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包恩掛斷了電話,列恩爬到了他的手上,然後化成一個望遠鏡。


    裏包恩拿著望遠鏡四處看了看,然後鎖定了校園後的小操場。


    “看起來獄寺確實很激動呢。”裏包恩微微勾起嘴角,“嘛,就讓我看看我那個不聽話的學生怎麽處理這件事吧。”


    忽然,裏包恩將望遠鏡轉到另外一個方向:“這邊……哦,原來是她們對上了啊。”


    通過望遠鏡,裏包恩可以看到,名為殘櫻·傑索少女被一名黑發的女孩所攔住。


    “雲雀謎殤……麽。”裏包恩對於這名少女的態度頗值得玩味——對於包括殘櫻·傑索、澤田鏡月在內的幾人他都懷有某種既戒備又好奇的心思。殺手先生雖說為人謹慎,有時候卻讓人吃驚的喜歡冒險——偏偏,這人的行為又好像是經過縝密的計劃,最後總能得到他想要的結果,所以沒有人能對他的行為作出質疑。


    殘櫻·傑索迅速甩掉了追逐著她的風紀委員。她彈了彈衣袖:“真弱啊……”


    “——是嗎。”帶著冷意的聲音傳來。


    殘櫻猛然轉身,見到一名戴著風紀委員袖章的少女手持雙截棍立在那裏。


    “你這句話,我可不能當做沒有聽到啊……傑索家的……”雲雀謎殤眼神放冷,“繼·承·人。”


    殘櫻後退一步,迴以冷笑:“哦?風紀委員?我可沒有聽過風紀委員當中有女生啊。”


    “因為並盛不是你的,”雲雀謎殤手中長棍一指殘櫻,“而是我雲雀家的。”


    “——雲雀家的?”殘櫻·傑索冷哼一聲,“你以為你自己是雲雀恭彌?別開玩笑了!”白蘭不愧是白蘭,殘櫻多年來都不曾查到的消息,白蘭在她臨行前就把她想要的信息交給她了。包括並盛的“公主”雲雀謎殤。


    “雲雀家的家訓是——弱肉強食。”雲雀謎殤揮舞著雙截棍,“接招吧,草食動物!”


    殘櫻也是在傑索家族接受過大強度的訓練的,自然不可能輕易被雲雀謎殤打敗——或者說,雲雀謎殤連她的衣角都不曾碰到。兩人對戰了幾招,雲雀謎殤便被轟了出去,跌倒在地。


    “哈哈哈哈哈,”殘櫻大笑起來,“原來這就是你的能力?哼,你是炮灰吧,和澤田鏡月完全不能相比。”


    “……”雲雀謎殤勉力爬起來,“這不過是放水而已……”她猛然抬起頭,眼睛已然變成赤紅色,三個黑色勾玉在其中轉動。


    殘櫻微微變色:“寫輪眼!?”


    “哼。”雲雀謎殤傲然道,“沒錯,是寫輪眼……你的動作,我全部都看清了!”


    “……是嗎。”殘櫻伸出手來,她的手上戴著一枚戒指,黑色的寶石周圍有仿若翅膀的裝飾。


    雲雀謎殤有些迷惑。


    “……那麽,就試試看我的暗之瑪雷指環強,還是你的寫輪眼強大!”正說著,少女的額頭燃起黑色的火焰。


    兩人形成對峙之勢。


    ——“嘛,能暫停一下麽。”軟糯糯的聲音傳來。


    殘櫻和雲雀謎殤都是一愣。


    ——裏包恩!?


    對於這個鬼畜家庭教師,少女們的印象都是“讓人畏懼”的存在——而且成年版的裏包恩可以說是十分帥氣。


    “這裏是學校,以你們的能力,打鬥起來可是會毀了大半的校園。我想雲雀迴來發現這一點的話,一定會生氣吧。”裏包恩淡淡道。以他的敏銳觀察力,自然發覺了少女們對於他、以及某些固定的人員有著莫名其妙的畏懼和信服,所以這話他說得很有底氣——當然,就算他完全沒有把握也能很有底氣。


    == == 分割線== ==


    “……兩年前?”對於獄寺把他拉出來,沒有要和他打架的意思,反而問他兩年前他在哪裏的事情,讓澤田空有些愕然。若非眼前的人是獄寺,而他又曾經穿越時空——麵對這個問題,隻怕澤田空第一時間會是戒備。


    “是的,兩年前……你在哪裏?”獄寺有些壓抑不住心中的期盼,“在意大利嗎?——你那時候,艾斯托拉涅歐家族……食火蟲……總、總之!是你嗎?”


    “!!”澤田空神色一沉,“你怎麽知道食火蟲的事情的?”


    “……”獄寺倒抽一口冷氣,他的身體因為激動而顫抖了起來。他動了動唇,卻無法發出聲音。


    “——這件事,你是怎麽知道的?”在澤田空的印象裏,他從來沒有和別人說起過這件事。


    獄寺伸出手,緊緊地握住了澤田空的肩膀,顫抖了好一陣之後,才發出了聲音:“……對不起……”


    “什麽?”


    “——對不起!!”獄寺喊了起來,他的頭深深地低了下去,“如果不是我當初自以為是……如果不是……我太不冷靜了……也不會發生那種事情!”


