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如此寧靜美好的景象,不禁讓紀星燎迴憶起了從前那些不可複製的時光。


    他不忍心打破女孩安然沉睡的模樣,那種罪惡感就像是打破了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理了理有些淩亂的頭發,紀星燎感覺心口緊得難受。也許是喝了太多酒,也許是他太難過。


    不管是何種原因,都讓他很想脫掉衣服。


    男人寬厚有力的手掌離開了女孩的額頭。


    手指利落地解開了一顆顆在黑夜散發危險氣息的紐扣。衣服順利被解開,紀星燎感覺暢快了一些。


    這些衣服為何都變小了,讓他感覺如此不舒服。


    男人陰沉如雨的雙眸看著趴在床上的女孩,他想把她的身體扳過來,可又想到她的傷口隻能作罷......


    今晚,注定是個難眠之夜。


    不見她時也失眠,見過她後也失眠。


    紀星燎想要的不是短暫的幸福,而是追求的永恆的安定。他就是要白梔月一直待在他身邊。


    隻是想起他所做的有些蠢事,他便覺得沒了可能。


    ......


    他今晚可以睡在她的旁邊嗎?


    她一直都是用的大吉嶺茶香水,因為那款香水也是他的摯愛。


    不知她到底用了多久的大吉嶺茶,現在她的身上依舊還有淡淡的香水味。


    在她身邊呆著,紀星燎感覺很安心。


    就像白梔月待在他身邊一樣。


    沒有任何原因,隻有對方那源源不斷的吸引力。


    他該在這個房間留下來嗎?


    可是她......應該不是很願意。


    算了,等她願意接受自己過後再談這些事吧......可他一旦迴了自己的臥室,就總是想著去隔壁。


    因為不管是在哪裏,白梔月總是住在他的隔壁。


    也許是他的房間的左邊,也有可能是右邊。


    現在的白梔月,就住在他的右邊。這些相似的地理位置,總是讓他做著和以前相似的往事......


    像極了以前他要賴在女孩房間裏不肯走的樣子。


    紀星燎苦笑了一下,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現在的他,還做著幾年前喜歡做的事;可這又算什麽,他不仍然喜歡著過去喜歡的人麽......


    他終究是忘不了這些。


    可她,怎麽可以這麽狠心忘記那麽多的往事。


    不說其他,就單說白梔月失去記憶這一件事,就足夠紀星燎不高興好久了......可他還能對著日漸孤獨的女孩說那些痛苦的迴憶嗎?


    那是不能夠的。他至少知道這麽一點。


    有些話,紀星燎這一輩子都說不出出口。


    抬頭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鍾,時針與分針已經指向了11點。


    他沒有絲毫睡意。


    長夜漫漫,他怎麽能睡得著覺;對啊,她又怎麽睡得著覺。


    她沒心沒肺——男人的腦海裏很快劃過這一個念頭,其實他不應該這麽想的。


    他不應該怪白梔月,她一直都是那個樣子——他最喜歡的樣子。


    可現在的白梔月,還會像以前那樣對待他嗎?還是說,一切就是他想象的那個樣子。


    他能在這裏等她,可她還會迴來嗎?


    是不是她早就看不上了他,同時總是希冀著從他的身邊逃離開,轉身又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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