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浩然木然地看著高飛，他是去找過高飛，讓他出庭做證明，說出自己的親眼所見，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高飛一上來就直接說自己是殺人兇手。/p
“我也想問證人一個問題。“浩然向法官提出要求。/p
“不，我的問話還沒有結束！“樓禹城決然的聲音止住了浩然。/p
高飛說的話有待考證，樓禹城一定要親手戳穿，找到其中的疑點！/p
“辯護方律師可以繼續向證人提問！“法官洪亮而嚴肅的聲音響起。/p
“那麽你……“樓禹城將目光投射到高飛身上。/p
“等等，我是高飛的妻子王萌，我可以證明高飛有間歇性神經病！高飛純粹是胡說八道!台下響起一個尖銳的女聲，將法庭上爭鋒相對的兩波人都給震住了。/p
樓禹城將準備說出來的話給咽下去，冷冷地循著聲音望過去，剛剛發言的人是王萌。/p
雖然在庭審過程中，觀看的人是不能隨意插話的，但是鑒於王萌身份的特殊性以及高飛狀況的特殊性，法官就沒有追究這樣突如其來的變故。/p
“請證人王萌將有效的證明呈上來！”法官一雙如鷹般敏銳的雙眼看向王萌，吐出強勁有力的幾個字。/p
不一會兒，一個藍色的文件夾便被遞到了法官麵前。/p
法官隻是簡單的掃視了一眼夾在中間的一張白色報告紙就關上了文件夾。/p
“鑒於證人王萌拿出來的精神病曆屬實，高飛患有間歇性神經病的事情確實存在，所以高飛剛才的證詞作廢！休庭！“法官麵色沉重而嚴肅，重重敲下法槌，宣告休庭。這樣莊重的動作和作風與整個法庭的磚紅色格調一致。/p
“不行，既然都有人承認了自己是殺人兇手，為什麽還要休庭啊？直接宣布高飛是殺人犯就行了啊！憑什麽？”蘇宇軒所有的興奮化作烏有，內心堆積起來的負麵情緒在法官敲下法槌的那一刻噴湧而出，即使人群已經全部消散，他依舊大聲嚷嚷著。/p
“軒兒，你冷靜一點，馬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蘇母前去穩住蘇宇軒的情緒，臉上也是沉重之色。/p
原本以為自己的兒子可以脫罪了，沒有想到突然又出了一件這樣的事，蘇母內心也是壓抑得難受，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怨恨。/p
本來這法庭裏麵的氛圍就異常的沉重，加上心裏一直懸著一塊石頭，蘇母感覺自己心跳加快，有那麽一刻隻覺得頭暈目眩。/p
原本以為這會是最後一次庭審了，樓禹城心裏也算計好了這一次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蘇宇軒就能無罪釋放了，但是過程還是再度變得波折起來。/p
樓禹城向謝婉瑩投去抱歉而愧疚的目光，謝婉瑩看著樓禹城高大的身子看上去那麽陰鬱，像是被一層烏雲給籠罩著，便忍不住朝樓禹城走過去。/p
“學長，這不是你的錯，誰也不會料到高飛真的是個神經病。“雖然謝婉瑩看高飛的第一眼就覺得他神經兮兮的，可是誰知道他還真的有精神病呢……/p
“如果我查出來了高飛有精神病的話，就不會順著錯誤的思路繼續走下去了。“樓禹城側身對著謝婉瑩，眼神裏滿是失落。/p
“學長……你這麽難過幹嘛？這個案子還沒有結束呢，這官司還隻打到一半呢。“謝婉瑩清澈明亮的眸子對上樓禹城那雙深邃的漆黑雙眼。/p
謝婉瑩的眼睛明亮得都能讓他看見自己映在裏麵的倒影了，這雙眼睛可真漂亮，澄澈透明，樓禹城心想。/p
把謝婉瑩交給自己的案子處理得這麽糟糕，這可真不是他應該做的事啊，處理這個案子花了差不都快半個月的時間，卻什麽進展都沒有。/p
