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香蘭現在更慌了，她本來想下意識伸手捂住自己肚子！
但是她不敢，這個時候她要是再去碰肚子，那麽不就是不打自招了！
自己的名聲倒是次要的，最多自己以後就再也不迴鄉下了！
不管村裏的人怎麽議論自己，反正自己也聽不見！
但是要是卓斌全的名聲不好了，那麽他前途會受到影響吧！
要是他前途受到影響了，那麽自己以後，還能過上想要的日子麽？
卓香蘭越想越慌，她該怎麽辦！
卓香蘭這時候也想起了，孟知樂曾經對於自己的指點！
哭！如果遇到了自己不知道要怎麽辦的時候，那麽自己就一個勁地哭！
於是卓香蘭開始掉眼淚，看上去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委屈！
當然，有些人倒是認為，卓香蘭這眼淚，是因為事情被揭露，所以害怕恐慌著急的眼淚！
此刻場上有許多人的視線，已經落到了卓斌全的身上！
這些視線也是有著不同的情緒！
打量，懷疑，揣測！
卓餘年看見這些視線，隻感覺到自己的氣血在不斷上湧！
要是處理不好今天的事情，那麽這麽多年苦心營造的一切，都可以毀於一旦！
卓餘年把自己的怒火壓抑住，既然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
已經不能各退一步，各自安好！
那麽這個時候，自己當然也是要趕盡殺絕！
所以卓餘年馬上就做出了應對！
他神色憤恨，咬著牙看著眼前的柳大媽！
“住嘴！柳大媽！我看你今天就是誠心過來鬧事的！你一直以來，都拿那些沒有人證物證的東西，來詆毀我家裏的人！”
“我兒子斌全從小是大家看著長大的！是卓家最有出息的孩子！他出息之後，也沒有少幫扶村裏的人！”
“他和香蘭，是青梅竹馬，兩情相悅！你卻把他說得那麽不堪！我看你今天不僅僅是毀了這一門親事！還想把我兒子給毀了！”
卓餘年知道，人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刀子沒有落在他們的身上，他們也是感覺不到疼痛！
今天斌全出事，他們要是覺得和他們沒有關係，影響不到他們！
那麽他們也一定會袖手旁觀，甚至落井下石！
所以，卓餘年要提醒他們，卓斌全是卓家最有出息的孩子！
要是卓斌全沒有出事，那麽以後他們一定可以得到一點幫扶！
林曉雅就知道卓餘年是個不簡單的人，短短幾句話，就改變了場上的局勢！
原本大家都是看熱鬧的人，但是現在，因為卓餘年這三言兩語，一下子就不再置身事外！
許多姓卓的人，神色也是有所動容！
於是，原本一些沉默著的人，現在也是馬上開口說道！
“柳大媽！你實在是太過分了！你也不能因為你自己兒子女兒那樣，就故意毀掉人家的大喜日子啊！”
“斌全這孩子我也是接觸過的！是個好的不能再好的人！上次有事找他幫忙，二話不說就幫忙了！柳大媽現在這麽詆毀他，我也真是看不下去了！”
“柳大媽不就是這樣！見不得別人家好，總是故意挑事惹事，一點雞毛蒜皮的事情，她都要計較！”
張大媽現在也很想落井下石幾句話，但是她已經不敢開口了！
張大媽不好出手，但是躺在地上的卓大媽可以！
她可以說是被柳大媽打得最慘的那一個了！
卓大媽心裏對於柳大媽的憤恨，可不比張大媽少！
她之前看張賤人罵柳賤人，心裏是痛快的！
但是這樣的痛快，當然比不上自己開口罵人了！
現在有那麽多人罵，她當然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於是卓大媽也加入了聲討柳大媽的隊伍當中！
“就是！柳賤人自己主動挑事，但是她又理虧，說不過別人，這時候就直接動手！把人打得半死不活的樣子！”
柳大媽被那麽多人罵著，心裏的氣焰是一點都沒有被打壓，反而越來越高漲！
氣死她了！
她又沒有說錯什麽東西！
卓餘年一家子，從上到下，都沒有什麽好東西！
卓餘年和卓斌全這父子兩個，就會偽裝，明明就是衣冠禽獸，人麵獸心！
