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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逢叫必到,張老板,你到多久了?”村支書也客氣的問候著他說。


    “我上午就來,就等著嫂子弄吃的了。”張豐偉樂嗬嗬地笑著說。


    “哈哈!那我們看來是同行了。”村支書也大笑著。


    “你怎麽能跟人家是同行呢,你一個農民能跟他比?”何土生給他潑冷水,他跟張豐偉比,笑話?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臉皮厚盡扯淡。


    “他是說我們都是來你家喝酒的。”張豐偉替他解困來了,笑著跟何土生解釋地說。


    “就是,我是沒法跟人家張老板比,我說的是我和他都是來你家討酒喝行了吧?人家張老板多大氣了,瞧你就那點小家氣!”村支書很冤枉,人家張老板都沒說什麽,就你多嘴。


    “看看你說的話,就知道你怎麽樣的一個人了,豐偉不是來討酒喝的,人家是帶著酒來找我喝,你要說清楚一點,你自己才是來討酒喝的不是?”何土生說話不給他留餘地,幾乎是在尖酸的挖苦他,雖然他們是好朋友,可說話何土生是不給他留任何情麵的,好在他們是知根知底老友了,如果換成別人,早就立馬滾蛋了。


    “你真夠毒,是我嘴賤,我就是來討酒的行了吧!”村支書對他真的無話可說了。


    “支書,你就別跟瘋言瘋語,你就當他說的話是放屁!”柳絮也來幫腔說。


    “我要把他的話當真還不氣死我,不過弟妹,你說的話很中聽。”村支書看向她的目光是閃亮的,每每見到她心裏總有一絲絲曖!昧的衝動,好在不強烈,算是欣賞她的吧?


    “我說的是實情,實事求是,這是做人基本原則。”何土生強詞奪理。


    “讓你的原則見鬼去吧,說話就不能好聽一點?”柳絮責怪他說,就算有理,說話就不能婉轉一些,直直的總是難以讓人接受。“張老板,你給我來說說是不是?”


    “這……”張豐偉ting欣賞的他的,實話實說也沒什麽不好,跟什麽人說什麽他最精通了,憑他在商場上打滾的這些年,他什麽都會說,但他認為無論是你去恭維別人的話,還是別人來恭維你的話,那裏麵有著太多的虛偽的水分了,那叫做不得已。做人活著都得披著虛假的麵具,何土生很實在,實在得讓人恭敬,最後他還不否認地說。“老何的話也沒什麽不好。”


    柳絮聽到他的話感到很意外,可她也沒去說什麽。


    “叔叔這車真的不給力,開也不快,等我長大了給我賣輛給力的吧?”嘟嘟一見大人們一直說個沒完,自己想說個話也沒機會,見他們靜了,就扯著張豐偉說。


    這可難開口了,雖然說這是小孩子的話,不用當真,可他也不想說是否會幫他賣,他不想輕易地答應他,不畢竟賣一輛汽車可不是一玩具車,不答應又會讓孩子失望。


    “嘟嘟,你怎麽能這樣要求你叔叔,你以為買一輛車那麽容易的啊?大爸把你賣了也買不你到一輛汽車,你長大有能力自己買,不是什麽事情別人能都幫到你的,要靠自己知道沒有?做人要有骨氣。”何土生嚴肅地批評他說。


    嘟嘟低著頭,都快要哭了,他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大爸會這麽嚴厲對待自己,他隻感到大爸以前對自己都非常非常的好的,從來沒有象這樣說過自己,自己真說錯了嗎?


    “嘟嘟,別這樣,等你長大了再決定買不買好不好?你現在還小,買了也用不著是不是?”張豐偉對他伸長了舌頭想逗他開心,抱起了他說。


    嘟嘟靜靜伏在張豐偉的肩頭,情緒很低落。


    “你啊!今天怎麽了啦?平時對孩子好好的,現在突然來嚴肅去說他,他還是個孩子啊!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嗎?”柳絮又在抱怨他了。


    我今天怎麽了,脾氣就這麽壞,說了村支書他一點也不在意,可批評孩子,他的心裏就感一點也不好受,日他娘的,是不是上了那個騷貨給自己帶來晦氣!何土生有些抓狂自己的頭發。


    “嘟嘟,別不高興了,別你理你那個大爸了,大媽做的蜂蛹可香了,我們迴去吃,不給他吃了。”柳絮逗著在張豐偉身上的嘟嘟說。


    “走咯,我們吃蜂蛹去!”張豐偉抱著嘟嘟與柳絮迴去了,他發現那孩子悄悄瞥了何土生一眼睛,他想這小孩子雖然恨他,可他還是喜歡他的,孩子和他的感情還是有所分割不開的。迴頭給何土生擠了一個微笑。


