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文和數學以及曆史和現代學校的教材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不過生物化學物理和現代有些不同。


    許飛放下了書籍,心中時代在發展,生物化學和物理這些教科書裏的知識大多都已經過時了。不過許飛不是為了學習知識,而是想看看一百多年前的人類學習的知識和現在的知識有什麽不同罷了。


    第七個書架上麵的書不多,可這些書籍讓許飛有些吃驚,因為這些書籍是武學典籍。仔細的看了幾本,許飛發現這些武學典籍都是古武流派的武學典籍,有《兩儀拳》《柔拳》《意拳》等等。


    許飛立刻如獲至寶,開始快速的閱讀起來。現在的許飛不需要現學,而是先記住再說,記住之後在意識之中推演,然後再慢慢研習。


    當然許飛現在最希望悟透的是《破殺拳》,但許飛很清楚,《破殺拳》是糅合了古武流派和現代武學而成的,既然現在還沒有辦法悟透《破殺拳》,那麽先去學習古武流派的武學也能讓許飛有所收獲,說不得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萬一這些武學之中有和《破殺拳》的拳意相似的呢?


    一邊看書一邊掐準時間練習熔爐拳,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太陽落山,晚霞滿布,腹中的饑餓感使得許飛從浩瀚的武學世界之中清醒了過來。眼見天色已晚,許飛才有些不舍的站起身來。


    把書籍都放在第七書架上許飛沒有去第八書架,而是迴到了第一書架抽出了一本書籍。


    看著這本書籍,許飛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你熊黑不是讓我提高那八頭兇獸的思想覺悟麽?這本書正好可以拿來利用。”


    出了圖書館,許飛朝山下走去,看見滿山的野獸,許飛也想打一頭來做燒烤,但想想這滿山的兇獸,許飛還是作罷。


    隻是腹中饑餓不能不吃東西,所以許飛去森林之中找了一些野果果腹。


    一大堆野果漂浮在許飛的身邊,許飛一口一個,吃著野果許飛不由的想起了父母和妹妹,還有俞真蕁林紫衣等。


    “不知道我爸媽和妹妹會不會認為我死了。俞真蕁和林紫衣安全迴到了第七訓練營沒有?”


    許飛有些煩惱,很想和父母聯係,讓他們放心,可是現在他被軟禁在武當山上,隻有無可奈何。


    剛剛走了兩步,前麵的天空突然暗了下來。抬眼一看,發現並不是天色黯淡了下來,而是一頭高約十五米,長約五十米的金色狐狸擋在了他的麵前。


    許飛精神立刻緊繃,注視著這頭金色的狐狸,這狐狸隻是攔在了他的麵前,沒有做一些多餘的動作,眼睛之中沒有絲毫的波瀾。


    “原來是雲霞啊?找我有事?”許飛強裝鎮定的道。


    “雲霞”是許飛為這頭狐狸起的名字,本來許飛想起男性化的名字,但熊黑說這頭狐狸是母的,所以許飛改變了想法,取了“雲霞”這個名字。


    一聽“雲霞”這狐狸的眼睛微眯,一股莫名的壓力從它的身上散發出來,它低下腦袋看著許飛,巨大的狐狸臉上似乎在醞釀著強烈的不滿,一隻巨大的腦袋朝許飛靠近,大有一口把他吞掉的意思。


    許飛心中不由的罵起熊黑來,要不是熊黑非得讓他在第一天取名字,他許飛肯定不會隨意的取這個名字。說起來這個名字其實是許飛想不出什麽好名字,抬頭看天之時看到雲彩才想到的,而這狐狸一身金色很像天邊的晚霞,用雲彩二字有點不合適,所以許飛才會給它取名為“雲霞”。


    此時許飛心念急轉,張口道:“其實我想跟你做朋友,不然也不會給你起這麽一個極其有寓意的名字。”


    “雲霞”那向許飛靠近的巨大腦袋停住了,眼神之中露出了有趣之色,似乎想聽聽許飛怎麽解釋。


    見這狐狸停下,許飛認真的道:“‘或棲連崗,或泛長流;霞友雲朋,造物與遊。’你的名字實際取自這篇古文,霞友雲朋的意思就是與雲霞做朋友。”


    許飛一邊說一邊打量著這頭母狐狸的神色,隻是它的狐狸臉上不像人類的臉上那麽容易看出喜怒。


    於是許飛接著道:“而且雲是白色,代表著純潔,霞是金色,代表著美麗優雅。所以你的名字可是我嘔心瀝血想出來的。”


    許飛可不敢說那句古文出自一篇墓誌銘,不然的話恐怕立刻會葬身狐狸腹中。


    “那句‘霞友雲朋’就是我想和你做朋友的證明。”許飛真誠的道。


    “雲霞”見許飛那真誠的樣子收起了身上散發出來的壓力,認真的看了許飛片刻,三條尾巴其中的一條尾巴一卷,一頭高達三米的野豬出現在許飛的麵前。


    轟隆一聲巨響,許飛看著這小山一般渾身黑色長毛的野豬發了呆,然後看向“雲霞”怔怔的道:“你是給我送食物的嗎?”