“學長，你一貫都讓自己承受這麽大的壓力嗎？“謝婉瑩從樓禹城臉上不刻意顯露的表情裏就可以看出樓禹城心裏堆積的躁鬱。/p
樓禹城的嘴唇微微動了動，將目光從謝婉瑩身上移開。/p
“不是，我隻是希望事情能夠按照我預料的那樣去發展。“樓禹城說這句話的時候將聲音壓得很低，好像是在喃喃自語一般。/p
雖然聲音低得讓人難以辨識，但是謝婉瑩還是聽得很清楚。/p
“可是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按照你以為的那樣去發展不是嗎？這樣的話，你比上帝還優秀了。“謝婉瑩尾音微微上調。/p
謝婉瑩又想起了什麽，卻又在迴憶即將噴湧而出的時候戛然而止，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好了，現在想起來無非是多添失落罷了。/p
麵對謝婉瑩故作輕鬆的調侃，樓禹城沉默不語。/p
“樓禹城，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一直拖著，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就是故意的。”蘇宇軒不知道從哪個方向突然躥出來瞪著樓禹城就開始大聲喊叫道。/p
“蘇宇軒，樓禹城已經盡力了，隻是這其中出了一點小紕漏，你就不要責怪學長了。”謝婉瑩說出這話的語氣頗有些強硬，好像是對蘇宇軒這樣的做法很不滿似的。/p
“謝婉瑩……你居然幫著這個外人說話，難道你不希望我早點脫罪然後舉行婚禮嗎?”蘇宇軒故作失落地低下頭，卻用餘光偷偷瞟向樓禹城所在的方向。/p
樓禹城不自然地皺了皺眉頭，將目光投射到遠方，顯得局促不安。/p
看到樓禹城這般難堪的樣子，蘇宇軒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你再怎麽在意這個女人，這個女人還是會嫁給我，你利用你律師的身份來壓迫我的傲嬌呢？現在不都蕩然無存嗎？/p
“蘇宇軒，我當然不是在幫著樓律師說話，我們都是為了你好，不管是樓律師還是我，自然都不會希望你真的被扣上這個罪名無法脫身。“謝婉瑩對蘇宇軒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p
“等我出來了，我就娶你，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呀。我們蘇家為你舉辦的婚禮一定會是非常盛大的，我們……“/p
“蘇宇軒，這些話還是等你出來了再說吧！我可沒時間聽你在這裏說這些廢話。“樓禹城冷冷地打斷了蘇宇軒的話，不屑地看向蘇宇軒，又指了指往蘇宇軒走過來的兩個獄警。/p
“你……樓禹城，”蘇宇軒氣急敗壞，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抬眼看了看旁邊的謝婉瑩，蘇宇軒又將身子湊近了謝婉瑩。/p
“那個……我得走了，我知道這件事情對你的打擊也很大，要不是突然出了這迴事，我現在就可以在你身邊陪你了，你等我出來。”說罷蘇宇軒依依不舍地看了謝婉瑩一眼，跟著那兩個麵目嚴肅的警察走了。/p
樓禹城在一邊，臉色愈加陰沉，一雙眼雖然漫不經心地看著別的方向，但是依舊掩蓋不了隱隱約約透露出來的肅殺之意。/p
庭審結束後，王萌氣憤地衝過去就把高飛給拉了出去。/p
迴到家裏，高飛則露出一臉失望地表情，反而像一個被宣告有罪的犯人。/p
“你在做什麽呢？我答應你讓你去庭審現場不是為了讓你在那兒去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胡說八道。”王萌拉著高飛的袖子，臉上是掩蓋不住的氣憤神情。/p