    “我、我……”


    “……真的對不起……”


    澤田空茫然了。


    兩年前。


    獄寺在意大利遇上了從艾斯托拉涅歐家族逃出來的少年,雖然他並不承認,但他們兩人漸漸的成為了朋友。而在那個時候,獄寺發現了對方的來曆,也發現了對方仍舊掙紮在生死線上。之後,外表看上去冷酷,實則善良且關心朋友的灰發少年便有意無意地照顧那個曾經遭遇過不幸的少年。


    他本以為一切會向好的地方發展,然而,世事無常。


    那個褐發的、總是掩蓋著自己模樣的少年引起了鎮子上的人的注意。漸漸的,就有流言在鎮子上傳播開來。再加上褐發少年同名聲不算很好的獄寺混在一起,更是受到他人的排擠。後來,有人發現褐發少年掩蓋在衣服下的真正模樣,於是,更大的恐慌在鎮子裏傳播開來。


    “天啊,那個人的臉全部都爛了!”


    “作孽啊!”


    “一定是傳染病!一定是!”


    鎮子裏的人認定那是一種瘟疫,害怕褐發少年將病症傳染給他們——盡管少年解釋,這絕無傳染性,然而他們根本就聽不懂什麽叫死氣之火。而少年被單獨關在實驗室裏多年,早已經生疏了如何與別人交流,怎麽樣也解釋不清,最終被鎮子裏的人圍攻。


    “滾出去!”


    “天啊!太恐怖了!”


    “他留在這裏是不是要害死我們?”


    “如果不走,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這家夥是我罩著的!要動手的話,我可是不會客氣的!”


    獄寺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急忙趕到了現場,擋在了少年的麵前。


    可惜,被恐懼所籠罩的人們絲毫不顧獄寺的威脅——甚至忘記平日裏自己是怎麽懼怕這個“不良少年”的。平日裏大家勞作的工具——鏟子、掃把乃至木棍都成為了攻擊的武器。


    少年狼狽躲避,最終還是中了攻擊,鮮血霎時就淌了出來。


    獄寺見狀,眼中幾乎冒出火來,他失去理智地要拿出炸彈來。


    “——不行!”少年拉住了獄寺。


    “可是!”獄寺咬牙道。


    “……我來。”少年的額頭忽然冒出了橙色的火焰。然後刹那間,那火焰從他的額頭襲向他的全身,火焰掠過之處,少年的肌膚恢複了光潔。


    不過,那火光太耀眼,獄寺根本就沒能看清楚少年的模樣。緊接著,獄寺腳下一空——他被少年一把拉到背上,然後——


    “嗚哇哇哇!飛、飛起來了!?”獄寺下意識地喊了起來。


    少年就這樣帶著獄寺飛離了小鎮。


    “好厲害!你居然會飛!”獄寺眼睛冒著星光——此時的他,像個真正的十二歲男孩一樣,完全忘記了之前的遭遇,而是充滿興奮地問著,“你是外星人嗎?還是擁有什麽不為人知的技能?”獄寺對於神秘的事情,總是充滿好奇心的。


    少年沒有答話,隻是緩緩地落在了地上。


    “哎?怎麽了?”獄寺感覺到少年的後背在顫抖——不,應該是他身體的每塊肌肉都在發抖。


    他覺察到不好,急忙跳下了少年的背。


    “喂!你沒事……吧……”獄寺駭然地看到少年麵上迅速出現的潰爛,然後,少年口中猛然吐出一口鮮血。


    “喂!喂!——糟了!難道是食火蟲!?”獄寺想起少年之前說過的話,麵色巨變,“難道——現在食火蟲已經侵蝕到你內髒了?!是因為剛才?!”


    獄寺往四周打量了一番:“……這裏離安諾爾家族很近!死氣之火……那裏一定有會死氣之火的人的!”說著,獄寺小心地將少年扶到一邊的石頭旁坐好。


    “——我去找安諾爾家族!放心吧,一定帶會死氣之火的人來的!”獄寺堅定道,然後站起身。


    “不行!”少年想要拉住獄寺,卻拉不住,“……不行!不能……和任何黑手黨……家族……不能……讓他們知道……”


    “可是你這樣會沒命的!”獄寺大吼了一聲,“我不知道你究竟有什麽顧慮,但是無論有什麽想法,隻有活著才能做到吧?”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帶人來!”獄寺咬牙道,“隻要是黑手黨家族,一定會對食火蟲感興趣的!”獄寺知道時間緊迫,也顧不得多說,急忙往安諾爾家族基地跑去。


    “……不……行……”少年踉蹌著爬起來。


    “……黑手黨……被發現我的身份……你會被我連累的……”少年捂著嘴,鮮血嘴角滑落,“不行……我要先走……不能被發現……不然……”


    “彭格列……不會放過……叛徒的……”少年的眼神黯淡,然後,他的額頭再度冒出了橙色的火焰。然而,他積蓄的力量早已在剛才被揮霍一空,如今再透支,眼前就一片黑暗——雖然體表的食火蟲已經被燒盡,但他體內的狀況卻糟糕到不能再糟糕了。


    “你沒事吧?”少年陷入黑暗的一瞬間,隻聽到一把溫柔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又有瑪麗蘇出現……不過是個救了空的性命的瑪麗蘇……


    雖然最後空又被她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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