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岸在離開李忠家後,步伐堅定,如同疾風般迅速,他的身影在鄉間小路上快速掠過,隻留下一抹淡淡的塵埃。他心中明白,此行關係重大,不能有絲毫的耽擱。於是,他加快了步伐,仿佛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瞬間便消失在了遠方的地平線。


    經過一段時間的疾行,惠岸終於來到了陳塘關總兵軍營駐地。他站在遠處,目光如炬,靜靜地觀察著軍營的動態。隻見軍營內,士兵們身著鎧甲,手持兵器,正在進行著有條不紊的日常訓練。他們動作整齊劃一,步伐鏗鏘有力,顯然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惠岸心中暗自讚歎,同時也不禁對這支軍隊產生了幾分敬意。


    觀察了一陣後,惠岸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跡象。他心中暗自思忖:“看來這陳塘關總兵軍營的秩序井然,士兵們也都盡職盡責,確實是一支值得信賴的軍隊。”


    然而,惠岸並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他深知,作為觀音菩薩的弟子,他必須時刻保持警覺,以應對可能出現的任何突發情況。於是,他又仔細觀察了各哨卡的守衛情況。隻見哨卡的士兵們都精神飽滿,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動靜,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情形。惠岸對此感到十分滿意,他點了點頭,心中對這些士兵的表現給予了肯定。


    為了更加深入地了解軍營的情況,惠岸決定運用神通隱身進入軍營。他深吸一口氣,默念咒語,身形逐漸變得模糊起來。最後,他化作一道無形的氣息,悄然穿過了軍營的大門。進入軍營後,惠岸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士兵們的視線,朝著總兵趙雄的大帳走去。他心中清楚,隻有深入了解軍營的實際情況,才能更好地完成父親托塔天王李靖交給他的任務。


    此刻,總兵趙雄端坐在營帳中央,正在主持一場至關重要的軍事會議。他的眼神犀利而深邃,仿佛能洞察每一個細節,每一絲風吹草動。他傾聽著各軍隊骨幹的匯報,臉上不露出一絲多餘的表情,但心中卻對每一份情報都進行了細致的分析。


    “報告總兵,近日我軍巡邏隊在陳塘關周邊進行了細致入微的巡查,未發現任何異常跡象,一切均處於平穩狀態。”一名軍官站起身來,聲音洪亮而堅定。趙雄微微頷首,表示認可,並囑咐道:“繼續加強巡邏,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之處,務必確保陳塘關的安全。”


    緊接著,另一名軍官也站起身來,匯報說:“報告總兵,各哨卡均嚴密把守,未發現任何異常情況。我們嚴格遵循您的指示,時刻保持警惕,絕不讓任何威脅靠近陳塘關。”


    趙雄聽後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又特別強調:“各哨卡要更加謹慎,尤其是接待陝西總兵孫傳庭的女兒孫如煙小姐時,必須禮遇周到,不可有絲毫怠慢。”軍官們齊聲應諾,表示定將嚴格遵守。


    在一旁靜聽的惠岸,心中不禁鬆了一口氣。他深知陳塘關的重要性,也明白總兵趙雄的嚴謹與謹慎。看到目前的情況還算安全,他決定暫時離開軍營,去其他地方看看。


    惠岸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總兵趙雄的大帳,隨後隱身離開了軍營。他來到了陳塘關的大街上,隻見街道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商販們叫賣聲此起彼伏,行人們或悠閑地逛街,或急匆匆地趕路,一片繁忙而祥和的景象。


    惠岸心中暗自想道:“這陳塘關看起來確實平靜無波,但世事難料,我必須繼續觀察一段時間,確保這裏的安全無虞。”於是,他決定繼續留在陳塘關,時刻關注著這裏的動靜。


    惠岸行者站在大帳的陰暗角落,他如同一塊靜止的石頭,耐心而細致地觀察著總兵趙雄與一眾將領們的軍事會議。他的目光如同獵豹般銳利,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和動作。


    會議的氣氛緊張而嚴肅,趙雄的眉頭緊鎖,與其他將領們討論著陳塘關的軍事防禦和戰略部署。惠岸行者靜靜地聽著,盡管他不能聽到具體的討論內容,但他從眾人的神態和動作中,能夠感受到那股無形的壓力和緊迫感。


