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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即使謝婉瑩多次在辦公室裏麵製造麻煩,樓禹城也從來都沒有責怪過她,隻是在她將東西都弄亂了以後自己一個人默默地將東西收拾好。


    為此謝婉瑩深感愧疚,於是便提出讓樓禹城告訴她,要怎樣才能知道這些東西應該怎樣放,於是樓禹城便將這些東西分類放置的方式告訴了謝婉瑩,至此謝婉瑩才沒有給樓禹城製造麻煩。


    想到這裏謝婉瑩不禁有些想念樓禹城了,雖然她昨天已經去看過他了,但是這些對於原本每天黏在一起的人來說遠遠不夠。


    她真的很想他。


    謝婉瑩從千傑手中接過那屍檢報告以後目光便停留在上麵仔細搜索著。


    “是因為重物敲擊到了重要部位。”謝婉瑩說道,隨即將屍檢報告又遞給了千傑。


    “重物?這個範圍太廣了,所以那麽兇器一時還難以確定,但是肯定是他殺的沒錯了,但是依舊不能證明兇手是許南,但是如果要證明樓禹城是清白的我們首先就得朝著樓禹城的推論靠近,也就是證明許南就是殺人兇手。”千傑說道。


    “如果許南是兇手的話那麽他一定要出現在案發現場才能證明他有罪的,所以那輛摩托車就是許南在場的最好證明。”謝婉瑩一邊思索著一邊說道,她忽然意識到了樓禹城說的關於證人證詞的重要性。


    既然證人的證詞是起著決定性的作用的,那麽一定是因為在沒有其他線索的情況下證人的證詞是最需要被拿出來的。


    “可是誰會這麽傻,將自己的摩托車丟在現場?”千傑說道,眼中閃過一絲質疑。


    “我也覺得這一點很奇怪,這不是明擺著在告訴警察自己就是殺人兇手嗎?”謝婉瑩也皺起眉頭陷入了深深的思慮之中。


    如果因為摩托車是許南的因此斷定許南是z兇手的話那麽這個案子未免太簡單了,這個證據就是很明顯的了,謝婉瑩想到這裏便覺得自己似乎走進了一個死胡同,裏麵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千傑一隻手撐著額頭,靠在櫃子旁,眼神也不斷地在辦公室內搜索著。


    “謝小姐,你要咖啡嗎?”千傑看向謝婉瑩,卻察覺謝婉瑩臉色有些蒼白,便提出了給謝婉瑩倒咖啡,隻是想讓謝婉瑩稍微放鬆一下,因為樓禹城叮囑過謝婉瑩是有低血糖的。


    謝婉瑩微微點頭並表達了謝意,在千傑轉身走出了辦公室以後便坐了下來看向窗外。


    也不知道現在樓禹城在看守所裏麵做什麽?謝婉瑩心中這樣想著,眼底上了一絲暗淡,原本清亮無比的眸子瞬間變得深沉。


    畢竟她是進去過那個地方的人,所以對於那個地方她很清楚,那確實是一個能讓人完全沉悶下去的地方,因為那裏什麽都沒有,所以隻能對著空蕩蕩的空間思索或者是抑鬱。


    那個時候是樓禹城陪著她走過了那些難熬的日子,所以現在該換作她陪著他了,所以無論最後的結局如何,抑或是這本就是一個讓人無奈的過程,謝婉瑩承諾的是一定會在他身邊。


    樓禹城這樣的人一定不會習慣那樣的地方的,謝婉瑩心中滿是焦慮,所以為了樓禹城她一定要想辦法證明他的清白,一定要想辦法將他救出來。


    正在這時千傑從裏麵走了出來,他依舊是一貫斯文冷靜的模樣,笑著看向謝婉瑩,“謝小姐,喝杯咖啡休息一下吧。”說完千傑小心翼翼地將咖啡遞給了謝婉瑩。


    謝婉瑩從千傑手中接過咖啡,杯子邊緣是溫熱的,是寒冷冬季裏麵難能可貴的一絲溫熱。


    謝婉瑩輕抿下一口咖啡,同時向千傑道謝,表示他泡的咖啡還不錯。


    忽然外麵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讓人腦海中聯想到一副十分雜亂喧鬧的畫麵,謝婉瑩抬眸看向千傑,“你聽見了沒有,外麵好像很吵的樣子,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千傑微微皺眉,眼睛瞟向半掩著的門,將手上的另一杯放了下來,“對,我也聽見了,好像是有人在爭吵的樣子。”


    謝婉瑩正準備起身,她想看看外麵究竟是什麽狀況,然而千傑很快就製止了謝婉瑩。


    他的表情很嚴肅,整個人看上去謹慎極了。


    “你先在這裏坐著,我出去看看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千傑說完便輕輕推開門出去了。


