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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見夏警官。”樓禹城無視警察的話,直接堅決申請見夏警官。/p


    “夏警官不在,這段時間都不在。”劉副隊長瞟了一眼看守所裏麵,淡淡地說道。/p


    “那麽這個案子是誰負責的?”聽見夏警官不在,樓禹城反而能理解了,如果夏警官在這裏的話,又怎麽會讓這麽荒唐的事發生?/p


    在他看來,這個警察局裏除了夏警官可靠一點以外,其他人都不過是在這裏混日子罷了。/p


    “這個案子的負責人是從另一個市調過來的臨時警官,張警官。”警察表麵上好像並不想和樓禹城解釋這麽多,有些抵觸似的,卻還是將樓禹城想知道的告訴他了。/p


    樓禹城的律師身份讓他不得不配合,畢竟律師事務所和警察局的在很多地方都會有聯係,而夏警官都會敬樓禹城三分,他一個小小的警察就算對樓禹城再怎麽不滿也做不出什麽出格的事。/p


    “那我和張警官見一麵。”樓禹城淡然說道。/p


    “樓律師,請跟我來。”警察一眼掃過樓禹城,轉過身子,在前麵引路。/p


    樓禹城跟了上去,謝婉瑩緊隨其後。/p


    跟著小警察來到警官辦公室,辦公室門半掩著,小警察敲了敲門。/p


    “張警官,樓律師說要見你。”聲音小心翼翼。/p


    “進來。”是低沉而嘶啞的嗓音,簡單的兩個字卻足以給人一種威嚴感。/p


    這氣質和夏警官倒是有幾分相似,隻是少了夏警官的那份隨和感。/p


    樓禹城伸出手推開門,坐在裏麵的是一個很高大而強壯的男人,大概三十歲的樣子。/p


    男人是一張國字臉,目測身高大概有一米九左右,端坐在桌邊辦公的樣子倒是不像個不負責任的人,反而讓人肅然起敬。/p


    在某個瞬間,男人抬起頭對上樓禹城的目光,嚴肅而淩厲,兩道同樣的光碰撞,卻都沒有刻意收斂。/p


    樓禹城看見張警官的瞬間,腦海中猛地迴憶起某些事情來,關於一個小地方警察局的一些消息,當然這些都隻是普通人的看法,不是權威性的報道。/p


    而眼前這位張警官就是很多人口中說的喜歡做假證,喜歡濫用權力收受賄賂的那個警官。/p


    “這位是?”初次相見,張警官放下手頭的工作,指著樓禹城問道。/p


    “這位是律師事務所的樓律師,旁邊這位是他的助理謝小姐。”小警察慌忙解釋道。/p


    “樓律師?聽說是一位很了不起的人物。”張警官打量著樓禹城,臉上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p


    “樓律師是我們a市的不敗戰神,他經手的案子就沒有輸過。”小警察解釋道,哪怕內心極不情願將樓禹城的身份說得這麽優秀,但是事實就擺在那裏。/p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樓禹城哪怕是在警察局裏,說話也是有分量的,不然樓禹城絕然不會隨意去指責這些警察。/p


    “夏警官在做轉接工作時將樓律師的基本狀況告訴了我,我了解到樓律師確實是一個很優秀的律師。”張警官隨口附和道。/p


    “那麽……樓律師找到我這裏來是有什麽事呢?”張警官眯著眼看向樓禹城和謝婉瑩,似是在打量。/p


    “因為吳堯隆的案子,當事人昨天被你們逮捕,現在被關在了裏麵。”樓禹城淡淡地瞟了張警官一眼。/p


    “既然是這樣,那請樓律師和謝小姐坐下與我交談吧!”張警官指向旁邊的座位。/p


    樓禹城邁著穩健的步伐走了過去直接坐下,而謝婉瑩則是很默契地坐到了樓禹城身邊。/p


    “樓律師有什麽需要幫助對的可以直接說,如果能夠幫助到你,我們一定竭盡所能。“張警官這句話倒是顯得他氣度很大。/p


    “張警官,這個搶劫案的犯罪嫌疑人就隻有吳堯隆一個人嗎?”樓禹城端坐著,眼睛看向張警官。/p


    “樓律師覺得還有別的犯罪嫌疑人?當然,如果有足夠的證據,我不介意將這個案子查清楚。”張警官雙手十指交叉著,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睛掃過樓禹城和謝婉瑩,滲出寒意。/p


