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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不擔心這件事會影響到你?”樓禹城半信半疑。/p


    “所以,隻要我出去了,和謝婉瑩正常結婚了,我肯定不會把這張照片公布出來,這樣不是砸自己的腳嗎?”蘇宇軒一隻手摸著被打的臉,眼神裏麵寫滿了不在意。/p


    “你這是在威脅我?威脅我一定得把你搞出去?”樓禹城將照片拿起來,一隻手輕輕的端著輪廓分明的下巴仔細端詳著。/p


    “這對於你來說,隻是願意不願意的事。畢竟你在法庭上成功的幫我解了一次圍,我還是很感激你的。”蘇宇軒此刻的樣子極其虛偽。/p


    “自私!你永遠把自己的利益考慮在第一位,從來都不會去在意別人的感受。你用照片威脅我幫你辯護和我主動幫你辯護的性質完全不一樣!”樓禹城冷冷地說道。/p


    “隻要最後的結果達到了不就行了嗎?樓律師,你還是不要想這麽多,畢竟輸了官司對你沒好處,你如果輸了,以後還會有人找你辯護嗎?別忘了,你在a市能取得今天這樣的地位靠的就是你這個百分百的勝率。”/p


    對,所有人都希望得到肯定的結果,而不是提心吊膽地去期待著事情其他的可能結果,所以很多人找樓禹城,因為隻有他在a市能保證百分百的勝率。/p


    “不好意思,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輸。”樓禹城的語氣很堅定,很自信。/p


    “哈哈,樓律師,你不要太自負,你在這次庭審的前一階段被公訴方律師說得啞口無言,這是事實吧。”/p


    “你不是說結果最重要嗎?其實從某種程度上我也比較讚同你這樣的觀點。”樓禹城冷笑了一聲,從來不敢有人對他的能力提出質疑。/p


    他不是啞口無言,而是在等待一個能完全扳倒對方的時機罷了。/p


    “把照片毀了。”樓禹城狠狠地說道。/p


    “不可能,要麽你就想辦法找人代替我,要麽我就把這個給媒體,反正如果這場官司輸了我也不可能和謝婉瑩在一起了。”/p


    “所以謝婉瑩在那個時候就不那麽重要了,可以被你隨意玩弄?甚至毀壞她的名聲也沒有關係?混蛋。”樓禹城不自覺地又握緊了拳頭,但是他控製住了,狗可以咬人,但是人不能咬狗。/p


    “要不是……”蘇宇軒欲言又止。/p


    “要不是什麽?找個人替代你又是什麽意思?”樓禹城手指搭在臂膀上,緩慢敲打著。/p


    “這種事你應該懂的吧,就是隨便找個人,偽造他是兇手的證明,然後編造出一些理由,來證明我是無辜的。”蘇宇軒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臉上還有一絲笑意。/p


    “這樣的案例我知道,但是我不是那樣的律師。”樓禹城冷冷地瞟了一眼蘇宇軒,蘇宇軒的醜惡嘴臉他已然不想再看見,別人的命是命,他蘇宇軒的命就不是命?/p


    “當然,如果你能找到兇手的話最好,樓律師,你得保我,不管用什麽方法。”/p


    “你覺得你真的可以威脅到我?”樓禹城轉身離開看守所,頭也不迴地邁著大步離開了。/p


    “樓禹城!你到底照不照我說的做……喂!”蘇宇軒見樓禹城這麽決然,不禁惱怒地喊出來,可是樓禹城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視線中。/p


    樓禹城上車狠狠地砸下方向盤,為什麽謝婉瑩偏偏和這樣一個人訂婚?/p


    憤怒地踩下油門,黑色轎車揚長而去。/p


    樓禹城來到高飛教授所在的大學,在停車處堵住高飛:“教授,你好,我是樓禹城,關於李芳芳的案子我有些事想詢問你一下。”/p


    教授看也不看樓禹城一眼。/p


    “我不認識什麽李芳芳,你問我幹什麽?別打擾了。”高飛教授的臉上還是麵無表情,說話的語氣卻十分漠然。/p


    “高教授,有些事實遲早會被翻出來的,你埋不住的。”樓禹城也不過多地幹涉,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p


