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時間匆匆而過。這兩個月林不凡四人狩獵了不少妖獸。


    其中一頭即將突破金丹的妖獸,更是憑借天賦神通,瀕死之際,差點重傷林不凡。


    林不凡與任秋雨幾人在半個月前一次獸群遷徙中與林崖一隊也在一處獸穀中提前匯合。


    “林崖師兄,這一路你可曾見過古嶽和天星宮弟子?”


    “林師弟這麽一說,倒是有些奇怪。大日門的弟子我是見過一隊,還差點動手,不過這古嶽和天星弟子確沒見過一個。仿佛進來之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林崖師兄,我和任師姐他們這一路過來也沒見到過一個古嶽和天星宮的弟子。雖說時間就快結束,一些弟子也都在暗處修煉等待結束後離開。可這古嶽和天星宮弟子也不會全部都在暗處修煉才是。”林不凡若有所思的看著林崖。


    “興許是師兄想多了吧,見不到可能是我們運氣好。”柳香開口打破了沉默。


    “不管如何,還是小心為妙。先去匯合點等賀師兄吧。”林不凡也懶得去考慮其中問題。


    “林師兄說得對,我們是得小心為妙,先去尋賀師兄他們吧。”柳香現在也對那一夜大日門的挑釁心有餘悸,在這獸園中也是步步小心。


    “加快些走吧,還有一小段路就到了。”


    林不凡一行人加快了行程。


    就在林不凡幾人來到中心地點的時候,這片樹林裏到處是打鬥過的痕跡。地上還留下一把殘破的扇子。這扇子正是賀蘭闕隨身之物。


    眾人心頭皆是一沉。來不及多想,便隨著痕跡一路追尋下去。


    而此刻的賀蘭闕四人,正被兩宗弟子包圍在不遠處的一處平原之上。


    “你們怎麽不跑了?要怪就怪你們賀師兄太多事,知道了我們這次的目的。你們要是能出手擒下你們的賀大師兄,我可以好心放你們一碼。”七個白衣和七個黃衣修士圍著賀蘭闕四人,麵露玩味的樣子。


    “哼,休想,你們古嶽派和天星宮狼狽為奸,欺負我們人少。有本事來和小爺單挑啊。”雷力咬牙切齒的盯著麵前的修士。


    “喲喲喲,今天我還就以多欺少了,今天你們自己把自己綁了。等我們完事,心情好的話,說不定能放你們出去。要是不知好歹,把你們留在這獸園,到時候下了黃泉可別說是我們害死了你們。”一個白衣少年晃了晃手裏的長劍,慢悠悠的說著。


    “雷力,一會兒你帶著江師妹她們逃,我先擋著。”賀蘭闕一臉凝重的看著四周。


    “賀師兄,沒用的,你擋不住,放手一搏吧。”江玲兒眼中露出一絲果斷。


    賀蘭闕運起全身靈力,煉氣築基後期的渾厚靈力拖動著賀蘭闕的衣衫。


    “禦風術”賀蘭闕閉上雙眼,神識彌漫。豆大的汗珠掛在了額頭上。這禦風術的修行,風無形人有形。風無念,人具意。一把把風忍形成的漩渦變化莫測,奔向古嶽和天星的弟子。


    雷力與江家兩姐妹也是施展神通,準備放手一搏。


    古嶽和天星的弟子臉上掛著譏諷。站成一隊。合力抵抗,看樣子準備耗空賀蘭闕幾人。


    “賀師兄,我們來助你。”


    “是林師兄他們。”雷力聞聲看去,臉上浮現一抹驚喜。


    “撤”古嶽和天星的弟子見林不凡幾人來勢洶洶。再加上賀蘭闕幾人也是著實難纏。當機立斷之下便決定撤退。


    “想走,哪有這麽容易。”賀蘭闕全速衝出,抓住一個古嶽派的弟子。一陣拳打腳踢。哪裏還有半分平時的和藹儒雅。打得腳下的古嶽弟子抱頭求饒。


    林不凡與林崖也是帶著眾人衝進人堆裏,一陣刀光劍影,拳腳風聲。古嶽和天星十四名弟子便已經逃的逃傷的傷。


    “賀師兄,抓住的這幾個人怎麽處置?”雷力咽了口唾沫,看著麵前的賀蘭闕,心裏暗想到,以後還是不能惹到大師兄,發起狂太可怕了。


    賀蘭闕看著腳下被自己打成豬頭的古嶽派弟子。“封住修為,先綁起來。”賀蘭闕迴過神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又恢複了往常的樣子。


    “賀蘭闕,你最好放開我們,我們天星和古嶽弟子聯手,你們擋不住。”


    “是嗎?”賀蘭闕二話不說,走過去就是抬起一腳,踢掉了這天星宮弟子一口牙齒。“你們誰還有話要說?”


    說完又是一腳,踢在旁邊一個古嶽弟子胸口,踢得那人吐了大口鮮血昏死過去。


    這一幕看得天靈道宗眾人也是倒吸一口涼氣。倒是江婉離眼中閃著光芒。在她眼裏,這賀師兄實在是太霸氣了。一旁的雷力看著這一幕,簡直欲哭無淚。


    “賀師兄,這古嶽和天星宮怎麽會聯手對付你?”