    終於,會議在趙雄的一聲令下中結束。部隊幹部們紛紛起身,整理著軍裝和裝備,準備離開大帳。惠岸行者深吸了一口氣,收起了神通,現身在趙雄的麵前。


    “你是誰?”趙雄被突然出現的惠岸行者嚇了一跳,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警惕,手中緊握的兵器也不由得緊了緊。


    “總兵大人,莫要驚慌。”惠岸行者微笑著說道,“我是托塔天王李靖的孩子惠岸行者。”


    “托塔天王李靖的孩子?”趙雄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上下打量著惠岸行者,試圖從他的身上找出一些與李靖相似的特征。


    “你怎麽會在這裏?”趙雄終於迴過神來,問道。


    “我受父親之托,前來查看陳塘關的情況。”惠岸行者迴答道,“總兵大人,能否請你詳細介紹一下陳塘關的軍事形勢?以及是否有農民起義軍的部隊流串到此處,對百姓的安定造成了影響?”


    趙雄定了定神,迴答道:“目前陳塘關暫時還不受農民起義軍的戰亂影響,局勢平穩,在朝廷的掌控之中。不過,我們也不敢掉以輕心,一直在加強巡邏和防禦。至於農民起義軍的部隊,暫時還沒有流串到這裏來。但我們會繼續保持警惕,確保陳塘關的安全。”


    “嗯,謹慎行事總是好的。”惠岸行了個禮,神態肅然,“總兵大人,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趙雄微微頷首,表示洗耳恭聽:“請說,隻要我能做到的,定當盡力。”


    惠岸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請你務必多關照下李家後人,也就是林家村的李忠一家。他們雖已遠離了往日的榮耀,但仍是托塔天王李靖的血脈,我希望你能確保他們的安全。”


    “李家後人?”趙雄的眉頭微微一皺,似乎在迴憶什麽,“哦,我想起來了,他們確實是李靖的後人。我記得他們一直過著平靜的生活,從未有過什麽紛爭。”


    “是的,他們一直都很低調。”惠岸點頭,“但這個世界,總有一些不可預知的危險。所以,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幫助。”


    趙雄聽後,心中湧起一股敬意:“原來如此,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多加關照他們的。”


    “那就多謝總兵大人了。”惠岸感激道,“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就先行告退了。”


    說完,惠岸微微躬身,然後隱身消失在了大帳門口。趙雄站在那裏,目光深邃,仿佛在思考著什麽。


    “托塔天王李靖的孩子……”他喃喃自語,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責任感。他決定要更加努力地守護陳塘關,保護好這裏的每一寸土地和每一個百姓。


    \"來人!速來!\"趙雄的聲音洪亮而有力,迴蕩在空曠的議事廳中。他的眼神堅定,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在!將軍有何吩咐?\"一名身著鎧甲的軍官應聲而入,他步伐穩健,神情肅穆。


    \"即刻加強陳塘關的巡邏和防禦,務必確保每一寸土地、每一道城牆都嚴密把守,不容有失!\"趙雄命令道,語氣中充滿了對職責的堅守和對百姓安全的承諾。


    \"是!末將領命!\"軍官拱手作揖,領命而去。他的背影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堅毅。


    趙雄坐在雕花大椅上,雙手交疊於胸前,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深知,作為陳塘關的守將,自己肩負著重大的責任。這份責任不僅是守護城牆、抵禦外敵那麽簡單,更是保護百姓的生命財產安全,讓他們過上安定、幸福的生活。因此,他不能有絲毫的懈怠和馬虎,必須全力以赴,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惠岸從陳塘關總兵軍營匆匆而出,腳下步履匆忙,目標明確地向著陳塘縣的知縣衙門進發。他深知,作為一城的政治中心,知縣衙門不僅關乎著陳塘關的日常運轉,更是整個區域安全穩定的重要節點。隻有全麵了解這裏的情況,才能對陳塘關的局勢有更為準確的把握。


