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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赦想上前去看丹乾收到的信上寫了什麽,但又擔心寫的是不能和別人說的,所以又不敢上前。丹乾見墨赦欲言又止的樣子,遂問道:“墨赦,要看麽?”


    墨赦見丹乾這麽問他時的第一反應並不是立刻迴答然後上前看信上寫了什麽,而是有點猶豫不決,他擔心自己要看信是不是有點勉強丹乾了。


    丹乾見墨赦一臉糾結,便笑了笑道:“放心,並不是什麽不能給你看的內容,相反這你還真的有必要看一下。”丹乾邊說邊晃了晃手裏的信紙,然後遞給了墨赦。


    墨赦看完信上寫的,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一言難盡,有悲傷,有擔憂,有不舍,也有果然如此的釋然。墨赦轉過頭不去看丹乾,他怕對方看破自己的心思,緊接著他又說道:“你要走了麽?什麽時候走?還會……迴來麽?”看來墨赦已經認定丹乾會走了,隻是不知道他還會不會迴來,還會不會……記得他這麽個愛人。


    “等白梓情況穩定了恐怕就要迴去了,至於會不會迴來……”丹乾在這一句上停下了,好像是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迴來,又好似是在逗墨赦。墨赦聽到他這麽一頓明顯跟著緊張了起來,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全部身心都在丹乾接下來要說的這一句話上。


    “那是當然要迴來的,畢竟你在這,我不迴這來迴哪去?”丹乾笑看著墨赦說道。


    墨赦撇開視線,不敢與丹乾對視,但他的唇角勾起完全暴露了他聽到這句話後的喜悅,就連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比較輕快了,而不是剛才那般的沉重。“你不帶白梓迴去麽?”聽丹乾的意思好像是想把白梓留在這,不過白梓不也是雲霧嶺的人麽?帶他迴去應該是理所當然的吧?發生這樣的事他在外麵也沒有什麽依戀了帶迴去不是正好麽?


    丹乾好像看懂了墨赦的疑問了似的,他的視線飄向了遠方,但卻並沒有集中在一點,他看似在看卻什麽也沒有看,因為他的注意根本不在景色上。“在沒找到蘇願之前他不會跟我迴去的,況且主人會找我迴去拿著事情就不是白梓能夠解決的,所以帶他迴去不僅不能幫忙還會讓他也遇到危險。既然這樣何不讓他呆在這呢?等他想開了自然就會迴去的,那時候雲霧嶺的事也應該解決了吧!”


    墨赦不太清楚事情的始末,所以也聽不出丹乾話裏隱藏的意思。


    “那你安心的去吧。我會替你好好照顧白梓的。”墨赦道。


    “我怎麽聽你這話這麽像說給死人的呢?”丹乾挑了挑眉,打趣道。


    “……”聽丹乾這麽一說,好像確實有點像。


    丹乾笑了笑,又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早點休息吧!”說著便拉著墨赦往對方的山洞而去。墨赦看著和她一起前往山東的丹乾,心裏立刻冒出了一個猜想,頓時麵紅耳赤。他強裝鎮定的問道:“你的寢殿不是這個方向吧?”但其語氣裏明顯還是透露出些許的不自在。


    “怎麽?你想去我寢殿裏休息?那好吧,我們掉轉方向。”說著便要牽著墨赦往另一個方向而去。墨赦的臉更紅了,在月光的照射下讓丹乾晃了一下神。迴過神的丹乾也變得有點不自在了。墨赦眼神飄忽就是不敢往丹乾身上放,“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要和我……和我……”墨赦吞吞吐吐的,說不下去了。


    “怎麽?我馬上就要走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迴來呢!你不想和我呆在一起?”


    墨赦也想到了這件事,臉上的羞紅頓時消散了,“當然想。”能夠待一起的時間確實是不多了,自己為何還扭扭捏捏的,這不和那些姑娘似的了麽?


    兩人手牽著手腳踏月光迴到了山洞,墨赦的山洞頓時成了一個密封的囚籠,困的這兩人心甘情願溺死在這囚籠中。其他的不管什麽事都被他們給拋在了腦後。


    梧桐洞內。


    白梓躺在床上,他的臉上早已被淚水和汗水打濕,無一幹處,而且根本分不清哪些是汗水,哪些是淚水。白梓現在正本噩夢折磨著,他就像是中毒了一樣,不斷的重複著蘇願墜崖的一幕,而唯一不同的是他白梓做的事,他用盡了辦法想救出蘇願,可最後的結果無一不是爆炸發生蘇願墜崖。白梓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他卻無能為力。


    就在白梓陷入無盡的絕望中時,他的耳邊響起了一道溫柔又熟悉的聲音:“阿梓,別哭了,我沒事,你要來找我,我等著你。”這句話斷斷續續的傳入了白梓的耳朵,就像是久旱的禾苗得到了雨水的滋潤,饑餓的災民得到了糧食,白梓眼前的畫麵消散了,他也不再是麻木的重複著一件事了,他的眼裏有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白梓想睜開雙眼,但他卻覺得有什麽粘住了他的眼皮讓他睜不開眼,他現在很確定他已經醒來了,並不是在做夢,那為何他會睜不開眼呢?


