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大抵是不討厭這種感覺的。


    許是歡喜,許是尚還不明,但可得,可知的,這個人很得我心悅。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這聲音就是衝著你來的吧?”最後一點的疑惑煞是無奈。


    閩如行一歎氣:阿辭,你總是愛這般推脫。


    可……阿辭是他養大的小家夥,他怎麽會舍得逼迫她,多追逐兩句。


    這世間說得清說不清的豈止這絮絮言語。


    “好。”閩如行應的幹脆,轉身卻不見得輕鬆。


    投影前的眾多老師難得一鬆氣:天,真是艱難。


    帝國老師被瞪了一眼,很是倒黴:關我什麽事?我什麽也沒幹呐!這位就更不是我能說的起的。


    校長啊校長,你怎麽把這麽大佛塞到我這裏來了?


    席千歲是幾番欲言又止,而不知如何再開口。


    君懿水沒心沒肺的湊了過來,一臉笑的是傻兒子模樣,惹得司潯裴穆是一臉不忍心:這二傻子,真是沒心沒肺,頗有些讓人無言以對。


    “咚——”


    “帝國第xx屆軍校大賽二賽已出現第一名,還望其餘四所軍校再接再厲。”電子係統音終於是恢複電子模式了,沒有再出現那些奇奇怪怪的插嘴。


    眾人也是聽緩了心跳,不由得舒鬆幾口氣。


    “這——”君懿水隻吐出一個字就被人捂住嘴,麵容扭曲,使勁拍打那隻手臂,大爺的,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有話好說,別說些奇奇怪怪的話。”裴穆的語氣從耳畔響起,陰森森的,似乎下一秒就要駭這人幾下。


    “咳——咳咳咳。”君懿水咳紅了臉,自己方才想說的‘反正第一都有人拿了,我們不如慢慢走,反正第一之後皆是萬年老二~嘻嘻’。


    這麽一捂嘴驚嚇,君懿水恍然迴神,那句話滾在舌尖半天,終是不敢說了。


    “席大佬,這人是不是十分,非常過分!”君懿水不一會又是一副可憐樣子,慫噠噠的躲在席千歲身後,卻是不知席千歲也很想打他一頓。


    前方,帝國軍校那一隻隊伍加快了速度,朝終點而行,那一身若隱若現的青衣,搖曳了一地風華。


    “無常……冥之鬼也。”風中消散了這麽一句話,斷斷續續不成句子。


    !席千歲轉過腦袋,似有察覺的看了霧蒙蒙的身後地。


    悲劇的藍空空:嘁!突然迴頭幹什麽?有什麽事發生我們還能察覺不到嗎?


    梵音低聲喃喃:“阿彌陀佛。”


    藍空空:嗬,佛子你大爺,你說了算。


    “藍空空。”思緒亂飄的他被這三個字喊迴神,“你是想最後一個出去嗎?”


    “不!”懶惰的崽加快腳步,順手扯上身邊光腦袋的佛子。


    沒有任何人能夠擺脫跑步帶來的頭發紛擾。


    而,佛子梵音,光溜溜的腦袋就擺脫了頭發掃臉的事情,頗為安逸的被動甩腿。


    一個向來是騰雲駕霧,姿態嚴謹的佛子,怎麽能跑呢?這姿態和速度全然就丟了個不見!


    席千歲:不該是這幅樣子的。


    分明——


    “哐當~”在下一重天的雲霧地上反彈了一下,然後咕嚕咕嚕的滾動半晌,正好被梵音的腳步擋住,那雙手不染塵埃,卻捧起這顆從天而降的土石頭。


    寬大的袖子掃在雲霧上,一雙手捧起土石頭,靠近衣衫,不見半分嫌棄。


    那一閃而過的畫麵是怎麽迴事?


    席千歲搖搖頭,她那一瞬間好似看到了什麽東西,那淡色的衣袍,好生眼熟,又好像才見過。


    下意識的將眼睛看過去,對上佛子眼底的羞惱,席千歲偏頭一笑,笑出了聲音。


    哈哈哈,這位怎麽這麽經不起鬧騰?


    梵音著實也是恨恨的,畢竟他無論是身為佛子時,還是曆劫時人間的小皇子,亦或之後是地府的常客,他都沒有過這麽沒風度的事情。


    隻是檀…席千歲她怎麽笑了?那顆蛋,許久不見都快成自己的兒媳婦了,總感覺有些心理上的無法接受。


    到底是豬(閩如行)拱了白菜(席千歲)?還是白菜(席千歲)拱了豬(閩如行)?


    閩如行:!這是親爹嗎?這什麽形容詞啊?


    席千歲:莫挨老子。


    這番糾結並沒有給梵音多少時間,很快兩方就碰上麵了。


    “小千歲,你都這個時間才想起來我,我要是沒點注意心,現在等著你和我的就是絕交二字!”藍空空收攏收攏了袖子,故作叉腰,不見半點曾經的天官形象。


    梵音一怔。


    他曾經是見過的,他見過一身文雅氣的藍和天官,笑容如風,言語淺笑,總而言之都是個再形象不過的賜福天官了。


    倒是現在這模樣……emm,像極了曾經他見過收破爛的模樣。


    梵音唇邊起了淺淺的笑,一切都有他的想法。


    那邊就“絕交”二字展開討論的崽,並沒有注意這邊有人笑了。


    “絕交?有本事你絕交就是了。你——簡直是我生平所見最為懶惰的崽。”席千歲瞅了他一眼,瞬間就嫌棄的挪開眼神,“你但凡有點心,現在能拿第一的就是我們洛尼亞了,你怎麽好意思的?”


    藍空空強硬的氣勢一下又一下跌落下來:嚶,都怪這尊大佛。


    被瞪了一眼的梵音:這感覺倒是新奇。


    “無常究竟是什麽?”席千歲轉了話題,如此向藍空空提問道。


    “無常?”藍空空卡了詞,“世事無常?”


    “……”無言。


    “無常為地府鬼職,黑無常手下有三千鬼眾,各司其職,三千世界不定地方。”


    “白無常手下鬼眾亦有三千,一黑一白便為黑白無常,但能稱七爺八爺的隻有那一對黑白無常。”梵音聲聲入耳,如鍾鼓敲響,梵音陣陣,讓人聽而心鬆。


    堪比大悲咒還要夠佛的。


    “切,黑白無常就黑白無常唄,扯什麽無常,單是無常二字能組詞的多了去了。”藍空空梗著脖子,才不想承認自己知識存儲不夠。


    席千歲看破不說破。


    “這樣嗎?那冥界,地府為何這麽劃分?”席千歲也不打算問閩如行了,反正身邊還有兩,一個奇奇怪怪的天官,一個奇奇怪怪的?


    具體身份不明,且作問號。


    “這個你知道嗎?”藍空空一歪腦袋,笑的別有一番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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