    樓禹城一聽張警官的話就知道張警官對於樓禹城到訪的目的很抵觸,甚至絲毫不願意配合樓禹城。/p


    既然這樣,那他也沒有什麽好客氣的了,何況……這個警官看上去雖然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實際上也不是什麽好東西!/p


    “你們的證據難道就是指的那袋贓物?難道這樣就夠了嗎?”樓禹城挑眉,毫不畏懼地對上張警官的目光。/p


    “對於這一點樓律師應該比我清楚才對,這就好比有人持刀殺人而刀上有那個兇手的指紋一般,有什麽值得質疑的嗎?”張警官笑著說道,但是語氣絲毫不客氣,沒有給樓禹城任何迴旋的餘地。”/p


    “難道丟失的東西隻有那一袋首飾?”樓禹城提出疑問。/p


    “當然不止,因為還有一部分被他藏起來了,而這一部分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他還沒有藏起來。據說參與搶劫的是三個人不是嗎?那麽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東西到手後他們就把東西分了,而我們看見的隻是屬於吳堯隆的一部分而已。”/p


    張警官雙目牢牢盯住樓禹城,很鎮定地解釋著,一字一句都在肯定吳堯隆是罪犯。/p


    “那麽其他的兩個劫匪你們怎麽還沒有找出來?”樓禹城不滿地指責道。/p


    “時間不是足夠充裕的,難道樓律師不記得這個案子才發生不到一天我們就找到了其中一個兇手已經是很大的突破了嗎?”/p


    張警官的解釋合情合理,不難聽出張警官語氣中的驕傲,對於警察局辦事效率的驕傲。/p


    聽到張警官的這句話,樓禹城在心裏冷哼一聲,這些警察是什麽德行他又不是不知道!/p


    “是你們所謂的其餘兩個人根本就不存在吧,既然找到了其中一個真正的搶劫犯,那麽另外兩個完全不需要警官費心吧!”樓禹城語氣冰冷,話語裏麵的諷刺意味很明顯。/p


    此時張警官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了,張警官捏著拳頭,似乎隨時都會砸在桌上。/p


    “如果你來到這裏隻是為了質疑我們的專業性,那麽還是請你出去吧,我知道你在為你的當事人考慮,但是請你拿出證據來推翻我們的觀點再說好嗎?我們不能聽因為你在這裏胡說一些難聽的話就把人釋放。”張警官顯然不耐煩了,同時也在咬著牙說話,憤怒的情緒顯而易見。/p


    “我是不是在胡說,張警官心裏其實是很清楚的,你這麽做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p


    樓禹城絲毫不打算退讓,諷刺的意味和厭惡的眼神反而變本加厲。/p


    謝婉瑩在心裏捏了一把汗,真擔心樓禹城會做出什麽什麽出格的事情,但是一看見樓禹城冰冷嚴肅的表情,又不敢多說什麽。/p


    空氣很凝重,而張警官的表情更加凝重,兩個人似乎都不怎麽愉快,而且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個不停,謝婉瑩根本就插不上嘴。/p


    “樓律師覺得我在欺騙誰?欺騙你嗎?何必呢?樓律師如果能夠拿出證據來,那麽我為什麽不願意聽樓律師的,隻是樓律師什麽都不拿出來就在這裏理論,讓我怎麽信服?”張警官幾乎是在怒吼。/p