但是他們還硬是把自己裝的人畜無害，一副大好人的樣子！
要是卓餘年真是好東西，那麽他怎麽這些年也不遏製一下張嘴賤臭那張賤嘴！
卓斌全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什麽好男人，在結婚之前搞別人肚子，這人還是自己堂妹！
卓斌全和卓香蘭，分明就是無媒苟合！
這一門親事，就是有貓膩，就是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他們這對新人，都不是好貨，狼狽為奸，奸夫淫婦！
她不過是把這些東西說出來而已，現在反而遭受到別人的謾罵！
柳大媽現在簡直就是越想越氣！
卓家想要打壓她，想讓她低頭認錯，想都別想！
柳大媽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倔種，現在她就要和卓餘年一家子，還有那些姓卓的人硬碰硬！
柳大媽叉著腰，咬著牙就開口說道！
“我胡說八道？我沒有證據？那就讓村醫把一下卓香蘭的脈！看看她肚子裏麵到底有沒有孩子！”
“你卓餘年要是推三阻四！那麽不就是說明，她肚子裏麵已經有了卓斌全的孩子！”
“卓家最有出息的孩子，和自己堂妹無媒苟合！這不是奸夫淫婦是什麽！”
“你卓家要是真問心無愧，那就讓村醫來把個脈！”
現在本來是弱勢的柳大媽，咬死了要讓村醫把脈！
她硬是讓場上的局勢，發生改變，讓她自己不再弱勢！
要是卓家這邊有人一直拖拖拉拉，那麽即便是不把脈，大家也差不多知道卓香蘭有沒有孩子了！
林曉雅現在也想知道，卓家這邊要怎麽應對！
他們不會真打算讓村醫上手碰吧？
但是這一上手，那麽不就是露餡了麽？
難道說，卓餘年會賭一手，賭村醫站在他這邊，即便把脈弄出了喜脈，對著大家也說沒有？
這也挺有可能的！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裝暈！
不管卓家誰裝暈，那麽都能夠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隻要人暈過去了，然後卓家趕緊把人抬走！
那麽或許就可以不用把脈了！
不過這樣不行，畢竟村醫就在場，這人是真暈假暈，他還是一手上就可以知道了！
林曉雅感覺，現在不管怎麽看，卓家都有些進退兩難，無路可走的樣子！
卓餘年現在也是在快速思索著，想為卓家，為卓斌全，思索出一條生路！
別人能想到的東西，他當然也能想到！
他這個時候，不想退，也不能退！
今天這事情，他就想一勞永逸的解決！
如果今天不能把斌全的名聲弄好，那麽就是會埋下隱患！
所以，卓餘年現在是真有打算，硬著頭皮，讓村醫上手把脈！
他有七成把握，村醫會站在自己這一邊！
村醫感覺自己現在真是如履薄冰！
他就來吃個喜酒，怎麽還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他真是欲哭無淚！
村醫也是個聰明人，他感覺現在這情況，卓香蘭十有八九是有了！
要不然的話，卓餘年早就讓自己動手，來證明柳大媽在胡說八道了！
真是如此，他現在才和卓家人一樣，無路可走了！
要是他真上手了，那麽實話實說，還是說假話？
實話實說，那麽得罪的，可不僅僅是卓餘年，還有很多姓卓的人！
要是說假話，那麽這不就是害了柳大媽，讓她聲名狼藉了麽！
以前他是收了柳明珠的錢，在紀謙良麵前說假話，捏造病情！
那是他當時也是估摸著，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問題！
但是現在可不一樣，雖然他知道自己幫卓家，那麽卓餘年不會虧待自己！
但是這錢，昧良心，害人錢，他真是不能收，也不敢收啊！
卓香蘭現在還真想過自己要不要裝暈！
但是自己裝暈的話，隻會讓自己更加躲避不了被把脈的風險！
她一直哭著，抬眼就看到了卓斌全看向自己的眼神，非常陌生，冰冷，陰鷙，像是在暗示自己什麽！
卓香蘭打了一個寒顫！
就在場上的情況焦灼的時候，有人暈倒了！
