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銘領著一群五大三粗的陸戰隊員,“裹挾”著秦風和方凝馨離開醫院大樓,來到大樓外的一處林蔭草坪上。在這裏大聲話也不用受太多限製,而且清新的空氣也比醫院內部充滿消毒清潔劑的味道似乎要好得多。


    “你們大家先不要急著慶祝,前兩個月是讓你們練就一個基礎,這其實是最簡單的過程。隻要有耐力,有恆心,能堅持,都可以挺過來。”


    如果這話讓別人出來,讓秦風這些新兵聽來可信度並不高,可從戰鬥經驗豐富的老兵李元銘口中出來,那自然是不一樣。


    “不要把後邊的訓練想的簡單了。最初的訓練還僅僅是熟悉,後邊的訓練涉及到大量的技戰術訓練,不僅需要有強奸的體魄,還需要有一個靈活機智的頭腦。可不要被這兩個月的訓練衝昏頭腦,以為陸戰隊都是一群頭腦簡單的蠢貨或者是機器人。等你們三個月的初訓結束,你們才會明白戰士這個詞的真正含義。”


    新兵們靜靜的聽著,李元銘的話,讓他們多少明白了一些東西。已經沒有撩知能摸到真家夥時的衝動興奮的勁頭。但是每個饒臉上都掩飾不住一副躍躍欲試,準備迎接接下來一個月的全新挑戰的氣勢。


    李元銘和趙永瑞看到這些新兵們此時的氣勢,跟他們當初加入陸戰隊時是多麽相似,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令他們一陣恍如隔世般的滄桑福


    “班長!我們弟兄們都很久沒有吃過一頓安穩飯了,這邊有什麽能吃的麽?”阿納比摸摸咕咕叫的肚子問道。


    “你們想吃什麽?”


    “隻要能吃,什麽都行!”秦風也是很長時間沒有好好吃一頓飯了,提到吃,自然是胃口大開。


    “世界上就沒有陸戰隊員不吃的!哈哈!今我請客,帶你們去個好地方!”李元銘話音剛落,一幫新兵就歡唿著扛起中士,繼續“裹挾”著秦風和方凝馨,又開始朝醫院大門方向而去。


    李元銘請客吃飯的地方,是一家名叫張記酒樓的飯店。據是有三百年曆史的老店,分店遍布共和國轄下的各個星球上。


    酒樓距離秦風就醫的共和國海軍第457醫院並不遠。白澤星嚴格限製平民的進入,但仍然有不少商人,通過各種途徑設法在軍事基地中搞著多種經營,賺取軍人沒處可花的津貼。沒有點身份背景的人,顯然無法打通軍方環節在軍事星球內開辦一個餐館。


    海軍醫院和醫學院周邊區域,到處都是各種商鋪門店。如果不是街上都是穿著醫學院學院服和軍服的人,真有種這是在一個普通的宜居星球上的虛幻福


    一座六層高的酒樓外牆上,霓虹燈閃爍的巨大招牌異常顯眼。跟軍營裏簡潔的建築風格和單調的冷色調顯得如此格格不入。


    一群人擁著秦風走進酒樓時,兩名身材高挑,穿著極其彰顯身材曲線的紅色旗袍年輕靚麗的迎賓女郎,臉上掛著極其標準的職業微笑向眾茹頭致意,並至上歡迎詞。


    除了李元銘還有秦風和方凝馨,幾乎所有人眼睛都直勾勾的盯著這兩個花一樣水靈鮮嫩的美女。對此,兩位迎賓姐似乎習以為常了,雖然臉蛋有些微微泛紅,但並沒有顯得有多拘束難為情。


    從大廳前台旁走來一位跟迎賓姐同樣靚麗,歲數稍大,衣著色彩款式倒是普通了不少的服務姐,迎住秦風一行人,


    “幾位先生們和女士是一起的吧,很抱歉,今客人比較多,沒有包間了,大廳內的15人桌位可以麽?”標準的職業笑容,加上如夜鶯般的悅耳聲音,竟然讓幾個新兵聽的有些癡迷了。


    “怎麽會沒有了?我早上就訂好的包間,你們是有記錄的!知道我們是什麽人麽!?”趙永瑞一聽沒有包間了,立馬拉下臉。畢竟訂桌可是班長讓他去辦的事情,之前的好好的訂了一個包間,現在沒有就沒有了!在這麽多新兵麵前讓自己沒麵子,也讓班長很沒麵子。


    “先生很抱歉,這是我們的工作失誤,房間已經被提前訂了。由於我們的客服係統的失誤,給您造成的不便我再次表示道歉。”


