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武器,像是蝗蟲一般從俱蘆洲人的陣營中升起,撲向吳景然,而吳景然,仗著自己防禦高,嚐試著硬頂一下這種程度的攻擊,想要驗證一下自己能不能承受住這種程度的傷害,因為自己接下去,肯定免不了會遇到這種程度的攻擊,如果這次驗證出自己無法承受這種攻擊,接下去的突圍就難免會變得束手束腳。


    一些速度最快的,比如飛鏢(像是船錨一般大小的‘飛鏢’),長矛,標槍等更適合投擲的飛行武器已經先一步超越了其他同伴,跨過了漫長的距離,先一步紮向了大地。


    嗯,沒錯,哪怕吳景然就那麽站著不動,那些漫天飛舞的武器,實際上很大一部分,都是為了防止吳景然逃跑而特意瞄準吳景然附近區域的,這也就導致了當吳景然選擇硬抗這次攻擊的時候,那些速度更快的,更容易封鎖住獵物逃脫方向的武器無一例外的,全都落空了。


    堅實的大地就像是豆腐一般被那些武器輕易的紮入,甚至沒柄而入,哪怕沒能徹底紮入大地的,也在著陸的第一時間,將大片大片的地皮鏟飛,掀起漫天煙塵。


    一時間,以吳景然為中心,方圓一公裏以內就仿佛遭受到了重型轟炸一般,地麵被轟炸出坑坑窪窪,揚起的煙塵將吳景然都掩蓋了起來。


    已經做好了接受重擊準備的吳景然卻沒想到在遭受那些飛行武器攻擊之前,得先承受一波“生化攻擊”,被揚起的漫天煙塵直接糊了一臉的同時,一時沒有做好準備的他,被煙塵嗆得那叫一個淚流滿麵,口中還不斷傳來咳嗽聲。


    然後,不等吳景然揚起狂風將這些灰塵吹飛,緊隨其後的那些具備更高殺傷力的武器已經飛過來了。


    大片大片以流星錘之類武器為首的重型兵器,直接被力大無窮的俱蘆洲人們當成了飛行道具來使用,飛舞的流星錘被他們當成了流星一般,脫出長長的尾焰,砸向了吳景然所在的,那已經被煙塵掩蓋了的區域。


    隻聽轟的一聲,這些重量級的武器轟然砸落,帶起巨大的聲響的同時,揚起了更高的煙塵,甚至那突然升起的煙塵,隱隱呈現出蘑菇的形狀。


    眼看吳景然像是被嚇到了一般呆立在原地沒有動彈,被自己砸出的武器命中,更多的俱蘆洲人緊隨其後,在煙塵還未消散的時候,更多的,更密集的‘蝗蟲群’從俱蘆洲人的陣營當中升起,向著這片被煙塵籠罩,看不清楚狀況的區域轟炸而來。


    就連清風,都被這源源不斷的蝗蟲群給恐嚇了,不敢吹拂過來,那源源不斷砸落下來的武器,在煙塵區當中沿著前輩們開辟出來的路線,一道接一道的轟然砸下,將大地砸出更大的坑洞的同時,揚起了更多的煙塵,讓那片煙塵區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保持著煙霧的籠罩。


    直到這一片區域的俱蘆洲人,都已經將手中的武器拋投出去了之後,這片保持了很久,被煙塵籠罩沒有動靜傳出的區域才漸漸的因為沒有了外來影響,那些煙塵緩慢的落入到地麵之上。


    首先出現在這群俱蘆洲人麵前的,是那被各種各樣武器轟炸下,坑坑窪窪,看起來就像是月球表麵一般的大地。


    在這大地之上,還有一些武器的殘骸。


    因為持續不斷地武器轟炸,就算是俱蘆洲人那些看起來就很堅硬的武器,也有一部分,在其他同樣很堅硬,甚至可能更加堅硬的武器轟炸下承受不住考驗而碎裂。


    坑坑窪窪的戰場,再加上那或破碎的,或完好的各種類型武器,讓整個場地上看起來,就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非常宏達的戰鬥一般,額,如果能夠加上一些鮮血與屍體就會變得更加像了。


    將視線略過那些殘骸,集中到轟炸區中心地段,這裏承受了更加密集的武器轟炸,那些武器有些甚至直接鑲嵌在其他武器上麵,場麵看起來非常宏大,但是,這些東西都無法吸引俱蘆洲人們的眼珠子。


