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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站起來的人之中,都是麵無表情,身上的衣衫已經看不到完整的存在,但是在他們的眼神之中,都透著紅光。


    那紅光不是獨角虎眼中的紅光,而是帶著一絲的邪意,長安根本無法判斷這紅光的存在究竟是什麽的東西。


    長安抬起頭,看著天空,那天空之中被烏雲籠罩著,一點點的陽光都看不見,整個草原之上都泛著黑光,使得長安心頭一陣的壓抑。


    “這他娘的是怎麽迴事!”長安咬著牙罵道,哪怕他的心智再成熟,在這等詭異的事件麵前,也隻是勉強的保持著自己的理智。


    突然之間一道聲音從長安的耳朵邊響起:“小家夥,這些都是最普通的喪屍,是你這些天的對手,也別怪老頭子心狠,你這小家夥不要光想著殺人,要想的是如何去殺人,方法總比你自己的想法重要,老頭子就給你提醒到這裏了,這段時間老頭子不會再關注這裏,生死由命,你要是活著迴來了,老頭子會告訴你風烈真正的死因,你這小家夥是不是想知道的不行了?哈哈,那就爭取讓自己活下去吧,老頭子先走了,這些東西就給你扔到這裏了,記住,別亂跑啊,就在這地方等著老頭子,不然老頭子找不到你,要是死在這裏了,老頭子也是沒辦法給你報仇的。”


    那道蒼老的聲音從長安的耳邊響起,但是卻也帶著一絲的玩世不恭,充滿滿不在乎的聲音之中使得長安忍不住的心頭一冷,他知道自己如果今天真的活不下去,這老頭肯定是不會再管自己的。


    但是長安從那老頭的聲音之中了解到一件事情,風烈死亡的原因,是有內情存在的,這內情究竟是什麽,他也說不清楚,是不是他自己猜猜的那樣,他雖然很想問清楚,但是現在看來,這老頭子已經消失在了這平原之上,怕是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蹤影。


    那麽現在看來,隻能是活著迴去問他了。


    長安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雙眼開始搜索,那老頭子說留給他的東西,究竟放在了哪裏。


    就在長安思緒亂飛的這一瞬間,那些喪失已經到了長安的麵前,最先迎上來的,是一個穿著破爛盔甲的喪屍,他的眼睛之中泛著紅光,身上的盔甲之上滿是刀劍的痕跡,在他的動作之下,“叮呤咣啷”的一陣響,好似馬上就會散架一般,但是那盔甲並沒有散架,反而將那屍體的幾個重要部位擋的嚴嚴實實。


    說到實戰,長安並沒有進行過多少,這些年來的一切動作,都是在森林之中與野獸廝殺的結果,但是與人相戰,並不是與那頭腦簡單的野獸廝殺,在這些喪屍的身上,他看到了一絲人的武道蹤跡,這些人的生前必然也是一位強大的武者,但是卻不知道為何落到了如今的這種程度。


    先迎上來的這位武者喪屍,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的迷惑,眼睛之中泛著紅光,卻十分的無神,一隻手上提著一把已經斷了一半的殘刃,向著長安的麵前砍去,而在他躍起的那一瞬間,他的盔甲在風中飄舞起來,而露出的皮膚之上,卻是一塊塊已經凝固了的血肉,腳上的靴子已經去了一半我,半隻腳在空中顯得無比恐怖。


    長安已經來不及搜索那老頭子留給他的東西,他必須全心全意的迎接麵前的這個武者喪屍,因為不僅是這一個人,在他的後麵,還有一大群的喪屍正在向著他的麵前趕了過來。


    長安看著麵前的那道喪屍,眼睛一凝,輕輕的吸了一口氣,雙手捏拳,迎著那位武者喪屍的麵門,一拳就打了過去。


    這一拳,並不是漸漸淡淡的一拳,帶著他的血氣,帶著他的怒氣,還帶著一絲對風烈的懷念。


    那喪屍不僅是喪失了自己的生命,同時還有自己的意識,此刻向著長安殺過來的,緊緊是一道有著人形的野獸罷了,但是哪怕緊緊是野獸,也有著對危險的感知,更何況這喪屍生前怕也是一位強大的武道強者,那隱藏在肉體之上的本能反應,此刻他提前做出規避的動作。


    此刻那道喪屍正在空中,麵迎著這道拳,強行的扭轉著自己的身體,但是那斷刃卻沒有絲毫的扭轉的痕跡,還是猛的向著長安的胸口插去。


    長安依舊在前進著自己的那一拳,身體微微的向右側去,躲開那道斷刃的威脅,而那拳頭也蹭過了那喪屍的麵龐,“嘭”的一聲響,喪屍的身影瞬間向後落去。


    隻見那飛出去的喪屍在地上打了一個滾,瞬間又站了起來,向著長安衝了過來,而長安卻感覺到自己的拳頭就好像是打在了一塊鋼板之上,拳頭被震得一陣發麻。


    但是此刻已經容不得他多想了,因為第二道喪屍已經快要到了他的麵前,看著麵前一湧而來的十幾個喪屍,長安的頭皮也忍不住的發麻,一位兩位他還可以抵擋一下,但是這一下湧過來的就是十幾位,他又該如何去擋?