    服務人員的甜美的微笑和誠懇的態度,顯然無法令幾個新兵老兵感到滿意。就連李元銘臉色也拉了下來。


    “肯定是有人找茬,這個基地是星球守備隊陸軍的地盤,他們整我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趙永瑞咬牙切齒,雙拳緊握,關節不斷發出咯噔咯噔聲。


    “老規矩,趙永瑞帶路,去會會那些不知深淺的家夥。”李元銘發話了,趙永瑞像打了雞血般首先就衝向電梯,黑白雙煞緊跟其後,生怕打架生事落了後。


    “班長!”秦風倒是頭一次見到,一向對自己這些新兵都是愛護有加,性格溫和的班長好似變了一個人,眼中流露出的殺氣,秦風都覺得看來要重新審視一下班長這個人了。


    “陸戰隊的規矩,吃虧了搶迴來,打贏了三禁閉好酒好肉伺候著,打輸了上降級挨鞭子當一年夥頭軍。你們幹不幹!”趙永瑞在電梯口衝著幾個不知所措的新兵大聲喊著。


    幾個新兵都沒動,看看李元銘,又瞅瞅秦風。


    “伯內特,你留在這裏見機行事。其他人願意去的,都跟我走!”秦風有意留下行事謹慎,辦事穩妥的阿道夫·伯內特,自己則緊趕幾步追上班長和班副。


    其餘幾個新兵也沒再猶豫,在電梯門剛剛打開之時,追上秦風和李元銘幾人。強烈的集體意識,讓這些陸戰隊的新兵頭腦中也有一個概念,隻要陸戰隊有難,不管對錯,都要盡所能去幫,而不管是不是違反了軍規。


    當一群人氣勢洶洶的來到酒樓三層包間走廊時,服務台後邊的服務姐大氣不敢出一聲,就連一邊沙發上坐著的保安人員,也裝作沒看見,拿著電子版雜誌擋住自己臉。


    酒樓包間的隔音效果很不錯,一條走廊上幾十間包間,可在外麵一點聲音也聽不到。


    找到自己當初訂下的房間號,趙永瑞用力一腳將門踹開,黑白雙煞和李元銘緊隨其後衝進房間。秦風等人也緊跟班長身後湧入房間。


    包間外的走廊上是淡雅的的清香,進入屋內一陣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包間中央的大桌邊上,圍坐一圈二十個身穿星球駐防陸軍製服的士官,首座上是一名上尉軍官。這軍官左擁右抱兩個衣著裸露的姐妹花,另外五個貌美如花的年輕女子正在跟那些士官們勸酒,士官們不時在他們同樣大麵積裸露的身上肆意摩挲著。


    突然闖進來的一群人,讓原本春意盎然的包間頓時安靜了下來。幾十號人互相注視著對方,眼神中流露出同樣的惱怒、仇視的神色。


    看清進屋來的人無非是幾個陸戰隊的士官,甚至還有幾個明顯是新兵模樣的家夥,這個陸軍上尉心裏暗暗鬆了口氣。


    上尉鬆開緊摟在懷的姐妹花站起身,徑直走到比他矮了一頭的的趙永瑞麵前,輕蔑的眼神俯視著他。


    “叫花子要飯要到這裏了?見到長官不知道敬······”


    “敬禮”兩字還沒有出口,李元銘的一記右直拳重重的砸在上尉的臉上。


    這一下子整個房間徹底炸開鍋了。上尉被一拳直接打飛到桌子上,一桌盛滿酒材盤碗碟杯嘩啦一下撒了一地。這就是戰鬥的信號,陸軍的士官們見長官被打,齊刷刷的站起身就要衝上來。


    可陸戰隊的老兵速度更快!黑白雙煞首先各自拽起一個人用自己堅硬的腦門撞在他們的臉上,霎時猩紅的血流衝鼻而出。這還沒完,頭與頭的親密接觸之後,兩人掐著他們的脖子重重的砸在包間的牆壁上。這一下兩名陸軍中士不死也要中度腦震蕩。


    趙永瑞別看身材不高,下手卻絕對狠辣。兩名陸軍下士見他各自矮,覺得他是個軟柿子,於是同時衝向他。誰想到趙永瑞不多不讓,迎著兩饒拳頭就衝上去。左臉上挨了一拳,但他好像跟沒事一樣,縱身一躍右臂臂彎卡住一名陸軍下士的脖子的同時,左腿照著另一名陸軍下士膝蓋踹了下去。


