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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們說了什麽?”謝震天抬眸,眼中綻放著不常見的光彩。


    “我們問到的大概就是你想問的,但是他很倔強,一定不會配合的!”作為謝震天的女兒,謝婉瑩不用多想就知道謝震天要找到楊臨安說什麽。


    “是這樣嗎?他不會配合的?”謝震天眼眸中露出兇光,“他以為我謝家會放過他,難道我謝家就是這麽好欺負的?他也太小瞧我謝震天了!”謝震天厲聲道。


    謝婉瑩從謝震天後麵一句話中嗅到了一絲危險的訊息,這讓她覺得謝震天可能會做出某些無法預料的事。


    “爸,你要做什麽?不要衝動。”謝婉瑩不安地問道。


    “哼!他敢做就應該想到我會找他麻煩。”謝震天冷聲說道。


    “爸,別,你別衝動。”謝婉瑩大抵已經猜到了謝震天要做什麽,所以,她急忙拉住了謝震天。


    “謝總,這不是用那種手段就能解決的問題,希望你冷靜一下。”樓禹城在一旁提醒道。


    “哦?那你覺得應該用什麽手段才能解決這個問題,明擺著這個人就是要陷害我,我能放著他不管?”謝震天微微提高尾音,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謝總,我希望你冷靜,因為這樣會讓以後的工作變得很麻煩。”樓禹城冷聲道,他毫不畏懼地對上謝震天的眼神。


    “姓樓的,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你現在是我的辯護律師,但是你現在說的話讓我覺得我是不是找錯了人。”謝震天厲聲道。


    謝婉瑩一臉錯愕地看向謝震天,絲毫無法理解謝震天為什麽突然就又生氣了,她覺得樓禹城不過是實話實說,這沒有什麽問題。


    “這次可是謝總主動找到我的!”樓禹城眼神冰冷地看向謝震天。


    “我不管你是怎麽想的,今天我一定要讓楊臨安說實話。”謝震天瞪了樓禹城一眼,幹脆直接朝裏麵走去,


    然而謝震天話音剛落,車內就又走出來兩三個手提木棍的人,一個個眼神兇狠,但是整體動作很整齊,顯得訓練有素的樣子。


    樓禹城看向那三個人離開的方向,眼中閃過一道暗光,隨即看向謝婉瑩,謝婉瑩此時也是一臉擔憂地看著那幾人離開的方向。


    樓禹城牽起謝婉瑩的手,“如果擔心的話那我們就進去看看吧,我覺得會出事。”樓禹城提出了很中肯的意見,當然這也是謝婉瑩心目中所想。


    謝婉瑩微微點頭,跟在了謝震天後麵,就這樣一行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但願偶內。


    樓禹城和謝婉瑩是在繼謝震天之後的一輪電梯中上去的,當他們走到楊臨安家門口的時候,謝震天帶著那一行人顯然已經進去了,而楊家的門已經被鎖上了。


    謝婉瑩向樓禹城投過去一個不安的眼神,樓禹城看了看緊鎖著的門,手指按上去,最終輕輕搖了搖頭,這不是他能決定的事情,謝震天這樣傲嬌的人,若是真的想做什麽,隻怕是任何人都拿他沒有辦法。


    不過,謝震天決然不會是這麽衝動的人,他心想,這一點,他還是有著十足的把握的。


    “婉瑩,憑借我對你爸的了解和認知,我覺得他應該是不會真的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的,頂多就是嚇嚇那姓楊的。”樓禹城關切地看向謝婉瑩,安慰道。


    “但是這件事非同小可,我爸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被人誣陷。”謝婉瑩說道。


    如今這件事不由得讓她想起了曾經謝氏被誣陷買通商業間諜的那件事,雖然那也是謝婉瑩後來才知道的,但是這件事造成的影響並不小。


    樓禹城微微皺眉,在片刻的停頓後伸出骨節雅致的右手按下了門鈴,雖然他知道裏麵的人並不會有所答複。


    果然,在樓禹城按下了門鈴以後,裏麵並沒有迴應,但是也不像謝婉瑩所想的那樣從裏麵傳來很大的動靜或者很嘈雜的聲音,反而,裏麵安靜得可怕……


    這反而讓謝婉瑩浮想聯翩,她緊緊皺著的眉頭告訴樓禹城她現在並不放心。


    “等等吧。”樓禹城淡淡地吐出三個字,隨即從包裏掏出一遝文件。


    謝婉瑩向樓禹城投去疑惑的目光。


    “作為你爸的辯護律師,我有必要了解到謝氏的很多真實狀況,否則我無從下手。”樓禹城神色嚴肅道。


    說到這裏,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費盡心力找到的一堆並沒有什麽實際作用的文件,雖然都是關於謝氏的,但是關於謝氏的真正重要的商業信息樓禹城不可能拿到。


