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攜在那滿是凝膠的浴缸裏舒舒服服地泡了整整一晚上。


    在凝膠的作用下,師攜身上原本觸目驚心的傷口就這麽一點點地完全消失不見了,仿佛那些傷痛從未存在過一般。就連斷掉的肢體,也在凝膠的奇妙功效下加速進行著修複,一點點地重新生長出來,直至全部完好如初。


    其實以師攜自身的異能,在 2 個小時內他就能輕輕鬆鬆地讓斷肢全部複原的。可當他看到紀嬌因為心疼自己,眼眶通紅通紅的,那模樣就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小兔子,眼裏滿是對他的關切與疼惜。師攜的心一下子就被暖化了,那種溫暖的感覺就如同無數個小泡泡在心裏直往外冒,讓他整個人都沉浸在這份甜蜜之中。


    反倒不著急運用異能去加速斷肢的複原了,就那麽慢悠悠地任由斷肢一點點地自然修複著,這樣就能多享受一會兒紀嬌那心疼自己的模樣。


    順帶享受了一下‘病人的優待’,至於這 “病人的優待” 到底是什麽嘛…… 看看紀嬌那豎到下巴的高領打底,還有那紅腫得格外誘人的唇瓣,就足以表明師攜對於這個 “病人優待” 那可是相當的滿意。


    滿意的下樓,一眼就瞧見了狼狽不堪的賀濤和彭然,是昨晚迴來之後又經曆了什麽艱難的事兒,雖然傷口都處理過了,但也僅限於處理,一個個灰頭土臉,和師攜此刻的神清氣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2道嫉妒的視線。


    師攜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有對比,才會更讓人心情舒暢。


    “說說吧,你們仨怎麽弄的那麽狼狽?” 韓豔慵懶地倚在紀嬌身上,纖細的手指輕輕拈起一顆鮮豔欲滴的草莓,放到嘴邊輕輕咬了一口,那酸甜的滋味在口中散開,讓她微微眯起了眼睛。隨後,她又拈起另一顆草莓,帶著幾分俏皮勁兒,就往紀嬌嘴裏送。


    賀濤爬進自己房間前,韓豔就已經瞧見了直接越過自己窗戶,毫不猶豫地朝著紀嬌那屋爬窗而去的師攜,當時那家夥渾身是血,簡直就是個血人,卻還一副身殘誌堅的模樣,非要往紀嬌那兒去,也真是夠執著的。


    相較於某個身殘還不忘爬窗的血人來說,賀濤的傷勢算是輕一些的了。不過呢,也隻是相對而言,他身上最重的傷,那可就是腹部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了,幾乎都能清楚地看到裏麵的內髒呢,看著就讓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好在似乎已經上過藥了,那傷口正在緩慢地愈合著,雖然速度不算快。


    “我們跟著姓薛的找到了那些家夥的老巢。”彭然大大咧咧地說道,全然不顧自己身上還纏著的紗布,那模樣就像是這些傷痛根本影響不了他享受美食的興致。隻見他緊緊抱著一桶炸雞,時不時地從桶裏抓起一塊,往嘴裏塞得滿滿當當,邊嚼邊含糊不清地繼續說著事兒。


    “哦~”丁柳挑了挑眉,眼睛滴溜溜地先往左看看賀濤,又往右瞅瞅彭然,臉上隨即露出一抹促狹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


    他雙手抱胸,身子微微後仰,靠在身後的椅背上,不緊不慢地開口道“你要是不走完整劇情,直接就這麽三言兩語告訴我大結局是你們狼狽逃出來,我可就要給差評了哦。我可不想聽個沒頭沒尾的故事。”


    咳咳咳咳咳


    彭然本想著能輕描淡寫地把他們狼狽逃出來的那段劇情給一筆帶過呢,畢竟那過程實在是有點不太光彩,滿是慌亂與驚險,他可不想細細說來徒增尷尬呀。


    可哪曾想,丁柳這眼睛可真夠毒的,一下子就把他這點小心思給戳破了。彭然正抱著僥幸心理,邊啃著炸雞邊含糊其辭地說著呢,結果被丁柳這麽一調侃,他頓時就慌了神,一口雞肉還沒來得及好好嚼碎咽下去,就直接卡在了嗓子眼裏。


    邢東遞上水給彭然順氣,一邊道 “他們找到姓霍的,想救出來,被那個女人發現了。”


    那個女人?


    “安雅?”紀嬌默默感歎劇情歪了曲曲折折還來了個十八彎,可誰能想到竟然還能神奇地扭迴原劇情的軌道上,這股子強大的 “糾錯” 能力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呀。


    在原本的劇情設定裏呢,確實是有男主被抓這樣的情節發生。隨後女主得知消息後,心急如焚,便毅然決然地偷偷潛入了那個充滿危險的地方,隻是很不幸,她也沒能逃脫被抓住的命運。


    不過呀,那段劇情雖說男女主都陷入了被抓的困境,但女主身上那耀眼的光環可就發揮作用啦。她憑借著自己的治愈係異能與魅力,成功地策反了一個一直心心念念想要逃跑的重傷實驗體。這個實驗體呢,在研究所裏早就受夠了那些非人的待遇,天天都盼著能有機會逃離出去,所以女主一拋出橄欖枝,他就立馬心動了。


    而後,在這個被策反的實驗體的大力幫助下,男女主可算是抓住了難得的機會,趁機從那戒備森嚴的地方逃了出來。而且呀,他們還順手牽羊地帶走了研究所裏一個至關重要的研究成果呢,這也為後續的故事發展埋下了重要的伏筆。


    雖說現在這情況和原本劇情有些出入,變成了女主黑化依舊對男主念念不忘,甚至還趁著混亂的局勢抓走了男主,可不管怎麽說呢,這劇情好歹也算是給圓迴正軌了吧?


    “我去,貝貝她姨,你是不知道那女人有多邪門!” 彭然一說起安雅,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滿腹的牢騷一股腦兒地往外倒,那神情別提多激動了。


    “不是我吹啊,我們仨這身手,那可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的,在這方麵絕對是佼佼者,就這潛入敵營的本事,那也絕對是這個。” 說著,他還得意洋洋地豎起了大拇指,臉上滿是對自己和賀濤師攜能力的自信。


    可沒等這股得意勁兒持續多久,他就接著啐了一口,滿臉的憤憤不平“你說,當時我們那可是做足了準備工作呀,仔仔細細地把那地方都探查了個遍,明明都已經確定過沒人了,那姓霍的雖然昏迷不醒躺在那兒,但就憑我們仨的本事,把人救出來那還不是小菜一碟嘛。”


    彭然越說越激動,聲音都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但是呢,你猜怎麽著?那女人就跟厲鬼似的,神出鬼沒的,毫無征兆地突然就出現了,我們當時都懵了,壓根就沒想到會在那種情況下殺出個程咬金來。”


    “更離譜的是,明明當時那層樓我們可是再三確認過沒人了呀,真的是連個老鼠洞都沒放過地檢查過了,可就是見鬼了,那女的那麽一叫,好家夥,一群人就跟從地底下冒出來似的,唿啦啦地全趕了過來。”


    彭然說到這兒,額頭上都冒出了青筋,顯然是氣得不輕“特別是那個地方最神秘的啥老板,那家夥的異能才叫一個變態呢,不管我們怎麽攻擊他,他身上就好像有個反彈罩子似的,所有的傷都會原封不動地反彈迴來。要不是師攜,咱仨這次可都得把命交代在那兒了,想想都後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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