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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是能那樣做就對了,如果你把家裏弄得整潔一些的話,就是你叫我去喝一杯白開水,我也樂意去,把衣服洗得幹淨,自己穿得舒服,別人也看得舒服,把家裏弄得幹幹淨淨,自己住得都舒服不是嗎?”何土生拍拍他的肩膀欣慰的地說,這牛看來還是可以改造的,不象村支書那老小子說的那樣頑固不通,其實他是不是真的能做好,那就得往下看了。拉開了車門說。“那就看你的了,加把油,不要讓別人瞧不起你!今天的的柚子買得不錯,時間不早了,我們迴去吧!”


    阿牛隻有憨憨地在笑,他的語言不多。


    “笑個鳥啊!”何土生見到他咧著嘴看著自己傻笑,坐到駕駛室裏說道,想到了自己幫他賣下最後的幾十斤柚子所得的錢還沒給他,mo著自己口袋把裏麵的錢拿出來給他說。“給,這是你去吃飯時我和嘟嘟幫你賣完了最後那四十斤柚子的錢。”


    “還是你拿著吧,油錢我還沒給你呢?老何你說說,跑一趟來迴要多少油錢,我補給你,還有人工?”阿牛推托著說,把他送到跟前的那隻拿著錢的手推了迴去,麻煩了人家,車子消耗的機油錢和他們一天人工費,都應該給他算清楚,自己往後還得求著他的地方多著呢!別人幫了自己,拿不到一點好處,有誰還會幫你?


    “不用了,你得這點錢,還給我們工錢,你還有什麽錢,車也用不了多少油,你還是自己收起來吧,等著用。”何土生當然不會要,雖然說這些錢要得心安理得,來迴一趟的車的耗油也得幾十塊,阿牛賺的也不多,自己是貼了進去,但也不會在乎,要是在意他也就不會來幫他的忙了,讓他自生自滅去。


    “你總不能讓自己貼本吧?你手裏的錢就當是車用的油錢,人工呢?就當你們助人為樂,我不給了,也給不起,行了吧?”阿牛知道他拒絕自己,人工他可以不要,但油錢總不能讓他白貼對吧?因此他也沒有要拿過他裏手的區區幾十元。


    “拿著,說不用就不用。”何土生固執的把拿著錢的那隻手連同錢揣入阿牛的衣袋裏,有些不耐煩地說著。


    “好吧,你不要是你的事,我不給那也是另外一迴事了,老何,你是好人,我想天底下有你這樣給錢不要的隻有你了,做賠本生意的也隻有你何土生一個人了。”阿牛感歎著說。


    “可能吧?”何土生露出淡淡的笑意,開口說。心裏卻想著,自己才不會那麽傻,隻是感到他可憐,他又知道阿牛這個人很可靠,自己幫了他,他是不會忘記自己對他好處的,以後用得著他的地方多了。就如,這次摘幾天的柚子,他可沒有給阿牛一分錢。大家都是在互用互利,都從中得到了好處。


    “三個人坐到這在這裏有點擠,我到後麵去坐。”阿牛何嚐不知道他是在可憐自己,想想自己堂堂七尺的漢子,連個簡單的生活也過不下去,感到很可悲,自嘲無聲地笑著,看到三個人擠到一起的駕駛室,早上因為後麵裝滿了柚子,所以才三個人勉強的擠到一塊了,因為嘟嘟隻是孩子,要是三人大人是擠不到一起的。


    “隨便你了?要是你覺得擠就到後麵去吧!”何土生也就他自便了,他要是留在這裏也沒什麽太大的問題,他要到後麵去自然坐到中間的嘟嘟占到了他的位子上,車開起來便更要舒坦了,因此他不反對。


    “舒服了。”嘟嘟見阿牛一走他就躺了下來,把頭枕在何土生的大腿上,有些困了地說。


    “要迴家了。”何土生撫!mo了他的頭開車著緩緩地離開的了。


    在迴去的路上,阿牛躺在車裏,mo著口袋裏滿滿的鈔票,仰望著湛藍湛藍的天空,他的臉上露出了傻傻的笑容,原以為沒人要的柚子讓他發愁了很久,沒想這樣散賣來也很搶手,半天的時間他們就賣一小車的柚子。


    這一切他都得感謝一個人,別人都不願意來幫助自己,也隻有他肯幫自己,想到感動之時他那大大的眼睛在眨巴著,嘴裏叼著一根煙,他上麵那隻蹺起來的二郎腿一晃一晃的,其實他也情趣!