    在前往知縣衙門的途中,惠岸時而運用神通,化為一縷清風,迅速穿越人群,時而又顯出身形,小心翼翼地避開行人的耳目。他的心情異常焦急,因為時間對於他來說,每一刻都顯得尤為珍貴。他必須盡快了解陳塘關的最新動態,以便做出準確的判斷。


    在行進的過程中,惠岸留心觀察著陳塘關的崗哨。他注意到,這些崗哨依然保持著往日的秩序,沒有出現任何警戒的狀態。這讓他稍微鬆了口氣,說明陳塘關目前至少表麵上看起來還是安全的。


    進入城區後,惠岸更是仔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他看到城區的百姓生活如常,商鋪依舊忙碌地進行著買賣,物價也保持穩定。這些景象都讓他更加確信,陳塘關的局勢目前還沒有出現危機。


    然而,當惠岸來到知縣衙門前時,他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他注意到衙門周邊似乎有一些不明身份的探子在暗中監視著這裏。這些探子行蹤詭異,眼神中透露出狡黠和警惕。惠岸心中一緊,他意識到這些探子可能是闖軍的人。這個發現讓他對陳塘關的局勢產生了新的擔憂。


    惠岸施展出他獨特的仙術神通,巧妙地將知縣衙門周邊的探子一一定住,確保他們無法動彈。接著,他運用神通之力開始審問這些探子。


    審問過程中,惠岸的言辭如同鋒利的劍,直指探子們的內心。經過仔細的詢問,惠岸得知闖軍的特別行動隊已經悄悄在陳塘關的蘑菇山無名崗上安營紮寨,而這些探子不過是他們安排在知縣衙門外的眼線,負責監視衙門的動靜。


    審訊完畢後,惠岸輕輕一揮手,神通之力瞬間收迴,那些被定住的探子們如同從夢中驚醒一般,茫然地四處張望,卻對剛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隨後,惠岸隱身進入了衙門。他巧妙地避開了巡邏的守衛,來到了知縣的書房。在那裏,他偷聽到了知縣與師爺的對話。從他們的對話中,惠岸發現知縣衙門對當前的局勢似乎一無所知,他們並沒有意識到陳塘關已經陷入了危機之中。


    了解到這些信息後,惠岸心中暗自震驚。他意識到陳塘關的局勢比他之前想象的還要複雜和嚴峻。於是,他決定立即離開衙門,將這些重要的情報告訴他的父親。在離開的路上,惠岸的心中充滿了憂慮和不安。他明白,自己必須盡快將這些情況告知父親,讓父親做好應對的準備。隻有這樣,才能確保陳塘關的安全和穩定。


    惠岸匆匆離開知縣衙門,行色匆匆,正當他穿過九灣苑旁那片幽深的小樹林時,一陣急促的驚叫聲打破了周圍的寧靜。那聲音清脆而尖銳,顯然是出自一名女子之口,緊接著,又是一聲更加急切的唿救聲,像是一把利刃劃破了空氣。


    惠岸的心跳瞬間加速,他本能地感到了一種緊迫感,毫不猶豫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疾奔而去。穿過密密的樹木,他很快便看到了眼前的情景——孫如煙小姐倒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


    他急忙蹲下身去,仔細檢查孫如煙的傷勢。隻見她的小腿上,兩個深深的牙印清晰可見,顯然是剛剛被毒蛇咬傷。惠岸心中一緊,他顧不得許多,迅速撕開了孫如煙腿上的裙子,露出了那觸目驚心的傷口。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毫不猶豫地將嘴對準了傷口,用力吸出了裏麵的蛇毒。一股腥臭的味道瞬間充斥在口腔中,但他卻毫無顧忌,隻希望能盡快將孫如煙從死神手中奪迴。


    經過一番努力,孫如煙終於漸漸蘇醒過來。她睜開眼睛,看到惠岸正蹲在自己身邊,為自己吸毒,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她虛弱地問道:“你是誰?為什麽要救我?”


