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恢複正常,該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下地的下地。


    一時間全家忙的就剩下安朵一個閑人。


    十來天的暴雨過後,天氣又恢複以往的炎熱,真有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把打迴來的獵物放進廚房,用涼水擦了擦身上,忍不住又歎口氣。


    好想要個隨身空間,幹啥都方便。


    點開係統麵板,翻到空間那一欄。


    普通種田空間就要一百萬商城幣,初級靈泉空間一千萬,後麵依次遞增,極品靈泉空間要十億商城幣。


    你以為這樣就完了?no!no!no!


    後麵還有初始小世界以及大世界,這還分成普通世界和靈氣世界,再往後安朵連看的勇氣都沒有。


    她感覺給鋼鏰賣幾輩子的命也買不起。


    如今她奮鬥的目標是初級靈泉空間,不是看不上普通空間,而是靈泉礙誰不想要。


    再看看自己5863.5的商城幣,任重而道遠。


    算了,越看越糟心,還是想想怎麽掙錢吧。


    關閉係統頁麵,在看看背簍裏的野雞,煩躁的撓撓頭。


    她發現自己現在是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但能怎麽辦呢?


    她是真受不了這個苦。


    也可以說是不想受這個苦。


    尤其是到了地頭看到幾個嫂子大汗淋漓揮舞著鋤頭的樣子,安朵就心生怯意。


    這輩子讓她種地絕對是不可能的。


    這地誰愛種誰種,她看著都感覺腰酸背痛。


    種地什麽的退退退。


    “小朵啊,這馬上就中午了,工分也不好給你記,下午早點來吧。”


    ?????


    這是在說什麽胡話,她才不要。


    等下她就消失,絕不再出現。


    “咳咳~好的,那我就先迴啦。”


    說完就腳底抹油趕緊溜之大吉,那急切的樣子看的記分員一頭霧水。


    家裏一切都步入正軌,也為了不被拉去鋤地,是時候找份工作啦。


    想想許久沒去鎮上,心動不如行動,安朵準備去縣城看看,順便問問磚的事情。這和爹娘住一起好是好,就是有很多事不方便,也沒隱私。


    從村裏出來,走了沒多遠就看到遠處浩浩蕩蕩一群人正氣勢洶洶的朝著小崗村而來。


    她直覺來者不善,細細打量,當看到那些人身後跟著的大崗村村長時,眸子微眯。


    看來是這人在搞事,忍不住心中一冷。


    轉身小跑著迴到村部,此時隻有會計安保平一個人在。


    “保平叔我爹呢?”


    “你爹去地裏啦,是不是有啥事?”


    安保平見安朵這麽著急,趕忙起身走到安朵身邊。自己的大侄女有事他可不能不管。


    “我沒事。就是我剛才看到大崗村的村長帶了一群人往咱們村來了,其中還有戴著紅袖章的,這些人來勢洶洶還是要早做準備。”


    安保平的麵色瞬間變得嚴肅難看,“小朵,你快去找你爹迴來。”


    說著他則先跑了出去。


    安朵也沒耽誤,朝著地裏跑去,看到人了就趕緊詢問有沒有見到安父。


    很快得到消息的安父就尋了過來。


    “朵啊,出啥事啦?”


    安朵趕忙把事情說了出來,安父一聽也心中一凜,麵色嚴肅的看向周圍的鄉親,“都傳話下去不要瞎說話。”


    現在也不知道對方有什麽目的,還是讓大家都準備準備,別有啥出格的地方。


    安父說完就急匆匆朝著村隊部而去,村民們一個個也緊張起來,紛紛迴家收拾東西。


    安朵也快速迴家,隻是他們家一窮二白倒沒什麽可收的。


    最後安朵就意思意思把孩子們看的書和廚房裏的野雞野兔以及一些細糧全給收了起來。


    再次迴到隊部這裏已經圍滿了人。


    安朵也沒往裏擠,而是站在遠處靠著牆用精神力看向人群的中央。


    “安隊長,你還是好好配合我們工作的好。”


    說話的男子應該是這次的領頭人,一副尖酸的模樣。


    “朱主任,你們的工作我肯定配合,但你也要讓我知道你們過來到底是為了啥吧?總不能嘴一張就讓我配合,你倒是說說是什麽事。”


    “我們接到舉報,你們村侵吞國家財產,這事是不是你們幹的?”


    安父暗自把大崗村的村長罵了一個狗血淋頭,真是陰險小人。


    其實細了說這一草一木都是公家的,但平日裏大家都很默契,抓隻野雞或者抓條魚,隻要自己背著人,就算不小心讓人知道也不會有人說什麽,更不會讓你交公。


    但要是有人細究起來也是個事。


    心中雖然不快,但安父麵上一點都不虛,“這話從何說起?我們小崗村的鄉親一直都是勤勤懇懇,任勞任怨,不敢做一點亂紀違法的事情,又怎麽可能侵吞國家財產的事情?是誰舉報的你讓他拿出證據來,這不是誠心陷害嘛。”


    安父說的義正言辭,臉上更是憤怒異常。


    朱主任卻不受影響,冷笑,“你也別給我喊冤,你們村是不是抓了野豬和河裏的魚沒有上交?這事你承不承認?”


