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大佬,你怎麽什麽都有啊?”啃著水果,非常榮幸happy的女孩差點淚流滿麵,絕世好同學!絕世好大佬!


    “不是我什麽都有(我就是順手帶的,這些都是歲安準備的(*^w^*))。”席千歲晃了晃腦袋,看著這一群很是無憂無慮的小孩們,心底的歎息越發憂愁,“而是你們什麽都沒想過去準備。”


    “如果有一天,你們畢業了,你們成為軍部其中一名戰士,你每一次出行,無論去什麽地方什麽星球,你光禿禿的去嗎?最基本的生存物件肯定要備上,你不想著帶,想著活下去的話,那死的就是你了。”席千歲一點都不想灌輸什麽人生雞湯,她隻想這些小孩子能放聰明一點,傻不愣登的。


    “你覺得其餘四所軍校,誰會沒帶一空間鈕的必需品?”


    “哢——”


    “嘩啦——”


    水聲突然響起,淋得這些學生們沒有一個反應過來的,包括席千歲和藍空空。


    “嗷嗚。”小小聲的一聲嚎叫,就挺明顯的。


    從藍空空袖子裏傳出的聲音,大家本來挺好奇藍空空同學為什麽愛穿一身寬袖子的衣服?分明就很醜。


    這下是破案了,沒別的,就為了好藏一些東西。


    聲音沒有被人及時在乎,反倒都一臉驚詫的盯著水麵。


    九星水域,支流分布不均勻,每一條道路都能走的不一樣。


    道路邊上四處八方皆是環水,隨著霧氣的彌漫或是散開,這水裏的東西也會出來。


    “這是什麽!??”女孩尖叫起來,感覺每一滴水裏麵都有東西,那些幼蟲浮動,小小細長的蟲絲,不甚明顯,但就活的,很是惡心可怕。


    “碧水蜉蝣。”藍空空艱難吐出這個名字。


    “碧水蜉蝣是什麽?”席千歲問出所有人的驚懼心,因為他們感覺自己身上很癢,好像有很多人在拿草掃著。


    “碧水蜉蝣,危害性很小,繁衍力極強,皮膚一沾就會爬進去。”


    “別的問題都不大,主要就是有很重的副作用,眼神迷糊,雙眼迷離,容易認錯——”人。


    藍空空突然眼睛一彎,抱著那塊紙板嚎啕大哭了起來:“曦兒曦兒,你怎麽了?”一邊喊著一個昵稱,活像si了老婆似的。


    全場被這一操作唰愣了神。


    接二連三的又出現不少問題。


    每個人不是抱著彼此,就是抱著草,抱著紙板,或哭或笑,神經錯亂的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麽。


    席千歲看著人群散開,本來聚集的挺好的一隊,現在就很散,各成一團,哭著笑著。


    “md!”


    就很生氣。


    席千歲捉住哭的淒慘的藍空空,從空間鈕裏拽出長繩,係在他的腰間。


    一頭空著,一頭拽在自己身上,一個個的捆在一起,或兩個一捆,或一人一捆,另一頭由席千歲拽著。


    “我自橫刀向天笑——”這是瘋魔犯二的司潯。


    “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這是展示歌喉的裴穆,尖叫嗓門聲十足。


    “大佬,今日這斷命散,千萬不可口服,隻可藥用。”君懿水賤兮兮的捏起一條細蟲子,一縮一縮的,十足惡心人。


    “曦兒,我聽女媧娘娘給我托夢了……那天她覺得累及了,也懶惰起來了,就隨手抓起一根仙藤,往黃泥裏一攪,然後一甩,仙藤上的泥點掉到地上後就會直接化為人形,這些泥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女媧娘娘就這樣造出了許多的泥人,最後女媧給他們起了一個統一的名稱,叫做“人”。”


    “安穩點。”拍了一巴掌講故事的藍空空同學,席千歲瞬間就心累的很。


    前麵的幾隻隊伍也遇到了這樣的困難。


    ——


    “我去!”


    “這些小蟲子會鑽人皮膚!”


    “這些是什麽蟲子?怎麽這麽惡心?”


    ……


    “媽咪,我不想上學學~”五大三粗的漢子蹲在地麵上哭著拽著學長的褲子,勁蠻大的,至少褲子傾斜度出來了。


    “放手。”學長額頭的青筋都快要蹦出來了。


    “校長!我宣誓,我熱愛……”接著就是絮絮叨叨的一堆,帝國學院全軍覆沒,除了這位學長。


    首都星——


    “季情!”錢大校喘著粗氣,他死死盯著這個從黑暗處站到刺眼燈光下的男子。


    那天的事情他裝作沒有看見,幾天時間都很安穩,他自以為沒事了,可隨即跟來的卻是人間煉獄。


    穿骨,刺針……


    這些折磨人惡毒的手段也不知道這位鼎鼎大名的少將是怎麽想到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背後的那個人是誰?”季情又是每日的例行公事,他問出這一句之後就沒別的再出口了。


    背後的哪位這麽大手筆,居然控製了半邊軍區。


    “我不知道我不認識她!”淒厲的嚎叫聲穿透門室,隻是來往的軍人似乎沒有聽見。


    “哦~那你什麽時候認識了就什麽時候記得叫我。”季情轉身離開,沒在這陰暗的審訊室裏多待。


    ……鋼門被打開又被關上,暖暖的陽光閑下來了,細碎的灑在眼前。


    錢大校咧嘴疼了許久,然後平緩唿吸,輕微細弱的聲音紛紛擾擾。


    “呀,每次見到你你怎麽都是這麽一副淒慘的模樣?”女子突然出現在半空,一身黑衣黑帽子的形象,和幾年前初見的模樣還是一般。


    “是……是你嗎?”低喘的氣音,血色劃過眼角,錢大校的眼睛被血色糊蓋住,他看不清來人是什麽樣子了。


    心中勾勒的模樣很是出奇。


    “你這麽多年辛苦了。”女子的嬌嬌軟軟的,鈴鐺聲隨著她的腳步四處晃蕩響起。


    “不辛苦,隻要您滿意就好。”他心底的執念幾乎要掙脫牢籠似的,從幾年前,他就很是對這一人動心。


    但錢大校他也知道這人不是這個世界能留住能困住的存在,隻能費盡一切心思,去替那個女子,不,女孩完成任務。


    每次完成任務才能見女孩一麵,說來也很巧,他們每次見麵,都是這樣一副模樣:


    錢大校一身血腥,悲傷且狼狽,倒是這女孩破空而來,踮腳在半空,好一副張狂的模樣。


    生的美貌又兇殘。


    這是錢大校對這位美人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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