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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樓母正背對著白若溪,樓母朝樓禹城努嘴示意樓禹城不要對白若溪這麽不客氣,樓禹城自然知道樓母地意思,但是依舊裝作沒看見一般,隻是冷冷地看著別的方向。/p


    “你叫什麽名字呢?”從白若溪進門起就直接說自己是樓禹城的朋友,還沒有提起過自己的名字。/p


    “白若溪,溪水的溪。我媽媽說我實在臨溪路的那家醫院出生的,所以就給我取名叫白若溪,若表達的意思呢就是說像溪水一樣清澈透明清爽的感覺。”白若臉上始終綻放著笑容,對樓母表現出很熱情的樣子。/p


    樓禹城饒有興致地聽著白若溪的解釋,卻發覺今天白若溪隻是化了很淡很淡的妝,不再像以前那般妖豔了。/p


    但是樓禹城清楚白若溪肯定是有備而來的,這一切不過是為了討得自己母親的喜歡。/p


    而白若溪化淡妝的時候和謝婉瑩氣質相似的那一部分,讓樓禹城忍不住去打量白若溪。/p


    樓禹城又在腦海裏麵迴憶起謝婉瑩的模樣,謝婉瑩曾經也隻是個稚嫩少女,但是時隔三年以後,再見謝婉瑩,樓禹城卻發覺自己無法像麵對別人一樣去麵對謝婉瑩。/p


    在謝婉瑩麵前,樓禹城始終會感到莫名的心悸,是源自於謝婉瑩高雅的氣質讓他一瞬間內心有所動容還是因為三年的時間讓原本熟悉的兩個人已經變得陌生了[]?/p


    “若溪是吧,那你是做什麽工作的呢?”樓母表現出對白若溪格外的感興趣,樓母看白若溪的眼神裏麵都帶著神采。/p


    樓禹城淡淡地瞟了一眼白若溪,心裏卻隱隱約約開始擔心謝婉瑩,謝婉瑩後來跑了嗎?那些人有沒有去追謝婉瑩?樓禹城內心焦慮不安,他隻想打電話問一問謝婉瑩的狀況好嗎,可是真的要當著母親的麵和謝婉瑩打電話嗎?/p


    樓禹城局促不安,最終還是掏出了手機。/p


    “你還好嗎?”低沉的聲音裏是無法掩飾的關心。/p


    白若溪心裏一緊,從她進病房起樓禹城就沒怎麽好好看她一眼,神色平靜而冷淡。但是現在她能感受到樓禹城對電話那頭的人的在意和擔心,而電話那邊的人,自然就是謝婉瑩了,白若溪都不用去多想就能斷定。/p


    樓禹城皺著眉頭,捏著手機的那隻手骨節分明,不知道是聽到了什麽,樓禹城終於長舒了一口氣,好像是終於放下了心裏的擔子。/p


    白若溪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樓禹城堵在了門外一般,靠不近樓禹城,跟別提走進樓禹城的心。對於她而言,樓禹城是自己可望而不可即的,她始終無法吸引樓禹城的視線。白若溪苦笑了,這輩子,可能都不會被樓禹城用心對待了……但是這又有什麽關係呢?隻要能夠看見他就行了,隻要樓禹城還願意對她說一句話,哪怕是簡單的幾個字,此生,足矣。/p


    白若溪難以抑製臉上一瞬而逝的失落,但是再怎麽難受的狀態,都不會在白若溪臉上持續那麽久,因為不過她早已習慣了調節自己。/p


    “禹城,你給誰打的電話?”樓母不解地看向樓禹城,這才剛剛醒了沒多久就這麽著急著要打電話,而樓禹城閃爍其詞的話語和小心翼翼的表情更是讓樓母感到疑惑。/p


    “客戶。”樓禹城一雙深邃漆黑的眼依舊死死地盯著手機屏幕,臉上的表情格外的嚴肅,不知道是因為樓母的嘮叨還是因為電話那頭的人。/p


    “你要以自己的身體為重,不要因為工作而搞垮了自己的身體。”樓母一臉無奈地看著樓禹城,剛想開口卻又忍住了,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多說幾句。/p


    白若溪從剛才那陣陣失落中緩過來,以他對樓禹城的了解,樓禹城怎麽可能是在和客戶交流呢?這種小心翼翼和沉重的神色隻有在麵對一個對自己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時才會表現出來。/p


    即使已經過了三年,即使以往的記憶都已經在白若溪的腦海中逐漸變得模糊,不管是怎麽樣的變化,此刻對樓禹城最重要的人還是謝婉瑩不是嗎?因為見過學生時代的樓禹城對謝婉瑩的態度,所以白若溪知道現在的樓禹城對謝婉瑩又是怎樣的感情。/p


    白若溪很快從陣陣失落中走出來,依舊是一臉笑意看著樓母,眸子裏閃爍著光,這般刻意偽裝的淡定和平常讓人看不出任何破綻,白若溪這一身本領也是拜樓禹城所賜。/p


    “學長不這麽認真地對待工作的話怎麽會成為a市屈指可數的律師呢?學長一直都是我的偶像呢。”白若溪這句話沒有任何違和感,樓禹城確實是她的偶像沒錯,樓禹城是政法學院唯一一個值得她欣賞的男生。/p