卓大媽感覺到自己身邊有人砰的一聲，倒在地上了！
大家都紛紛看過去，原來是村醫暈倒了！
林曉雅目瞪口呆！
她是怎麽也沒有想過，暈倒的人，會是村醫！
在場的其他人也是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
卓家的人不動聲色，鬆了一口氣！
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村醫身上的時候，卓斌全眼睛微微眯起，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對著卓香蘭輕輕開口說了什麽！
卓香蘭眼淚朦朧，水霧的眼眸像是受到了驚嚇，眼淚都被嚇出來了許多，整個人都害怕地抖了一下！
在人群當中的孟知樂剛好看見了這一幕，勾起嘴角笑了笑。
他臉上透露出一抹興致盎然的笑容！
卓斌全還挺有意思的！
聰明人，還是個歹毒到可以六親不認的聰明人！
這樣的聰明人，真會被卓香蘭給這個蠢貨算計了？
那必然不會！
看來，這一門親事誰算計誰，誰還真不好說！
但是誰會是輸家，已經是注定了！
卓香蘭這個蠢貨一開始貪心地選擇算計卓斌全，以後能不能有個好下場，還真不好說！
之前孟知樂就不太好看卓香蘭的未來，認為她還是忍不住，會在什麽時候犯蠢作死！
除非她真安安分分，不再貪婪算計，做好她自己該做的！
但是現在看來，她就算以後安分下來了，那麽恐怕也逃不脫被卓斌全一腳踹開的結局！
畢竟現在看來，有了孩子的卓香蘭，在卓斌全心裏一點分量都沒有啊！
卓香蘭自己選的路，讓她的處境比之前更加糟糕！
孟知樂此刻都忍不住為卓香蘭的未來搖搖頭！
卓香蘭還處在受驚當中！
本來眼淚是因為偽裝，而流個不停！
但是現在，她的眼淚是真因為受到了劇烈的驚嚇，而流個不停！
林曉雅這個時候看了一眼卓香蘭，發現她此刻的狀態很不對勁！
像是很害怕，並且，她竟然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林曉雅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在下一刻，卓香蘭迴過神來，摸著肚子的雙手也緊握成拳！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她哭著大喊一聲！
“柳大媽！你嫉妒我的親事，毀了我的大喜之日也就算了！”
“你還要毀了我的名聲，毀了斌全哥的名聲！你這是要逼死我！”
“好！我死給你看好了！你不是說我有孩子麽！不用村醫把脈，我證明給你看！”
卓香蘭在哭喊完，直接就朝著附近的一張桌子的桌角撞了過去！
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她直接就拿肚子撞桌角！
那桌子都因為她的碰撞，而晃動了一下位置！
大家也都可以看出來，她是真用了力的！
在場的所有人被她驚呆了！
就連卓家人也沒有想到她會這麽做，除了卓斌全！
卓香蘭感覺到肚子上傳來疼痛，她皺著眉頭，悶哼了一聲！
她本就漂亮白皙的小臉，瞬間白的和一張紙一樣！
這還沒有結束！
卓香蘭整個人扶著那張被撞的桌子，眼眶當中有著源源不斷的眼淚出來！
她慘白著一張臉，視線被透明的淚水模糊著！
但是她還是看向了柳大媽所在的位置！
她撕心裂肺，痛不欲生地哭喊著！
“柳大媽！你滿意了麽？是不是還不夠？你不是要逼死我麽？”
“那我死給你看好了！”
卓香蘭馬上就拿起了桌上的碟子，朝著自己腦袋重重的敲了一下！
那陶瓷做的碟子，和她的腦袋碰撞，發出了響亮的聲音！
一下還不夠！
卓香蘭一邊哭著，一邊繼續敲著！
直到她腦袋被敲出血來！
卓香蘭感覺頭上有血流下來，才停了手，緩緩順著桌子，倒在地上！
她感覺到自己肚子很痛！
孩子！我的孩子！
卓香蘭意識朦朧了！
她是不是，一開始就選錯了！
在小樹林的那一天，在孟知青給她生路的時候！
她是不是，不該那麽貪心！
