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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天,都在傳說著某個君王的往事。


    當年六界崩潰,七界合一,人族勢弱。上古人族大能為了挽救人族危機,在大陸中央建造了一座城。


    城名長安。


    當年的長安城,是整個人族的最後堡壘,最危險的時候,被六界大能逼迫在城中數百年,是那位君主臨時突破,一人單殺十八位六界大能,才挽救人族於危亡,而那位君王也被重傷而歸,相傳便在這座城的深處修養。


    自那以後,無數的先人大師將自己畢生的陣法刻在這長安城上,不斷的加固著這座人族最後的堡壘。


    在這無數陣法的作用下,長安城向來就是風調雨順,四季如春,從來沒有發生過風雲變色之事,而唯一能引發這種現象的,除了當年的那位君王,整個天下估計也是沒有多少人可以做到。但是那君王已經有十萬年沒有問世,難不成是那君王複活


    人生短暫,凡人更是如此,在這座城裏不了解現狀的凡人,皆是紛紛的跪地而拜,但是了解這段曆史的修者,無不露出欽佩以及瘋狂的表情,想要見見這位曆史上最為傳奇的君王。


    但是等了好久,卻沒有任何人露麵。直到天上的風雲異色消失殆盡,都沒有人,一眾修士臉上皆是露出失望的表情,迴味著那君王夜戰諸強的傳說。


    在這座著名的長安城中,有著無數的傳說故事,也有著無數先人留下來的遺跡。


    在一道小型遺跡的後麵,一位道人牽著一位道童在雨中行走。


    整個天空根本沒有下雨,但是奇怪的是,這一大一小的兩位道士不管走到哪裏,頭上都會帶著一陣雨。


    時而傾盆大雨,時而綿綿小雨,時而冰冷秋雨,時而又是生機春雨。


    兩人行走在這雨幕之中,就算這雨幕如何的變化,這兩人身上都不曾淋濕一點,若是仔細觀看,這天上落下來的雨水,在接觸到這兩個人的時候都化成了一道道的薄薄的冷霧,鑽入這兩位道士的身體之中。


    周圍來來往往的行人依舊興高采烈的談論著這座遺跡之上的故事,但是對於這兩位行走在雨幕中的道人,卻仿佛是在視而不見。


    看到那牆上坑坑窪窪的刀劍痕跡,小道童抬起腦袋,聲音清脆的問道“師傅,當年真的有那場七界之戰嗎”


    那位道人的身影凝在雨中,漂浮的雨幕使人看不清他的表情,那道人隻是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吐在冰冷的秋雨之中,聲音中帶著一絲的迴憶答道“是啊。”


    小道童睜著天真的大眼睛,又接著問道“那師傅師傅,你參加過當年的那場大戰嗎你說當時的那個君王,是真的那麽厲害嗎”


    道人聽聞小道童的聲音,另一隻手揉了揉小道童的發簪,輕輕的笑了一聲“師傅當然沒有參加過了,那都是十萬年前的事了,師傅要是參加了,豈不是是一個老妖怪了至於那個君王,是真的那麽厲害的。”


    小道童伸出手輕輕的將自己的發簪擺正,然後又盯著師傅笑道“師傅師傅,你說是你厲害還是那個君王厲害呀”


    那師傅伸出手,將一片春雨接住,笑道“當然是那君王厲害了呀,不然那君王怎麽會名傳十萬年呀”


    “那師傅你說為什麽那君王連名字都沒有傳下來,甚至是名號都沒有呢”


    道人有點語塞,搪塞道“額可能是那君王不屑於傳名字吧”


    小道童搖著自己的腦袋,一雙紅撲撲的小臉蛋在雨幕中宛如蘋果一般“哼,那君王肯定是沒有師傅厲害,師傅你看你自己都還有一個雨燃道人的稱號呢,而他什麽都沒有,所以肯定是師傅厲害。”


    道人看著小道童紅撲撲的小臉,微微的打趣道“那你說師傅厲害在哪裏呀”


    小道童歪著腦袋輕輕的想著,想了半天才支吾道“恩師傅打唿嚕厲害,像打雷一樣;師傅說夢話厲害,徒兒竟然一句話都聽不懂,這是不是就是凡人所說的說天書呀還有還有,師傅夢遊也很厲害著呢,那天晚上我看見師傅竟然閉著眼睛從床上走到山下,師傅你是怎麽做到的呀教我教我好嘛”


    道人隱在雨幕之中的臉有些黑,看著這道童一臉期待的表情,他竟心生不忍責罵,隻是敲了敲小道童的額頭,歎了一口氣,認真的說道“羽青,你要記住了,那些在曆史上不留名字的人,才是最厲害的。”


