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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支書,你已經很不錯的了,你別理老何這個狂家夥。”張豐偉笑著說話傾向村支書,去化解他的尷尬說著。


    村支書的老伴兒一直站在他們身邊,很羨慕何土生的一家的,他們怎麽就這麽好運氣攀上這麽有錢一個大老板,聽說他是很有錢的,看看人家的穿著行頭,看看人家的言行舉動,都那麽有風範,對何土生一家人態度,那個親熱啊!他與何土生的交情那麽好,說不定用不了多久,何土生在他的幫助下搬到縣城裏去了。


    “嗬嗬!”何土生大笑著要去挑起兩個大竹筐的柚子。


    “讓我來試試。”張豐偉按住彎下!身子的何土生的胳膊說。


    “你?你要挑這一百多斤的東西。”何土生眯著眼睛看向他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就他也能挑起這麽要的東西,瞎扯!他拔開了張豐偉放到自己肩上的手輕笑著說。“兄弟,你就別開玩笑了,叫你身邊那個人來我還不敢說。”


    “真的讓我試試,我從來沒挑過擔子,就想感受一下挑擔的滋味。”他說著把自己身上的西服脫下來遞給村支書說。“支書,先幫我拿著。”


    “我說呀?張老板,你感受什麽不好,偏偏要去挑這麽沉重的擔子,我在農村裏長大挑這麽兩個大竹筐的柚子都感到有些力不從心,我看你還……”村支書看向他遲遲沒有去接過他衣服說著。看他長得個頭倒是不小,可他一身金貴,哪有一點農民工的樣子,他能挑起一百多斤的擔子,在這裏的人是沒人會相信的。


    “別說了,我就象試試。”張豐偉沒等他把話說完,就把手上的衣服塞給他,別人說不行的,自己越是要挑戰。


    “既然你想挑,就讓你體驗一下挑擔的生活,注意了,聽我的,把扁擔挑起來,小心閃著腰。”何土生把擔子讓給他挑,教他把擔子挑好,並幫他穩竹筐,讓他挑的時候不會打晃地說道。


    張豐偉還真行,他挑起挑子,還能走幾步,最後就放落了。


    “感受如何?”何土生在他身旁說。


    “嗬嗬!說起來,挑擔子,還真不是我能幹的事情?不過我能挑起來,我已經征服了自我,感覺不錯,我也能體驗農民兄弟辛苦勞動的一天,很幸運的。”張豐偉給沉重的擔子壓得憋紅了臉,喘著氣,他仍然很自豪地說,對於農民的生活深有感觸。


    “嗬嗬!張老板行啊!能挑起來,還走了這麽遠。”村支書上來把衣服還給他諂媚地說著。


    “不行啊!讓你老見笑了,挑擔還真不是我能做的事情。”張豐偉謙虛地說。


    “支書老兄,人家老板都挑了起來,你就挑著吧?豐偉今天帶來的酒多多給你喝。”何土生又與他開玩笑了。


    “我?”村支書有點不情願地說。


    “怎麽,不願意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何土生對他笑笑,正要挑起來。


    “誰說不願意了,張老板能挑起來,我就能挑得去。”看到何土生輕蔑的笑意,他怎麽也不能丟自己的麵子,硬著頭皮,努力的挑起擔子就往前衝,沉重的擔子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拚了,要是自己現在放下來,不知道何土生又該如何恥笑自己了。


    “加油,老兄,再堅持一會,前麵就是目的地了。”村支書感到自己的骨頭快要給那沉重的擔子散了,變形了,自己快要倒下了,當聽到何土生那刺耳的呐喊聲,刺激著他的頭腦,他的腳步猛地加快了,他卻渾然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臉上表情扭成麻花,同時在一陣歡唿聲中,他肩上的擔子重重地落地。


    真的累垮了,他癱軟坐到地上,重負釋放,身子輕鬆,可嘴裏還在不停地喘著氣。


    “村支書和老何在打賭呀?那麽搏命!”這時他身邊圍上來一群人,看到他那拚命三郞的樣子,他們的村支書何時有過如此的亡命,平時他總是清閑地走在人前人後,有誰見過他挑擔子,好奇地問著。


    “賭個鬼,是賭氣,你們老何做人一點也不厚道,專門針對我這個糟老頭。”村支書沒好氣地說,此時他還有力氣霸氣瞪著那一群人,這個村支書啊,人人都有些敬畏他,可他偏偏就給何土生弄得團團轉。


    說來也奇怪,何土生和村上人合得來和氣一團通,村支書在村上人們除了對他一遍敬畏之外,沒人敢對他說出不大不小對他不敬的話來,好象神一樣敬著他,可人家何土生就大不一樣了,這個大家敬畏的村支書,卻被他擰得團團轉。


    也就是這麽說吧,大家夥聽村支書的,而他村支書卻要聽何土生的,當然了,這裏說的不是絕對的,就是佩服那個意思吧?