卓香蘭還沒有得到答案，她合上了眼！
但是她不敢，這個時候她要是再去碰肚子，那麽不就是不打自招了！
自己的名聲倒是次要的，最多自己以後就再也不迴鄉下了！
不管村裏的人怎麽議論自己，反正自己也聽不見！
但是要是卓斌全的名聲不好了，那麽他前途會受到影響吧！
要是他前途受到影響了，那麽自己以後，還能過上想要的日子麽？
卓香蘭越想越慌，她該怎麽辦！
卓香蘭這時候也想起了，孟知樂曾經對於自己的指點！
哭！如果遇到了自己不知道要怎麽辦的時候，那麽自己就一個勁地哭！
於是卓香蘭開始掉眼淚，看上去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委屈！
當然，有些人倒是認為，卓香蘭這眼淚，是因為事情被揭露，所以害怕恐慌著急的眼淚！
此刻場上有許多人的視線，已經落到了卓斌全的身上！
這些視線也是有著不同的情緒！
打量，懷疑，揣測！
卓餘年看見這些視線，隻感覺到自己的氣血在不斷上湧！
要是處理不好今天的事情，那麽這麽多年苦心營造的一切，都可以毀於一旦！
卓餘年把自己的怒火壓抑住，既然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
已經不能各退一步，各自安好！
那麽這個時候，自己當然也是要趕盡殺絕！
所以卓餘年馬上就做出了應對！
他神色憤恨，咬著牙看著眼前的柳大媽！
“住嘴！柳大媽！我看你今天就是誠心過來鬧事的！你一直以來，都拿那些沒有人證物證的東西，來詆毀我家裏的人！”
“我兒子斌全從小是大家看著長大的！是卓家最有出息的孩子！他出息之後，也沒有少幫扶村裏的人！”
“他和香蘭，是青梅竹馬，兩情相悅！你卻把他說得那麽不堪！我看你今天不僅僅是毀了這一門親事！還想把我兒子給毀了！”
卓餘年知道，人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刀子沒有落在他們的身上，他們也是感覺不到疼痛！
今天斌全出事，他們要是覺得和他們沒有關係，影響不到他們！
那麽他們也一定會袖手旁觀，甚至落井下石！
所以，卓餘年要提醒他們，卓斌全是卓家最有出息的孩子！
要是卓斌全沒有出事，那麽以後他們一定可以得到一點幫扶！
林曉雅就知道卓餘年是個不簡單的人，短短幾句話，就改變了場上的局勢！
原本大家都是看熱鬧的人，但是現在，因為卓餘年這三言兩語，一下子就不再置身事外！
許多姓卓的人，神色也是有所動容！
於是，原本一些沉默著的人，現在也是馬上開口說道！
“柳大媽！你實在是太過分了！你也不能因為你自己兒子女兒那樣，就故意毀掉人家的大喜日子啊！”
“斌全這孩子我也是接觸過的！是個好的不能再好的人！上次有事找他幫忙，二話不說就幫忙了！柳大媽現在這麽詆毀他，我也真是看不下去了！”
“柳大媽不就是這樣！見不得別人家好，總是故意挑事惹事，一點雞毛蒜皮的事情，她都要計較！”
張大媽現在也很想落井下石幾句話，但是她已經不敢開口了！
張大媽不好出手，但是躺在地上的卓大媽可以！
她可以說是被柳大媽打得最慘的那一個了！
卓大媽心裏對於柳大媽的憤恨，可不比張大媽少！
她之前看張賤人罵柳賤人，心裏是痛快的！
但是這樣的痛快，當然比不上自己開口罵人了！
現在有那麽多人罵，她當然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於是卓大媽也加入了聲討柳大媽的隊伍當中！
“就是！柳賤人自己主動挑事，但是她又理虧，說不過別人，這時候就直接動手！把人打得半死不活的樣子！”
柳大媽被那麽多人罵著，心裏的氣焰是一點都沒有被打壓，反而越來越高漲！
氣死她了！
她又沒有說錯什麽東西！
卓餘年一家子，從上到下，都沒有什麽好東西！
卓餘年和卓斌全這父子兩個，就會偽裝，明明就是衣冠禽獸，人麵獸心！
但是他們還硬是把自己裝的人畜無害，一副大好人的樣子！
要是卓餘年真是好東西，那麽他怎麽這些年也不遏製一下張嘴賤臭那張賤嘴！
