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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大概就是這樣。”


    “這個王思純又是個什麽人呢?”謝婉瑩問道,“你們最初認定他殺害汪海的動機是什麽呢?”


    聽了謝婉瑩的話,夏警官低下了頭似乎是陷入人迴憶之中,“這個……因為王思純是汪海前女友的現任男友。”


    對於夏警官的解釋,謝婉瑩起初是微微一怔,然而隨即恍然,其實她隻感覺這個案子似乎越來越複雜了,隨著越來越多的人被牽扯進來,事情卻是變得相對複雜了許多。


    “據我們了解是汪海的前女友先對不起汪海,關於汪海和他前女友的事情,不少人都知道,包括和汪海一起在賽車俱樂部的人。”夏警官解釋道。


    謝婉瑩隨即將視線落在了千傑身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為什麽昨天那個人沒有告訴我們這一點呢?”謝婉瑩忽然想起來昨天遇見的那個牛仔男。


    千傑被謝婉瑩問得一怔,隨即神色又舒展開來,“我想或許他是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許南和汪海之間的矛盾上麵去了,何況他對於許南本身就沒有多大的好感吧!”


    “是因為許南嫉妒心強所以就討厭他的嗎?”謝婉瑩邊思索著昨天牛仔男的話邊皺著眉頭問道。


    千傑看了看夏警官,又看了看謝婉瑩,“我聽他說話的語氣不難猜出來這樣的情緒。”


    “好吧。”謝婉瑩輕吐出兩個字,隨即視線又落在了夏警官身上,“王思純和他前女友的現任是不是有很深的矛盾?”


    “關於汪海和王思純,我們了解到的就是王思純當著很多人的麵羞辱汪海,還是絲毫不顧及尊嚴的那種羞辱,我想汪海心裏一定留下了一塊很大的疙瘩吧。”夏警官說道。


    “那樣的話也應該是汪海對於王思純懷恨在心啊,還輪不到王思純討厭汪海呢!”謝婉瑩憤憤不平道,對於這種不合邏輯的事情不由得心生懊惱的情緒。


    “不,後麵還有事情,汪海對於她的那個前女友一直還有念想,所以不死心地三番四次去找前任,這對於王思純來說無疑不是一種挑釁。“夏警官接著說道。


    “這不是自討苦吃嗎?汪海可是被他的那個前任給綠了的啊!怎麽還會做這樣的事情?”千傑不解道。


    “這件事情裏麵我們都隻是局外人,當事人的那些心思我們無法理解,何況,牽扯到感情的事情無一不是紛繁複雜的。”夏警官無奈道。


    “夏警官,我覺得汪海的殺人動機還不如許南的實際。”謝婉瑩如實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是啊,這樣聽起來真的很不合理。”千傑也在一旁說道。


    汪海的死對於許南來說無疑不是一件令他興奮的事情,不管是為了錢財還是因為個人恩怨的緣故,或者是因為他能因此參加國賽,這裏麵任何一個誘惑都能導致許南犯罪。


    “謝小姐,我們最初認為王思純會殺害汪海是因為一時衝動,因為當時畢竟是他將汪海叫去那個偏僻的地方的。”夏警官一臉嚴肅道,“如果當時不是因為證據確鑿並且案情合理的話我們也不會斷然認定王思純就是殺人兇手。”


    “其實也沒有錯,畢竟也不排除這樣的可能,好多兇殺案其實都是因為當事人一時情緒不穩定造成的。”謝婉瑩解釋道。


    她是研究過心理學的,所以敢說出這樣的話,不過即使她沒有這方麵的肯定,這樣的案例也不在少數。


    “對了,夏警官,你們有沒有找到兇器?我們看了屍檢報告,但是上麵說明汪海是被重物敲中了要害部位導致死亡的。”千傑說道,問到這裏的時候他的眼神閃爍,其間散發著光芒。


    然而夏警官隻是微微搖頭,“我們並沒有找到殺害汪海的兇器,這一點倒是很遺憾。”


    “所以你們就是根據案發現場的那輛摩托車來判斷殺人兇手的,可是這樣理由似乎並不是很充分吧!”謝婉瑩說道。


    “讓我想想……”夏警官深深地看了謝婉瑩一眼,隨即陷入了沉思,“我記得據我們調查,證實是因為王思純的一個電話汪海才會突然在快要到晚上的時候去那個人煙稀少的道路上。”夏警官眼神一一掃過謝婉瑩和千傑。


