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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梓,你為何會在這?”蘇願覺得他還是應該說些什麽來緩解一下這詭異的氣氛。


    然而還沒等白梓說什麽,就從白梓出來的那間房裏又竄出來一個慌慌張張的男子,那人正是和白梓一起潛入紅鴛樓的陸豐。陸豐一出來就撞見了擋在門口的白梓,臉上的慌亂不見半分,但卻能明顯看到他見到白梓安心了不少。“你為何還在這?我記得你不是早就出來了麽?不過你在這正好,那些人有追上來了。”


    陸豐迴頭看了屋裏一眼,正好與那追他的幾人視線對上,那幾人看到陸豐還有閑情看他們,眼裏寒光乍現一點都不收斂的衝出了房門,準備拿下陸豐和白梓。原本還有興致在遠處觀望的人見到衝出這麽幾個明顯不是什麽好惹的家夥,立刻散的沒影了,生怕多看一眼被他們給殺人滅口了。白梓見到這幾人衝他們而來,立刻拉著陸豐往蘇願身邊靠去。妍月在見到那五個一身黑衣還蒙頭遮麵的人時渾身都僵住了,等他反應過來時第一時間就是躲進了自己的房間緊緊的關上了房門,還落上了鎖,一副怕他們追進去的樣子。


    蘇願眉頭微皺,眼神不善的盯著這來勢洶洶的五人,他雖然奇怪妍月的反應,但更令他在意的是他們居然敢對白梓出手,既然這樣那他可是不會手軟的,就算因此沒法完成師傅交代的事他也不會改變主意。現在的情形他也沒法問清白梓發生了什麽事,而且看對麵五人的樣子也不像是存在什麽誤會,反而更像是他們單方麵的想致白梓他們於死地。白梓到底是哪裏惹了他們弄的其不惜弄出這樣的動靜也要對付他們?


    那無人突然發起猛烈的進攻,中間三人直直的衝向蘇願和白梓,其餘兩人則分散兩邊準備繞到他們側麵出其不意。白梓把陸豐拉到他和蘇願的身後,自己和蘇願對付起了這五人,周無縛雞之力的陸豐隻能戰戰克克的躲在他們兩人的身後。


    熟話說柿子要挑軟的捏,那五人也顯然知道陸豐這個不懂武功的人就是個軟柿子。所以那繞到兩邊的兩人交換一個眼神,一人牽製,一人則直接繞到後麵對陸豐出手。蘇願和白梓要對付那三人的攻擊,又要時時防備在一邊放冷刀子的那家夥,一時間還真分不開身去救陸豐。蘇願右手捏起一張符咒,準備發動它對付那個朝陸豐而去的黑衣人。他在心裏默念咒語,右手一揮,符咒向那人飛去,隻是那符咒還沒有發動就自動碎裂了,變成一堆廢紙,而那想要傷害陸豐的家夥卻口吐一大口鮮血,鮮血直接撒在了陸豐的臉上,陸豐不知到底是被什麽嚇得兩眼翻白,先那個要殺他的家夥倒在了地上。


    蘇願一劍挑開襲來的一把匕首,白梓也一棍震開一把鐵爪。他們隻聽到了連續哐的兩聲,白梓撇了撇嘴,看著倒在地上的兩人不知道為何會這樣,這一看就不像是蘇願做的,他要是有這樣的能力,他們何必還在這裏和他們打的不可開交?不是應該早就逃之夭夭了麽?


    那會是誰呢?難不成這裏還有什麽高手潛伏在這?


    蘇願見到自己的符咒被破壞,那個黑衣人也突然倒下時確實震驚了一番,但很快就想到會做這種事的人這裏還真有一個,不就是他那優哉遊哉進茶館喝茶讓他這個徒弟去勞心費力的師傅麽!!!終於想起了他還有這麽個徒弟了麽?


    白畫輕輕的落在了護欄上,一雙平靜卻給人一種洞察所有的眼睛掃視了底下眾人一番,儼然一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世外高人的樣子。蘇願見到白畫這幅樣子撇開眼,心裏默默的翻了個白眼,不知道白畫這副樣子究竟騙過多少人,外表一副世外高人的感覺,但實際上卻是個又懶又不著調的家夥。但蘇願還是很有徒弟的自覺,上前一步配合著白畫恭敬的行了一禮。


    “多謝師傅出手相助。”這話一出,白梓瞪大了眼睛看著蘇願,接著又看了看白畫,視線在這兩人身上來迴轉,好像是在確定這兩人真的是師徒關係。


    那四個黑衣人見到這突然出現的白發老頭,一時間都不敢輕舉妄動了,明顯是剛才白畫那根本讓這四人都沒有任何察覺的一招讓他們忌憚了。他們瞥了地上那不知死活的黑衣人一眼,都有點怕自己也會這麽不清不楚的倒在地上。不過白畫掃視了一圈後,卻沒有理那四人,而是盯著蘇願,也就是他的乖徒弟。