卓斌全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什麽好男人，在結婚之前搞別人肚子，這人還是自己堂妹！
卓斌全和卓香蘭，分明就是無媒苟合！
這一門親事，就是有貓膩，就是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他們這對新人，都不是好貨，狼狽為奸，奸夫淫婦！
她不過是把這些東西說出來而已，現在反而遭受到別人的謾罵！
柳大媽現在簡直就是越想越氣！
卓家想要打壓她，想讓她低頭認錯，想都別想！
柳大媽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倔種，現在她就要和卓餘年一家子，還有那些姓卓的人硬碰硬！
柳大媽叉著腰，咬著牙就開口說道！
“我胡說八道？我沒有證據？那就讓村醫把一下卓香蘭的脈！看看她肚子裏麵到底有沒有孩子！”
“你卓餘年要是推三阻四！那麽不就是說明，她肚子裏麵已經有了卓斌全的孩子！”
“卓家最有出息的孩子，和自己堂妹無媒苟合！這不是奸夫淫婦是什麽！”
“你卓家要是真問心無愧，那就讓村醫來把個脈！”
現在本來是弱勢的柳大媽，咬死了要讓村醫把脈！
她硬是讓場上的局勢，發生改變，讓她自己不再弱勢！
要是卓家這邊有人一直拖拖拉拉，那麽即便是不把脈，大家也差不多知道卓香蘭有沒有孩子了！
林曉雅現在也想知道，卓家這邊要怎麽應對！
他們不會真打算讓村醫上手碰吧？
但是這一上手，那麽不就是露餡了麽？
難道說，卓餘年會賭一手，賭村醫站在他這邊，即便把脈弄出了喜脈，對著大家也說沒有？
這也挺有可能的！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裝暈！
不管卓家誰裝暈，那麽都能夠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隻要人暈過去了，然後卓家趕緊把人抬走！
那麽或許就可以不用把脈了！
不過這樣不行，畢竟村醫就在場，這人是真暈假暈，他還是一手上就可以知道了！
林曉雅感覺，現在不管怎麽看，卓家都有些進退兩難，無路可走的樣子！
卓餘年現在也是在快速思索著，想為卓家，為卓斌全，思索出一條生路！
別人能想到的東西，他當然也能想到！
他這個時候，不想退，也不能退！
今天這事情，他就想一勞永逸的解決！
如果今天不能把斌全的名聲弄好，那麽就是會埋下隱患！
所以，卓餘年現在是真有打算，硬著頭皮，讓村醫上手把脈！
他有七成把握，村醫會站在自己這一邊！
村醫感覺自己現在真是如履薄冰！
他就來吃個喜酒，怎麽還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他真是欲哭無淚！
村醫也是個聰明人，他感覺現在這情況，卓香蘭十有八九是有了！
要不然的話，卓餘年早就讓自己動手，來證明柳大媽在胡說八道了！
真是如此，他現在才和卓家人一樣，無路可走了！
要是他真上手了，那麽實話實說，還是說假話？
實話實說，那麽得罪的，可不僅僅是卓餘年，還有很多姓卓的人！
要是說假話，那麽這不就是害了柳大媽，讓她聲名狼藉了麽！
以前他是收了柳明珠的錢，在紀謙良麵前說假話，捏造病情！
那是他當時也是估摸著，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問題！
但是現在可不一樣，雖然他知道自己幫卓家，那麽卓餘年不會虧待自己！
但是這錢，昧良心，害人錢，他真是不能收，也不敢收啊！
卓香蘭現在還真想過自己要不要裝暈！
但是自己裝暈的話，隻會讓自己更加躲避不了被把脈的風險！
她一直哭著，抬眼就看到了卓斌全看向自己的眼神，非常陌生，冰冷，陰鷙，像是在暗示自己什麽！
卓香蘭打了一個寒顫！
就在場上的情況焦灼的時候，有人暈倒了！
卓大媽感覺到自己身邊有人砰的一聲，倒在地上了！
大家都紛紛看過去，原來是村醫暈倒了！
林曉雅目瞪口呆！