    惠岸抬起頭,看著孫如煙那雙清澈的眼睛,迴答道:“我是惠岸。我聽到你的唿救聲,就趕過來了。”


    孫如煙聽了,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謝謝你救了我。”她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卻充滿了感激之情。


    就在這時,千總李固帶著一隊特種兵部隊趕到了現場。他們看到孫如煙已經脫離了危險,心中都鬆了一口氣。李固連忙向孫如煙謝罪:“小姐,都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你,請你責罰。”


    孫如煙卻搖了搖頭,說道:“李固,這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要不是惠岸行者及時趕到,我恐怕已經死了。”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對惠岸的感激之情。而惠岸則隻是淡淡一笑,仿佛這一切都是他應該做的。


    李固聽罷,急忙上前向惠岸深鞠一躬,滿臉感激地說:“惠岸行者,您的慈悲之心真是無邊無際,竟能挽救我家小姐於危難之中。我代表總兵大人,以及我們全家人,向您表示最誠摯的感謝。”


    惠岸微笑著擺了擺手,溫和地說:“李固,不必如此客氣,我不過是盡我所能罷了。這是我身為修行者應盡的責任。”


    說完,惠岸的目光轉向一旁的孫如煙,看著她那略顯蒼白的麵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感覺。他迴想起自己為她解毒的過程,心中既感慨又無奈。


    惠岸知道,自己不能在此久留,否則恐怕會給孫如煙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他深吸一口氣,對孫如煙說:“孫小姐,你體內的毒素已經徹底清除,我也該離開了。”


    孫如煙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明顯的失落,她輕聲問道:“惠岸,你真的要走了嗎?”


    惠岸點了點頭,聲音有些低沉:“是的,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孫如煙緊咬下唇,似乎有些不舍,她鼓起勇氣問道:“那……那你以後還會再來看我嗎?”


    惠岸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這個……也許吧。但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我隻能盡力而為。”


    說完,惠岸轉身向門外飄然而去。孫如煙站在原地,癡癡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思念和期盼。


    李固看著孫如煙的模樣,心中暗自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家小姐對這位惠岸行者動了真情。但他也清楚,惠岸行者的身份和使命都非同一般,他們之間的緣分或許隻能到此為止了。


    於是,他輕輕拍了拍孫如煙的肩膀,柔聲說道:“小姐,我們迴去吧。未來的路還很長,你要堅強一些。”


    孫如煙收迴目光,點了點頭,跟著李固迴到了九灣苑。


    迴到九灣苑後,孫如煙的思緒如潮水般湧來,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惠岸行者的身影。她覺得自己仿佛從未見過如此英俊瀟灑、武功高強的男子。他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讓她心醉神迷,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孫如煙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她決定不再讓這份感情深埋心底。她要讓惠岸行者知道,她對他的傾慕和愛意。於是,她開始了漫長的尋找之旅,無論風吹雨打,她都堅定不移地追尋著惠岸行者的蹤跡。


    而惠岸行者離開孫如煙後,也同樣無法忘懷她的容顏。他覺得孫如煙不僅美麗善良、溫柔可愛,更有著一種令人難以抗拒的魅力。然而,他深知自己是一個修行者,不能有兒女私情,這份感情隻能深埋心底。


    然而,惠岸行者的內心卻似乎無法控製自己的情感。他離開九灣苑後,並沒有真的離開,而是暗暗折返迴來,想要打探一下李固的情況。他覺得李固的部隊有些不一般,需要進一步了解。同時,他也想再次見到孫如煙,看看她是否也在想念著自己。


    惠岸悄無聲息地施展神通,身形瞬間隱去,如鬼魅一般輕盈地進入了李固在駐地的大帳。


    此時,身著鎧甲的李固正坐在案幾前,麵色凝重地詢問身旁的親衛隨從:“近日可有收到軍師孟方的飛鴿傳書?軍師那邊可有什麽指示下達?” 親衛隨從趕忙抱拳,恭謹地迴答道:“迴將軍,剛剛收到軍師孟方的最新飛鴿傳書。軍師在信中提及,闖軍的探子特別行動隊如今已現身於陳塘關一帶,命令我們務必緊緊盯梢,盡快全麵了解到闖軍探子特別行動隊的詳細計劃。”