“你看看你看看，多麽好的一件事情，就這樣被你給毀壞了。本來我都算計好了，他們肯定會相信我的話，這樣這個案子就結束了！樓禹城不就是想保住蘇宇軒嗎？我做殺人兇手還不成嗎？這樣他就不會再追查下去了，這樣翔兒就可以繼續過正常人的生活，就不用戰戰兢兢的東躲西藏了。”高飛歎息道，語氣裏都是責怪王萌的意思。/p
“什麽呀，我看你就是個神經病。”王萌脫口而出一句難聽的話，高飛固執的樣子惹火了王萌，而高飛明明就是自己錯了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更加讓王萌心裏來氣。/p
“我知道我就是個神經病。”高飛喃喃自語道。/p
王萌見高飛聳拉著腦袋，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她才想起醫生說的不要對高飛說太狠的話，也不要讓他受刺激。/p
“不不不，我是為了你好你知道嗎？你出來頂罪你以為就那麽簡單？按照樓禹城的性子，他怎麽可能讓你蒙混過去，萬一你被查出來落得個包庇嫌犯冒名頂罪的罪名，這可如何是好？咱們兒子已經迴不了頭了，我不希望你也被牽連進去。“王萌拉著高飛的手，語氣溫和。/p
“可是兒子還年輕啊，我不想讓他這麽年輕就一輩子也抬不起頭來。而我已經要退休了，何況我自己一個研究心理學的專家現在居然出現了心理問題，我已經沒有什麽活下去的意義了。用我的後半生換翔兒的後半生，那我也願意。“曾經的高飛視學術研究為全部，但是當他在一段時間頻繁的失常後，被王萌拉到他的朋友那兒去做了檢查之後發現自己原來有間歇性精神病，他便再也不敢涉足心理學的任何研究了。/p
王萌特別能夠理解高飛的心情，高飛對於研究的狂熱她看在眼裏，但是在經曆這件事情之後，高飛便變得沉默寡言。有時王萌會看見高飛一個人在書房門口站著，目光呆滯，再也不像以前那般敏銳。/p
浩然木然地看著高飛，他是去找過高飛，讓他出庭做證明，說出自己的親眼所見，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高飛一上來就直接說自己是殺人兇手。/p
“我也想問證人一個問題。“浩然向法官提出要求。/p
“不，我的問話還沒有結束！“樓禹城決然的聲音止住了浩然。/p
高飛說的話有待考證，樓禹城一定要親手戳穿，找到其中的疑點！/p
“辯護方律師可以繼續向證人提問！“法官洪亮而嚴肅的聲音響起。/p
“那麽你……“樓禹城將目光投射到高飛身上。/p
“等等，我是高飛的妻子王萌，我可以證明高飛有間歇性神經病！高飛純粹是胡說八道!台下響起一個尖銳的女聲，將法庭上爭鋒相對的兩波人都給震住了。/p
樓禹城將準備說出來的話給咽下去，冷冷地循著聲音望過去，剛剛發言的人是王萌。/p
雖然在庭審過程中，觀看的人是不能隨意插話的，但是鑒於王萌身份的特殊性以及高飛狀況的特殊性，法官就沒有追究這樣突如其來的變故。/p
“請證人王萌將有效的證明呈上來！”法官一雙如鷹般敏銳的雙眼看向王萌，吐出強勁有力的幾個字。/p
不一會兒，一個藍色的文件夾便被遞到了法官麵前。/p
法官隻是簡單的掃視了一眼夾在中間的一張白色報告紙就關上了文件夾。/p
“鑒於證人王萌拿出來的精神病曆屬實，高飛患有間歇性神經病的事情確實存在，所以高飛剛才的證詞作廢！休庭！“法官麵色沉重而嚴肅，重重敲下法槌，宣告休庭。這樣莊重的動作和作風與整個法庭的磚紅色格調一致。/p
“不行，既然都有人承認了自己是殺人兇手，為什麽還要休庭啊？直接宣布高飛是殺人犯就行了啊！憑什麽？”蘇宇軒所有的興奮化作烏有，內心堆積起來的負麵情緒在法官敲下法槌的那一刻噴湧而出，即使人群已經全部消散，他依舊大聲嚷嚷著。/p
