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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白若溪欲言又止。/p


    “因為這個報道牽涉到樓禹城對吧?你不想讓樓禹城受到牽連,同時你也不想讓所有人都認定謝婉瑩和樓禹城就是一對。”沒等白若溪自己招供,景浩然就說出了答案。/p


    “景浩然,這件事情對樓禹城的影響不好,所以還是算了吧,我不希望樓禹城不好過,我隻要謝家償還我母親的半條命。”白若溪一臉為難,情緒也變得低落了。/p


    “你為樓禹城著想,可是樓禹城什麽時候為你想過呢?”景浩然走到白若溪身邊坐下。/p


    “我不管,隻要樓禹城還沒有結婚,那麽我就不會輕易放棄他。我唯一的對手也就隻有謝婉瑩了,經過這些年的努力,禹城似乎對我的態度不像以前那般強硬了。”/p


    白若溪固執地堅持著自己的本心,既然她唯一所愛的是樓禹城,那麽不到最後一顆被宣判死刑,她都不會斷然放棄這一生難得一次的唯一。/p


    “樓禹城真的適合你嗎?樓禹城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景浩然不放心地說道。/p


    “不需要適合我,我喜歡他就足夠了。”白若溪堅定地說道。/p


    “從某種程度上說你讓謝婉瑩不好過,其實也是讓樓禹城不好過,畢竟樓禹城一直都在刻意接近謝婉瑩,你又不是看不出來,他對謝婉瑩的感情,怕是至始至終都沒有變過。”/p


    “你不要勸我,謝家這筆債我必須還,你要麽幫我,要麽就不要和我有任何接觸。”白若溪似乎生氣了,臉頰微紅的樣子倒是更加迷人了。/p


    “難道你覺得我會丟下你一個人不管嗎?萬一你需要我的時候我不在,那麽難受的是我!所以以後沒必要說這種傻話,我隻是擔心你以後會後悔,所以希望你能考慮清楚。”景浩然生氣得直接站起身來。/p


    “對不起啦,浩然哥,我隻是擔心你會站在謝婉瑩那邊。”白若溪拉著景浩然的衣袖,示意他坐下來。/p


    “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我更不會站在謝婉瑩那邊,就算你做出的決定是錯誤的,我也會一直支持你的。”景浩然很聽話地坐下來,深唿一口氣,語氣又變得異常溫柔。/p


    “上一次隻是拉近我們和謝婉瑩之間距離的第一步,隻有謝婉瑩足夠相信我們了,我們才能做出下一步的計劃。”白若溪神色恢複平靜,一本正經地說道。/p


    “謝婉瑩是一個很難接觸的人,這個女人對任何人都表現得不會很熱情,我們和她的關係不可能達到像你想像中的那麽好。”景浩然微微皺眉。/p


    “沒有關係,我又不是真的要和她交往,隻是疏導一定的程度,對她造成的打擊才會是致命的,謝家這麽大的家世又怎麽會是我們輕而易舉就能扳倒的呢?”白若溪淡然開口。/p


    “景律師,外麵有客戶說要見你一麵。”一個身穿工作服的男人探進來,卻將目光投射到白若溪身上。/p


    “那我先走了,你先忙你的。”白若溪很識趣地說道。/p


    “你去吧,路上小心。”/p


    盯著白若溪離去的身影,景浩然眉頭緊緊皺著,眼中是化不開的愁緒和落寞。/p


    樓禹城趕到律師事務所,邁著大步往辦公室走去,遠遠地看見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在辦公室門口站著,時而東張西望,時而在走廊處踱步。/p


    樓禹城走近,對上男人精明而閃爍的目光,很默契地從男人手上拿過檔案袋。/p


    “樓律師,你要的東西都在裏麵,一件也不差,記得今天12點鍾之前把錢打到我的賬戶上。”戴鴨舌帽的男人在樓禹城耳邊小聲說道。/p


    說完男人準備離開,樓禹城拉住了男人的手。/p


    “等等,你進來。”樓禹城順手打開門,男人警惕地望了男人一眼,最終還是進去了。/p


    “奕辰,你那個案子有翻盤的機會。”樓禹城坐在旋轉椅上,將檔案袋隨手放在一邊。/p


    “樓律師,都已經過去了五年了,你覺得還有可能嗎?反正我是早就死了這條心了,我可不想讓我的醜事再被別人給挖出來成為笑料。”戴鴨舌帽的男人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圍,然後關上了門,取下鴨舌帽,額前的碎發因為戴著帽子又被汗水浸潤的緣故,已經有些濕潤,胡亂搭在額頭前。/p