    高飛聽到這句話怔了一下,停下手上開車門的動作。/p


    “你在胡說些什麽,你再這樣打擾我的話我就報警了,是不是神經病啊!”高飛不耐煩地衝樓禹城大聲喊道,擺手讓他走,頭卻始終沒有抬起來。/p


    “教授,這是我的名片,我希望你想通了能聯係我。”樓禹城遞過去一張名片。/p


    “我不要,我聯係你幹什麽,我又不認識你。”高飛憤怒的將名片推迴去,鑽進車內關上車門,在車裏神情極不自然地看著樓禹城。/p


    “神經病!”高教授一臉緊張的表情。/p


    這個教授的性格還真有些古怪,樓禹城看了看被推迴來的名片,眼神瞟過緩緩啟動的車。/p


    教授家很有錢?幾百萬的車,高飛開起來也很隨意,樓禹城看著車尾,在心裏疑惑。/p


    “學長,我公司裏麵有些急事,我得先走了,等我把事情處理完了再來。”樓禹城剛剛踏進辦公室,謝婉瑩就正在收拾東西。/p


    “什麽事這麽著急啊?”/p


    樓禹城話還沒有問完,謝婉瑩早就一溜煙不見了。/p


    a市天宇廣場附近的環形建築在一群樓房中顯得格外突兀,高大氣派的建築在空中畫出一道完美的輪廓。/p


    太陽映照在銀色的玻璃上,反射出來的光格外刺眼。/p


    謝婉瑩早已換上一身職業裝,細長的腿從車裏跨出來,在兩個男士的跟隨下走進公司大樓。/p


    謝婉瑩很有目標性地徑直走到辦公室內。/p


    “謝總,你總算來了,你看這個。”一個身材高挑妝容清淡的助理將一份資料遞給謝婉瑩。/p


    謝婉瑩接過紙張,眼眸低垂,一目十行地掃過紙張上的字,皺了皺眉。/p


    女助理一直在旁邊耐心等待。/p


    “想解約?h公司的老總這不是才新上任沒多久嗎?這麽快就急著想甩開我們?”謝婉瑩從抽屜下麵抽出一遝文件甩開在桌上,一頁頁地翻過。/p


    “上個月和我們公司合作的項目還沒有中斷,現在如果取消合作的話損失的不僅僅是我們公司,這對他們到底有什麽好處?”謝婉瑩用手揉了揉額頭。/p


    “額……謝總,可能是因為那個d公司的涉入吧,他們提出的條件肯定是難以拒絕的,何況d公司本來就財大氣粗。”旁邊的助理將另外一張合同拿出來,遞給謝婉瑩。/p


    “d公司?嗯嗯,我們和他們也有合作過的,d公司的老總確實是很豪爽的一個人,而且想辦到的,往往不惜代價去得到。”謝婉瑩拿過協議瞟了瞟,在上麵簽下自己的名字。/p


    “你去安排一下我和h公司老總的會麵,最好能把時間約早一些,我那邊還有一些別的事要處理,以後可能就沒有什麽時間了。”謝婉瑩整理好桌上的東西,坐了下來,食指頂著下巴。/p


    “好的,謝總。”女助理高挑的身影消失在辦公室門口。/p


    “學長,我這兩天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就不去律師事務所了。”謝婉瑩拿著聽筒,睫毛微微下垂,低頭看著地上的板磚。/p


    電話那邊傳來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p


    樓禹城拿著電話,有些話想說又說不出口,最終,還是掛了電話。/p


    “樓律師,有人找你。”/p


    樓禹城還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沒有任何迴應。/p


    “樓律師?”門口的人再次敲了敲門。/p


    “嗯?有事嗎?”樓禹城迴過頭睜大眼睛看向門口。/p


    ““外麵有人找您。”/p


    “讓他進來。”樓禹城冷冷地說道。/p


    走進來的人是景浩然,也就是那個公訴方的律師。/p


    兩方律師約見是最令人尷尬的一件事,浩然筆直地走進來。/p


    “學長,好久不見了。”/p


    樓禹城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所謂的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學弟。/p


