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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那暴猿看著劈過來的刀,躲閃不及,隻好不去管那咬在肩膀上的獨角虎,將全身的力氣都用在上臂上,來阻擋那劈來的刀。/p


    緊緊咬著暴猿的獨角虎也感應到了那道刀芒的存在,想起之前的經曆,確認這暴猿躲避不開之後,她便瞬間鬆開了那咬著暴猿的嘴,向著旁邊躲去。/p


    緊緊注視著那道刀芒的暴猿也不沒有去管那獨角虎的離去,這一刀劈來之下,他好似化成了一塊石頭,不能前進,也不可後退,隻能緊緊的盯著那風烈的刀,風烈的眼,舉起雙臂,進行抵擋。/p


    用盡全身的力氣抵擋那道刀芒的暴猿,沒有發現,嘴裏那顆草已經被他無意識的吞了下去/p


    這一次的碰撞之下,相對於之前的那次撞擊,顯得有些平淡,沒有震耳欲聾的響聲,隻有輕輕的一聲“哢擦”,便再也沒有了動靜。/p


    那風烈手裏拄著刀,半蹲在那裏,嘴裏大口的喘著氣,全身酸痛,肌肉之處已經沒有任何的知覺,這次結束之後,怕是要在床上躺上半年之久了。/p


    那暴猿抵擋的雙臂看上去沒有絲毫的損傷,但是片刻之後,卻無力的垂在了身體兩側,用不上絲毫的力道。/p


    巨猿眼睛中散發出一道道瘮人的紅光,鼻子上的粗氣更為粗壯,渾身的毛發好似炸了起來,整個身體都在散發著怒意。/p


    在場之上,兩人兩獸都比較淒慘,獨角虎全身雖說有那紅光的數次治療,卻是精氣神上,卻顯得比較萎靡,那風烈此刻已經是丁點力氣都用不上,何況再提動手,但是此刻的他卻是沒有將那不能動手的狀態泄漏出來,隻是一雙獵人的眼光緊緊的盯著那八臂暴猿,手心微微用力,給人的感覺好似可以馬上的衝出去。/p


    曹雲升體力也是耗費極大,此刻的他,站在暴猿的不遠處,大口的喘著粗氣,然後嘴裏不停的念叨著:“不行了不行了,老了老了。”/p


    但是一雙目光也是緊緊的盯著那暴猿,防止著他下一步的動作。/p


    此刻麵相上最慘的,恐怕就是這暴猿了。兩天上臂無力的垂在身體兩側,脖子上鮮紅的牙印好似能夠印出血,背上和胸口處一道道的虎爪印,看上去是格外的狼狽。/p


    而且此刻的他眼睛感覺十分的重,頭腦暈沉,那十分的力氣,怕是隻能用處七分了。/p


    就算如此,場上的其餘兩人一獸也是明白,此刻最為強大的,仍是這八臂暴猿。/p


    八臂暴猿盯著場上的其餘人,眼睛中閃過一絲絲的怒意,但是也要一絲不安,他的心裏已經有了退意。/p


    他突然的跳了起來,向著叢林方向掠去,其餘兩人一獸心裏雖然一驚,但是也稍微的放鬆了下來,他們看得出來,這八臂暴猿怕是要逃跑了,但是都沒有出手阻攔,攔不攔得住另說,但是他們三個必須要付出慘痛的代價,對於接下來的對峙,是極為的不利。/p


    那暴猿即將沒入叢林的時候,突然的加速迴頭,向著離他不遠的曹雲升衝了過去,作為獸王的他,怎甘心如此離去,就算要走,也要帶著一個人。/p


    他沒有選擇那風烈與獨角虎,實在是這一人一虎太為詭異,他不能保證他們有沒有其他的手段保命,但是這曹雲升自始至終除了會跳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手段,所以選擇他也是在理所當然之下。/p


    曹雲升也沒有想到這暴猿竟然敢迴頭,倉促之下,急忙的向著旁邊跳去,而遠處的獨角虎同時也射出幾道光芒,來阻擋著那暴猿的動作。/p


    曹雲升堪堪的避開那暴猿的攻擊,但是係著孩子的繩索在那暴猿的一擊之下斷開,裹著孩子的褥子瞬間飛向了天空。/p


    那暴猿一擊之下沒有得手,想要迴頭再繼續去追擊那曹雲升,但是大腦又是一陣眩暈,一股酒意從自己的腹部升了上來,他用力的晃了晃腦袋,發現已經無法看清楚人影,便不再追擊,有些憤憤的向著那叢林之中奔去。/p


