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那樣的輕微惡臭，不是肉體嗅覺上的折磨，而是靈魂深處的厭惡與排斥，不可能是人類能夠散發而出的。
難怪一位命輪在此，周圍沒有姬羽口中的監視之人，這或許也是一隻妖怪。
陸行心底有些鬱悶。
當初在籬村，鼠妖的筆記中，明確說過妖族難以徹底偽裝成人類，因為自身的妖氣會輕而易舉的暴露己身，所以才有了“換腦”。
前幾次的妖魔，明顯使用的是自己的妖軀戰鬥，應該是在不為人知的地方蟄伏。
而這位，沒有逸散而出的妖氣，四處走動不怕暴露，莫非也是妖與人換了腦子？
在天樞城，進階命輪境需要煉體藥材，數量無法估計。
正因如此，所有進階命輪境的人，都無法徹底抹除痕跡，稍作調查，便可對其知根知底。
這樣的情況，城主府想要監視，他們絕對無所遁藏。
除非，此人進階的資源，來源於不在天樞城管轄範圍的區域，或是某位偷天換日。已經假死脫離泥沼。
然而，又剛好因為什麽特殊情況，導致身體散發奇異味道，無奈在用大量的香料掩飾……
再往後，蕭明已經確定和這位護法前往，兩人進行商討。
“教主，護法，你們繼續，我就先行告退了。”
乏味之下，陸行出聲打了個哈欠，見兩人無視自己，他起身離去……
……
次日。
陸行起床之時，蕭明已經從家中離開。
他不慌不忙，趁著赴約的時間未至，先去了孟嫻家中陪伴。
經過一日悲痛之後，孟嫻臉色憔悴，情緒雖然消極，但已經趨於穩定。
趙嬸正在收拾二人碗筷，看上去她們已經用過早餐。
“喲，陸行，起的挺早啊。”
她端起碗筷，準備迴屋刷洗之際，仰頭看到了陸行，調笑道。
“趙嬸早。”
陸行禮貌迴應，見到趙嬸低頭，意味深長的看了孟嫻一眼，而後走向屋子深處。
“陸大哥早……”
孟嫻聞聲，立刻仰頭，見到僅有陸行一人之後，眼底微不可絕的閃過一絲失落。
陸行眼神銳利，捕捉到了孟嫻眼底的情緒，察覺到了少女的心中所想。
不過，他沒有選擇安慰，一直陪伴至午後，承諾明日前來幫忙下葬，這才找借口離開。
……
中城。
花錢買下一件嶄新黑袍，陸行向著目的地走去。
身後，攤主捏著錢，表情無比奇怪。
“這破衣服，怎麽那麽多人買，都供不應求了……”
千競堂，也勉強算是個地標建築，稍作打聽，便極為易尋。
到達目的地，雖然赴約的時間為晚上，但陸行看到，還是有不少遞上請柬，走了進去。
他正猶豫要不要進入之時，身後忽然傳來陌生話語。
“兄弟，你也是一個人吧？巧了，你看我也是！”
陸行迴頭，看到一個身著麻衣，樣貌毫不掩飾的黝黑少年。
少年爽朗一笑，將手伸入胸口，拉出半截請柬展示給陸行後，重新塞了迴去，朗聲道：
“裏麵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不如咱們一起進去如何？”
見陸行仍在猶豫，他一拍腦袋，連忙拱手。
“在下墨兵，精通鑄造之術！”
“雲寒，精通魂符。”
陸行拱手迴應，兩人都是孤身一人，結伴倒無不可。
“雲兄弟，想必是同意了……咱們進去吧！”
墨兵抬手示意，讓陸行走在前方。
千競堂。
大門兩邊，擺放著丈餘之高的不知名惡獸，毛發纖毫畢現，獠牙外露，栩栩如生，分外駭人。
正是因為這兩尊雕像，這平平無奇的門庭才會稱為地標建築。
門口之處，似乎是有恃無恐，僅有四位狂力境的木牌巡守負責招待。
遞上請柬，陸行順利踏進屋門，迴過頭來，卻看到墨兵沒有拿出請柬的意思，而是緊跟著自己，通過了門口的招待。
……
“我被白嫖了？”
陸行反應過來，這墨兵的請柬，恐怕水分十足，極有可能是偽造的。
墨兵注意到愣神的陸行，嘿嘿一笑：“雲兄弟見諒，我也是迫不得已。”
“滾蛋，離我遠一點！”