    “最初我還不知道公訴方是你。”樓禹城攤開手,換了個姿勢坐在靠椅上。/p


    “學長,我知道會是你,至少a市絕大部分案件都是找你做辯護律師的,所以我也揣測到了。”/p


    景浩然端正著,麵帶微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p


    “你找我來有什麽事嗎?”/p


    “我想問問學長,你是怎麽做到的?”景浩然端詳著樓禹城,聲音很平靜沉穩。/p


    “你指的是?”樓禹城有些不解。/p


    “屍檢報告你是怎麽做的手腳?”景浩然的話語裏透出不善和寒意。/p


    “你是說我對屍檢報告做手腳?”樓禹城的眼睛裏寫滿了不可置信。/p


    “你自己仔細看就會發現異常,李芳芳真的兩天沒有進食並且體內糖分過低?”景浩然依舊端正地坐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p


    “是的,確實有些不合理的地方。”樓禹城理所當然地吐出這幾個字。/p


    “但是我拿到的屍檢報告就是這樣。”樓禹城補充道。/p


    “學長,對實驗報告做手腳可不是一件很輕鬆的事,而且,風險也很大。”/p


    “嗯,你想說明什麽?”樓禹城此時已然很不耐煩了。/p


    其實他拿到的時候就知道屍檢報告上麵虛假的成分,樓禹城會被公訴方律師壓製也是因為樓禹城不願意將這一點給揭露,如果順著說下去,樓禹城能推翻這一點,控製住庭審時的不利局勢。樓禹城當時別無選擇,所以給出來這麽荒唐的解釋。/p


    “我想說,我不願意將這個在下一次開庭的時候揭露,所以打算私下和你解決,如果在庭審現場提出質疑的話會多出很多麻煩。重要的是,我也不想讓學長受到牽連。”/p


    “那你為什麽不當庭提出質疑?”樓禹城反問道。/p


    “因為我知道你知道,學長當時猶豫了好久。”浩然盯著樓禹城的雙眼。/p


    “即使我提出質疑也沒有什麽作用,因為這個在原理上依舊是合法的,沒有超出範圍。”浩然將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p


    對,這個報告是被人動過手腳,而且,這個修改能將整個案子變得不一樣。但是樓禹城沒有這麽大的本事買通警察局的人。/p


    “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你沒必要懷疑我,因為我也在懷疑別人,任何和這個案子有關係的人。”樓禹城依舊很淡定。/p


    “我相信學長。”景浩然起身離開。/p


    樓禹城也繃不住了,這件事在他心裏積鬱了好久,他也沒有和謝婉瑩說,但是樓禹城猜測謝婉瑩肯定知道。/p


    給李芳芳做檢查的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法醫,老法醫已經五十多歲了,姓鄧。/p


    樓禹城找到那位老法醫時,老法醫手頭正沒有事。/p


    “鄧先生,你好,我是蘇宇軒的律師樓禹城。請問李芳芳的屍檢是不是你負……”樓禹城還沒有說完,鄧法醫就推了推眼鏡,嚴肅地打斷了樓禹城的話。/p


    “樓律師,你要屍檢報告的話直接去警察局就好了,何必到我這兒來問我?”/p


    “不是,我隻是想了解細節部分。”/p


    “難道屍檢報告還不夠詳細。”鄧先生顯然很抗拒樓禹城的來訪。/p


    “現在這個屍檢問題直接影響到我們能不能用法律手段給壞人應得的懲治。”樓禹城眼如墨,深邃而不見底。/p


    “那是你們的問題,我這兒還很忙,請你走吧。”鄧先生擺了擺手,示意樓禹城趕緊走。/p


    樓禹城不再強求,邁著大步走了出來。/p


    鄧先生在窗子邊偷偷看著樓禹城已經離開,便急忙小心翼翼地拿起電話。/p


    “表姐,樓律師剛剛到我這兒來了一趟,他提到了李芳芳的驗屍結果。”/p


    “好,我沒有告訴他。”/p


    “對,他現在已經走了。”/p


    “好好好,我知道了。”/p


    鄧法醫眼神不自然地小心翼翼注視著周圍的環境。/p


    而樓禹城剛剛走出來,就在心裏斷定鄧法醫肯定參與了這其中的某個環節,樓禹城是學過心理學的,鄧法醫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裏,不盡自然又刻意地表現得自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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