    在那最最最核心的地方,一個原本理論上應該被砸成肉泥的家夥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裏,雙手護在頭前,防止自己的臉蛋直接與那些看起來就重口味的東西親密接觸。


    身上那特質的,防割防穿刺甚至防火防水的高級防護服,在這源源不斷地轟擊下,早已經破破爛爛。


    但是,透過那破破爛爛的衣服破洞能夠看到,吳景然那白皙的肌膚,上麵別說傷痕了,就連一丁點額紅點都沒有出現,衣衫襤褸的同時,一身白淨的肌膚就像是對俱蘆洲人們所發出的,最為惡劣的嘲諷。


    一些俱蘆洲人的雙眼甚至開始充血了,他們無法相信,一個小東西,任由他們俱蘆洲霸主攻擊,就那麽站著,甚至可能連防禦都沒有做出,任由他們打,結果確實,在承受了他們的攻擊之後,連一點兒油皮都沒打掉,那白白淨淨的模樣,說他剛剛去泡了個牛奶浴恐怕都有人信。


    而吳景然這邊,將護在腦袋前麵的雙手收迴後,背著身後那強烈的太陽光,一臉淡然的看向那些俱蘆洲人們。


    雙手淡定的往後背著,一排宗師風範,但是,在俱蘆洲人們沒有看到的地方,背在身後的雙手上麵,幾個紅點正緩慢的滲出鮮血。


    因為考慮到接下來難免會遭受俱蘆洲人的各種攻擊,吳景然有意的進一步測試一下自己的防禦,並好好了解一下俱蘆洲人的攻擊手段。


    於是,麵對那蝗蟲一般黑壓壓一大片飛過來的武器,吳景然就像是驚呆了一般不閃不避,任由那些武器砸向自己。


    可是,先是被那些特意打偏了的武器揚起的漫天灰塵嗆得那叫一個涕淚橫流,然後就是大片大片的武器像流水一般轟向自己。


    雙眼淚水橫流的吳景然直接被那些武器從頭到腳的服務了一遍。


    要說實話吧,那些武器砸擊下來的力道其實還挺合適的,也可能是吳景然經過一次強化後,防禦變得更加強悍了,總之,那武器砸在身上,就仿佛正常人正在享受一場全身範圍的按摩一般。


    那不大不小剛剛好的力度讓吳景然在漫天灰塵之中,一邊分心鼓起風將灰塵吹離自己,防止自己再被那些灰塵迷花了雙眼,然後就是不斷的調整姿勢,讓那些武器能夠更加均勻的敲擊自己的各個部位。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麽吳景然還需要以雙手護在腦袋前麵?


    這就不得不提到一件事了。


    在吳景然扭腰讓武器能夠好好的給自己捶捶肩膀腰肢的時候,一柄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長矛,竟然像是灌注有獨特的意誌一般,就算在眾多飛行道具當中,都顯得格外的顯眼,讓吳景然第一時間,通過感知察覺到了異常。


    可是,這長矛的飛行速度太快,區區二十米距離,等到吳景然察覺到異常然後想要閃避,受到那些持續不斷轟擊而下的武器影響,已經無法成功的閃避了。


    果不其然,那灌注有獨特意誌的長矛,竟然擁有遠超其他武器的貫穿力,一長矛直接的紮在了扭身過來的吳景然的屁股上麵。


    雖然吳景然的防禦很強悍,那長矛就算在獨特意誌的加成下勉強突破了吳景然的肌體防禦,也不過勉強在吳景然的屁股上麵紮出了一個細小的,微不足道的小洞,甚至沒過多久,吳景然那強悍的身體就自我修複完畢了。


    可是,吳景然想了想那長矛命中自己的部位,假如自己之前沒有扭身,豈不是要以自己的長矛去硬抗那能夠突破自己防禦的長矛?


    這讓吳景然感覺到惡寒不以的同時,也改變了玩耍的心態,認真了起來,首先就是將雙手護在腦袋上麵,防止自己最重要的要害被命中,額,其實主要是不想被長矛紮到自己的眼皮上麵,之前仗著自己的防禦強大到能夠無視那些俱蘆洲人發出的投射,吳景然以誇張的姿勢,隻是閉上眼睛,直接用臉接了幾發重錘,也果然,已經再度強化了的防禦讓吳景然雖然不敢說完全無視了那些攻擊,但是那些攻擊,就連給自己製造出明顯的疼痛感都做不到了。


    可是現在不同了,有長矛能夠紮破自己的屁股,甚至留了一點血,那麽再大意就是找死了,萬一碰巧被那長矛紮到眼珠子呢?