    長安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想著如果是風烈在現在的這個場景之下,該是如何的麵對。


    長安雖然是閉上了眼睛,但是對於身邊的危險感應卻沒有就此關閉,他腳步輕輕的一轉,躲開了麵前喪屍的一爪,隨即雙手捏拳,猛地向前打去,一道身影應聲而飛,但是長安並沒有就此放鬆自己的心神,在他的麵前,已經有另外的一大群的身影衝了上來。


    長安的腳步輕輕一轉,左右雙臂一正一反開始施展風烈在臨死前的哪一天交給他的羅漢獨拳。


    隻聽“砰砰砰砰”的聲音不時響起,那是長安的拳頭一陣陣的落在那喪屍身上的聲音,但是此刻的長安並沒有就此放鬆下來,就身邊的腳步聲而言,並沒有任何一個喪屍就此倒去。


    在羅漢獨拳的支撐之下,那群喪屍並沒有就此進入長安周身方圓三丈,但是長安也突圍不出去,每當他衝到邊緣之時,那一群喪屍便圍了上來,將他包圍在其中,而長安也不敢睜開眼睛,在這幾拳的落下之時,已經有不少次落在了一些柔軟的地方,而每一拳落在那柔軟地方的時候,都帶著一陣的“嘰嘰嘰嘰”的聲音。


    剛開始長安並不知道那“嘰嘰嘰嘰”的聲音是什麽東西,但是此刻他也已經反應過來了,這些“嘰嘰嘰嘰”的聲音,是那些屍體之上的食屍蟲。


    長安強忍著自己心中的不舒服,手上的動作一點都不敢停止,一旦他停止了,那些喪屍就會立馬圍上來,將他包圍在其中,便再也沒有可以翻身的可能。


    長安的心中暗暗著急,自從前天開始,他便沒有吃一點東西,整個身體已經到了極限,這羅漢獨拳的威力雖然大,但是同時消耗也是十分的厲害,這短短一會的功夫,長安的身體承受能力已經達到了極限,若是再這樣下去,怕是要力竭而死。


    但是這種局麵並沒有出現,在長安全身的力氣將要耗盡之時,在他的經脈之中,突然又溢出了不少的青光,在飛速的修複著他體內的經脈,同時也將他的精氣神給補了起來。


    同時,長安的拳頭之上也泛起了青光,每一拳落在那屍體之上的時候,都帶起一陣“滋滋”的聲音,若是此刻的長安睜開眼睛,便會發現他的每一拳落下之時,都會灼燒這些喪屍的屍體,每一次的灼燒,都使得這些喪屍氣竭一分。


    那些喪屍雖然沒有感覺,但是那屍體,卻還依舊保持著生前的本能,在長安的這一拳拳的捶打之下,臉上也露出了一股痛苦的表情,但是哪怕再痛苦,那些喪屍已經還是不畏死亡的向著他衝了過來。


    長安在受到這股青光的滋潤之下,臉上的著急神色已經消失,反而是更為緩慢的出拳,但是每一次的出拳,必然會打在一個喪屍的身上,也必然會有一道身影向著遠方飛去。


    此刻的長安並不著急,年少的輕狂並沒有從他的身上體現半分,反而是更為的沉默,更為的小心。


    在這一次次與那些老家夥的對立之下,長安知道自己沒有一點著急的資本,也沒有一點驕傲的本錢,他必須一步一步的來,必須小心翼翼的打著拳,然後不讓一點的意外發生。


    他體內的這青光,他也是十分的熟悉,正是那天晚上樂無涯灌輸進他體內的儒氣,之前的那些年之中,他並不知道這些青色儒氣代表了什麽,但是經過這些年的成長,和那些老人的聊天,他也已經知道了這儒氣的珍貴,但是同時的,他也對這一道道的儒氣抱著一絲的懷疑。


    在第一次見到那樂無涯之時,長安便有著一種感覺,那樂無涯之人,並不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每一個不好說話的人,都會有這自己的原則,而這份原則,也是這個人生活的根本,那儒氣對於一個儒家人來說,定然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還有那儒氣之上的老頭,是樂無涯的老師,那麽樂無涯為何會將這道儒氣無理由的灌入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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