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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機師傅正打著方向盤準備拐彎,聽見白棄的話,手下忽然一滑,險些撞上了路邊的護欄,戚流年抬頭看向前麵的後視鏡,車廂裏的燈明亮的正好打在那張驚恐的臉上:“大叔,你……還好嗎?”


    戚流年擔憂的看著後視鏡裏的司機大叔,身邊的白棄倒是問了這一句話後,就沒有再開腔說話。


    “姑娘姑娘,你可不能亂說話。”


    戚流年看著後視鏡的大叔,伸手在蹭亮的腦門上抹了一把冷汗,目光一抬,正好和戚流年的目光對上,畏懼的立刻低下了頭。


    “大叔,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最近晚上出車的時候,肯定遇見了什麽髒東西吧?”


    白棄又毫無感情的冒出了一句話。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那司機師傅明顯是慌了,開車的手也在微微發抖。


    “大叔你開穩點啊!你別沒被身上的東西搞死,自己先開車帶著我們這一車子人上黃泉路。”


    坐在副駕駛的林羽煵看著司機大叔歪歪扭扭的好像喝醉了一樣開車,忙一把抓住了雙手發抖連方向盤都握不住的手,急忙往右邊一轉,一家小型的私家車貼著車門飆出了老遠。


    林羽煵慶幸的拍了拍胸口,劫後餘生的司機大叔卻沒有那麽淡定了,戚流年從後視鏡裏時不時的看見司機大叔往後瞄著,大概以為自己遇見了什麽髒東西了。


    “我說大叔你別拿那種看恐怖片的眼神看我們,車後的那個是我朋友,也是一個會一些玄門法術的法師,你別看她年紀輕輕,她可是鍾馗的傳人,鍾馗是誰你知道吧?”


    戚流年聽著前麵林羽煵拉著司機師傅亂侃,不自覺的對著車頂翻了一個白眼,什麽鍾馗的後代,敢不敢再扯一點?


    不過迴想一下,白棄的身份好像比鍾馗後代還要神秘,相比之下,鍾馗後代這個身份好像也沒有那麽扯了。


    白棄對於林羽煵滿口跑火車見怪不怪了,也不插話等著他先把司機師傅糊弄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她才準備開始進入正題。


    “大叔,我可告訴你,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要不要我朋友救你一命,就全看你自己了。


    林羽煵丟下一句話後,直接一把躲下來司機師傅的方向盤,將出租車開到了路邊停了下來。


    “你,你真的是法師?”被搶了方向盤的司機大叔,乖乖的坐在駕駛坐上,等到林羽煵將車停好後,疑惑的轉頭往後座看了一眼。


    “大叔你最近是不是總是夢見各種髒東西?”


    白棄看著司機師傅目光灼灼的頂著他的亮堂堂的大腦門,一副認真研究的模樣。


    司機大叔連連點頭,看著白棄的目光也沒有先前的畏懼,而且心事被戳中後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時的激動和慶幸。


    就好像遊人長時間穿梭在沙漠中,精疲力盡後以為自己快要死了,卻在一片荒漠中找到了一片綠洲。


    “前幾天半夜有人在打車軟件上叫了車,我現在還記得是淩晨三點,因為臨走的時候,我老婆還讓我記得早點迴去,半夜我開著出租車在藍蓮酒吧接了兩個年輕男子,然後送到城東的約翰酒店,第二天,我就在報紙上看見‘掏心怪’案件的又一個死者曝光,而這個死者就是我前一天在藍蓮酒吧接的兩位客人中的一個。”


    白棄皺著眉頭聽司機師傅迴憶,藍蓮酒吧她有所耳聞,這是z市最有名的一家gay吧,也是一家極其高端的娛樂場所,出入人員不是高級白領,就是富家子弟,酒吧實行的是會員製,一般人根本沒法進入。


    “是不是從那天起,你就開始做噩夢了?”


    “是的,自從那天我從報紙上見到了死者後,就每晚每晚的做噩夢。”


    白棄皺眉低頭好像在思考著什麽,不再接話,戚流年卻好奇的接過去,“大叔,你每晚做的噩夢內容,你還記得嗎?”


    司機師傅抬頭看著後視鏡裏的戚流年,再次搖搖頭,“說來也怪,每一次被噩夢嚇醒後,我都迴想不起夢裏的景象,隻是那種難以言喻的恐懼和窒息的感覺卻一直縈繞在心頭,遲遲不去。”


    戚流年有些同情的看著後視鏡裏的大叔,身材原本臃腫富態,麵色卻異常的蒼白,也許是這些日子被噩夢折騰的不輕。


    “我也隻能看出你全身被黑氣圍繞,至於這黑氣是鬼氣還是妖氣,暫時還無法分清。”


    讓白棄無法分辨的原因是因為這個大叔身上的看似一片黑色縈繞,但是仔細分辨又會發現黑氣中又摻雜著一絲妖氣。


    戚流年轉過頭看著沉思的白棄,突然想起了司機大叔提起過的藍蓮酒吧外的兩個乘客,有一個是死者,那另一個會不會是兇手?