陸行沒有追究的意思，嗬斥一句後，轉身走向千競堂。
雖未迴頭，但他知道身後多出一個狗皮膏藥，緊跟著自己。
走過一段狹窄的長廊之後，眼前豁然開朗。
這是一個多層建築，四麵為房屋，中央空蕩，底層修建著醒目的高台。
高層的所有房間，麵向內部的一側沒有牆壁遮掩，而是懸掛著一層珠簾，從外向內是看不真切，僅能看出其中擁有幾個模糊人影。
“每個包廂的人數不一樣，看來這請柬中……邀請的名額有所不同。”
陸行眉頭一皺，心底有些猜測。
“咱們來晚了。”
聞言，陸行轉過頭，看到身後的墨兵已經上前，與自己並肩站立。
他若有所思，看到上方的包廂，全都垂下珠簾，其中都擁有人影，僅剩下底層大廳中，擺置的桌椅還留有空餘。
見到此景，陸行不做猶豫，環視四周，選了一處視線還算良好的角落走了過去。
墨兵見狀，腳步挪動，迅速隨上陸行。
兩人坐下，便有侍女端來茶水糕點招待。
“這裏有酒嗎？”
墨兵抬頭看著侍女，詢問道。
侍女皮膚白皙，雙眸清澈，頗有溫婉氣質，雖然帶著麵紗，但想來樣貌肯定不俗。
聽到詢問，侍女盈盈施了一禮，歉意笑道：
“這位客人，千競堂沒有酒水。”
“好吧。”
墨兵捏起糕點，狠狠的咬了一口，顯得悶悶不樂。
陸行則自顧自的倒上一盞茶，抿了一口後，看向墨兵，忍不住出聲詢問。
“你為何要跟我進來，莫不是想張張見識？”
這一次天機閣的邀請，代表著官方認可，若是沒有擁有請柬的身份，恐怕後續有何利益，也沒有瓜分的資格。
聞言，墨兵一怔，苦笑道：
“算是吧。”
而後，他正色起來。
“我進來，是想看一看，我爹追隨一聲的東西，究竟有沒有人能夠做出來？”
“追隨一生？”陸行有些疑惑，什麽東西值得上讓人付出一生的代價。
“不錯！”
墨兵點頭，沉聲繼續道：“我倒要看看，靈火究竟存不存在！”
“靈火!?”
陸行的臉色古怪起來。
那樣的輕微惡臭，不是肉體嗅覺上的折磨，而是靈魂深處的厭惡與排斥，不可能是人類能夠散發而出的。
難怪一位命輪在此，周圍沒有姬羽口中的監視之人，這或許也是一隻妖怪。
陸行心底有些鬱悶。
當初在籬村，鼠妖的筆記中，明確說過妖族難以徹底偽裝成人類，因為自身的妖氣會輕而易舉的暴露己身，所以才有了“換腦”。
前幾次的妖魔，明顯使用的是自己的妖軀戰鬥，應該是在不為人知的地方蟄伏。
而這位，沒有逸散而出的妖氣，四處走動不怕暴露，莫非也是妖與人換了腦子？
在天樞城，進階命輪境需要煉體藥材，數量無法估計。
正因如此，所有進階命輪境的人，都無法徹底抹除痕跡，稍作調查，便可對其知根知底。
這樣的情況，城主府想要監視，他們絕對無所遁藏。
除非，此人進階的資源，來源於不在天樞城管轄範圍的區域，或是某位偷天換日。已經假死脫離泥沼。
然而，又剛好因為什麽特殊情況，導致身體散發奇異味道，無奈在用大量的香料掩飾……
再往後，蕭明已經確定和這位護法前往，兩人進行商討。
“教主，護法，你們繼續，我就先行告退了。”
乏味之下，陸行出聲打了個哈欠，見兩人無視自己，他起身離去……
……
次日。
陸行起床之時，蕭明已經從家中離開。
他不慌不忙，趁著赴約的時間未至，先去了孟嫻家中陪伴。
經過一日悲痛之後，孟嫻臉色憔悴，情緒雖然消極，但已經趨於穩定。
趙嬸正在收拾二人碗筷，看上去她們已經用過早餐。
“喲，陸行，起的挺早啊。”
她端起碗筷，準備迴屋刷洗之際，仰頭看到了陸行，調笑道。
“趙嬸早。”
陸行禮貌迴應，見到趙嬸低頭，意味深長的看了孟嫻一眼，而後走向屋子深處。
“陸大哥早……”
孟嫻聞聲，立刻仰頭，見到僅有陸行一人之後，眼底微不可絕的閃過一絲失落。
陸行眼神銳利，捕捉到了孟嫻眼底的情緒，察覺到了少女的心中所想。
