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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花悄悄地下了床,看了一眼床!上睡著了的柳絮心裏絮默默地說:嫂子,孩子以後就拜托你們了。拉開了門,沒有留戀,沒有遺憾,人到了絕望的邊緣她就沒有什麽值得去留戀的了,一心想到死,死是一種解脫。


    喬花剛走不久,何土生也從外麵迴來了,一迴來,他就想把休息告訴她們那個女人命大,流了那麽多的血也死不了她。但她傷得非常的嚴重,好在搶救得用時,時間再長一些她就沒命了,她被送進了重監病房裏護理。等辦法好相關手續和等到她沒有生命危險的消息後,就驅車匆匆返迴來,留下阿牛在醫院裏陪chuang。


    屋裏亮著燈,她們還沒有下睡嗎?殺人的時候怎麽不知道害怕,現在才知道後果嚴重呀!憂心忡忡了吧?何土生這看到房間門也沒有關好,這樣想著走了進去。進去一看,床!上隻睡著自己的老婆和嘟嘟,那個喬花呢?她怎麽不在房間裏?他納悶了,推醒了柳絮說:“孩子她媽呢?”


    “你說什麽?她不在床!上嗎,現在才迴來,那個女人怎麽樣了?”柳絮揉著惺忪的睡眼,有些不願意睜開,懶懶地說。


    “床!上哪有人啊?”何土生搖著她說。


    “啊!我們明明在一起的,她現在去哪裏了?”柳絮用手在身邊一摸,床!上空空的,喬花人都不知道去了哪裏?心裏一驚,向她睡過的地方看去說。


    “怎麽迴事?”何土生看她慌了忙說。


    “都怪我貪睡,她什麽離開都不知道,我真沒用啊?連看個人都看不好?”柳絮自責地說。


    “你不要自責了,小聲點,別吵醒了孩子,起來到外麵去說。”何土生提示她小聲點,然後就出去了。


    柳絮一出去,何土生就追問她說:“快說說,這是怎麽迴事?”


    “我一直陪著她,她醒來的時候情緒很低落,我們說了一會話,她又睡下了。第二次叫醒她叫東西的時候,我們說了很多話,我知道她心情不好,就說你喜歡她。這一招很管用,她看上去很平靜,從她的臉上看得出她真的很在意你,一說到你臉上的愁雲一掃而去,好象什麽傷心的事兒都沒有,說著說著,看到她那樣也我放心了,就安心地睡下。沒想到這一睡,現在她什麽時候離開都不知道,土生,她不會想不開吧?”柳絮把事情的前前後後簡約地和何土生說過後,很不安地問著他說。


    “別說那麽多,我們快去找人,我們到河裏看看,要是她真的想不開去跳河,就麻煩了,被殺的人沒死,殺人的人也就嚇得跳河了?”何土生說著拔腿就往外跑,他知道如果想自殺的都會選擇去跳河,河心的那個奪命的漩渦,村裏人都叫它“魔鬼漩渦”,那個漩渦吸去了幾條人命。


    村裏人沒人敢靠近它,遊泳的人都會遠遠避開,到別處去遊,說來這漩渦也特別的怪,寬闊的桃花河水平靜如鏡,微風吹來,波光粼粼,非常的安祥美好,沒有一點湍急,獨獨在河中央的大漩渦,如果你在它的一米之內一定會被卷入漩渦之中,吸入地下河,也不知道會被衝到哪裏去,屍體也找不著。


    村裏的小兩口吵架,往往女的一方用去跳河來威脅自己的男人,說跳到漩渦裏讓你找個屍體都找不迴來,男的往往就此罷嘴。


    柳絮也跟著,打著手電筒,一前一後地走著。今晚的夜裏,一切都得顯得格外的沉靜,連夜裏都聽到一點風吹草動的聲息,狂吠不已的狗不知道怎麽了,安靜得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寂寥的夜裏隻聽得他們的腳步匆匆,天際上那一彎銀牙似的彎月發淡薄的微光,是那麽的薄弱暗淡,遠山近水模模糊糊,看不清的景物看似一個個作怪的魑魅。


    “她是什麽時候不見的。”


    “應該離開不久,你叫醒我的時候,我mo她睡過的地方還有溫度。”


    “要是真的跳河,被卷入漩渦裏世上就真的沒有她這個人了。”


    “她啥就這麽傻呢,有什麽天大的事情不能解決,急著去死。”


    “你不要埋怨什麽的了,是死是活就看她的造化了。你在後麵慢著點,我先到河那邊看看。”何土生說著踩著朦朧的月色,快步跑去,柳絮在後麵怎麽也趕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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