    謝婉瑩看著千傑離開的身影,心中卻是不安的,她心中莫名的有一種感覺,是一種麻煩要來了的感覺。


    樓禹城這件事畢竟鬧得很大,她之前就在想這不可能不會對他的事務所造成麻煩,果然現在似乎就是有人找上門來了。


    然而後來的結果證實謝婉瑩卻是沒有猜錯……


    千傑出去以後外麵的嘈雜聲依舊不斷傳來,謝婉瑩安靜地坐著傾聽外麵的動靜,卻隱隱聽到了千傑的聲音混雜在那一片雜聲中。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千傑還沒有迴來,謝婉瑩終究是站起身來將咖啡放到桌上隨即推開門緩緩走出去了。


    走過那條長長的走廊以後便來到了律師事務所的前麵,謝婉瑩遠遠就看見門口圍著不少人,律師事務所的保安顯然一副快要招架不住的樣子。


    那群人氣勢很足的樣子,大概是十多人左右的隊伍,但是隻有兩個穿著工作服的人在前麵攔著試圖讓那群人遠離這一片區域。


    謝婉瑩見到這個情景便加快了步伐走了過去,她來到了千傑的身後,而那時千傑正在和某個負責梳理秩序的人交代著什麽,他看上去很淡定很冷靜的樣子。


    謝婉瑩輕輕拍了拍千傑的肩膀,千傑迴過頭來看向謝婉瑩,“謝小姐,你怎麽來了,不是說好了讓你在裏麵等著我的嗎?這邊的事情我會處理的。”


    千傑的想法是不想讓她看到這樣麻煩的狀況,畢竟樓禹城在這裏的話也不想讓謝婉瑩牽扯到這些麻煩事當中,所以按照樓禹城交代他的,樓禹城不在的是時候他要幫樓禹城照看好謝婉瑩,


    千傑隨即便試圖讓謝婉瑩遠離這一片噪雜混亂的區域,然而謝婉瑩卻是製止了千傑,“我不在意的,你倒是別老想著將我支開。”


    謝婉瑩不安地看了一眼外麵圍著的一群人,隨即向千傑投去不解地目光,“怎麽迴事,這些人是來幹什麽的?”謝婉瑩神色憂鬱道。


    千傑無奈地看向謝婉瑩,他知道這樣的情況下謝婉瑩不可能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大概都是許南那邊的人,大概都是咬定了樓禹城尋人做偽證這件事,所以來找麻煩了。”千傑解釋道,他原本清冷而淡定的臉上也染上了一絲愁色。


    聽了千傑的話,謝婉瑩的神色隨即一變,眼中閃過一道光,似乎是生氣,又或者是焦慮和擔心。


    “簡直就是蠻不講理,事情還沒有調查出來呢!”謝婉瑩目光瞟向那一群無理取鬧的人。


    這一群人這架勢似乎是想將事務所給拆了似的,分明就是蠻不講理的樣子嘛!謝婉瑩為樓禹城感到不平。


    “這個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就是不負責任的,為了能贏得官司真的是什麽事情都可以做出來的!”謝婉瑩聽見人群中有人喊道。


    謝婉瑩隻覺得臉頰兩邊忽然變得有些燙了,當然不是因為其他的原因,隻是為這些人的言語攻擊感到生氣罷了。


    這時謝婉瑩隻想讓人過去將他的嘴巴堵上,他們分明就是胡說八道,樓禹城怎麽會是那樣的人,反倒是他們為了個人利益誣陷他人!


    人群各種依舊不斷傳來接二連三的唿喊聲,且每一句都是針對樓禹城或者是他經營的律師事務所的。


    “賠償啊,當然得讓他賠償,咱們許南倒是可憐了,在裏麵白白呆上了一年多的時間,這個責任該誰負啊,那個姓樓的律師一定要賠償啊!”


    “做出這樣的事情,真的是喪盡天良啊,我就說我們徐娜按怎麽可能殺人呢?這是硬生生地將罪名推給了我們許南啊!太過分了!”


    “……”


    謝婉瑩聽著人群裏麵傳來的各種勒索賠償和責罵樓禹城的話,心中倏然躥起一股怒火來。


    他們就這樣趁著樓禹城不在這裏的時候肆意詆毀,想到這裏謝婉瑩忽然覺得心酸,如果他知道有人來鬧事,有人在事務所門口說出這樣的話的話……謝婉瑩甚至不敢再去想樓禹城了。


    千傑自然也聽到了那些話,他將謝婉瑩拉到一邊遠離了那群人,從謝婉瑩的眼神中就能看出她對於那些人說的那些話的在意。


    “謝小姐,你不要在意他們的那些話,都是一群無理取鬧的人罷了。”他知道謝婉瑩聽了那些話肯定難受。


    “沒事,畢竟都是有備而來的,也不足為奇。”謝婉瑩倒是雲淡風輕地說道,眼下因為這樣的事情生氣實在是不值得,所以與其和這些人鬥,倒不如安下心來想辦法幫助樓禹城擺脫這無中生有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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