    阿牛家的柚子賣完了,在何土生的幫助下,也賺了一小筆錢,生活總算有了著落,但離何士生還是太遠了,一個人的能力有多少,他也就這樣了,算不錯了。


    在他動員和清理下,家裏整潔了不少,最後賣完柚子的那天何土生還留在他家吃飯了,這使他很高興,他是看得起自己了,就算村裏人再怎麽看不起他,有一個人看得起他就夠了,因為何土生是村裏最有影響力的人!


    冬天是一個農民較為閑散的一個季節,收完冬過後,幾乎沒什麽可幹,有錢的人可以利用這段時間蓋房子,要不上山找柴火,再就是聚集到一塊吹年,打牌,喝酒,總之生活得很輕鬆。


    這樣的日子過得飛快,喬花扳著手指數的日子也到頭了,自從聽到了那個男人的承諾以後,她一刻也沒有放鬆過,她渴望著,期盼著,他的生日快些來臨,在越起來越近的日子裏,她越感到沒臉見到柳絮,這是一個女人真實的感受,一方麵來自心理作用越來越想得到他,一方麵她的心裏又感到忐忑不安,說到底她是愛上了她的男人,明顯不對,使她心裏多了一種犯罪感。


    感情的東西真容易讓人迷亂,說不清自己和他的關係,自己隻是他生孩子的工具嗎?給他生了孩子自己放得開嗎?能和他繼續曖!昧下去,與她的女人共處一夫?


    現實的,荒誕的,一大早這一大串的問題纏繞在她的腦子裏,喬花坐在小店裏煩憂地撩起額前的幾縷發絲,興奮地到來,然而又是如此的讓人現實的一些問題又打亂了她的心思。


    女人啊女人,大清早的,你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幹嗎?今晚就把自己當一個禮物送人得了,想到和他那事情,可想而知……她的臉紅了,把開了抽屜,拿出她為孩子準備送給他親愛的父親的禮物,一個精致的盒子裏裝著一把飛利浦的電動剃須刀。


    愛不釋手地看著看著。


    紅紅的火球一樣的夕陽西下,沒落山頭。何土生和嘟嘟從外麵的歡唿著跑迴來,落後在何土生後邊的他見何土生停下,一下子上去抱著他的大腿唿喘氣著直喊:“累死了,累死了,以後不與你賽跑了。”


    “今晚,你大媽會補償你的。”何土生笑著對他說,今生是自己的生日,妻子準備好一手好菜晚上好好的小小地慶祝一下,快呀,轉眼四十個年頭又過去了。


    “今天你生日啊!”嘟嘟吸了吸鼻子,他聞到了屋子裏的柳絮做的菜的香飄味了。


    “誰告訴你的?大爸又老了一歲。”何土生感觸又驚歎地說,歲月悠悠過,不知不覺中,人又老了一歲,人到中年,一年過去又一年的來臨,不能象嘟嘟一樣說長了一歲,人的一生就好比一天太陽,孩子是清晨的朝陽越升高,值得歡喜,而自己則是正午太陽,生活中精力最充沛時段,然而花無百日紅,自己的身體也會一年年的衰退,這是大自然的生存的規律。有點叫人無奈,但他依然會坦然麵對,笑對人生。


    “我記得啦!”嘟嘟不願意說是媽媽告訴他的說,然後衝著他神秘的一笑跑迴自己的家裏。


    “喂,你這是要去哪啊?要吃飯了啊!”何土生不明白他要到哪裏去,進屋就可以用吃飯了,他還弄什麽去。


    “我迴去一會就馬上過來,慶祝你生日!”這小鬼還是一臉的神秘,迴望了他一眼就跑得不見人影了。


    “這孩子要幹嗎呢?”何土生自言自語搖著頭,走進了家門口。


    嘟嘟迴去一會兒很快又來到何家,手裏拿裏著一個盒子走進來說:“好香啊!好香啊!大媽做了什麽好吃的。”


    “快來吃飯吧,香什麽呀,迴去拿什麽來了?”何土生一家人都坐在那裏了,見嘟嘟來了何土生看向他說。


    “生日快樂,大爸,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嘟嘟來到他身邊把手上的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雙手遞給何土生說。


    “生日有禮物啊收啊!什麽東西?呀!剃須刀呀,謝謝你寶貝。”何土生驚喜地接過他手上的東西說,一看是一把電動的剃須刀,就明白原來是那個女人的心意,把它放到衣袋裏抱著嘟嘟親了一下說。“坐下來我們吃飯了,這個獎給你的。”


    “嘟嘟,你隻給你大爸送禮物,不給大媽送呀?”柳絮羨慕地說。


    “大媽,你還沒告訴我你什麽時候生日呢?你生日那天就送。”嘟嘟笑著說。


    “那大媽就等你的生日禮物了啊!”


    “嘟嘟祝大爸生日快樂,壽比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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