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變了。”陳姿毫不掩飾的承認,“我的確是變了。向陽,誰都會變的。”


    “陳小姿……”


    “向先生,您別那麽叫,畢竟我們之間連朋友都算不上了不是?”


    “小姿……”那邊向陽的聲音是如此無奈。


    “叫我陳小姐,謝謝。”向陽越是在乎,陳姿如今就越是冷漠。


    陳姿靠著椅子,痛苦的閉上眼睛,開口,“向陽,既然你離開了,我們就再無可能。我放過你了,你能不能放過我……”


    放過嗎?放下,可是為何如此舍不得,但是不放手,兩個人都是痛苦的。


    陳姿閉了嘴,她不想再說一句話了。


    墨園似乎提前過了冬一樣,老遠就能感覺到房子裏散發出來的冷氣。


    張嫂特意吩咐了傭人做事情一定要認真謹慎,今天,少爺的心情不好。


    如果犯了點兒錯誤,可是沒有人來幫著說好話的。


    傭人們嚇得走路都是輕輕的,更有膽小的,不敢上樓伺候了。


    樓上書房,就這個地方最冷,因為,這是冷氣製造源……


    程曉悄悄抬了頭,就看到司煜謙現在桌子旁邊,手上還拿著他遞過去的一疊紙。


    神色……看不出來是生氣還是其他表情……


    程曉輕輕咳嗽一聲,即使慫了但還是借著膽子開口。


    “太太那天,隻見到一個人……”


    是一個男人……


    司煜謙緊緊抓著手上的東西,一疊a4紙上麵還有照片。


    是大學操場監控裏的畫麵,不惜花重金將畫麵恢複成了高清。


    司煜謙的手因為太用力,指尖點在照片上都劃了一小道指甲印。


    他的黑眸死死盯著自己指尖下的那個男人,冷漠的臉下一秒就要破裂。


    那個男人抱著陳姿!


    怒火從心裏而出,司煜謙毫不掩飾的吃醋,尤其是看到照片裏那個男人抱著陳姿的時候,如果當時在場,他一定會像一個校園裏毛頭小子一樣,衝過去打那個男人一頓。


    “他是誰!”咬著牙,司煜謙溢出這三個字。


    “他……他叫向陽……”


    程曉苦著臉,後麵的話他真的不想說了,程曉保證,自己肯定不能活著離開這個地方。


    可司煜謙哪裏是那麽好糊弄的,猛的抬頭,視線緊緊盯在程曉身上,“說實話!”


    “這……”最後,程曉直接一閉眼,咬牙開口,豁出去。


    “調查到這個向陽前段時間迴國,一年前出國,幾年前……和太太在一個大學讀書。而且……當時學校還是有很多人知道他們是……情侶關係……”


    “太太的步伐太快,沒有人能跟得上,所以知心朋友很少,無論是在哪個學校,太太的追求者從來不缺,但是這個向陽……是太太的初戀……”


    果然!程曉話一落,就聽到紙皺在一起的聲音。


    他抬頭,就看到司煜謙還是那樣麵無表情,普通閻王爺隨時宣判死亡。


    手上的動作卻出賣了他的心,一疊蠻厚的紙,卻被他緊緊捏皺在了一起,程曉嚇得立刻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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