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那麽驚訝,你們曾經見過的,你們也能做到,尤其是你,蓋亞,在過去受到阿爾斯蘭的教導應該沒有忘吧。”


    “那倒是沒忘,但是他沒給我傳授超進化的方法啊。”


    冰藍笑道:“這需要自己領悟,不是靠別人教的,其實你那時候已經隱隱摸到了超進化的門扉,你難道沒有感覺到嗎?”


    聽她這樣說,蓋亞迴憶起那時在火山口的那種感覺。


    “冰藍,我們也能超進化嗎?”雷伊問道。


    “是的,雖然宙斯叔叔跟我說過它是傳說,但每個精靈其實都可以向著那一步邁進,而且你和蓋亞都有雷神和戰神之名,我沒記錯的話,雷神一脈擁有傳說中的雷神之翼,是超進化的根本。”


    “你知道?”


    “嗯,其實有些信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麽會了解的那麽透徹,好像是想知道什麽就真的天生知道。”


    也許是精靈王遺留下來的吧。


    “這樣的話,不是想知道什麽就能知道什麽了?”


    “蓋亞,你想知道什麽?”


    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蓋亞附到冰藍耳邊悄悄說。


    “什麽!”


    “冰藍,你別激動,我就是隨便問問。”蓋亞就知道她會生氣。


    冰藍無奈的歎了口氣,揉了揉額頭:“你以前可不是這樣,我現在明白為什麽戀愛頭腦會發昏了。”


    “你可千萬別跟繆斯說。”


    冰藍看了他一眼壞笑道:“看情況吧,剛好我還要去天蛇星。”


    “你一個人去?”雷伊問道。


    “嗯,我想了想,這個東西還是交還給繆斯比較合適。”冰藍手掌一翻,被金光包裹的卷軸一閃,可不正是上古卷軸。


    “我記得你上次說它原本就屬於天蛇星,這到底是什麽?”


    “蓋亞!”雷伊看向他,蓋亞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他們想到了什麽,冰藍當然明白,她沉默了許久,方才道:“說起來,真正感到自責的是我,雷伊,蓋亞,你們知道嗎?她會那麽容易混入,完全沒有任何破綻,因為她就是我,未來的我。”


    她想永遠將這段真相隱瞞,但世上何來真正的永遠。


    “什麽?未來?”蓋亞糊塗了。


    “雷伊,記得那天晚上我問過你,心存正義的人會不會也墮入黑暗,例如像我。”


    那天晚上,本以為這句話隻是玩笑,但結合冰藍說的這些話,還有那幾天的畫麵。


    “冰藍,你說你……”


    沒有再說話,而是將腦中的記憶提取,然後又重新展現在了雷伊和蓋亞的麵前。


    “也許你們沒有印象,但這是事實。”


    那些記憶就像流動的立體影像,讓人身在其中仿佛親身經曆,即使想不起來,也會感覺似曾相識。


    “我到現在也不明白為什麽我會變成那樣。”


    記憶片段到最後結束,雷伊和蓋亞隻感覺說不出的驚愕。


    “那天你問我,是因為害怕自己也……”


    冰藍麵目凝重,“那時候我確實有這種疑慮,應該說是從想起這件事情之後一直存在,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了,不管到底發生過什麽,遵循自己認為正確的、正義的做法。”


    “說得對,何必想那麽多,我是不相信你會被黑暗吞噬的。”


    “謝謝你,蓋亞,那這樣的話,你們兩個就不要在糾結那件事了?”


    雷伊和蓋亞都是一愣,原來早就被看出來了。


    “還有剛才的問題,我也不清楚上古卷軸究竟有什麽神秘力量,唯一聽繆斯說過的,便是三大上古力量之一時之軸----時間之力。”


    “時間……意思是可以穿梭時空?好像我們就是這樣迴來的。”


    “雷伊,不是好像,確實如此,你記不記得那時在修羅大殿,星皇殿下原本是想結合精靈王的力量啟動卷軸的空間封印,沒想到兩者巨大的能量衝擊使得卷軸失控,這才引發了時空漩渦。”


    “原來如此,所以卷軸留在了你身上。”


    “可是那些家夥會不會也……”蓋亞指的自然是四大冥王和冥帝修羅還有……


    “我想有那個人的存在,雖然是把冥帝修羅他們當成傀儡,但還有利用他們的價值,除了我們,他們最多隻是被星皇殿下打傷,所以我封閉了冥域通往外界的通道,也不知道能維持多久。”


    本來應該和精靈王一起同歸於盡,沒想到身體消散,形體還餘留,留下的封印除非本人死亡,不然永遠解不開,但是殘留的黑暗不穩定因素,那可就誰也說不好了。


    “時間的力量畢竟是禁忌,神秘又危險,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觸碰,這次多虧了她才能成功啟動時之軸,不然說實話,我也無法保證百分百。”


    “所以你想把它交還給繆斯。”


    “對,然後再去一趟懷特星和格雷斯星。”


    “去看望卡修斯和布萊克嗎?那我們也去。”蓋亞積極道。


    “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辦,赫爾卡星不能無人留守,我想你們也能盡快邁向超進化這一步,因為你們都吸收了神域的靈氣,身體也在悄然發生著改變。”


    蓋亞還想說什麽,雷伊製止了他,又說道:“冰藍,那你一切小心為上,我和蓋亞會一直在赫爾卡星,等你迴來說不定我們也有全新的突破。”


    “雷伊,你怎麽說的像生離死別一樣?”