不過，他沒有選擇安慰，一直陪伴至午後，承諾明日前來幫忙下葬，這才找借口離開。
……
中城。
花錢買下一件嶄新黑袍，陸行向著目的地走去。
身後，攤主捏著錢，表情無比奇怪。
“這破衣服，怎麽那麽多人買，都供不應求了……”
千競堂，也勉強算是個地標建築，稍作打聽，便極為易尋。
到達目的地，雖然赴約的時間為晚上，但陸行看到，還是有不少遞上請柬，走了進去。
他正猶豫要不要進入之時，身後忽然傳來陌生話語。
“兄弟，你也是一個人吧？巧了，你看我也是！”
陸行迴頭，看到一個身著麻衣，樣貌毫不掩飾的黝黑少年。
少年爽朗一笑，將手伸入胸口，拉出半截請柬展示給陸行後，重新塞了迴去，朗聲道：
“裏麵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不如咱們一起進去如何？”
見陸行仍在猶豫，他一拍腦袋，連忙拱手。
“在下墨兵，精通鑄造之術！”
“雲寒，精通魂符。”
陸行拱手迴應，兩人都是孤身一人，結伴倒無不可。
“雲兄弟，想必是同意了……咱們進去吧！”
墨兵抬手示意，讓陸行走在前方。
千競堂。
大門兩邊，擺放著丈餘之高的不知名惡獸，毛發纖毫畢現，獠牙外露，栩栩如生，分外駭人。
正是因為這兩尊雕像，這平平無奇的門庭才會稱為地標建築。
門口之處，似乎是有恃無恐，僅有四位狂力境的木牌巡守負責招待。
遞上請柬，陸行順利踏進屋門，迴過頭來，卻看到墨兵沒有拿出請柬的意思，而是緊跟著自己，通過了門口的招待。
……
“我被白嫖了？”
陸行反應過來，這墨兵的請柬，恐怕水分十足，極有可能是偽造的。
墨兵注意到愣神的陸行，嘿嘿一笑：“雲兄弟見諒，我也是迫不得已。”
“滾蛋，離我遠一點！”
陸行沒有追究的意思，嗬斥一句後，轉身走向千競堂。
雖未迴頭，但他知道身後多出一個狗皮膏藥，緊跟著自己。
走過一段狹窄的長廊之後，眼前豁然開朗。
這是一個多層建築，四麵為房屋，中央空蕩，底層修建著醒目的高台。
高層的所有房間，麵向內部的一側沒有牆壁遮掩，而是懸掛著一層珠簾，從外向內是看不真切，僅能看出其中擁有幾個模糊人影。
“每個包廂的人數不一樣，看來這請柬中……邀請的名額有所不同。”
陸行眉頭一皺，心底有些猜測。
“咱們來晚了。”
聞言，陸行轉過頭，看到身後的墨兵已經上前，與自己並肩站立。
他若有所思，看到上方的包廂，全都垂下珠簾，其中都擁有人影，僅剩下底層大廳中，擺置的桌椅還留有空餘。
見到此景，陸行不做猶豫，環視四周，選了一處視線還算良好的角落走了過去。
墨兵見狀，腳步挪動，迅速隨上陸行。
兩人坐下，便有侍女端來茶水糕點招待。
“這裏有酒嗎？”
墨兵抬頭看著侍女，詢問道。
侍女皮膚白皙，雙眸清澈，頗有溫婉氣質，雖然帶著麵紗，但想來樣貌肯定不俗。
聽到詢問，侍女盈盈施了一禮，歉意笑道：
“這位客人，千競堂沒有酒水。”
“好吧。”
墨兵捏起糕點，狠狠的咬了一口，顯得悶悶不樂。
陸行則自顧自的倒上一盞茶，抿了一口後，看向墨兵，忍不住出聲詢問。
“你為何要跟我進來，莫不是想張張見識？”
這一次天機閣的邀請，代表著官方認可，若是沒有擁有請柬的身份，恐怕後續有何利益，也沒有瓜分的資格。
聞言，墨兵一怔，苦笑道：
“算是吧。”
而後，他正色起來。
“我進來，是想看一看，我爹追隨一聲的東西，究竟有沒有人能夠做出來？”
“追隨一生？”陸行有些疑惑，什麽東西值得上讓人付出一生的代價。
“不錯！”
墨兵點頭，沉聲繼續道：“我倒要看看，靈火究竟存不存在！”
“靈火!?”
陸行的臉色古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