    “雲霞”眼睛微眯,沒有迴應許飛,隻是伸出粉嫩的舌頭在嘴角舔了一舔。


    看到它發饞的模樣,許飛莫名的有些失落起來,也有些尷尬。


    輕咳了一聲,許飛道:“這裏不行,必須去廣場那邊才行,而且這麽大的野豬我也扛不動。”


    許飛說的是實話,這三米高的野豬最起碼一千五百斤,以許飛目前的力量根本扛不動。


    “雲霞”二話不說,尾巴再次卷起了野豬,昂首闊步,邁著優雅的步伐朝山下走去。許飛走在它的後麵,看著它的背影和優雅的步伐心中生出了一個念頭來。


    “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騎它一騎。”


    廣場之上,“雲霞”把野豬放在了地上,然後看著許飛,眼神之中似乎在說:“好朋友,快點把它炮製一番,喂我。”


    許飛見它的目光注視著自己,不敢怠慢,直接去了小四合院裏,熊黑早就不在四合院中,空蕩蕩的。


    許飛找了片刻才找到一個大水缸,辛虧這四合院裏也有一口深井,許飛打了水之後,扛著水缸來到了廣場之上,又從四周的森林裏撿了不少的木材,架起了火堆燒起了水。


    許飛看著手中的苗刀,拔出鞘來,看著這頭野豬心中不由的自嘲的笑了笑。


    “沒想到我許飛第一次用刀是為了‘殺豬’。”


    當然這頭豬已經死了,它的喉嚨部分好似已經被刀切斷了,血也已經流幹了。


    許飛開始用刀給這野豬刮起了毛,隻是這野豬雖然不是兇獸,但也是經過能量粒子洗禮過的,身上的毛如同鋼針一般。


    沒奈何許飛隻能用所有的力氣以及《破殺拳》之中的運勁技巧才能刮的幹淨,不過一刀刮過還是會發出頗為刺耳的聲音,許飛甚至懷疑如果在用點力氣很可能會刮出火星。索性這刀是合金製造的,鋒利無比,不會因為刮一頭野豬的毛就會變鈍。


    片刻之後,許飛氣喘籲籲的收了手,這頭豬的毛都被刮的幹幹淨淨,隻是這胳膊還是有些發酸。


    於是許飛開始給這頭豬開膛破肚。


    清洗了內髒之後,許飛把能食用的全部放在一邊,把這野豬利用熱水清洗了一遍,然後在“雲霞”的幫助下把這頭豬架在火焰上,用盡力氣烤了起來。


    個把小時之後,野豬被烤的金黃,一股香味襲來,許飛心下有些遺憾,可惜這裏沒有香料也沒有鹽巴,不然的話這頭烤豬恐怕會更加的美味。


    烤好之後,許飛看著旁邊口水直流的“雲霞”點了點頭。


    “雲霞”立刻站起身來,也不怕火焰,直接叼起了這頭烤豬跑了,連一句謝謝都沒有。


    “看來這‘雲霞’是一個正宗的吃貨。”


    許飛沒有生氣,反而鬆了一口氣。從旁邊的鍋裏取出剛剛他從野豬身上取下來的排骨,放在火上烤了起來,然後把鍋裏的水倒掉,把野豬體內的油脂放進去,用火烤了起來。


    “看來是時候讓熊黑給我準備一些鍋碗瓢盆了。”許飛摸了摸下巴。


    吃飽喝足了之後,許飛打了水洗了個澡,不過他沒有衣服換,隻能夠光著膀子。洗完澡之後,許飛看向了那隻斷手,有些默然。


    經過了一天一夜,雖然許飛用念力保護和隔絕空氣,這隻手還是有些發臭了。聞著這股味道,許飛想起了之前在訓練營時指點王芙之時聞到的清香,不知不覺之中已經淚流滿麵。


    王芙的死對許飛來說是一個非常重大的打擊,讓許飛深切的感知到什麽是生死無常,什麽是無力,什麽是弱小。


    對於許飛來說,在逃跑的過程之中,他根本沒有時間想太多,但是現在他得了空閑,內心難免會想起昨晚那噩夢一般的場景,想起王芙臨死之前的笑臉,內心滿是自責,甚至他的內心還會想“如果死的是自己就好了。”


    就算許飛再堅強,內心在冷漠,可終究隻是十六歲的少年。年少情懷,總是多愁善感。


    深吸了一口氣,許飛擦了擦淚水,運轉念力,念力覆蓋在這隻手上,隻見這隻手快速的幹癟下去,最後變成了如同枯木一般的事物。


    這是許飛利用念力把這隻手的水分給抽幹了,這樣的話就不怕腐爛了,他沒想過把這隻手臂埋起來,他想著有一天如果能夠迴到人類世界,好把這個交還給王芙的父母。


    放下心緒,許飛開始研習起今天在“圖書館”裏看到的古武流派的武學來,而後鍛煉起觀想法恢複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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