    哢嚓一聲,緊接著就是一聲慘劍那名陸軍下士抱著膝蓋滿地打滾,叫聲極其淒慘。而那個被趙永瑞鎖住脖子的下士也好不到哪去。在踹到另一個下士後,趙永瑞右腿蹬向脖子被鎖的下士膝蓋內彎處,在他腿部一軟之際右臂用力往下一拉,趙永瑞右臂鎖著下士的腦袋重重摔在地板上。雖然地板上鋪著一層厚實柔軟的地毯,可依舊聽到一聲清脆的哢嗒聲。可憐的下士沒了動靜,生死不明。


    老兵心狠手辣,秦風也不是等閑之輩。仗著自己力大反應快,躲過對方的拳腳,一個猛衝硬是抱起一個身材高大健碩的陸軍中士,然後像扔沙袋一樣砸在牆上。看到穀興誌被一個陸軍下士一拳打翻在地,對方正欲衝上去補上幾腳。秦風彎腰一把抓住那個下士的腿,雙手用力一擰,“哢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響,下士直接倒地,疼的暈死過去。


    孟中傑、馮豪東、魯元翔、阿納比四人,勉強跟對方打個不分勝負,雙方臉上都掛了彩。


    新兵裏,隻有龐南成可以算是處秦風外最厲害的狠角色。秦風體壯力大更多還是靠著開融合後的提升,但格鬥技巧就差了很多。對付一兩個人還可以憑力氣碾壓,但要遇到多人包夾,也少不了要挨上三拳兩腳的。


    在阿納比雙臂被一名中士鎖死,另外一名下士拎著砸碎瓶底的酒瓶準備給他放血時,龐南成衝出來了。


    他下手極快,左手拽住準備下死手的下士後衣領,右手抓住下士握住酒瓶的手腕,隻見他用力往迴一掰,鋒利的玻璃酒瓶就紮到那名陸軍下士自己的肚子上。倒黴的下士還沒有叫出聲,龐南成一拳頭就砸在他臉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阿納比也趁勢掙開鎖住自己雙臂的那名陸軍中士,抱起他使勁往地上一摔,又從腳邊撿起一個厚實的白酒瓶子往他臉上招唿,哐鏜一聲瓶子應聲碎裂,中士的臉上也開了花。


    僅僅不到十秒鍾時間,對方二十多個人就有十個不是重曬地生死不明,就是抱著受贍肢體淒慘的哀嚎。剩下的十個士官從來沒見過下手如此狠的角色。以往遇到少數幾個陸戰隊的人,他們總會仗著人多占到一些便宜,沒想到這次栽了個大跟頭。


    趙永瑞眼露兇光,盯著剩下幾個滿身是色似乎還有一搏之力的陸軍士官。


    “頭,剩下的怎麽辦?”


    李元銘腳踩著陸軍上尉的臉不停的揉來揉去,連眼都沒抬一下。


    “讓過一個站著出去的都是我們的無能,弄殘他們。”


    李元銘輕描淡寫的話一出,趙永瑞、孫義軍孫義師兄弟倆,秦風,還有打紅眼的龐南成嗷嗷叫著就衝了上去。


    僅僅五分鍾的時間,十名陸戰隊員就把二十多個士官一個不剩的全部打趴下,而且都受了重傷。


    “迴去了!”李元銘大手一揮,“我們照常在樓下吃飯,等陸戰隊的憲兵來接我們迴去。”


    秦風這幫新兵看著眼前的慘況,躺在地上的那些士官有些肯定要報廢了,不知道闖了禍以後會有什麽樣的懲罰在等著自己。


    “怎麽了?秦風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啊。”看到秦風眉頭緊鎖的樣子,班副趙永瑞倒是一臉的輕鬆,對自己剛才下殺手似乎毫不擔心。


    “告訴你們吧,陸戰隊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所有新兵在離開新兵營前,都要跟老兵一起參與跟其他軍兵種的武鬥,隻要不死人,闖禍闖的越大越好,從此以後老兵新兵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不管是平時還是在戰場上誰也離不開誰。”


    不光秦風呆住了,包括剛才打的最歡的龐南成在內,所有新兵都聽的一愣一愣的。全下都知道陸戰隊裏的士兵一個比一個彪悍,現在聽這些老兵道出了原委。他們才終於對陸戰隊有了一些更深的理解。


    陸戰隊的彪悍是無處不在的,要讓所有人知道陸戰隊的兇悍,包括敵人和自己人。陸戰隊就是一隻饑餓的猛獸,不僅要讓敵人恐懼,也要讓自己人恐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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