    “我會拿出足夠的證據,遲早你會知道你們的決定是錯誤的!”/p


    樓禹城拋下簡單的一句話便往外走去,謝婉瑩一臉懵逼,她不知道為什麽兩人一見麵就要爭鋒相對,她也不知道樓禹城為什麽要這麽生氣。/p


    跟在樓禹城身後走出律師事務所,一路上樓禹城步伐快速而穩健,而謝婉瑩看著樓禹城高大挺拔的身子,知道樓禹城還在生氣。/p


    “這個人怎麽會成為警察局的警官?”樓禹城憤然道。/p


    “學長……這個張警官怎麽了?”謝婉瑩一臉疑惑。/p


    “這個人我有所了解,總之不是一個很正直的人,當初最過許多讓人唾棄的事。”樓禹城不滿地說道。/p


    “可是……張警官好像是第一次見你呢。”謝婉瑩清澈的雙眸盯著樓禹城,一臉疑惑的樣子。/p


    “他當然不認識我!但是我可知道他!他在我家鄉那邊任職的時候做的那些事情被傳得沸沸揚揚的,不認識他的人倒是很少。”樓禹城麵色凝重,說話的語氣也很冷。/p


    “你對吳堯隆剛才和我們的談話有什麽看法?”樓禹城頓了頓,換了話題。/p


    “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誰又會去做搶劫這樣的事情呢?畢竟風險太大。”謝婉瑩瞟了樓禹城一眼,還是那張完美無缺的棱角分明的側臉。/p


    “搶劫者缺錢,而且有心理障礙,有過自殺傾向,然而警察肯定沒有對吳堯隆做出什麽細致的審問,反而隻是敷衍了事。”樓禹城肯定地說道。/p


    “吳堯隆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畢竟對於吳堯隆這個人我們也並不了解。”謝婉瑩眼神飄忽。/p


    和吳堯隆相處的僅僅一個小時的時間,謝婉瑩已經感受到了從前沒有從吳堯隆身上察覺到的感受,吳堯隆終究和以前不一樣了。/p


    就好比謝婉瑩對樓禹城的感覺,如果說以前樓禹城帶給謝婉瑩的是穩重感,但是現在謝婉瑩卻能感受到樓禹城身上的沉重。/p


    謝婉瑩不知道他究竟背負著什麽,三年的時間,不可能完全沒有任何改變。/p


    “樓律師,你說……你說世界上會不會有兩個聲音完全一樣的人?”謝婉瑩不禁發問。/p


    “嗯?不會,世界上不會有聲音完全一樣的人,因為每個人的細胞組成都是獨一無二的,可能會有某些相似,但不會完全一樣。”樓禹城一邊思索著一邊答道。/p


    這樣的常識謝婉瑩不是不知道,隻是她想要一個人能夠給她一個欺騙自己的動力罷了。/p


    哪怕那件事情發生在三年前,但是在三年後的今天謝婉瑩依舊將那件事情記得清晰,當初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讓她迴想起來依舊覺得不可置信。/p


    他從來們沒有想過自己會在生命裏的某一刻離死亡那麽近,那種被黑夜籠罩的無助感和對於未知的懼怕感從未從謝婉瑩給身上抽離開!/p


    “是這樣啊……”謝婉瑩呢喃道,皺著眉,心不在焉的樣子。/p


    “你怎麽了?從吳堯隆剛剛開口你就一副奇怪的樣子,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樓禹城轉過身去攔在謝婉瑩麵麵前。/p


    謝婉瑩若是有什麽不一樣的舉動他又怎麽會發現不了,畢竟謝婉瑩在看守所的一舉一動樓禹城都看在眼裏。/p


    謝婉瑩將目光對上樓禹城深邃的雙眼,清澈的眸子可以看得見的淡淡的憂鬱和失落。/p


    “學長……我隻是覺得吳堯隆好像變了,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或許我們的推斷真的有問題。”/p


    謝婉瑩是沒有打算告訴別人這件事的,除了當時知道這件事的蘇家人以及自己家裏人以外,沒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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