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其實臣妾的母親曾對臣妾說過,窈窕妹妹自打一出生,便被道士指認為狐妖轉世。”


    “您想想,您如此英明神武之人,為何偏偏傾心於她?”


    “那璟王,原是不近女色之人,近日卻性子大轉。”


    “梁王一眼見到她,便鍾意於她。”


    蘇牡丹給南沐岩按著肩膀,在他耳邊鼓動謠言。


    “如此說來,也似有一番道理。”


    南沐岩本不願相信,但無奈蘇牡丹的話太有說服力。


    而事實,卻也恰如其分。


    後來知道真相的蘇窈窕,隻能一個勁兒地感慨紅顏禍水,人格魅力太大,人太過完美,樹敵無數阿……


    “若是皇上再不相信臣妾的話,派人暗中調查窈窕妹妹即可查證。”


    南沐岩似是想到什麽一般,狐疑地轉頭,質問蘇牡丹。


    “你一向與窈窕合不來,若是你挑撥離間呢?”


    蘇牡丹惶恐,跪下磕頭:“臣妾說的千真萬確,皇上明察。”


    南沐岩半信半疑,離開蘇牡丹。


    而後,他即刻派人去暗中跟蹤蘇窈窕,觀察她的生活起居。


    盡管蘇窈窕和南璟城極力隱藏蛛絲馬跡,但探子仍然捕獲了一些散散落落的消息風聲。


    南沐岩聽了後,略感不悅,但未表現得很明顯。


    次日,他便稱病不早朝,將一切事務拋下,秘密快馬加鞭前往西蜀,不日便抵達目的地。


    此刻南沐岩審問蘇窈窕,還如此客氣地將她帶到驛站,便是不肯相信蘇牡丹,對蘇窈窕留有舊情。


    “皇上說笑了,整個南陽國都是您的天下,誰敢不讓您去呢?”


    南沐岩無聲地冷笑,從座椅上起身,逼近蘇窈窕。


    “窈窕,你可真讓朕失望!”


    聽著著雷霆大怒的語氣,蘇窈窕冷不丁慫了一下,往後瑟縮


    “皇、皇上這是何意?”


    “你在這西蜀倒是快活了?和南璟城有說有笑的,就這麽快忘記你的任務?忘了自己的安危了嗎?”


    蘇窈窕心裏思忖著,南沐岩估計是知曉了什麽。


    “皇上您可真是冤枉妾身了!”


    乍地,她哭喊出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委屈吧啦的。


    “妾身親近璟王,可還不是為了給皇上套消息?”


    “璟王沉迷女色,皇上也該欣喜他不理朝政,遺臭萬年。”


    “虧得妾身還套到一些消息,本想寫信告訴皇上呢……”


    南沐岩本也是好女色之人,麵對楚楚動人的蘇窈窕,也是難以把控。


    他上前扶起蘇窈窕,憐惜地攬入懷中。


    蘇窈窕有些排斥地推了推南沐岩,卻無法撼動。


    她在他懷中的感覺,與南璟城截然不同,隻有一種厭惡感。


    至於南沐岩說什麽,蘇窈窕沒聽啥進去。


    主要還是因為,她透過門縫,看到了老喜歡偷聽牆角的南璟城。


    他烏黑發亮、帶著星辰的眼眸中,流露出的,竟是幾分懷疑。


    蘇窈窕眨了眨眼,想再次確認一下他眼中的情愫。


    令她大失所望的是,她並非眼花。


    確確實實的,南璟城的模樣,明顯是對她的不信任。


    心酸、憋屈,各種負麵情緒,一貫湧入她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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