    “林師弟,說來話長,前幾日,我發現這天星宮和古嶽的弟子聚在一起,四十人留在一處盆地裏盤膝打坐,他們也發現了我。我不想多生事端,便帶著雷師弟他們匆忙離開。”


    “結果我們剛走,這夥人好像不想放我們離開,便派了這些人來追趕我們。依我看,他們兩大派必定有什麽隱秘。在一路追趕中我旁敲側擊發現他們好像是在這獸園發現了什麽寶物,準備合力奪取。”


    “寶物?那麽現在賀師兄準備怎麽做?”


    “來都被欺負到頭上了,怎麽也得插一手。”林崖對著眾人使了個眼色。


    “不過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得先從這幾個兔崽子嘴裏敲出點東西。”林崖看著被綁在地上封了丹田的古嶽和天星宮弟子,壞笑起來。


    “各位師兄,這事情交給我吧。我在家裏的時候,和家母學過些針術。”柳香怯生生的抬起頭,拿出一袋銀針。


    “哦,那就讓柳師妹來試試,說起來怎麽敲開他們的嘴,我也有些沒轍。”賀蘭闕微微一笑,習慣性的搖了搖手裏的扇子。


    不過馬上俊美的臉上浮現了一絲尷尬。哪裏有什麽扇子,扇子早就在逃跑的時候掉了。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讓各位師弟師妹見笑了。”說完便從儲蓄袋中又取出了一把一模一樣的扇子。


    “我們換個地方再慢慢商量,一會兒他們救兵來了,我們恐怕寡不敵眾。”不等眾人說話,林不凡托著一個古嶽門弟子就走了。


    一處山洞裏,傳出一陣陣大笑的聲音,不時又傳出一陣陣痛苦的尖叫聲。再過一會兒又什麽聲音也沒了。極其詭異。


    “柳師妹這套針法有些厲害啊,封住了這些人的嘴巴,讓他們什麽感覺也表達不出來,又是笑穴又是痛穴的。”


    “所以說,女人啊,輕易不要招惹。雷師弟,你還是把心思好好放在修煉上吧。”林崖這話剛一說完,隻感覺背後有些寒意。江家兩姐妹和任秋雨微眯著眼睛看著他。


    “咳咳,好了,那個柳師妹,都折騰了一個多時辰了,你還是先停下來問問他們吧。”林崖躲開那幾道目光,看著地上翻滾得死去活來,又發不出聲音的古嶽和天星宮弟子說道。


    “好吧師兄,我這就把針給取出來。”地上的古嶽和天星弟子聽到這句話,頓時連連點頭,如蒙大赦。


    “各位好漢,我說,我什麽都說。我們這次的目的是血滴子。”一個古嶽的弟子還沒等林不凡幾人發問,便開始招供起來。


    “哦,居然是血滴子。你們是怎麽發現的?”賀蘭闕追問道。


    “是我古嶽派和天星宮長老在清殺兇獸時發現的,這東西對他們沒什麽用,也隻對我們築基修士有大用。他們發現的時候這血滴子還沒有成熟,現在正是即將成熟的時候。我們兩派長老都告訴了我們具體位置,決定先拿到血滴子再做分配。我們的儲蓄袋裏都有地圖,不信你可以打開我們的儲蓄袋檢查。”


    說完便從儲物袋中拿出了地圖,還對其他人使了個眼色,其他人也紛紛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地圖。


    林不凡等人看了看這幾張地圖,果然一模一樣。看來他們所說八分是真。


    這血滴子乃是修煉出妖嬰的元嬰期妖獸隕落之地才會長出的東西。築基修士服用可以增進修為,強化肉身。


    不過對於築基以後的修士作用卻是微乎其微。


    “他奶奶的,這一票,必須要幹了啊。”雷力眼中浮現出激動,舔了舔嘴唇說道。


    “賀師兄,古嶽和天星的弟子除開我們抓住的這七個,還有三十三人,重寶之下,這些人肯定顧不得道義,在這獸園中的事,出去了誰又說得清楚到底是怎麽死的。”任秋雨皺著眉頭說道。


    “想來古嶽和天星宮的弟子也隻是貌合神離,在這血滴子麵前也是各自打著小算盤,再說了,他們在明我們在暗。可以拚一把。”林不凡目中露出一絲狠光看向地上的古嶽弟子。再次問道“你們準備什麽時候動手?”


    “一切都是聽無常大師兄的,我們也不知道。”古嶽弟子老老實實的迴答了出來。


    “不知道?柳師妹,還有什麽更厲害的穴道嗎?”林不凡轉頭對著柳香笑問到。


    “多得很。”柳香立馬又拿出了銀針。


    “我說,我說。大師兄說過,擔心出現變故,準備在傳送令牌開啟後立馬動手,拿到血滴子就傳送離開。”這古嶽弟子看了一眼柳香手裏的銀針放棄了抵抗。徹底全盤托出。


    “各位師弟師妹,我有一個計劃。”賀蘭闕搖了搖手裏的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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