    “徒兒,我什麽時候教過你用符咒傷害人類了?我記得我教你這個是讓你對付那些害人的妖魔的,可不是拿來對付人類!”白畫的聲音很是平靜,但這話語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蘇願聽了白畫的訓話也意識到自己的犯的錯誤,連忙認錯道:“弟子救人心切,一時情急……”其實蘇願是完全忘記了這個問題,先前他用符咒對付妖怪用的很順手,以至於這次他也很順手的就使出來了,現在聽到白畫這麽一說,頓時反應過來自己犯了什麽錯誤。蘇願也心甘情願的認錯了,隻是真的理由就不必說出來了。他相信就算自己編得理由多麽離譜,他的師父也能猜到真正的原因。


    這也算是他對於自己師傅的信任吧!


    如果白畫知道他的徒弟在這種事上信任他,不知會作何想。


    “不用狡辯,迴去自個領罰去!”白畫打斷蘇願蘇願的話,他覺得自己沒必要聽蘇願“廢話連篇”的解釋,反正讓他記住這個教訓比什麽都好,看樣子還得好好的罰罰他。


    這種事都能忘!


    到底有沒有將他這個師傅放在眼裏!


    別以為他懶得連懲罰都懶得做了!


    說完,白畫才將視線移到了那四個人的身上,他沉默了一會兒問了一句:“謝羽的死和你們有關麽?沒有關係的話我就放你們走,如果有關係……”白畫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那人,繼續道:“那就將會是你們的下場。”


    蘇願:“……”師傅您這樣問他們會說真話才怪吧!


    白梓眼裏卻亮閃閃的,他以為是白畫有什麽能辨別他們有沒有說謊的方法,就像他的師父一樣。不過不幸的是,白畫並沒有這種方法。他也隻是隨口問問,也沒真的想要從他們口中得出什麽有用的消息。白畫也清楚謝羽的死不是這幾人做的,就衝他們今天的行事風格就和謝雨突然暴斃完全查不出什麽的情況完全不搭。塔克不覺得這幾人的心思縝密到那種程度居然還會這麽大動幹戈和蘇願他們動手,當然也不乏他們是裝的或者是聽從誰的命令行事。


    那四人麵麵相覷,好像都是在詢問對方到底要不要聽白畫的,最後他們得出了一個統一的結果,就是先保住性命迴去把這麽一個實力不可估量的人告訴他們的主子等他定奪。白畫的實力是他們有目共睹的,如果因為他們的莽撞得罪了他給他們的主子惹了麻煩那他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謝雨的死和我們五人沒有關係,隻是我們卻有在他出事前經常見到他。他還經常光顧我們的紅鳶樓。我們隻能言盡於此,其他的我們一概不知。”其中一人挑了幾句能說的說了出來。看樣子他是不會隨便背叛他背後的主子了,他這麽做應該就是在維護他的主子,隻是不知是自願的,還是受製於人不得不為之。


    “既然這樣那你們就走吧!但是不許再對我徒兒他們動手,不然我不覺得你們還能有命迴去。”白畫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去了,但他突然想起了什麽,又招手讓他們迴來,“那人你們也一起帶走,他還沒死,醫治一下還是能好的。”


    那四人聽了白畫說的又折迴來背起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家夥,在他們靠近的時候蘇願護著白梓明顯防著他們不讓他們靠近,還拉開了和他們的距離。隻是倒在地上的陸豐卻和他們挨的很近,剛剛蘇醒的陸豐一睜眼就看到近處圍著的黑衣人,又兩眼翻白暈了過去。


    白梓:“……”真是難為他了,不過好好睡一覺也好,畢竟昨天晚上他們都沒怎麽安穩的睡過。他們生怕會有人趁他們不備做什麽,所以一夜都在裝昏迷注意著門外的動靜,可是直到天亮都沒有人來過屋子一迴。那些所謂來教他們的規矩的“前輩”也是在天亮了好一會兒才出現在白梓他們的房裏的。


    那四個人帶著那人又進入了他們出來的那個房間,白畫從護欄上落到了地上,走到蘇願和白梓的麵前,他上下掃視了白梓幾眼,臉上帶著幾絲不太明的疑惑,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我覺得你有點眼熟?”


    “前輩,我是白梓,我們以前在雲霧嶺見過。”白梓聽到白畫說覺得眼熟時,也發現眼前這人他確實見過。隻是他見過的次數不太多,那還是他偶然偷懶時不小心撞見的。


    “你是白梓?”白畫臉上閃過一絲吃驚,他也立刻想起自己是在哪見過這人的了。不就是白清鈴在水鏡中給他展示的那人麽?


    完全一模一樣啊!他居然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為何會在這?”白畫有點難以相信白梓居然找到了這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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