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兀室韋勇士孛端察翰往那裏一站就是一尊神,圍觀的百姓見到這一號人物出現,頓時就是吐吐舌頭,心說柔然的利劍終於出鞘了。


    趙構打量了孛端察翰。


    孛端察翰的武力值竟然高達極3!


    特麽的,這鬱久閭薩滿可真舍得下血本。


    報幕官當時就是說道:“孛端察翰,今天的比武隻是論輸贏,不決生死,你還是把馬刀收起來吧。”


    孛端察翰臉色沒有一絲波瀾,就是要把馬刀收起來。


    誰料這時,鬱久閭薩滿叫道:“剛才已經有人使用過兵器了,這才怎麽不行呢?還是帶著兵器吧。和你打的人也帶上兵器,大家扯平了,沒什麽大不了的。死在擂台上不過是技不如人,既然是武者,一條命早就豁出去了。”


    報幕官和太監總管就是對視一眼,隻能依著鬱久閭薩滿。


    趙構心裏就是有些不爽,因為他手中沒有什麽了不得兵器,青釭劍在呂靖手裏,現在遼陽府,秋水劍在孟皇後手裏,也不在台上。


    龐彥邦把自己的佩劍給了那位名叫鄭旉的隱武者。龐彥邦作為隱武者混跡江湖多年,手裏的貨當然不用說,雖比不上青釭劍,但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趙構知道鄭旉不是孛端察翰的對手兩人又同時用劍,要是真的殺紅了眼,很可能就是一條命不保,於是叫道:“鄭旉,你不要用盡全力,本王的人太多了,你就給我狠狠地消耗這廝,差不多就下來。知道了嗎?”


    鄭旉笑道:“王爺,這人雖然看起來強壯,卻不一定是我的對手!”


    語畢,鄭旉就是猱身直上,直取孛端察翰。


    一個是三尺大馬刀,一個是紫電青霜劍,兩人都奮胸中豪氣,使盡手段,在擂台上你來我往鬥了接近五十個迴合。


    鄭旉耐力不如孛端察翰,實際武力值也不是他對手,鬥到氣喘籲籲,孛端察翰依然麵色不改。


    趙構咳嗽一聲,直接就是送到了鄭旉耳中。


    鄭旉一個翻滾,幾乎是主動下了擂台,認輸了。


    “媽的,沒理由輸給這個夯貨!”鄭旉一臉還不服氣的樣子。


    龐彥邦看他有些喪氣,就說:“王爺是看你旅途勞累,上去熱熱身就行了。”


    鄭旉一下來,馬上又有高手上了擂台。


    龐彥邦對隱武者道:“熱身啊!好好熱身就行了。”


    鬱久閭薩滿聽見這個熱身,就是氣不打一處來,趙構這是仗著人多欺負人少。


    趙構見鬱久閭薩滿不忿,就是刺激道:“鬱久閭薩滿,你這是有話要對我說嗎?這踏馬不是你教會我的嗎?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懂嗎!”


    “趙構,你不要猖狂,勝負還沒分曉呢!公主是老子的。”鬱久閭薩滿此刻隻能逞口舌之快。


    趙構冷哼一聲:“切,走著瞧吧,讓你小子輸的心服口服。”


    孛端察翰就算是有滔天的戰力,也禁不住這個車輪戰的打法,六個隱武者連續上台,和他連續鬥了三百多招,他已經強弩之末,胳膊都抬不動了。


    忽然一個人又出現在了擂台上。


    報幕官問道:“你是什麽人?”


    那人叫道:“我乃北邙山苗正彥是也!”


    趙構一看他,又是一個極境的高手,智商也高,反應也快,力量也有接近兩千斤。


    他使用一柄大刀,目光炯炯有神,正氣昂然。


    苗正彥一上台,孛端察翰沒有撐過十招,直接敗下陣去。


    鬱久閭薩滿見狀登時大怒,拍著桌子罵道:“孛端察翰,你小子敢不拚命?你蒙兀室韋不想活了!”


    孛端察翰大汗淋漓,氣喘如牛,把手按在地上就是說道:“王子,實在是撐不住了!撐不住了!”


    鬱久閭薩滿也沒辦法,看向自己身後,該婚的人已經沒有幾個了,而且是他的貼身侍衛,目光偷瞄向趙構,有些膽怯。


    這時候,大食的阿裏王子笑道:“那就讓草原好漢們暫時歇息一下,本王子帶的人還沒上去過呢!”


    說著,阿裏王子就是一擺手,從人群中就是鑽出來三個阿拉伯服飾的高手,高鼻子大眼,大絡腮胡子,手中都是長達四五尺的大馬刀。


    苗正彥又擊敗了其中的兩個,體力不支,正好下台,他一下擂台,馬上就有人直接補位。


    漸漸地,阿裏王子的人也都被耗完了。


    此刻,站在擂台上的還是趙構的人。


    趙構看的不耐煩,吃過午飯,甚至還睡了一個午覺,醒來已經是日頭西斜。


    距離打擂結束還有一個時辰,而擂台上站著的人仍然是趙構的人。


    鬱久閭薩滿和阿裏王子兩個人都是急不可耐,眼看著必須要他們自己出馬上陣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溜走,他們度秒如年。


    鬱久閭薩滿忽然就是站起來,指著趙構道:“你玩車輪戰,風頭都被你搶盡了!現在該輪到你我之間的較量了吧!”


    趙構搖搖頭道:“鬱久閭薩滿,你小子不是我的對手,先打贏我的手下再說吧。”


    鬱久閭薩滿直接就是暴走:“趙構,我看你就是一個縮頭烏龜,就知道仗著自己人多。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出來和我單挑!”


    “單挑?好像我剛才說的話你還沒聽見,我是說你不配我出手,除非你先打贏了我的手下!”


    “我打贏了你的手下,必然體力消耗,你再上來,根本不是公平決鬥。”


    趙構幹笑兩聲道:“你小子當初不就是這樣想的嗎?怎麽,現在終於知道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哈哈,不過現在已經晚了。擂台上站著的可不是本王。你把他先顛下來再說吧。”


    鬱久閭薩滿麵皮紫脹,渾身顫抖,大喝一聲道:“老子和你決生死!”


    圍觀的百姓一聽決生死,登時就是來了精神。


    這一句決生死都知道是什麽意思。


    這是要一錘定音了。


    既然鬱久閭薩滿提出了決生死,趙構再用人海戰術,肯定難以服眾,這是鬱久閭薩滿逼他出手才說出的話。


    趙構道:“決生死?可惜你這條命在我眼裏不值什麽。”


    鬱久閭薩滿氣鼓鼓地道:“那就請兩位公主出來,誰要是輸了,當著公主的麵認輸。再加上決生死,這樣你覺得夠了嗎?”


    趙構笑吟吟的,轉臉看向台下,百姓們都是麵麵相覷,都把目光集中在了趙構身上。


    如果趙構不答應,顯然大夏百姓要把他脊梁骨戳破。


    鬱久閭薩滿叫道:“你還磨蹭什麽?到底行不行?難道你就甘願做個縮頭烏龜?”


    趙構長身而起,打個哈哈,好整以暇地道:“決生死是吧?我來大夏水土不服,最近傷風,身體不舒服,到底決不決生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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