    安父裝傻,“什麽野豬?我們要是能抓到野豬還至於餓的下不了床?那可是野豬,誰那麽大本事說抓就抓?是嫌自己命大嘛?


    你看看後山,能吃的都被吃光了,那深山是能進的嗎?你們也太看得起鄉親們。就鄉親們餓的骨瘦如柴的樣子還抓野豬,不被野豬吃了就算幸運。


    前段時間救濟糧一直下不來,我們天天就靠喝水熬日子,要是有野豬有魚還至於死那麽多人?


    再說前段時間暴雨,那雨水將村子淹的沒一處是安全的,村裏塌了多少的房子,鄉親們無家可歸,這些困難我們都咬牙堅持,沒有給組織添麻煩,就因為河水衝上來幾條魚我讓鄉親們熬了補補身子這就成侵占國家財產啦?


    要是這樣也算,那我想問問這附近幾個村子有哪個沒在河裏抓過魚,那是不是全都要有一個算一個的被扣上這個罪名?


    我們又困難的時候不見你們來關心一句,這才剛喘口氣你們就給我們扣這麽大的帽子,這是誠心不讓我們活啊。”


    安父說的義憤填膺,眼眶通紅。有那悲從心來的鄉親突然就嚎啕大哭起來。


    “我們吃不上喝不上餓的要死的時候沒人管沒人問,為了不給組織添麻煩我們自己努力活下去。我們挖野菜吃樹皮的時候你們不說我們侵吞國家財產,就抓了幾條魚還不夠塞牙縫就被你們這樣汙蔑,這是不想讓人活了啊。”


    朱主任陰沉著臉,冷冷的眸光在鄉親們臉上一點點掃過。


    就在這時他身後的一名男子率先開口,“老安,你們昨日在何處捉的魚?”


    這時候朱主任也想到了他們來的目的,轉頭看向安父。


    安父看向幾人,其中一人微不可察的點點頭,安父眸光一閃也沒說話,轉身帶著一行人去了河邊。


    朱主任迫不及待的快走幾步來到河邊,眼底都是興奮和貪欲。


    “你們是如何捕魚的?”


    安父搖搖頭,“連日的暴雨,這河水位高地又滑誰敢下河捕魚,隻是湊巧碰到有上來換氣的魚兒順手抓了幾隻罷了。朱主任可以隨便找個鄉親來問。”


    朱主任麵上閃過不悅,這安村長是一句實話都不說。


    “我怎麽聽說你們有些個手段?”


    安父也冷笑,“那就讓說的人來和我們對峙。”


    朱主任正要發火,又被人攔了一下,“老安啊,我們也不和你賣關子。你也知道我們的工作性質,這接到舉報肯定是要來看看的,但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就幾條魚的事,誰都不能拿這個說事。


    隻是聽說你們村的鄉親都非常的上進,時常背誦語錄。剛好今日讓我們也學習學習。”


    安父又在心中給大崗村村長加了一筆,這事過後他絕對會找迴場子。


    “勝子,虎子,強子你們給朱主任背一遍語錄。”


    被點名的幾人倒也不怯場,站出來就大聲的開始背誦,其他鄉親心中倒是慶幸之前沒有把安寧的事情亂傳,就算這時候有人說什麽,難不成他們背個語錄還有錯了?他們看誰敢說不許和找茬。


    安朵也大概看出來了,這些人心中比誰都有數,這次來也不是拿那幾條魚說事,而是想確定這語錄是不是真的能抓到魚。


    安朵冷笑,真是聞到腥味就湊上來,吃相太難看。


    虎子幾人一直背了半個小時,那河麵上連一朵水花都沒濺起來。


    朱主任幾人明顯的有些不甘心但也無可奈何,畢竟這件事他們不敢再上麵找茬。


    “朱主任看他們背的可行?”


    “哼~”


    朱主任臉色不好看,冷哼一聲就不再說話,依舊是他一旁的男子麵色不變笑著看向安父,“老安啊,你也知道我們工作的性質,這不來一趟不好交代,聽說你還......嗯?既然你這邊沒什麽問題那我們就先迴去啦,以後有啥事還是要低調一點,免得惹人嫉妒紅了眼。”


    男子搖搖頭,感覺自己要說的不是這個,但不知為什麽不受控製的就說出了這話來。


    就連朱主任也疑惑的看他一眼,他們來前不是說好一定要打聽出怎麽讓魚自動上鉤的法子嗎?


    “老張,你......既然這邊沒事,迴吧。”


    安朵躲在人群後麵,用精神力控製兩人不再繼續糾纏,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幾人看著是朱主任打頭,其實真正一肚子壞水的就是說話那個老張。至於其他人都是以兩人馬首是瞻。


    安父也疑惑兩人怎麽突然這麽好說話,但這時候也顧不得想那麽多,先把人送走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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