“軒兒，你冷靜一點，馬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蘇母前去穩住蘇宇軒的情緒，臉上也是沉重之色。/p
原本以為自己的兒子可以脫罪了，沒有想到突然又出了一件這樣的事，蘇母內心也是壓抑得難受，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怨恨。/p
本來這法庭裏麵的氛圍就異常的沉重，加上心裏一直懸著一塊石頭，蘇母感覺自己心跳加快，有那麽一刻隻覺得頭暈目眩。/p
原本以為這會是最後一次庭審了，樓禹城心裏也算計好了這一次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蘇宇軒就能無罪釋放了，但是過程還是再度變得波折起來。/p
樓禹城向謝婉瑩投去抱歉而愧疚的目光，謝婉瑩看著樓禹城高大的身子看上去那麽陰鬱，像是被一層烏雲給籠罩著，便忍不住朝樓禹城走過去。/p
“學長，這不是你的錯，誰也不會料到高飛真的是個神經病。“雖然謝婉瑩看高飛的第一眼就覺得他神經兮兮的，可是誰知道他還真的有精神病呢……/p
“如果我查出來了高飛有精神病的話，就不會順著錯誤的思路繼續走下去了。“樓禹城側身對著謝婉瑩，眼神裏滿是失落。/p
“學長……你這麽難過幹嘛？這個案子還沒有結束呢，這官司還隻打到一半呢。“謝婉瑩清澈明亮的眸子對上樓禹城那雙深邃的漆黑雙眼。/p
謝婉瑩的眼睛明亮得都能讓他看見自己映在裏麵的倒影了，這雙眼睛可真漂亮，澄澈透明，樓禹城心想。/p
把謝婉瑩交給自己的案子處理得這麽糟糕，這可真不是他應該做的事啊，處理這個案子花了差不都快半個月的時間，卻什麽進展都沒有。/p
“學長，你一貫都讓自己承受這麽大的壓力嗎？“謝婉瑩從樓禹城臉上不刻意顯露的表情裏就可以看出樓禹城心裏堆積的躁鬱。/p
樓禹城的嘴唇微微動了動，將目光從謝婉瑩身上移開。/p
“不是，我隻是希望事情能夠按照我預料的那樣去發展。“樓禹城說這句話的時候將聲音壓得很低，好像是在喃喃自語一般。/p
雖然聲音低得讓人難以辨識，但是謝婉瑩還是聽得很清楚。/p
“可是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按照你以為的那樣去發展不是嗎？這樣的話，你比上帝還優秀了。“謝婉瑩尾音微微上調。/p
謝婉瑩又想起了什麽，卻又在迴憶即將噴湧而出的時候戛然而止，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好了，現在想起來無非是多添失落罷了。/p
麵對謝婉瑩故作輕鬆的調侃，樓禹城沉默不語。/p
“樓禹城，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一直拖著，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就是故意的。”蘇宇軒不知道從哪個方向突然躥出來瞪著樓禹城就開始大聲喊叫道。/p
“蘇宇軒，樓禹城已經盡力了，隻是這其中出了一點小紕漏，你就不要責怪學長了。”謝婉瑩說出這話的語氣頗有些強硬，好像是對蘇宇軒這樣的做法很不滿似的。/p
“謝婉瑩……你居然幫著這個外人說話，難道你不希望我早點脫罪然後舉行婚禮嗎?”蘇宇軒故作失落地低下頭，卻用餘光偷偷瞟向樓禹城所在的方向。/p
樓禹城不自然地皺了皺眉頭，將目光投射到遠方，顯得局促不安。/p
看到樓禹城這般難堪的樣子，蘇宇軒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你再怎麽在意這個女人，這個女人還是會嫁給我，你利用你律師的身份來壓迫我的傲嬌呢？現在不都蕩然無存嗎？/p
