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離,遊離地世界,令人惶惶恐恐。


    江湖,遊蕩著江湖,可以說是一個夢幻地世界。


    禍兮福之所倚,現在龍韜已經失憶,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世界之上,凡事都有正反兩麵。龍韜失憶了,這就意味著龍韜可以重新開始。


    忘掉一切,有時候就是一種幸福。


    在江湖裏,有的人,喜歡借酒消愁,醉生夢死。結果酒過三杯,愁上加愁。在江湖裏,有的人,想痛痛快快地了卻此生,隻因為心中愁緒長存,人生已沒有意思。在江湖裏,有的人,本不是愁人,結果愁情一生常伴,心緒苦不堪言。世間愁,愁己不得歡。而此刻龍韜患上了失憶之症,很可能正是成千上萬之人所夢寐以求地事情。忘卻,有可能是一種逃避之症,但是卻是重生的幸福。天,晴朗,陽光明媚。地,多彩,落英繽紛。馬兒,滴答飛奔,穿過了彌漫著白霧的叢林。叢林,生機盎然,古木參天,鳥聲伴耳,喋喋不休。龍韜和紫孜子一人一馬,隨風馳騁飛奔在叢林之中。突然,來到一處雜草茂密,野花盛開地高地之上,龍韜便拉馬停下了馬步。龍韜一臉興奮,好像看到了什麽歡喜之事。“怎麽了?怎麽迴事?先生。”紫孜子騎著白色駿馬,緊跟在龍韜身後。這幾日,她總是耐心地告訴龍韜從前所發生的一些事情。“我好像看到了我的東西,好熟悉的東西。”龍韜透過薄霧,很清晰地看到前邊小道之上一柄寶劍正在閃動。“什麽?傾狂之劍。”紫孜子順著龍韜所指的方向一望,便看到不遠之處的馬路上,一身穿著破舊肮髒灰色短袍的老漢拉著馬車,車上滿載著一堆廢棄之物。而一把泛著紅光的寶劍正安靜地直躺在其中。道路兩旁,野花盛開,雜草鬱鬱蔥蔥。老漢一臉憂愁,眉頭緊皺。他一直吃力地拉著馬車。馬車就是巍然不動,安安靜靜地立在原處。“怎麽迴事啊?怎麽行到這裏就不動了?沒有什麽攔著馬車車輪啊?”老漢一邊蹲下身子看了看,一邊納悶地開口說道。“老爺子,我來幫幫你吧!”龍韜一看老漢下蹲低頭看車,便飛身而來,立在了老漢的身後。“哦,小夥子,好啊!你可以幫幫我的。”老漢說著。又轉身來到了高頭駿馬之前,吃力地拉扯馬兒到。“老爺子,這把長劍不錯啊!可以送給我嗎?”龍韜一邊取下傾狂之劍,一邊在馬車後麵推運到。“嗬嗬,小夥子,你喜歡那把寶劍啊!可以了,送給你了,我留著沒有用。”老漢一看到馬車緩緩行動了,便表露出喜悅之情。“行了,老爺子。馬車可以行走了。”龍韜把劍立插在旁邊,走到前麵,對老漢開口說道。“好了。多謝小夥子了。”老漢說著,就駕上馬兒,慢悠悠地離開了。煙霧幽幽,微風襲來,陽光普照,煙霧隨風慢慢地消散。老漢行到了一處,便從馬車之上跳了下來。他一臉邪氣,一邊揮掌把馬車擊落到懸崖之下,一邊陰裏怪氣地哈哈大笑道。“嗬嗬嗬。龍韜,你就大開殺戒吧!嚐一嚐殺人如麻地快感。”


    “先生。怎麽樣了?”老漢剛剛駕著馬車離開,紫孜子就鞭笞著兩匹駿馬來到龍韜身邊。紫孜子一看到龍韜。就下馬開口問道。


    “紫孜子,這把長劍好奇怪啊!我怎麽感覺在哪裏見過?剛剛我一走近,劍就自動地飛到我的手中。”龍韜立在傾狂之劍旁邊,傻傻地觀察著直插在地上的寶劍。


    “先生,你有所不知,這把寶劍名叫傾狂之劍,是鑄劍大師角一送給你的,這把劍就是你的。”紫孜子轉過臉去,對龍韜開口說道。


    “這柄長劍是我的,不可能吧?若是我的,我怎麽一點記憶都沒有?”龍韜一聽,便嘟起了嘴巴,歪著脖子,開口說道。


    “先生不信,可以試一試這劍。”紫孜子知道龍韜是失憶,卻沒有告訴龍韜。她害怕龍韜受不了,做出了什麽傻事。


    龍韜一聽,便俯身上前,緊緊地握住劍把,意欲拔出傾狂之劍。龍韜的手剛剛碰到寶劍,劍就自動地破鞘而出。


    “這……”龍韜一看到一陣紅光,如同烈火熊熊燃起,便吃驚地開口說道。隻是龍韜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龍韜就雙目泛紅,暴露出濃濃殺氣。