她是怎麽也沒有想過，暈倒的人，會是村醫！
在場的其他人也是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
卓家的人不動聲色，鬆了一口氣！
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村醫身上的時候，卓斌全眼睛微微眯起，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對著卓香蘭輕輕開口說了什麽！
卓香蘭眼淚朦朧，水霧的眼眸像是受到了驚嚇，眼淚都被嚇出來了許多，整個人都害怕地抖了一下！
在人群當中的孟知樂剛好看見了這一幕，勾起嘴角笑了笑。
他臉上透露出一抹興致盎然的笑容！
卓斌全還挺有意思的！
聰明人，還是個歹毒到可以六親不認的聰明人！
這樣的聰明人，真會被卓香蘭給這個蠢貨算計了？
那必然不會！
看來，這一門親事誰算計誰，誰還真不好說！
但是誰會是輸家，已經是注定了！
卓香蘭這個蠢貨一開始貪心地選擇算計卓斌全，以後能不能有個好下場，還真不好說！
之前孟知樂就不太好看卓香蘭的未來，認為她還是忍不住，會在什麽時候犯蠢作死！
除非她真安安分分，不再貪婪算計，做好她自己該做的！
但是現在看來，她就算以後安分下來了，那麽恐怕也逃不脫被卓斌全一腳踹開的結局！
畢竟現在看來，有了孩子的卓香蘭，在卓斌全心裏一點分量都沒有啊！
卓香蘭自己選的路，讓她的處境比之前更加糟糕！
孟知樂此刻都忍不住為卓香蘭的未來搖搖頭！
卓香蘭還處在受驚當中！
本來眼淚是因為偽裝，而流個不停！
但是現在，她的眼淚是真因為受到了劇烈的驚嚇，而流個不停！
林曉雅這個時候看了一眼卓香蘭，發現她此刻的狀態很不對勁！
像是很害怕，並且，她竟然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林曉雅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在下一刻，卓香蘭迴過神來，摸著肚子的雙手也緊握成拳！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她哭著大喊一聲！
“柳大媽！你嫉妒我的親事，毀了我的大喜之日也就算了！”
“你還要毀了我的名聲，毀了斌全哥的名聲！你這是要逼死我！”
“好！我死給你看好了！你不是說我有孩子麽！不用村醫把脈，我證明給你看！”
卓香蘭在哭喊完，直接就朝著附近的一張桌子的桌角撞了過去！
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她直接就拿肚子撞桌角！
那桌子都因為她的碰撞，而晃動了一下位置！
大家也都可以看出來，她是真用了力的！
在場的所有人被她驚呆了！
就連卓家人也沒有想到她會這麽做，除了卓斌全！
卓香蘭感覺到肚子上傳來疼痛，她皺著眉頭，悶哼了一聲！
她本就漂亮白皙的小臉，瞬間白的和一張紙一樣！
這還沒有結束！
卓香蘭整個人扶著那張被撞的桌子，眼眶當中有著源源不斷的眼淚出來！
她慘白著一張臉，視線被透明的淚水模糊著！
但是她還是看向了柳大媽所在的位置！
她撕心裂肺，痛不欲生地哭喊著！
“柳大媽！你滿意了麽？是不是還不夠？你不是要逼死我麽？”
“那我死給你看好了！”
卓香蘭馬上就拿起了桌上的碟子，朝著自己腦袋重重的敲了一下！
那陶瓷做的碟子，和她的腦袋碰撞，發出了響亮的聲音！
一下還不夠！
卓香蘭一邊哭著，一邊繼續敲著！
直到她腦袋被敲出血來！
卓香蘭感覺頭上有血流下來，才停了手，緩緩順著桌子，倒在地上！
她感覺到自己肚子很痛！
孩子！我的孩子！
卓香蘭意識朦朧了！
她是不是，一開始就選錯了！
在小樹林的那一天，在孟知青給她生路的時候！
她是不是，不該那麽貪心！
卓香蘭還沒有得到答案，她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