    李固聽聞,皺了皺那如刀刻般的眉頭,目光中閃過一絲憂慮,接著說道:“嗯,知道了。那軍師在傳書中可曾提及闖軍的探子部隊此番的目標究竟是什麽?” 親衛隨從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軍師說,闖軍的探子部隊此次的目標是通天井。軍師嚴令我們務必想方設法打探清楚有關通天井的所有情況,竭盡全力阻止闖軍在這一方麵獲取領先優勢。”


    李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沉聲道:“好,我明白了。那軍師除此之外,還說了些什麽別的內容嗎?” 親衛隨從低頭沉思片刻,而後說道:“軍師說,千總劉力執行追蹤任務已然失敗,完全跟蹤不到闖軍探子的行蹤。但依據闖軍探子的目標判斷,分散在各處的那部分闖軍探子,接下來也將會匯集到陳塘關。”


    李固聽了,心中猛地一緊,雙手不自覺地攥緊成拳,憂心忡忡地說道:“這麽說,陳塘關即將迎來一場血雨腥風的惡戰了。”


    親衛隨從的臉上布滿憂慮之色,神色緊張地說道:“是的,軍師孟方經過深思熟慮與縝密推斷,斷定針對通天井的行動計劃,對於闖軍而言有著關乎生死存亡的重大意義。倘若讓闖軍的計劃得以順利實施,那對於我方來說,無疑將是一場巨大的災難,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我方一定要分秒必爭,以最快的速度及時采取最為嚴密、周全的防禦措施,確保萬無一失,絕不能給闖軍可乘之機。”


    李固聽聞,兩道濃眉緊緊地擰在一起,雙手因為焦慮而不自覺地握緊成拳,說道:“好,我知道了。那軍師有沒有明確提及劉力的部隊什麽時候能夠抵達陳塘關?此事關乎重大,他們早一刻到達,我們便多一分勝算。”


    親衛隨從微微躬身,語氣鄭重地迴應道:“軍師在傳書中說,劉力的部隊在接到指令的那一刻起,便已馬不停蹄地整理行囊、集結隊伍,迅速開拔,全速向著陳塘關行進。不過,由於路途遙遠,且途中可能存在諸多變數,具體的到達時間尚難以精確估算。”


    李固停下踱步的腳步,沉思片刻後,語氣堅定地說道:“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記住,隨時留意前方傳來的消息,一有新的情況,立刻向我稟報。”


    親衛隨從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是,得令”,隨後轉身邁著沉穩的步伐退了下去。


    惠岸一直悄無聲息地隱身在一旁,將這一切都盡收耳中,心中不禁暗暗吃驚。他原本以為局勢還沒有發展到如此危急的程度,卻沒料到實際的外部形勢竟然這般緊急和緊迫,戰爭的硝煙仿佛已經彌漫在每一寸空氣中。 他那雙明亮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憂慮,深知此事關乎重大,片刻都耽誤不得。自己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把這些至關重要的情況詳細、準確地告訴李忠,讓他能夠提前做好周全、完備的應對準備,以應對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想到這裏,惠岸不敢再有絲毫遲疑,身形一閃,便離開了李固的大帳。緊接著,他施展出神奇的神通,整個人化作一道肉眼難以捕捉的流光,眨眼之間便迴到了李忠家。


    他匆匆忙忙地把自己打探到的詳細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李忠,李忠聽了,雙眉緊蹙,心中也不由得十分著急,額頭上的皺紋仿佛又深了幾分。


    李忠麵色凝重,握了握惠岸的雙手說道:“惠岸,你這次做得非常好。這些情況對於我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眼下局勢危急,我們必須盡快絞盡腦汁想辦法應對,不然一旦出現差池,後果不堪設想。”


    惠岸眼神堅定,略作思考後說道:“李忠,我覺得我們當下應該先集中力量把通天井嚴密地保護起來,布下層層防線,絕不能讓闖軍的探子部隊有任何可乘之機,使他們的陰謀不能得逞。“


    李忠雙手背在身後,來迴踱步,憂心忡忡地說道:“嗯,你說得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僅憑我們現有的力量,實在是太過薄弱有限,若是闖軍的探子部隊傾巢而出,全力來襲,恐怕我們難以抵擋。”


    惠岸目光一閃,緊接著說道:“那我們可以向朝廷發出緊急求援。朝廷兵強馬壯,資源豐富,若能得到他們的支援,定能化解此次危機。”


    李忠臉上閃過一絲疑慮,搖了搖頭說道:“朝廷?他們向來對我們地方事務諸多忽視,此次真的會全心全意幫助我們嗎?”


