛這個人放著可能是廢物,何土生要迴收去提煉煉成金。


    “行,行,你叫幹什麽我就做什麽?”阿牛這個沒主意的人,他知道自己一個做不好事情,何土生願意收留他,絕對是個好事情,他當然樂意了。


    “你看看人家的柚子的嫩芽都那麽長了,再看看你家的,為什麽自己家的連萌芽的痕跡都沒有。我來告訴你吧,因為你家柚子一來缺乏肥料,二來是樹枝太老,所以先砍掉一些老化的了,再給它們追肥,你家的柚子才會有起色。”何土生說著舉著鐮刀在身邊的一棵柚子上開始了修理,把多餘的老枝條砍掉,繼續著說。“你別心疼著,把多餘的老了的,小的砍掉,剩好的。”


    “知道了。”阿牛答應著,也學著他那樣把柚子樹上小的,老了的砍掉。


    “阿牛,你怎麽把柚子枝削下來啊?”兩個正幹得起勁,沒多久,他們就砍掉了柚子三分之一的樹枝下來,在他們周圍幹活的人有人走過看到地上落滿了樹枝,好奇地問著還在忙碌著的阿牛說。


    “沒有用了,就得砍下來當柴燒。”阿牛說著。


    “幹嗎不全砍下來。”


    “幹嗎要全砍下來,我們隻砍多餘的,剩下的結柚子,你家的也砍吧,老何說的,樹枝多了結的柚子不大。”阿牛又笑著對那個人說。


    “是不是真的?老何。”那人將信將疑看向何土生問道。


    “看情況了。”何土生簡單地說。


    “他是不會告訴你真的?你把媳婦叫去陪他睡一晚他會告訴你的。”阿牛對他開玩笑的說。


    “哈哈,你也會說笑了。”何土生感覺阿牛這人還ting壞的,沒事就拿別人開涮。


    “這麽說,你婆娘也給他睡了。”那人也不客氣地迴敬他說。


    “我婆娘老何怎麽會看上眼呢?你那婆娘比我家那頭豬俊俏了多了,想在他那學幾招種柚子的技術就大方一點。”阿牛繼續著瞎侃他。


    “老何不象你,你發騷可沒那個婆娘願意理你。”那個人說。


    “你那婆娘老何是看不上的,不過我倒是蠻滿意的,如果她願意你不會介意吧?”阿牛說著對他笑了笑。


    “就你,你也不照照鏡子,我婆娘會看上你。”那人不屑一顧地說。


    “不相信你問老何,那天你婆娘是怎麽說的?”阿牛想自己再差,也自己是個男人吧!那天的那三個婆娘的話,他還是聽到了,就是這個人的婆娘說的,雖說不是很明顯他還聽得出其中的意思的,自己身上有一件寶能讓女人滿足的,他向何土生發出求證地說。


    那個人的目光看向何土生看他怎麽說,可何土生在那裏忙著他手上的活兒嘴裏卻說著:“那天我忙著挖土坑,沒聽清楚她們說什麽。”


    “聽到沒有?他可沒說我婆娘會看上你。”


    “可他並沒說沒有啊?”


    “沒時間跟你費話了,我那邊的事情緊著呢!”


    那個人說著忙著他的事情去了。


    “阿牛,你們怎麽把柚子的樹枝砍下來了?”阿牛那婆娘這個時候也來到地裏看到他們兩人從柚子樹上砍下的樹枝心疼地說。


    “你懂什麽?砍下這些沒用的,剩下來的結出的柚子個子才大。”阿牛煩她不知情地說道。


    “那也不用砍這麽多,一棵樹都給你們砍成什麽樣子了。”她看著地裏的柚子隻剩下了三分之二的樹椏,她仍然心痛不已地說。


    “你來這麽晚,還在這裏囉裏囉嗦什麽,還不快點幹活,該砍的就砍,你照著做沒錯的。”阿牛真的煩了,他和何土生都幹了大半天,她現在才到,還說個沒完,責備著她說。


    “我洗那麽多衣服還要把家裏搞幹淨,當然會來遲一些了。”阿牛的婆娘辯解著,雖然心裏不解,但她還是照著去做,當然也知道這一定是何土生的主意。


    “我把家裏打掃幹淨了?”阿牛特地追問著她道。


    “搞幹淨了,怎麽了?”她有些迷惑看向自己的男人,這一段子,他特別愛幹淨似的,以前地上再怎麽髒他也不管。


    “來客人了。”阿牛頗為得意地拉長了聲音。


    “誰啊?”她想不出誰會來自己家,一般人也很少進!入自己家門,就問著說。


    “幹活,別問這麽多。”阿牛不再理會自己的女人而是向何土生走過去。


    “累嗎?老何。”阿牛走近他說。


    “這點事,不累。”何土生砍著不高的柚子枝條說。


    “我有件事想跟你說。”阿牛有點不好意地說道。


    “幹嗎呢?有什麽事情直接說好了。”何土生見他說有點為難的樣子大度地說著。


    “晚上到我家去喝酒吧?”阿有點怕他拒絕,何土生很少到自己家的,因為他嫌家裏不夠幹淨,說得有幾分拘謹。


    “殺雞嗎?嗬嗬!好久沒人陪我飲酒,好啊!”何土生倒是爽脆地說,他是有點想念那東西了,發生了那事情以後,酒鬼村支書沒來找他喝過酒了,說起喝酒還真的想喝。


    “你肯過來肯定殺的,家裏再也沒有什麽好配下酒的菜了。”阿牛高興地說著,他是內心感謝他的,他幫了自己很大的忙,請他喝酒是應該的。


    “不過你家的衛生得搞幹淨一些,要不我是不會去的。”何土生再次強調說,要是他家衛生搞得不好,自己家幹淨慣了,到他那吃龍肉也是無味的,還會惡心。


    “你要是不放心,中午你去檢查一下,如果不夠幹淨,我叫孩子們放學後再搞幹淨,搞不好就不讓她們迴家。”阿牛向他表決心說。


    “那行,晚上就在你家喝酒了。”何土生點點頭說,他那麽有誠意,自己就得去。


    “村支書,你來了。”阿牛的婆娘看到村支書來到自己的柚子園裏向他打招唿說。


    “嗯,你家的柚子樹枝怎麽都砍下來了?”村支書與她搭訕著說。


    “聽阿牛說,砍了這些老的樹枝,柚子會結得大一些。”她迴答著說。


    “那也是,你們家會生活好多了啊!”村支書誇著她說。


    “那都是有老何在幫忙我們,如果沒有他我們真不知道要怎麽過下去。”她說得很在理,她家的日子都是有何土生這個人幫助才好上一點點,這些她是懂得的。


    “哦!”村支書迴沉聲地應著,眼睛瞟向不遠的何土生。


    虎子把何土生與自己女兒小萌的醜事捅破之後,他實在氣不過,找他論理去,最終鬧下矛盾。不過當時他什麽也不說,任憑自己怎麽問,怎麽發火,他都得表現得異常的沉默。直到女兒打電話迴來告訴自己事情的真相,他才知道是自己錯怪了他,他明白了他當初為什麽一貫地保持沉默了。就算他當時說什麽自己也不會相信的,因為這正是氣頭上,有一方麵他是在保護著小萌吧?把全部錯過攬到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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