    “當初幫你辯護的那個律師前不久因為涉嫌製造偽證被抓了。”樓禹深邃而灼人的目光直接鎖定在奕辰身上。/p


    與此同時,這個名為弈辰的男人睜大了眼睛看向樓禹城,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p


    “那個混蛋,我就知道他肯定做了假證的!”弈辰扶著額頭,咬著牙說道。/p


    “要不要洗清你這幾年白白背在身上的罪名,這是你的選擇。”樓禹城意味深長地看了弈辰一眼。/p


    弈辰沉默了好久,向樓禹城投去堅定的目光,撲通一聲跪在了樓禹城麵前。/p


    “求求哥,你幫幫我,我也不想自己每天這樣躲躲閃閃的不敢見人,我也想過幾天正常人的日子。”弈辰眼眶通紅,臉上的憔悴顯而易見。/p


    五年前他因為殺人未遂的罪名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賠給那個所謂的受害者醫療費以及精神損失費五十多萬,可謂是人財兩空,然而這個案子的真相隻有他自己清楚。/p


    在那個時候,有權有勢就是一切,而他們這樣沒有任何權力的普通人隻能任人宰割。/p


    “你起來再說話,我們之間不存在這樣。”樓禹城直直的看著弈辰。/p


    弈辰慌忙站起身來,身子站得筆直,在樓禹城正前方,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樓禹城。/p


    “等我手上的這個案子處理完了就是你的案子,你再等一段時間。”樓禹城遞給弈辰一份合同。/p


    “你先把這個好好看看,如果合適的話就直接在上麵簽字。”/p


    弈辰接過樓禹城遞來的東西,一臉感激。/p


    “另外,你幫我跟蹤一個人。”樓禹城看了看剛剛放在桌上的檔案袋。眉頭再次皺緊了。/p


    “樓律師隻管說就是,我自然盡全力。”弈辰語氣堅定,口吻堅決。/p


    “白若溪,中興報社的一個記者,隻要她和謝家小姐有什麽接觸你立刻通知我。”樓禹城一臉嚴肅。/p


    “好,對了,樓律師,那筆錢你不用打給我了,全當我感謝樓律師你的。”弈辰露出久違的笑容。/p


    “這是兩碼事,錢我一分都不會少你的。”/p


    男人戴上鴨舌帽,沒有再說什麽,直接小心翼翼地走出了辦公室。/p


    樓禹城伸出骨節分明的手小心地打開了檔案袋,掏出裏麵的照片和資料,鋪在桌上。/p


    門外響起敲門聲,樓禹城朝辦公室門的方向掃了一眼。/p


    “進來。”聲音依舊低沉而有磁性。/p


    女孩顫顫巍巍走進來,甚至不敢直視樓禹城。/p


    “你……有什麽事嗎?”樓禹城深邃的眸子鎖定女孩,隻是麵無表情地問道。/p


    “我……我發現少了……一堆資料,編號430的和編號431的資料好像……不見了。”女孩支支吾吾地說到答道。/p


    “不見了?被辦公室的人拿走了,沒有登記吧。”樓禹城倒是一邊漫不經心地瞟著桌上關於吳堯隆的信息,一邊說道。/p


    “登記表上的記錄沒有這兩份資料的,但是那兩份資料現在找不到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女孩手握成拳頭,看上去很緊張的樣子。/p


    “沒事,那都是很老的資料了,何況我這裏還有備份。”樓禹城輕聲說道。/p


    “可是……樓律師,真的沒有關係嗎?”女孩小心翼翼地試探著,仿佛害怕下一秒樓禹城就要發火似的。/p


    “沒事的。”樓禹城無奈地說道,怎麽現在的女孩子都想得這麽多,不就是一份資料嗎?怎麽好像要吃了她似的?/p


    “謝謝樓律師。”女孩站在原地,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盯著樓禹城的臉。/p


    樓禹城剛剛抬頭,女孩又將頭低下。/p


    “你還有什麽事嗎?除了資料丟了以外?”樓禹城一臉漠然,聲音依舊冰冷。/p


    “哦……沒……沒什麽事了。”女孩迴過神來邁著碎步離開了辦公室。/p


    “樓禹城看著被關上的辦公室門,長吸了一口氣。/p


    眼神掃過桌上擺放著的照片和資料,樓禹城掏出手機,將聯係人那一欄切換到謝婉瑩的界麵上,盯著看了好久好久,終於撥通了。/p


    對方還沒沒有接電話之前,樓禹城幹咳了兩聲。/p


    “樓律師?”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p


    樓禹城隻覺得心裏一陣舒坦,每每聽到她的聲音,樓禹城都抑製不住內心舒暢。/p


    “我發現了關於吳堯隆的某些重要資料,你現在方便來一趟嗎?”樓禹城故作鎮定。/p


    “當然,我現在從家裏出發。”謝婉瑩沒有絲毫猶豫,這讓樓禹城很是高興。/p


    樓禹城看了一眼手表,估算著謝婉瑩到事務所的時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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