    “對了,大叔,那個死者叫什麽你還記得嗎?”


    司機師傅朝後視鏡點點頭,“死者名叫瞿溪,是一個傳媒公司的總經理,年紀大約二十三四歲,長相還算是清秀,身高一米七三左右,當時我無意中看見這個新聞時,因為看著死者眼熟,就仔細看了一下那則新聞,不過有一個很奇怪,報紙上說死者是在城西郊區發現的,但是我載著死者和另一個乘客前往約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五點,屍體被附近村名發現的時候是早上八點,中間隻是間隔了區區三個小時,兇手是怎麽從城西穿越整個z市,用了如此短的時間,將死者送到城西郊外的?”


    那則新聞戚流年也從手機新聞裏看過,當時因為著急出門去找白棄,就打電話讓唐三少去警局了解一下這個和蘇沫之死一樣詭異的案件,所以她並沒太注意死者的身份,後來隻是聽唐三少反饋迴來的消息,那個死者和蘇沫的被殺方式一模一樣。


    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線索,所以戚流年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太多在這個名叫瞿溪的死者身前,現在迴想起來,對這個名字還是有些熟悉。


    “大叔,你為什麽就確定是兇手將死者殺害後,再費勁了心思送到了城西郊外?”


    白棄右手抵著下巴,輕輕摩挲著光滑的下巴,細長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著,好像一隻埋伏在草叢裏,等到著獵物出現,伺機越出草叢咬斷獵物的喉嚨。


    “那點都快天亮了,誰沒事往城西那塊城鄉結合部鑽?我猜想應該是兇手為了轉移注意力特意將屍體送到了了城西,隻是兇手到底是怎樣神不知鬼不覺的運輸出城的?”


    戚流年覺得司機師傅說的也對,都淩晨五點了,玩了一個通宵後,誰不是第一時間迴家洗漱睡覺?


    司機師傅頓了頓,又繼續道:“而且當時死者好像喝了不少,從上車開始就一直說醉話,身邊有個長的高高大大,目測應該一米八幾的男人一直輕言細語的哄哄著他,死者好像有些抗拒他,推推搡搡不讓男人靠近他,兩個人看起來好像是情侶。”


    情侶之間吵吵鬧鬧,也是正常的很,更何況現在同誌也不再像以前那樣見不得光,越來越多的人已經開始接受同性戀這一弱勢群體。


    戚流年看著司機大叔見怪不怪的談起死者和他的男朋友(或者是419),再迴頭看看時而說話,時而低頭冥思的白棄,對方好像很認真在思考著什麽,也不便打擾,隻是副駕駛上的林羽煵見車廂裏安靜下來了,才開口問道。


    “如此說來,大叔你應該是最後一個見過死者的人吧?警察應該也找過你吧?”


    大叔有些尷尬的抓了抓腦袋,“警察倒是也找過我,不過我確實也什麽都不知道,我把知道的全部告訴了警察,做了筆錄後,就放我迴來了。”


    “大叔你還記得另一個男人長什麽樣子嗎?”


    白棄沉默片刻,迴過神問了一句。


    “姑娘你不問我還想不到,按理說藍蓮酒吧那樣的娛樂場所,所處的一整條街都是燈紅酒綠,藍蓮酒吧外麵也是燈火燦爛,我當時明明看清楚了那個男人的長相,可是現在我迴憶起來,隻覺得那個男人長的很驚豔,至於具體的長相我真的記不起來了。”


    “也就是你先前看清楚了男人的長相,後來再迴憶就記不起來了?”


    一旁的林羽煵插嘴道,這也太詭異了吧?還是說這個大叔又臉盲症?


    “大叔,你不會有臉盲症吧?”林羽煵不死心的問到。


    大叔一聽林羽煵質疑自己的記憶力的時候,轉過頭白了他一眼,信誓旦旦,“小夥子,我可告訴你,我王大頭可是在我們小區裏出了名的好記性,你敢說我記憶力不好,就是變相的侮辱我的人格。”


    臉盲症和人格有啥關係?林羽煵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將這句話咽了下去,現在還是說正經的吧,不然一會兒白豆腐又要說自己跑題了。


    “大叔,你真的一點也記不起那個人的長相了?要不,你再仔細想想?”


    潛意識裏有個聲音在告訴戚流年,這個詭異莫名的男人一定和這個白領被殺案件有關係。


    說不定就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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