    樓禹城也沒有說什麽,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白若溪。/p


    這時一位穿白衣大褂的女醫生推門而如入,女醫生長相一般,但是那雙不算太大的眼睛炯炯有神,女醫生一進來就掃視著整個病房,看上去很精明的模樣。/p


    “誰是樓禹城患者的家屬,跟我出來一下。”女醫生雖然是抱著一種疑問的口氣,但是眼睛卻一直盯著樓母,顯然心裏早已有了確定的人選。/p


    樓母隨即站起身來和女醫生一同走了出去。/p


    看著已經被關上的病房門,確定樓母已經走遠了之後,樓禹城眼神示意白若溪過來。/p


    白若溪警惕地看著樓禹城,每每看見樓禹城這樣的眼神,白若溪就覺得沒有什麽好的事情會發生,而此時樓禹城的舉動實在是讓她有點不安。/p


    “你是怎麽知道我住院的?”樓禹城將頭偏向白若溪,在白若溪的耳邊低聲問道。/p


    “樓律師,你的事我能不知道嗎?就算是我不想知道那也是不可能的,就是現在這個時候,醫院外麵還有一堆記者堵在門口嚷著要見你呢!”白若溪故作鎮定,雖然她是大大咧咧的性格,但是每每和樓禹城這般親近地接觸時還是會忍不住心裏一陣發虛,畢竟這個人是她一直不敢觸碰的疼痛,也是這麽些年來她可望而不可即的夢想。/p


    “你……想辦法讓夏警官來見我。”樓禹城將頭愈加湊近白若溪,此時樓禹城的頭都要靠在白若溪的肩膀上了,白若溪頭皮發麻,這是赤裸裸的挑逗啊!可是白若溪不想抵抗。/p


    白若溪感受到來自樓禹城的鼻息,一陣溫熱的感覺襲向白若溪的耳垂處,白若溪心裏一顫,頓時覺得全身酥麻,竟然不想再動彈。/p


    “學長,你……”白若溪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說什麽才好。/p


    “怎麽?你不願意幫我這個忙嗎?”樓禹城收迴剛才和白若溪那般親呢的姿態,恢複漠然的神色,一臉嚴肅地看著白若溪,顯然白若溪這般遲疑的態度讓他不高興了。/p


    樓禹城這冷淡的一句話又將白若溪拉迴了現實。這個男人真的有毒,每每白若溪在樓禹城麵前就很容易迷失自己,乃至最後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麽。為樓禹城付出了那麽多,卻覺得不管怎樣都是心甘情願的,都是應該的。白若溪也沒有想到從愛上了樓禹城以後,自己的人生就開始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即使這樣她心裏依舊清楚這條路是她自己的選擇,她也怨不得別人。/p


    “學長……你的傷好了點嗎?”白若溪瞟見樓禹城那蒼白的臉,不禁有些擔心地問道。/p


    “你別岔開話題,我要你想辦法讓夏警官來見我。”樓禹城冷冷地瞟了一眼白若溪,這個女人用的小伎倆在他這裏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了。/p


    “學長!”白若溪有些憤怒地喊道,她想說的是為什麽她對於樓禹城而言隻能是一個被利用的工具,為什麽樓禹城始終都不能以她希望被對待的態度來對待她?可是這一切的想法在她看見樓禹城那張深邃而棱角分明的臉時全都消失殆盡,樓禹城這張完美的臉是她永遠的軟肋,也是她永遠無法釋懷的苦衷。即使她現在將自己的所有不滿都傾吐出來又會換迴什麽呢?樓禹城對待她的態度不會有任何改變,而她的抱怨隻會達到相反的效果,不是同情,也不是關懷,而是對她更加深的嫌棄罷了。/p


    “好,我去找夏警官,你自己好好保重身體。”最終白若溪不得不妥協,留戀不舍地往外走去。/p


    “若溪,怎麽現在就要走了?”迎麵而來的樓母差點和白若溪相對撞上,樓母也是一臉焦慮的模樣,不知道主治醫生剛剛和她說了什麽。/p


    “對,我想起來了我公司裏麵還有一點事情,剛剛公司裏麵已經有人打電話來催了,實在不好意思,剛剛來就要走了。”白若溪一臉歉意看著樓母,其實她也是極不情願的,白若溪也不希望自己抽出時間來看樓禹城卻隻能被告知去找夏警官,或許她的看望對於樓禹城來說並不重要吧,白若溪眼裏閃過一絲黯然的神色。/p


    “那好,你公司裏麵的事情重要,你趕快去,路上小心啊。”樓母一聽說白若溪是有急事,便也不再攔著白若溪,反倒害怕白若溪因為樓禹城而耽誤了自己的事。/p


    白若溪最後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端坐在病房床上的那張完美的側臉以及男人臉上漠然的神色,無奈的轉過頭朝樓下走去。/p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往下麵走兩層應該就是謝婉瑩的房間了,在去樓禹城病房之前,白若溪早已將謝婉瑩的病房地址給查清楚了。/p


    樓禹城和謝婉瑩究竟做了什麽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件事情所有可能的原因白若溪在到醫院之前就已經在心裏思索了好久。/p


    要說她不擔心樓禹城那是自然不可能的!白若溪隻是沒有在樓禹城麵前將自己對樓禹城的擔心表現得那麽明顯,對於她而言一向不可一世的樓禹城現在卻虛弱地躺在病床上,而這一切都是在樓禹城開始和謝婉瑩有了接觸之後才發生的,白若溪想到這裏便握緊了拳頭,纖細的手指因為用力而露出分明的骨節。白若溪的高跟鞋踩在樓梯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一道妙曼卓姿的身影慢慢靠近謝婉瑩所在的病房。/p


    謝母因為要去幫謝婉瑩準備午餐而離開了病房,此刻隻有謝婉瑩一個人坐在病房內,謝婉瑩一向都很敏感,而門外傳來的腳步聲讓她格外的警惕,她將目光鎖定在了房門進口處。/p


    腳步聲陡然停止,隨著傳來一陣緊促的敲門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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