    白梓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卻柔出了許多晶狀的顆粒,原來是昨晚淚水幹了後結成的晶體。他的臉上也滿是淚水幹涸之後的痕跡,白梓起身想出洞穴找點水洗一下臉,他現在得打起精神,蘇願還等著他去找呢!隻是他出了洞穴後才發現現在早已烈日當空,明顯已經是正午了。洞口處的兩個守衛見到白梓出來了,立刻從樹葉叢裏出來,化作人形落於白梓的麵前,擋住白梓的去路,這動作簡直是一氣嗬成,速度之快連白梓都不由得在心裏為他們叫一聲好!


    “你們攔著我幹什麽?”白梓看著立於他身前的兩個不動如山的守衛,問道。


    “大王吩咐過了不許白公子踏出梧桐洞一步。”其中一個守衛迴道。


    “……”


    “我隻是出去取點水而已,又不是不迴來了,你們放心,我不會去懸崖邊跳崖的。”


    那兩個守衛相互看了對方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但他們還是不敢違抗丹乾的命令放白梓出去,“大王隻吩咐了我們看住你,其他的什麽也沒說。”


    意思就是你說的他們都不知道,而且他們也隻會聽從丹乾的這一句命令,除非他白梓能讓丹乾再吩咐不用看著他了,不然是不會放他出去的。白梓隻好作罷,他也隻是真的想找點水而已,所以無意與他們起衝突,而且如果現在就和他們杠上了,他真的想去找蘇願的時候這兩人豈不是會更防備著他?


    “既然你們不讓我出去,那你們能不能幫我打點水迴來?”白梓問道。


    那兩個守衛想了想,相互點了一下頭,其中一人就走了,看樣子是去給白梓打水了。白梓見人已經去了,也就迴到了洞裏,他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原本想著出洞後順路打點水洗一下臉然後就去懸崖底找蘇願的,豈料第一步就被人給攔住了。看樣子他如果想要出去恐怕得費一番功夫了。就在白梓想著要怎麽出去時,那個守衛已經打了水迴來了,他把水放在了桌上後就出了梧桐洞。白梓看著那一盆清澈冰涼的泉水,快速的清洗了臉,然後拿出了乾坤袋在裏麵翻找著,他依稀記得裏麵有一張符咒可以用。


    白梓翻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那張符咒,那是一張比較老舊的符咒,可見已經被畫出來很久了,這還是白清鈴很久以前閑著沒事畫著玩的,隻是畫錯了一部分讓這張原本可以瞬間移動的符咒變成了土遁的符咒。雖然瞬移的效果沒怎麽便,但一個要鑽土一個不用,不用想都知道哪一個方便一點。但白梓也顧不上會沾上一身土了,他隻希望這張符咒還能發揮效力,畢竟已經存著很久了,而且還是一張畫錯了的符咒。


    白梓往符咒裏注入了法力,突然那符咒就化作一道光包裹住了白梓,白梓立刻原地消失了。他現在正在地裏毫無阻礙的前進著,隻是環繞在他周身的金光在漸漸的消散,而且隨著金光的消散他身上感覺到的壓力就越來越大,沾的泥土也越來越多。白梓覺得是這符咒撐不了多久了,所以他立刻往上而去破開地麵,迴到了地麵上。


    白梓出來後就環顧了四周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麽人在這,而且這裏距離梧桐洞還是滿近的,所以他當即遠離了梧桐洞往懸崖的方向而去。


    這時的丹乾和墨赦還躺在床上不想起來,但他們不想起也得起了,白梓的事情終究要解決的。所以兩人稍作整理就往梧桐洞而去,隻是兩人到了梧桐洞裏,卻發現洞裏早已空蕩蕩了,那一盆水在洞裏孤零零的放著,要多無辜有多無辜。丹乾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好了,他叫來洞口的守衛詢問白梓的下落,那兩人把先前白梓叫他們打水的事給說了,還說他們並沒見白梓出洞口。丹乾也知道問他們問不出什麽了,就把他們打發出去了。


    丹乾想起了白梓的儲物袋,頓時後悔自己當初把乾坤袋還給了白梓,而昨晚上又沒有想起把他給沒收了,這才讓白梓給趁機逃了。墨赦看丹乾陰沉著一張臉,出聲寬慰道:“別擔心了,白梓應該不會出事的,我現在就吩咐人去找他。他現在英嘎去了懸崖底下找酸雨哪去了,我們在那搜索的屬下肯定很快就會發現他的。”


    “算了,就由他去吧!找不找得到就看他自己的了。”


    “那你這是準備走了麽?”墨赦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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