    薄薄的一層眼皮子可無法阻擋那附帶有奇特意誌的長矛貫穿,萬一被長矛紮入到眼珠子當中,就算迴歸之後能夠複原,最起碼吳景然這一次也得當個瞎子了。


    很顯然,吳景然並不想成為一個瞎子。


    當然,吳景然也想過背過身來,以後背承受攻擊。


    可是,好吧,不用說啥,隻是把後背放任別人攻擊,吳景然就無論如何也下不了這種決定,不是說吳景然的後背能否承受住攻擊的問題,而是,將後背放任別人攻擊,無疑就是將自己的命運托付給別人。


    沒選擇的時候沒辦法,在有的選的時候,吳景然並不想主動的放棄。


    於是,以正麵迎敵的吳景然,用雙手護住了腦袋,至於其他部位,額,除了兩腿一前一後的交叉為某要害構建了一個簡易防護之外,吳景然並不覺得那能夠勉強突破自己防禦的長矛能夠給自己造成什麽致命的傷害。


    至於脖頸,雙手護在腦袋前麵的吳景然完全能夠在感知到危險來臨的時候,緊急移動雙手進行攔截。


    就這樣,吳景然像是個靶子一般(主要是一開始沒有主動閃避,然後就無法閃避了)站在那裏,任由各種各樣的武器轟炸過來,撞擊在自己身上掉落一地,磊成一堵低矮的防禦設施,然後又在其他武器的轟擊下四散開來。


    期間,果然又夾雜了幾次那種附帶有意誌加成的長矛,已經有了準備的吳景然,第一時間用雙手攔截下了那長矛。


    主動對長矛進行攔截的時候,吳景然才發現,那長矛非常不簡單。


    之前第一次被長矛命中,吳景然一方麵是因為意外,另外就是他本身並不夠警惕,沒能閃避開來也就算了,可是,這一會,吳景然已經警惕起來了,在感知察覺到危險來臨之後,第一時間對危險的來源進行攔截。


    可是,就像是以前吳景然對付那些小妖,仗著自己超乎常人的動態感知能力,在感知時間當中,就仿佛開啟了子彈時間一般,敵人近乎靜止不動,而自己則保持著正常的移動狀態。


    這長矛也像是那般,明明在感知下,吳景然已經鎖定了長矛的飛行軌跡,伸出手想要進行攔截捕獲的時候,吳景然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失手了。


    十拿九穩的一抓,竟然沒能抓到那看起來飛行速度並不快的長矛,也是多虧了吳景然為了穩妥起見,兩手同時出動,在發現捕獲失敗之後,第一時間將另外一隻手當做盾牌迎上那長矛,以掌心上附著的防禦用風盾被擊破,掌心被紮出了一個口子為代價,成功攔截下了長矛。


    如果不是將長矛攔截下來,吳景然略一推算那長矛的走向,當場臉就黑了下來。


    這猥瑣的俱蘆洲人,投擲長矛竟然專門瞄準人下三路的,簡直猥瑣至極。


    成功攔截下長矛之後,吳景然也頂著那漫天的‘流星雨’觀察了一下被抓住的長矛。


    嗯,這根長矛很有俱蘆洲人的風範,整體外形上看起來與正常的長矛無異,但是規格上大上了許多,整根長矛就像是早些年帶的那種木質的電線杆子,但是也就隻是如此了。


    感知觀察下,這長矛普普通股,一點都沒有之前感知到的那種危險的氣息,很顯然,危險的並不是這長矛,而是將長矛投擲出來的那個主人。


    在確認了長矛並沒有什麽異常之後,吳景然就將長矛扔到一邊,雙手繼續護在腦袋前麵的同時,也在默默的計算著時間。


    算起來,時間應該是差不多了,那些俱蘆洲人就算人均兩把武器,分批投擲,能夠維持的時間也差不多要到極限了,等到他們將這‘流星雨’停下來,自己就先衝殺一波,趁著他們失去了武器,自己好好的展開一場殺戮。


    做下如是決定的吳景然集中精神準備著,準備等到這片區域的俱蘆洲人將武器都投擲完畢後,自己就開始反擊。


    然後,吳景然的膝蓋就中了一箭(一長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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