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小鎮,深夜,高空一輪寒月高掛。


    街道間人聲鼎沸,喧嘩的鬧市中,一成薄薄的淡霧充斥在街道上。隻見一道消瘦的身影飄過。


    身著一襲白衣,麵孔略微帶點白芷,一頭暗黑色的頭發未綰未係的披散在身後,頁眉之下勾魂攝魄的深黑色眼眸,眉目之間有著淡淡的憂鬱,唇紅齒白。


    此人名叫蕭銘。


    蕭銘到這個青山鎮上有兩三年了,他沒人知道他的身世,他自己也從未提及半點,平時沒事就愛喝上兩口,鎮上的的人都管他酒罐子,,平時喜愛耍點劍術,會一些微末之道。


    身影若幻影,莫約盞茶的功夫,蕭銘來到小鎮最出名的一間醫館


    耕新草堂!


    草堂前乃是以青銅石階鋪墊而成,兩顆大大的頂梁柱撐在門前,柱子上寫著一副陳舊的對聯。


    上聯:“春夏秋冬,辛勞采得山中藥。”


    下聯:“東西南北,勤懇為醫世上人。”


    再往前就是一扇棕紅色大門,像一把半圓的羽扇半開半閉,大門兩邊各有一盆紫羅蘭,發一絲清香彌散在空氣中。


    待清香中迎麵而來的是一道纖細的身影,長發微微卷起、淩亂的挑起幾縷別在腦後,淩亂中顯有一絲不苟,拘謹中多了幾分端莊。


    細長的柳眉下是清純如月眼瞳,一副瓊瑤之鼻在櫻桃小嘴之上,略顯調皮,嬌羞含情的瓜子臉,帶一點紫色的白色長裙隨微風輕輕飄動,在薄霧迎麵而來。


    “夕夕,要不要蕭哥哥帶你賞花賞月呀!”門外一個輕佻的聲音傳來。


    “蕭哥哥,你來了”,默夕用手中的絹紗掩著半臉,淘氣的說到。“蕭哥哥,你又去喝酒了,整條大街都是你的酒味,賞花賞月,還是迴去賞你的酒葫蘆吧!”


    還沒等蕭銘說話,默夕轉身走向草堂中,拿出一個陶瓷瓶子。


    “蕭哥哥接著。”說完默夕便把瓶子丟向蕭銘。


    蕭銘接過瓶子,看了一眼,“醒酒藥,還是夕夕懂蕭哥哥呀”。


    “那當然了,鎮上誰不知道你蕭哥哥是出了名酒罐子。”


    蕭銘會心一笑,漸漸消失在寂寥的街道。


    寂靜的空氣中傳來一句“夕夕,迴見。”


    醉酒的一夜過去。


    太陽西斜,熱鬧的大街變得冷清,小鎮多了一抹緋紅色的餘輝,餘輝中透露著幾分殺氣,一縷青光順著這斜陽使來,一把寒冰劍倏地刺出,刺向蕭銘右肩,蕭銘視乎也有所察覺,側身閃開來,黑衣人劍隨意動,腕斜劍斜,尖峰已架在蕭銘頸上,蕭銘拔劍格擋,錚的一聲,兩劍相擊。


    銘注視著相擊還未拆開的兩柄利劍,“哈哈”一聲,老道,怎麽有空指點小生啊。


    老道收起手中的寒冰劍,抬頭看著酒館醞釀了一下,撚著自己的胡須笑了一聲。


    “老夫既是尋著酒味而來,何來指點。”兩人相對而笑,一起走進酒館”。


    走進酒館,兩把剛交鋒過的利劍放在右手邊桌麵上。老板,兩壺竹葉青,配菜隨意,蕭銘道。


    蕭銘始終還是年輕,老道酒意還沒下去,便已經有些放飛自我了,說話的語氣中漸失穩重,看是弱不禁風的花甲老道獨濁一盞,對飲空中明月。


    刹那間,老道拂起袖子,慢慢把手中空盞放到酒壺旁,撚著長須,看著酒後的蕭銘,突發奇想。


    便提起年幼時,硝煙四起,正值戰亂時期,不幸在戰爭中與家人走散,兵荒馬亂的時代,自己都顧不上,那還能顧及他人,於是獨自一人流浪於茫茫人海,有幸被已仙逝的師傅所救,並傳授一身道法。


    與你這酒罐子相識不短,酒也是喝的不少,但從未聽你說起你的家人,提及你的身世。


    見蕭銘靈機一動,知道自己喝的差不多了,要是再跟這老道聊下去怕是地都要交代清楚了。


    便拿起酒杯,看著天上明月,盡情的把醉酒後語無倫次表現出來,“看著月亮,家人在那兒,。”


    接著把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故意倒在桌子上,嘴裏還不停念叨,“家人,這個詞好陌生。”


    老道知道蕭銘這是在刻意隱瞞,蕭銘是一個做事有原則的人,知道蕭銘意醉人未醉,應該是刻意隱瞞,便把這次下山的目的說了出來。


    老道把酒杯放下,提及一個江湖門派“玄靈宗“,這


    個門派分為外修和內修,前不久正式成立,但其中導師都是江湖中有名之士,老道才正式成為了這個門派的內修弟子導師。


    蕭銘聽到“江湖”“宗門”“劍術”一類話,心確實很向往,畢竟自己尤愛劍術,但是有些猶豫不決拿不定主意。自己就是因為想過些清閑日子才久居於青山小鎮,但著又是一個潛在難逢的機會,便一把抄起桌上的酒杯,“嘩啦,嘩啦”大口大口的喝上幾杯,喝完後整個人都像卡住一樣,抬頭看著夜空,一聲不吭。


    聽老道的口吻,“玄靈宗”應該離青山數百裏,裏麵名師群集,還有很多師兄弟可以切磋劍術,討論劍道。


    老道劍蕭銘有些猶豫,靈機一動,勸說道:“玄靈”的美酒老衲是親自品嚐過,絕對不亞於這壺竹葉青,哪兒的女學院不說都是美若天仙,但也算是楚楚動人,而且類修弟子麵肥習武,吃穿不愁。


    麵對極度誘惑的蕭銘這下更是對“玄靈”垂涎三尺,心想隻要自己努力,就應該有機會成為“玄靈宗”內修弟子,以後每天都有不停的美酒,“玄靈”還有比夕夕好看的女學員,還可以免費吃喝想想就美滋滋。


    當聽到有可能每月有一兩銀子可拿,還有機會成為和三叔一樣的體麵人,韓父終於拿定了主意,答應了下來。


    但是蕭銘是個穩沉的人,當然不把自己內心表現出來了,略顯謙虛的對老道說:江湖太大,而且我等小生這些伎倆都是笑話,想進“玄靈”的人多得猶如過江之泥,想進入內修更是難上加難,這件事容我三思。


    兩三年的好友,老道怎麽可能不知道蕭銘在想什麽。


    老道起身,把自己佩劍放在桌上,撚著自己的長須對蕭銘說道,“如果你考慮好了,便到玉虛觀找我便是,持此佩劍即可。”


    在酒館裏,醉熏熏的蕭銘看著老道漸漸遠離的身影,腦海裏不停的迴想起老道的一席話。


    蕭銘從未想過,此次出去後,這隱士般的生活對他已失去了意義,自己將會走上了一條與凡人不同的仙業大道,走出了自己的修仙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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