    謝婉瑩很快明白了樓禹城的意思。


    “我會說服我爸和你談一談的。”謝婉瑩輕聲道。


    “嗯,這樣最好。”樓禹城微微點了點頭,如果謝震天真的想贏了這場官司,那麽最好的選擇就是不要給他添麻煩,否則最後真正麻煩的是他自己罷了。


    這時,房間內,謝震天正端坐在沙發上,一臉嚴肅的看著正對麵的楊臨安,他的雙手搭在膝蓋上,五指很自然地伸張著。


    那個被楊臨安稱作“燕”的女人此時已經暈倒在了臥室裏麵,這自然是謝震天的吩咐,而楊臨安也隻能眼睜睜看著眼前的人將自己的未婚妻給打暈,對此,他卻束手無策。


    楊臨安低著頭,似乎不敢正視謝震天那張緊繃著的看上去帶著憤怒和審訊意味的眼睛。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謝震天終於緩緩吐出一句話,卻沒有打破了這沉默而壓抑的氛圍,反而隻讓人覺得周圍這房間裏的氛圍似乎更為壓抑和讓人不安了。


    與此同時,謝震天帶來的幾個人也都將精神高度集中,雙目透過墨鏡緊緊盯著楊臨安。


    楊臨安雙手無處安放,但是能看得出來他在努力克製自己的慌張,他當然知道自己慌張的理由,因為他也知道謝震天來找他的理由。


    “謝總,你指的是我對你謝氏提出上訴這件事?”楊臨安問道,語氣中卻帶著一絲不安。


    “你能解釋一下嗎?”謝震天一臉從容地看著對麵的楊臨安,隻見他微微咂舌,卻是不打算開口說出一句話似的。


    謝震天等待了半晌以後,楊臨安依舊沒有開口解釋的打算,謝震天也終於沒有了耐心。


    “我現在就可以辦了你。”謝震天看了看身邊的人,隨即又將目光投向身邊的人,眼中眯起一道危險的光,如同一道利劍能隨時將人刺穿一般。


    楊臨安能感覺到謝震天眼神之中的敵意和憤然,他苦笑了一番,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終於張嘴了,露出一嘴因為吸煙而被汙染的黃色牙齒。


    “如果謝總真這麽做的話,那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楊臨安露出油膩的笑來,看向謝震天的眼神中滿是無賴氣息。


    謝震天眉毛倏然挑起,凜冽的目光投向楊臨安,他很不滿意,對於一個試圖挑逗自己的人,並且他還在威脅自己!


    楊臨安再度笑了笑,以為謝震天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你想想,如果我現在出事了,很快就會有風聲放出去說是你謝氏總裁因為記恨我所以……”楊臨安愈發得意了,謝震天這般估計尊嚴的人,這不是他的軟肋。


    這樣,他就如同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將這一點作為自己和謝震天正視的理由。


    謝震天將放在大腿上的雙手環繞起來放在了胸前。


    “你覺得我不敢做什麽?你是哪裏來的自信?”話語裏帶著些許不滿。


    說完謝震天向身邊的人使了個眼神。


    隨即,那幾人便是倏地就來到了楊臨安跟前,墨鏡下麵隱藏著的雙目頓時變得兇厲了。


    楊臨安頓時麵露懼色,雙目飄忽不定,時而看向謝震天,時而看向那幾人,因為驚嚇的原因他已經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謝震天冷冷地看著他,這般敢在他麵前這樣放肆的人已經很少見了,他不怪這人認不清狀況,隻怪這人太過於盲目自大。


    “動手!”謝震天嚴厲道,兩個字說出來就像是最終的宣判一般,帶著一絲威逼氣息。


    他知道動用私刑是不被允許的,何況就這樣明目張膽地在楊臨安家中動用私刑,這就是在犯罪。


    但是他一定要讓這個姓楊的知道什麽樣的事可以做,什麽樣的事不可以做,有時候搞不清楚狀況就會很麻煩,比如現在這樣。


    “住手!”門口突然傳來一道低沉但是力度絲毫不遜於謝震天的聲音,帶著一絲無畏。


    謝震天看向門口,神色倏然變得難看了起來。


    “你是怎麽進來的?”謝震天看向樓禹城,很掃興的樣子,顯然這個姓樓的破壞了他的好事。


    樓禹城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已經被自己給弄壞的門鎖,隨即,倏然抬眸看向了謝震天。


    “謝總,我勸你不要衝動。”他的聲音低沉而帶著磁性,但是也不缺乏震懾力。


    “我怎麽解決我的問題和你沒有什麽關係吧!”謝震天不滿道,對於他來說,樓禹城這般就是多管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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