    場上剩餘的兩人看著那飛向空中的嬰兒,一陣驚唿,但是就算那風烈用盡了力氣,也無法調動自己的身體,而曹雲升已經落在了另一邊,那嬰兒下落的位置,竟然是在山穀之中,就算曹雲升現在用出自己壓箱底的手段,也無法挽迴那嬰兒。/p


    曹雲升現在已經沒有絲毫那種為老不尊的神色,隻剩下了焦躁與憤怒,他發誓,若是這孩子有個三長兩短,他一定要滅了那畜生。/p


    眼看著那孩子跌下了山穀,曹雲升一手垂在地麵上,對自己充滿了無限的懊惱,若是早點動手將那暴猿趕走,便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了吧?/p


    “曹王八蛋,繩子!”/p


    突然間,風烈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他精神一震,腳步迅速的點地,幾丈距離轉瞬便至,速度的從他身上扯下那條繩索,但是他卻發現此刻的時間已然有點不夠/p


    一道白色的聲音從他們的身邊掠過,向著那山穀之下衝去。定眼看去,卻是那獨角虎。/p


    而這時曹雲升已經將繩索在風烈的身上解了下來。順手便拋向了懸崖。/p


    那獨角虎看著不斷下降的嬰兒,心裏想起了自己剛剛出生的孩子,早已開啟靈智的她心底閃過一絲的柔軟,再加上剛才的並肩戰鬥,母性壓過了獸性,也使得她衝動的跳了下來。/p


    她腳尖在那懸崖上猛的蹬了幾下,下落的速度瞬間趕上了那嬰兒,張開碩大的虎嘴輕輕的銜住,然後深處四爪,用力的固定在牆壁之上。/p


    對於下麵的那個山穀,她是有著無限的恐懼/p


    這麵懸崖不是很陡,對於常年居住在山崖間的她而言,沒有多大的壓力,但是此刻的她已經消耗過重,無法再像以往那樣輕鬆的爬上去。/p


    她剛想休息一下再往上爬,卻發現空中已經拋下來一根繩索,虎眼微微一眯,然後心裏想道,這兩個人類也不算很笨嘛。/p


    她四肢用力,將自己固定在懸崖之上,然後銜著嬰兒的嘴微微的張開,那嬰兒便落在了她上麵的那對虎腿之上,接著她用嘴銜著那根繩子,輕輕的甩了幾下,鬆動的繩子瞬間緊了起來。/p


    獨角虎用兩隻前爪將孩子抱住,像是人類抱孩子一般,兩隻後腿用力,向著上方不斷的蹬,嘴裏的那根繩子也不停的用力,將她向上拽著。/p


    “咯咯咯”/p


    懷中的繈褓中突然的傳來了一聲聲笑,隻見剛才一直沉睡的嬰兒已經睜大了雙眼,咯咯咯的笑著,一雙小手不停的揮舞,想要抓她的虎須。/p


    她的心裏微微的惱怒,但是也輕輕的歡喜,想象著自己的孩子,也會如他一般調皮吧?/p


    當她剛剛把頭伸出山穀,一張猥瑣的大臉便露在她的麵前,嚇了一跳,條件反射性的想要揮出自己的虎爪,差點將那嬰兒又拋了下去。/p


    收穩心性的她用那雙虎目蹬了他一眼,然後將那孩子放到懸崖之上,然後四腳用力,猛地一撲,便從懸崖之下躍了出來。抖了抖身上的毛發,獸王的威嚴,又從她的身上展現了出來。/p


    曹雲升趕緊的抱起那個孩子,然後仔細打量了一番,發現沒事,才鬆了一口氣,從腰帶裏拿出旱煙杆,點燃以後美美的抽了一口。/p


    想象著今天進山的這趟遭遇,不禁的歎了一口氣。/p


    突然,他想起了今天進山的目的,連忙的轉過身,一臉傻笑的看向那獨角虎。/p


    獨角虎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發毛,想起之前第一次他見自己的眼光,心裏升起了一陣的寒意,用自己的尾巴緊緊的將自己的隱私之處蓋住,然後衝著那曹雲升發出一聲劇烈的吼聲。/p


    曹雲升有些納悶,但是看完了獨角虎的一係列動作,就突然的明白了獨角虎的想法,一張堪比城牆的老臉上竟然罕見的泛起了幾絲通紅,怒罵道:“你看老頭子我是那麽饑不擇食的人嗎?你說你要是人形那老頭子也算了,但是一隻獸形的母老虎,老頭子我還真的是沒興趣!媽了個巴子!”/p


    “哈哈哈哈”/p


    遠處的風烈已經躺在了地上,看著那氣急跳腳的曹雲升,發出了一聲笑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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