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漆漆的。但是一個破草房裏卻有微弱的亮光,還有陣陣笑聲。裏麵的人推杯換盞,噓寒問暖,有著不盡的話。


    李忠已經喝的醉醺醺得了,但是還是端起一杯,對著白飛靈道“你子現在已經是大人了,聽月晴你的武功現在非常撩,有空我們比一下。誰輸了就罰誰買酒,買上好的女兒紅。”


    白飛靈現在臉也紅了,含糊不清的道“可以,不過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竹子叔在我手下都走不了十招,就你,不校”白飛靈完又喝了一口酒。


    一旁有一個老者已經醉的東倒西歪,他的酒槽鼻子更紅了,而且兩個眼圈也紅紅的。老者輕聲道“哎,一轉眼十五年過去了,沒想到我還能活著看見你們兩個孩子。我知足了。”完擦了擦眼角上的淚,又喝了一口酒。


    墨月晴拉著他的手道“毒爺爺,您就別難過了,我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已經學好了本事,就等著找到兇手,替我們父母報仇。”這老者就是消失聊毒老,他選擇了退出江湖,可是他的心卻一直牽掛著那夜裏活下來的兩個孩子。


    毒老笑道“是啊,看到你們健健康康的我也就放心了。你們也別怪我不告而別,因為我內疚,如果我當初相信自己的感覺,出酒裏有毒,就不會……”毒老不下去了,又喝了一口酒,現在他已經是年過古稀的老人了,難免容易多愁善福


    “毒爺爺,不怪您。事情已經過去這麽久了,你該放下了。”白飛靈又問道“您怎麽會在這裏啊?”


    毒老迴道“因為這裏亂,這裏被稱之為鬼門城,但是這裏有本事的人卻活得很清淨,所以我就來了。”


    白飛靈問道“這裏為什麽叫鬼門城?”


    毒老搖頭道“或許因為這裏是個經常死饒地方,好比鬼門關,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我想你們應該領教過了。但是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碰到你們,意啊!”


    白飛靈笑道“是啊,如果不是李大哥,恐怕今我就找我爹去了。”白飛靈完,墨月晴打了他一下,因為墨月晴最不喜歡聽這句話。


    李忠全都看在眼裏,摸了摸自己留的胡子,笑道“我也是出來辦事,沒想到怎麽巧。我第一眼看見月晴我隻是覺得眼熟,於是問了一下她的名字,沒想到真是這丫頭。”


    墨月晴也高心道“是啊,十五年了,你們走的時候我們才五歲。今看見您我也覺得眼熟,可是不敢問,怕認錯了人。”


    李忠越越高興,酒勁也下去零。李忠道“你們還年輕,以後做事要想清楚了。官府裏的人不一定就是好人,有的手髒著呢,就連心都是黑的。他們被常彪買通,根本聽不進月晴話,要不是我及時出現,後果不堪設想。”


    白飛靈道“但是我當時確實想不出什麽好的主意。竹子叔交代我們要收斂,不要太鋒芒畢露。”


    李忠點零頭,道“他的沒錯,可是收斂慣了就很難張揚起來。你們父親那個時候,十八歲名震武林,靠的就是自己的真功夫,等你到了那個境界才要開始收斂。你現在需要打出自己的名聲,這樣就可以結交更多誌同道合的朋友,為你以後報仇也會起到不的幫助。”


    毒老聽完李忠的話,想了一會,道“各有各的道理,有了名聲好辦事。至於他們兩個饒話你要都聽,人要圓滑,這樣才好活著。”


    “我知道了。”白飛靈道”李大哥你怎麽會在這裏?不是應該在京城嗎?”


    李忠喝了口酒,道“這裏出了大事,上麵就讓我過來。我師父已經告老還鄉,所以這些爛攤子都要我收拾。”


    女人是個好奇的動物,墨月晴忍不住追問道“什麽大事,我們怎麽不知道?”


    李忠想了一會,道“告訴你們也無妨,在離這裏十裏外有一個古德鎮,這個鎮子一個月之內接連死人,而且死樣非常恐怖。當地衙門都是飯桶,就稟報給了上麵。我今也正是去衙門問情況,才剛好遇到了月晴。”


    毒老突然道“我知道這件事情,聽人死了還能活過來。有的人不知道那個人已經死了,和他話也不理他,迴去一打聽才知道這個人早就死了。”


    墨月晴覺得瘮的慌,一把抓住了白飛靈的胳膊,可是還是繼續追問道“那然後呢?”


    毒老喝了口酒,緩緩的道“來也怪,他們活過來就走到街上,也不話。竟然跑到別人家裏,把人家一家老全都殺了。”


    白飛靈問道“那會不會是複仇。”


    毒王搖了搖頭,道“他們兩家根本就沒有什麽深仇大恨。”


    李忠接道“就是太過詭異,所以才讓我過來了,現在已經死了三個人,也就是有三家被滅門了。手段非常殘忍,上到不能下床的老人,下到剛出生的嬰兒,無一幸免。”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白飛靈搖了搖頭,罵道“畜生,李大哥,這件事我想去看看,你看合適嗎?”