    “在案發現場有沒有王思純的蹤跡呢?”謝婉瑩謹慎地問道。


    “並沒有,唯一知道的就是摩托車上有王思純的指紋,但是這就足夠證明王思純就是殺人兇手了,不然無法解釋為什麽王思純的摩托車會出現在那個地方,並且對此王思純也無法給出合理的解釋,所以按照常規思維,我們就直接將王思純當作嫌疑人了。”夏警官很耐心地解釋著,也沒有對謝婉瑩和千傑提出的質疑感到不滿。


    “王思純沒有不在場證明?”謝婉瑩頓了頓,再次提出問題。


    “這個……王思純說在案發的那段時間他獨自一人在家,同時他並沒有和任何人接觸,所以無從證實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夏警官說道。


    “是嗎?那麽後來為什麽這個案子又被禹城給推翻了?”千傑向夏警官投去疑惑的目光。


    在千傑拋出了這個問題以後謝婉瑩也向夏警官投去不解的目光。


    “樓律師證實了王思純是被許南給故意栽贓的,因為那輛摩托車就是他在王思純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開走的。”夏警官如實說道。


    “那麽究竟是誰讓汪海到案發現場去的?”謝婉瑩一雙秀美緊緊皺起,這裏麵確實有太多難以解釋的地方。


    “實際上是許南將汪海引誘出去的,後來許南也承認了這一點,他說是他拿著王思純的手機給汪海發去了信息讓他趕往指定的地點。”夏警官說道。


    “那麽王思純呢?他怎麽會讓自己的手機被許南拿走並且發短信給汪海?”謝婉瑩再次向夏警官投去不解的目光。


    “這個我也感到奇怪,但是關於事實,許南在法庭上闡述過,但是很遺憾的是我沒有在庭審現場,所以關於這一點大概隻有樓律師最清楚了。”


    夏警官一句話說完便有一陣手機鈴聲響起,謝婉瑩和千傑不約而同地看向夏警官,夏警官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來。


    “抱歉。”夏警官說了抱歉便起身到外麵去接電話了。


    “夏警官的意思就是說許南殺了汪海將這一切都推給了比較能引起爭議的王思純,但是許南的所作所想最後都被樓禹城給揭穿了。”謝婉瑩看向千傑,一邊理清思路一邊說道。


    “嗯,我覺得夏警官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沒錯了。”千傑端起桌上的水杯輕輕喝下一口水後說道。


    這時夏警官從外麵走了進來,他的神色依舊嚴肅,隻是整個人看上去似乎有些焦慮,“不好意思,我那邊有急事,看來現在不能和你們繼續聊下去了。”


    “沒有關係的,夏警官你如果有什麽事情就去處理吧,畢竟我們今天知道的信息已經很多了。”謝婉瑩微笑著說道,清亮的眼底蕩漾著笑意。


    說到這裏謝婉瑩這才看了看時間,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拉著夏警官聊了接近一個小時了,對此謝婉瑩也深感愧疚,她應該了解到夏警官的工作的,畢竟他也是很忙的人,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如果你們還有需要幫忙的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或者是到警察局去找我也行。”夏警官說道。


    謝婉瑩微微點頭,隨即目送夏警官離開了。


    “千傑,是我在禹城的辦公室裏麵找到的。“謝婉瑩說著拿出剛剛進辦公室從紙箱裏麵找到的一張樓禹城親筆繪的草紙。


    上麵是樓禹城潦草的筆跡,筆墨深沉而張揚,就像他本人一樣,雖然不濃墨重彩,但是也能愛人群眾讓人眼前一亮,至少對於謝婉瑩來說是如此。


    謝婉瑩怎麽能說自己又想起了樓禹城,還想他在身邊的時候。


    雖然不太能理解上麵的內容,但是上麵錯綜複雜的線條無不暗示著這其中錯綜複雜的人物關係。


    “王思純?”千傑顯然也被上麵出現的那個新鮮的名字給吸引了目光,他緊緊皺起了眉頭,謝婉瑩猜想千傑一定也是在思考著和她想的同樣的問題吧。


    “看來禹城也是分析過王思純的,所以這一點他並沒有忽略。”謝婉瑩一臉認真道。


    “所以王思純最終是被樓禹城給排除在外的人物,可是……根據夏警官的陳述,王思純是被誣陷的。”千傑一隻手托著腮幫說道,


    “要不我還是去看一看樓禹城吧,同時時間也不早了,我想很多細節還是隻有樓禹城比較清楚。”謝婉瑩望了望窗外,隨即說道。


    隻是她擔心的是自己再次去看樓禹城的時候依舊會像上次那般,常常忘記了真正重要的事情。


    “好吧,要不要我送你?”千傑問道。


    對於千傑的好意,謝婉瑩卻是拒絕了,“我看望了樓禹城以後就直接迴到家裏,何況我的司機大概也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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