    小道童看著道人的眼神,竟生不出再繼續提問的念頭,隻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道人牽著小道童的手,扭過頭,看著那不遠處金碧輝煌的皇宮,眼睛中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嘴巴微微張了張,但是什麽也沒有說出來。


    雨落之處,生出朵朵蓮花。


    小靈山。


    佛家聖地之一。整個山宛如一座大佛,正襟危坐,麵帶慈悲,而整個小靈寺,就建在這座大佛的佛手之上。


    佛光彌漫,誦經聲如一,無數的沙彌正在做著自己的早功。


    一位小沙彌好像是剛入山門,看著灑落在自己腳下的燈油,緊緊的抿著嘴巴,不敢讓眼淚掉下來。


    “這是誰做的”說來也是湊巧,那執掌戒律的嚴空大師正好步行而來。


    無人應答,眾人皆知嚴空大師最為重視的便是這獻給佛祖的香油,這小沙彌在昨天晚上,已經被千叮嚀萬囑咐,但是今天卻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而今天要敬香油的整個小組,都將是一次備受考驗的打擊。


    “阿彌陀佛,迴稟嚴空師叔,是小僧不小心將這位師弟碰到,將這香油灑在了地上,還望師叔見諒。”


    嚴空看著那站出來的弟子,麵無表情的問道“皆魚,出家人不打誑語,你確定是你做的嘛”


    那皆魚默念了一聲佛號,點頭稱是。


    “戒律僧何在將皆魚帶入訓誨崖麵壁三年。”


    周圍其餘的僧人本是以旁觀的角度存在,但是聽聞竟是關到那訓誨崖,皆是臉色大變,紛紛說道“師叔,不可如此,那將香油灑落固然是錯,但是並不是大錯,關入這訓誨崖,是不是有點太重了”


    那小沙彌看著憑空出現的皆魚,有些發愣,還沒有反應過來什麽的時候,就聽到那嚴空的話語,看著周圍僧人們的反應,他也能夠感應到這訓誨崖必然不會是什麽好的去處,連忙將自己小臉上的淚水擦了幹淨,向著那嚴空急忙說道“師叔,不是這位師兄的錯,是弟子不第一次端這香油,沒有想到香油會如此燙手,才將香油灑落在地上,請您不要責罰師兄,要責罰就請您責罰徒兒。”


    嚴空聞言,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倒是也沒有多想,雙手合十,微微的說道“佛門雖說是清淨之地,但是還是有必然的規矩,做錯了事,就該受罰,嚴空自從接管這戒律僧一職,必然要嚴格遵循這清規鐵律,念你第一次,是初犯,做師叔的,也稍微給你開個情麵,訓誨崖三年,你去和這皆魚為伴吧。”


    之前說話之時,皆魚並沒有多少反應,哪怕是聽到自己被關入訓誨崖,也隻是微微一笑,但是此刻臉上卻有些失色,急聲說道“師叔,那訓誨崖乃是佛教最為重的懲戒之地,徒兒自問還有著幾分能力可以抗的下來,但是這孩子看其麵向不過五歲,若是關入那訓誨崖,必然是十死無生啊,還請師叔重新思量。”


    嚴空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這皆魚,眼神微冷,雙手合十說道“戒律僧執掌佛家清律,若是人人都像你這等以借口來擺脫清律的約束,那這小靈寺將會亂到何等境界我意已決,戒律僧徒,將這小沙彌和這皆魚帶入那訓誨崖,三年之內,任何人不得探視,爾等都散了吧。”


    說完著話,那嚴空轉身便向著大殿走去,這小靈寺的所有主持,應該都到了吧希望嚴靈可以替我多說幾句話,這戒律僧的位子,實在是擋的有些膩了啊。


    在這大殿之中,已經坐滿了人,無數就不問世事的老僧,此刻都出現在了這裏,光是那坐在離嚴空不遠處的主持,好像便上上上代的主持,連那主持都坐的如此靠後,那主席台上的人,又該是何等的身份呢


    想到這裏,那嚴空連忙將自己剛才的傲慢收了起來,一臉慈悲,雙手合十,嘴念佛號。


    另一邊,小沙彌緊緊的挨著皆魚,周圍四個護送的戒律僧徒滿臉的憐憫,看著那小沙彌。


    “這位師兄,請問什麽是訓誨崖呀”小沙彌拉了拉身邊皆魚的衣袖,小聲的問道。


    皆魚低著頭看了一眼這小沙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苦笑道“是師兄把你害慘了呀我也不知該如何像你說那訓誨崖,隻能這樣告訴你吧,他便是是這小靈寺裏麵的地獄。還沒問你呢,師弟法號如何稱唿”


    “師兄不用客氣,師弟法號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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