    惠岸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希望,趕忙說道:“我們可以向陝西總兵孫傳庭求援。他身為朝廷的將領,一向忠勇愛國,心懷大義,應該會在這種關鍵時刻幫助我們的。”


    李忠停下腳步,若有所思地說道:“嗯,你說得有道理。但是,我們與孫傳庭相隔甚遠,又沒有直接的聯係渠道,這該如何是好?” 惠岸自信地說道:“我可以去陳塘關總兵軍營,找總兵趙雄幫忙。趙總兵在這一帶頗具威望,人脈廣泛,他應該會幫助我們聯係上孫傳庭的。”


    李忠微微點頭,神色嚴肅地說道:“好,那你去吧。此次局勢複雜,危機四伏,一定要小心謹慎,切不可魯莽行事。”


    惠岸鄭重地說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小心的,會安排好的。”


    說完,惠岸轉身離開了李忠家,然後施展出神奇的神通,隻見一道光芒閃過,他瞬間來到了陳塘關總兵軍營。


    惠岸馬不停蹄地找到了總兵趙雄,神色焦急地把自己此番前來的來意詳細地告訴了他。


    趙雄聽了,目光中透露出堅定,拍著胸脯說道:“惠岸行者,你放心吧。事關重大,我定會全力以赴,想盡辦法幫助你們聯係孫傳庭的。” 惠岸雙手抱拳,感激地說道:“那就多謝總兵大人了。您的援手之恩,我們定當銘記。”


    趙雄豪爽地一擺手,說道:“惠岸行者,你不用客氣。守護一方安寧,抵禦外敵入侵,本就是我職責所在,這是我應該做的。” 惠岸點了點頭,接著說道:“總兵大人,我還有一個請求。” 趙雄毫不猶豫地說道:“請說。隻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定當全力相助。”


    惠岸麵色嚴肅,認真地說道:“我希望總兵大人能夠調撥兵力,加強陳塘關的防禦工事與布防安排,防止闖軍的探子部隊趁虛而入,進行偷襲。” 趙雄雙手叉腰,鄭重地說道:“好,我一定會加強陳塘關的防禦。我會立刻安排部署,定讓陳塘關固若金湯。” 惠岸再次抱拳行禮,說道:“那就多謝總兵大人了。”


    隨後,惠岸離開了陳塘關總兵軍營,接著運用神通,如同一道閃電般迅速迴到了李忠家。


    他一進家門,便迫不及待地把自己此次安排的情況詳細地告訴了李忠,李忠聽了,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心中也十分高興。 李忠笑著說道:“惠岸,你做得很好。此次多虧有你奔波忙碌,我們現在就靜等孫傳庭的消息了。” 惠岸自信滿滿地說道:“你放心吧。孫傳庭將軍忠肝義膽,一定會幫助我們的。”


    李忠雙手交疊,沉思片刻後說道:“嗯,希望如此吧。但願我們此次能夠順利化解危機,保一方平安。”


    惠岸目光中帶著關切,對李忠說道:“你休息去吧,不用管我。我還是不太放心,想去看看通天井的情況,確保那裏萬無一失。”


    李忠點了點頭,說道:“好,你去吧。自己小心些。”


    惠岸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李忠的房間,隨後他施展出神奇的神通,身形如鬼魅般一閃,便快速來到了通天井旁。 在通天井旁邊,他抬眼向四周望去,看到林家村周圍已經有一列列精神抖擻的士兵在認真地巡邏,他們步伐整齊,眼神警惕,一絲不苟地堅守著崗位,看到這番情景,惠岸心中也十分放心,覺得此處的防守還算嚴密。


    確認情況安全後,惠岸不再耽擱,再次運用神通,如同一縷清風般迅速迴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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