    冰藍知道,雷伊或許看出了她心中的想法,確實她要離開一段時間,但她也不知道這一段是多久,所以不太好說出口。


    “我知道了,雷伊。”她笑著迴答。


    一夜無話。


    第二天,冰藍很早就離開了,隻留下一枚羽翼徽章內含一封信。


    “雷伊,對不起,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這段時間經曆了很多,迴去神域我又想了想,我打算出去曆練一段時間,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迴來,也許十年,也許五十年。昨晚蓋亞說的那一句生離死別,或許就是這樣,因為我是精靈王轉生而來的精靈,必須要向著強者之路邁行,必須比任何人都要強大,所以會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危險甚至生命垂危,但正因如此,唯有不斷地磨難直至遍體鱗傷,就像鳳凰浴火磐涅,也請你幫我和蓋亞、卡修斯,布萊克,繆斯告別,相信我,我一定會迴來,再見!”


    “冰藍走了嗎?”蓋亞問道。


    “是的,隻留下了這個。”雷伊將徽章交給了他。


    “我以為她真的是有什麽事情,沒想到……”


    “雷伊,我記得你說過,冰藍有屬於她自己的地方,相對於浩瀚無垠的宇宙來說,任何地方對她確實如同滄海一粟。”


    “也許是在冥域遇到的那個人,他還活著,對冰藍而言壓力更大了,她想去尋求如何變強,那我們是不是也不能落後。”


    看他這麽正經的樣子,蓋亞的神色變得古怪起來,笑容悄然浮現。


    “怎麽了?”


    蓋亞忍住想笑的衝動,說道:“雷伊,我覺得在我們之中,你雖然天生具有領袖氣質,但又經常犯糊塗。”


    雷伊疑惑道:“蓋亞,你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所以說你有時候就不聰明。”蓋亞搭上雷伊的肩,“兄弟,可能在力量或是技巧上我不如你,不過我還是看得出來,冰藍對你的感情不一般,在這方麵,我是有經驗的。”


    “哪方麵?”


    “我都說這麽明白了你都不懂?”這會輪到蓋亞疑惑了。


    “好吧,我再提示一點,冰藍對你就像我對繆斯,這下能明白嗎?”


    雷伊最開始還是疑問,然後想了想明白了什麽難以置信道:“你說她……不會吧。”


    “怎麽不會,我說你是裝傻還是不想承認,還是真的沒看出來?”


    雷伊還是有點茫然:“可是我真的沒看出來。”


    “所以啊。”蓋亞拍拍他的肩,“你對別的事情都很有分析研究,唯獨情感就像個笨蛋,說吧,那你現在是怎麽看待冰藍的。”


    俗話說智商高的人情商低,雷伊聽蓋亞這麽一說著實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怎麽迴答。


    以前,冰藍是他們的師妹,所以總想像兄長那樣去照顧她,直到她恢複記憶,這一切也沒有改變,因為他們早就成為了生死之交,沒有注意到這是兄弟之間的友情,但男女之間超越了友情之上的早就不是普通的感情了。


    “說實話,冰藍可愛又溫柔,沒有誰會不喜歡她,那時候我也有過,所以我才會注意到她的目光一直在你身上,後來我遇到繆斯,我才發覺原來我喜歡的是她。”


    看雷伊還有些惘然,蓋亞又說道:“的確,這會很讓人難為情,而且我現在才告訴你,我也沒想到冰藍會走,如果有一天她迴來,該麵對還是要麵對,所以你剛說的,我同意,我們也決不能落後。”


    雷伊看向遠方的天空。


    冰藍,我們等你迴來。


    而此時在浩瀚的宇宙中,一道藍色的身影正向著一個方向飛行,突然出現的一道蔚藍色光芒擋住了她的去路,接著眼前一陣扭曲,她便來到了一座星雲空間。


    “你應該明白,過早說出真相會有什麽結果。”


    聽到這聲音,再加上周圍的環境,冰藍便知道了來者的身份。


    “我知道,但真相畢竟是真相,隻要經曆過、存在過,無論任何外力的幹擾,都留有痕跡,記憶總有一天會想起來,這一點我曾親身經曆。”


    那聲音沒有再說什麽,沉默了許久。


    “星皇殿下,我想問您一個問題。”


    “你想問為什麽上古卷軸會在我這裏對嗎?”像是從四麵八方傳來的聲音,瀚宇星皇的虛影慢慢在星空中浮現。


    看她抿著嘴,似乎還有別的問題。


    “不得不說,你有遠超越常人的智慧、魄力和勇氣,很多事情其實你早就看了出來,我之所以留下卷軸,因為就算是我也無法再控製,它必須迴到原來的地方。”


    “是指天蛇星?”


    “沒錯,你的問題去那會找到答案。”說完這句話,冰藍便被彈出了星雲空間,迴到了宇宙。


    “以後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記住,你自己選擇的路,就要自己走出來。”


    聲音消失了,星空也消失了,唯有瀚宇星皇最後的囑咐還彌留在冰藍的耳邊。


    自己選擇的,無論前方有什麽,都要靠自己,沒有人再會幫你。


    “我會的,星皇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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