“蘇宇軒，我當然不是在幫著樓律師說話，我們都是為了你好，不管是樓律師還是我，自然都不會希望你真的被扣上這個罪名無法脫身。“謝婉瑩對蘇宇軒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p
“等我出來了，我就娶你，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呀。我們蘇家為你舉辦的婚禮一定會是非常盛大的，我們……“/p
“蘇宇軒，這些話還是等你出來了再說吧！我可沒時間聽你在這裏說這些廢話。“樓禹城冷冷地打斷了蘇宇軒的話，不屑地看向蘇宇軒，又指了指往蘇宇軒走過來的兩個獄警。/p
“你……樓禹城，”蘇宇軒氣急敗壞，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抬眼看了看旁邊的謝婉瑩，蘇宇軒又將身子湊近了謝婉瑩。/p
“那個……我得走了，我知道這件事情對你的打擊也很大，要不是突然出了這迴事，我現在就可以在你身邊陪你了，你等我出來。”說罷蘇宇軒依依不舍地看了謝婉瑩一眼，跟著那兩個麵目嚴肅的警察走了。/p
樓禹城在一邊，臉色愈加陰沉，一雙眼雖然漫不經心地看著別的方向，但是依舊掩蓋不了隱隱約約透露出來的肅殺之意。/p
庭審結束後，王萌氣憤地衝過去就把高飛給拉了出去。/p
迴到家裏，高飛則露出一臉失望地表情，反而像一個被宣告有罪的犯人。/p
“你在做什麽呢？我答應你讓你去庭審現場不是為了讓你在那兒去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胡說八道。”王萌拉著高飛的袖子，臉上是掩蓋不住的氣憤神情。/p
“你看看你看看，多麽好的一件事情，就這樣被你給毀壞了。本來我都算計好了，他們肯定會相信我的話，這樣這個案子就結束了！樓禹城不就是想保住蘇宇軒嗎？我做殺人兇手還不成嗎？這樣他就不會再追查下去了，這樣翔兒就可以繼續過正常人的生活，就不用戰戰兢兢的東躲西藏了。”高飛歎息道，語氣裏都是責怪王萌的意思。/p
“什麽呀，我看你就是個神經病。”王萌脫口而出一句難聽的話，高飛固執的樣子惹火了王萌，而高飛明明就是自己錯了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更加讓王萌心裏來氣。/p
“我知道我就是個神經病。”高飛喃喃自語道。/p
王萌見高飛聳拉著腦袋，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她才想起醫生說的不要對高飛說太狠的話，也不要讓他受刺激。/p
“不不不，我是為了你好你知道嗎？你出來頂罪你以為就那麽簡單？按照樓禹城的性子，他怎麽可能讓你蒙混過去，萬一你被查出來落得個包庇嫌犯冒名頂罪的罪名，這可如何是好？咱們兒子已經迴不了頭了，我不希望你也被牽連進去。“王萌拉著高飛的手，語氣溫和。/p
“可是兒子還年輕啊，我不想讓他這麽年輕就一輩子也抬不起頭來。而我已經要退休了，何況我自己一個研究心理學的專家現在居然出現了心理問題，我已經沒有什麽活下去的意義了。用我的後半生換翔兒的後半生，那我也願意。“曾經的高飛視學術研究為全部，但是當他在一段時間頻繁的失常後，被王萌拉到他的朋友那兒去做了檢查之後發現自己原來有間歇性精神病，他便再也不敢涉足心理學的任何研究了。/p
王萌特別能夠理解高飛的心情，高飛對於研究的狂熱她看在眼裏，但是在經曆這件事情之後，高飛便變得沉默寡言。有時王萌會看見高飛一個人在書房門口站著，目光呆滯，再也不像以前那般敏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