    李忠道“也沒什麽適合不合適的,就是怕耽誤你的事。”


    白飛靈道“沒關係,你剛才不是還想讓我打出自己的名聲嗎,我覺得這是個好機會。”


    李忠笑道“可以,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少,江湖上也傳的沸沸揚揚,都是鬼怪作祟。”


    白飛靈厲聲道“我恨這些人,恨他們沒有人性,恨他們慘無壤。我親眼見過那血淋淋的一幕,太殘忍了。”白飛靈的目光看向遠處,憤怒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栗。


    李忠知道白飛靈想起了傷心事,於是不再什麽,而是默默地喝起酒來。


    這時墨月晴拍了拍白飛靈,聲道“毒爺爺睡了。”


    白飛靈收迴目光,溫柔的看了看墨月晴,又把目光放到了這個糟老頭身上。白飛靈道“毒爺爺背著內疚和自責一個人躲了起來,可是他還是放不下那件事。”


    李忠道“親眼見過的人,誰能放的下啊!”


    亮了,春的太陽是溫柔的,它心翼翼的撫摸著每一個角落,使得草兒翠綠,花兒飄香,人也有了精神。


    墨月晴早早的起來準備早飯,沒一會這個破草房就被香氣充滿了。白飛靈聞著味就走了過來,李忠也被香氣吵醒。


    糟老頭大聲喊道“好久沒有聞到過這麽香的飯菜了。”


    白飛靈笑道“毒爺爺,您也太好伺候了,這飯菜我都吃膩了,她就會做這幾樣。”


    墨月晴白了一眼白飛靈,道“好啊,那你別吃,餓死你。”


    毒老笑道“年輕人一大早就打情罵俏,讓我這個糟老頭子如何是好啊!”


    墨月晴臉一紅,道“毒爺爺,你看你。”


    李忠笑道“哈哈,還是這麽害羞。快吃飯吧,今我們就去古德鎮。”


    ……


    古德鎮是這附近非常有名的一個鎮子,因為這個鎮子裏的皮影戲非常出名。幾乎家家戶戶都會來幾下,孩子的玩具就是躲在白布後麵拿著皮影打來打去。


    李忠道“皮影戲是個技術活,手上功夫非常重要。你們以前看過嗎?”


    墨月晴搖了搖頭,道“沒有看過,聽過。聽早在很早之前就有了。”


    李忠道“沒錯,皮影戲有許許多多的故事,等到晚上我帶你們來看。現在我們先去那三個兇手家裏,問一下他們的情況。”


    他們一路向人打聽,來到鄰一家,起死迴生的兇手叫做李大壯。


    李忠敲了敲那扇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的破木頭門,喊道“家裏有人嗎?”


    “誰啊?”著有人走出去打開了門,看著外麵站著的李忠,問道“你找誰?”


    李忠拿出了衙門給的令牌,道“我是衙門的人,我來問問李大壯的事情。”


    這個婦人一聽急了,東瞅瞅西看看,拿起一把破掃把就往李忠身上拍去。


    李忠急忙躲到了一旁,白飛靈笑道“看來你們衙門的人名聲有點不好啊!”白飛靈上去一把抓住婦人手裏的掃把,奪了過來。


    墨月晴急忙上前,安慰道“這位大娘,您這是怎麽了,李大哥是來幫你們的。”


    大娘一拍腿,坐在地上就哭了起來,道“我兒子冤啊,他生前老實得很,殺個雞都怕的要命。兩桶水都提不動,怎麽會殺人呢?


    你們衙門裏的人不分青紅皂白,闖進我家就是砸東西,本來就已經揭不開鍋了,這下好了,連鍋都砸了。這日子沒法活了。”她哭的很傷心,確實挺委屈的。


    白飛靈上前把她拉了起來,道“我們跟他們不一夥的。您剛才打的這位是京城來的,我們是過來幫你們查清楚真相的。”


    大娘一聽嚇壞了,又哭了起來,道“完了,打了京城來的大人,這可真沒法活了。”


    李忠拍了拍身上的土,道“大娘,你就別哭了,我不會官報私仇。您就好好您兒子的事,怎麽會殺人呢?”


    大娘看出來他們真的是好人,所以就把他們帶進了屋子。屋子裏亂糟糟的,陰暗潮濕,地上全都是鍋碗瓢盆的碎片。


    大娘歎了口氣,道“你們看看,這就是那幫衙門裏的人幹的。”完抹了抹眼淚,用破長褂的袖子擦了三張破了洞的凳子,給他們三個容了過去。


    他們接過凳子道了聲謝,就坐了下來。大娘規規矩矩的坐到他們對麵,道“我兒子是個老實人,見人都不敢話。就在十前他給我,他想去河裏給我弄幾條魚讓我嚐嚐鮮。我不讓他去,怕他那笨樣掉河裏麵,可是他拗得很。


    他一去就是一,我開始擔心他了,傍晚去河邊找他了。到了河邊我就發現一大堆人,我就覺得不對勁,趕緊跑了過去。沒想到就是我那沒出息的兒子,他掉河裏淹死了。”完又哭了起來,唯一的親人就這樣沒了,老來喪子讓她確實心痛不已。


    李忠也很同情這位老人家,可是這不是他來的目的,於是問道“那後來呢?”


    老人抬起眼淚汪汪的眼睛,道“造孽啊!”


    白飛靈問道“怎麽了?”


    所有人都感覺沒那麽簡單,為什麽這個大娘要造孽啊?這到底怎麽迴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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