    私底下他們的關係也好,沒人不知道。


    “唉!怎麽能怪我呢,是你自己死要麵子,不過你做得ting好的,值得表揚一個,晚上我們好好喝一杯,不醉不休。”何土生拍著他的肩膀說,跟耍猴似的把他耍了。


    “村支書,勇氣可嘉,累慘了吧,抽根煙。”張豐偉從衣兜裏拿出一包香煙,給他遞上一支,又看看了周圍的人,於是他也一支支地發到他們的手上。


    “你要不要抽一根?”張豐偉拿著剩下的小半包對何土生說。


    “戒了!”何土生手裏正在削著一個柚子說。“要不要吃個柚子,不是甜的,酸甜的,特別是吃飯了飯再吃,很容易消化。”


    “我嚐嚐。”張豐偉答應著,把手的半包煙扔給村支書說。“給你了,接著。”


    “哎!你自己都沒抽,怎麽全給我了。”村支書接過說。


    “我也不抽煙的。”張豐偉說著又接過何土生遞過來柚子吃了。


    “接著。”何土生又拋給村支書一片柚子。


    “這種味道很不錯。”張豐偉吃了之後頭點說,又酸又甜,很可口。


    那一邊村支書就不一樣了,酸得皺起了眉頭說:“好是好吃,就是受不了,偏酸。”


    看著堆成了小山的柚子,一個個都差多一樣大小,長得非常均勻,他要的就是這樣的貨品了,不由地點頭很滿意地說:“老何,這柚子不錯,摘得不少了,你看是不是該裝箱了?”


    “這個嘛,聽你的,我主要是把柚子從樹上摘下來。”何土生當然是聽他的了,笑著迴答。


    “這個可不行,你還得幫我裝箱,上了貨車那才是我的,要不然我是不會付錢的。”張豐偉說。


    “行,沒問題。”何土生爽快迴答了,這個問題不大,反正人手夠多,他的要求並不過份。


    “謝謝你啊!”張豐偉感動地說。


    “謝什麽,我應該感謝你才對,互助,既然我們都是朋友了,就不說這些小節,其他沒什麽問題就行。”何土生理性說著。


    “嗯!那個小王昨夜去運了點貨,現在還在車上睡,我去叫他。”張豐偉說著向那卡車走去。


    張豐偉到了卡車旁拍著那車窗說:“小王,還沒睡夠嗎?起來了把紙皮卸下來。”


    小王在睡夢中驚醒,揉著眼睛看向他,神智還不大清醒,懶懶地從車上走下來。


    何土生看到睡意朦朧,把手中的酸柚子給他說:“嚐嚐這個。”


    他拿著就啃上一口,酸酸的,又有點甜,磣到牙了,隻見他的眉頭一皺,差點甩掉手裏柚子,精神一下子清爽了起來,嘿嘿!這酸柚子對疲勞還真管用,他邊吃邊去打開車箱的門,爬了上去從裏麵扔出一遝遝的紙皮。


    張豐偉撿起地上的紙皮,照著原先設計好方案,很快地拚成一個大紙箱,再在紙箱裏放進紙格子,然後把柚子放進去,一個格子放一個柚子,六個格子放了六個柚子。放好六個柚子他又拿一張紙皮鋪上,放紙格子又放入六個柚子,剛好裝一箱。


    一箱十二個柚子,一個兩斤,那麽一箱就在二十四斤左右,張豐偉看著裝好了柚子箱子對何土生說:“行了,就這樣,老何,等一下我們就這樣裝箱子。”然後又把裝好了的柚子拿了出來。


    “這箱子不錯,你看了柚子後,跟廠家廣訂購的。”何土生問。


    “那當然了,為柚子量身打造的,要不那有現成這樣規格的紙箱啊,為這就和廠家打了幾天的交道。”張豐偉說。


    “說的是的,哦?她們人呢?”何土生說答道,轉身發妻子她們不在身邊問著村支書。


    “她們去摘柚子去了,老婆不在你身邊,心裏就不舒服了。”村支書在那攪拌著一桶保鮮劑藥水,笑著說。


    “日,你這老不正經的,我隻不是問問嘛!你想到哪裏去了?”何土生把紙皮拚成了紙箱迴擊他說。


    “你們的生活真有意思!”張豐偉聽到他們動不動開口就提到女人,玩味地笑著說。


    “你就不知道了,農村人的生活單調,他們不說晚上那點事情,就真不知道說什麽了?哈哈!”何土生說完又突兀地笑了起來,是的,無聊的生活使他們更感興趣晚上與婆娘睡覺的那點事情,沒什麽事比那更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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