    “孩子不高興你就傻了,走吧!”村支書不記前嫌的和氣地拍著一旁發愣的何土生說。


    何土生的眼睛動了一下和他一同走迴屋裏了。


    屋裏,桌子上擺上幾個菜,尤其是桌那兩碟金牌菜,經過油鍋酥炸過的蜂蛹,張豐偉隻把蜂蛹做菜那操作的方法講給柳絮聽,她就掌握自如了,做出的蜂蛹色澤金黃,外酥內嫩,軟綿爽口,光是看著就讓人流口水。


    張豐偉和嘟嘟兩人已經坐到旁邊了,村支書也想坐上去,何土生卻在一旁拉住他說:“洗手。”


    兩人洗手迴來,柳絮也弄來了蜂蛹的佐料,兩小碟特製的“鹽點”。


    最會品味的嘟嘟因為何土生之前批評了他一下,沒有以前在餐桌前那般活躍的勁兒了,他這時隻是靜靜地關著注眼前的美食。


    張豐偉看著眼前一桌好菜,誇讚著柳絮說:“嫂子真是廚房裏的好手,無論做什麽菜都是那麽好吃,我隻說說就能做出這麽好看的蜂蛹來了,我酒店的廚子也不如你。”


    “湊合吧!我怎麽能跟他們比呀,你吃呀,也不知道做得好不好吃?”柳絮謙虛的說著。


    “嘟嘟,試試你大媽的手藝。”何土生看到嘟嘟的眼都饞了,就率先夾著一隻焦黃的蜂蛹在“鹽點”上蘸了一下送他嘴邊說。


    “大家,都動手啊?”張豐偉一點也拘謹,來了幾次,他也自然多了,招唿桌邊坐著的人說,自己夾起一隻蜂蛹放進了嘴,合著嘴巴動了一下,一股爽口的美味在他的口腔裏蕩漾開了,點著頭說。“不錯,不錯。”


    “土生,這蜂蛹你自己去挖的?”村支書吃著美味的龍蜂蜂蛹問他說。


    “猴子去挖的,好吃吧?你也挖呀!”何土生吃著蜂蛹,呷了一小口酒說。


    “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吃,吃了還真想再吃,有空我們也去山上挖。”村支書不說則罷,何土生一說,他還真心動了,龍蜂的蜂蛹的味道太甘美了,他吃過所有的東西再也沒什麽比得上蜂蛹的味道鮮美了,以前他也吃過蜂蛹,不過沒有現在柳絮做的好吃。


    “不,不,不,猴子現在還躺在chuang上,要去你自己去,別拉上我。”何土生連連擺手說,這可不是鬧著玩,用小命去換來的,蜇中雖然不會死,也得象大病一樣躺上幾天,不劃算,想到躺在身上的猴子還有點可憐他,他那女人趁著他這個時竟然給他戴上綠帽子。


    “我一個人不行,萬一被蜇中了不是死翹翹了,總得有個人做後保吧。”村支書想一個是做不成事的,最好有何土生這個搭檔,兩人就是有一個人被蜇中了也得有一個護送另一個迴來。


    “可以找別人去啊!”何土生說。


    “張老板,你請自便,不要聽我們瞎扯。”村支書見看張豐偉正在看著他們倆說話,豪爽勸他自己去吃。


    “豐偉,來。”何土生舉著酒杯與張豐偉碰杯說。


    “村支書,老何,你們想喝就喝,我不能奉陪你們了,喝完了我還得開車迴去了,我就喝點啤酒,你們隨意好了,不要見我不喝你們也不喝。”張豐偉不能和他們盡情暢飲了,因為還得開車迴去,飯酒不是問題,他更鍾情的就是餐桌上的那兩碟美味的蜂蛹了。


    “你也隨意!”何土生對身邊的村支書說,何土生也不想狂飲,要陪人他行,張豐偉不想飲,他也沒必要象村支書一樣嗜酒如命了。


    “小王今天沒來?”村支書見他們不太想喝,自己一個喝也沒啥意。


    “他有點事,不能來,我自己沒事就來蹭吃的了!”張豐偉輕輕笑了笑說。


    “哦!這地龍的蜂蛹很有營養價值,遠不止這些,他還有一種特效功能,那就是壯陽,男人吃就會有想女人的感覺,那不是吹噓出來的,嘿嘿!張老板,不喝酒,多吃蜂蛹。”村支書的嘴巴灌著酒,話還吧噠吧噠從他的嘴裏吐出來。


    “喝你的酒,胡說這些幹嗎?”何土生不滿意嗬斥著他說,餐桌旁有女人小孩子,他還說著這些沒腦子的話。


    柳絮在那邊似乎不好意低著吃飯,村支書不敢亂說了,不經意地一眼看到柳絮低頭有點含羞的樣子,臉兒有點紅,不禁心癢癢的,媽的!怎麽會這種想法,是不是蜂蛹吃多了產生效果了,那樣說還不如說心魔在作怪,他忙收迴目光,悶悶地灌下一口酒,以掩飾內心的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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