    “先生,你怎麽了?先生,你……”紫孜子看到龍韜雙目泛紅,表露殺氣,便上前開口詢問道。


    紫孜子好心好意,龍韜卻是不領情。隻見龍韜雙手提劍,飛身而起,朝著紫孜子頭部長揮寶劍到。紫孜子一看到龍韜飛身殘暴而來,便快速地施展著輕功,閃身離開原地到。


    嘭——嘭——嘭


    黑煙滾滾而起,彌漫了整個天際。一陣微風襲來,煙塵散去,便看到龍韜傻愣著立在原處,隻見他手中之劍劈向地麵,劍與地一碰觸,地麵就被撕出了數道九丈深溝。深溝之上,還被劍氣燒焦了一片一片,不時地還冒著黑煙。


    “先生這是怎麽了?”紫孜子飛到了左側地鬆樹高枝之上,在心裏默默地思考道。接著她就聽到刺耳之音,欲耳震聾著。微風習習,煙塵一散,紫孜子便看到龍韜一動不動地立在燒焦深溝之中。


    “先生,這是……不好。”龍韜站立了一會兒,便雙目失色,麵如土灰,昏倒在焦黑泥土之中。紫孜子一看到龍韜昏倒在地,便連忙飛身而下,來到龍韜的身邊。


    夜,輕盈夜。


    滿天星辰,發光閃爍。


    骷顱居,簡陋地客棧裏,龍韜直躺在床席之上,昏昏欲睡。紫孜子坐在旁邊,一臉憔悴,照顧著龍韜。


    客棧瓦頂之上,有一老漢,這老漢不是別人,正是今日叢林之中的拉車老漢。


    老漢直趴著身體,臥躺在屋瓦之上。他正在解瓦偷看,觀看著龍韜的變化。


    平日裏,紫孜子聽力過人,倘若屋頂之上有人,一定能聽出。而此時,紫孜子對屋頂之上的偷聽之人,一點察覺都沒有,這是很難想象的。也許這就是紫孜子對龍韜的愛吧,一種超越師生之情的愛戀,促使紫孜子忘卻了警惕。


    旗騎重興破滅止,東方壇魂鳴啾啾。


    一曲凱旋憑欄慕,看似盛事實為淵。


    黃鶴樓,聚集了眾多文豪劍客。一處憑欄,一張公告,讓眾人失去了信心。


    一群江湖人,圍觀著憑欄展板。隻見憑欄展板之上,公告這樣寫到:


    “旗騎一派,動怒我派,妖人作亂,泛濫禍害九葉之城。今雲都統,替天行道,剿滅旗騎東方使壇,為民除害。盛事華章,天地悠悠,保佑天下,標榜表彰。”


    “三十年一希望,三十年一仁者。你們看看,好不容易出現一個救世派係可以與惡派熊係對抗,可惜一場大火就……”


    “是啊!好不容易,我們看到了希望,這……”


    “如今熊係一派,越來越囂張,絲毫沒有把我們文人劍客平民放在眼裏,無數平民百姓遭到熊係一派迫害,這上天怎麽能讓旗騎派全軍覆沒了呢?”


    “是啊!上天太不公平了。”


    “老夥計們,我們卻不能坐以待斃,我們一定要成立軍團,與熊係一派相抗衡。”


    “對,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一定要為旗騎一派報仇雪恨,光複江湖正氣。”


    這時,江湖之人正在底下激烈地討論著。突然,一道倩影出現在眾人前麵。隻見她擁有著傾國傾城之貌,一身豔紅衣裳,滿身飄溢著牡丹花香。眾人一看,都口水直流了起來。


    “哈哈哈,說得容易,不知道各位可有良策?”這飄來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黃鶴樓的掌櫃鬼牡丹。


    “鬼牡丹?”一個黑衣老者看到了鬼牡丹,便開口說道。


    “沒有錯,老婦人就是鬼牡丹,黃鶴樓的管事。”


    “那不知道夫人可有良策?救一救這滿是窟窿地天下?”黑衣老者繼續開口問道。


    “眾人皆知,黃鶴樓是遊離在熊係一派之外,熊係一派不能介入黃鶴樓之事。”


    “哈哈哈,夫人所說,就是指黃鶴樓的四位莊主,孔明聖人,歐陽浩天,上官初奇,何建懷柔。”一個白袍文人一聽,便斜著眼睛,開口說道。


    “嗬嗬,還是這位先生聰明,一點就通。沒有錯,熊係一派雖然勢力強大,但是也有此不敢碰觸之地。要想光複江湖浩然正氣,一定要聯絡江湖各大門派,圍攻野帝之城,鏟除熊天殺。”


    “對,夫人所說有理,我們現在就開始出發,前往江湖各大門派,請求他們一並對付熊係一派。”


    “好,好,好。”


    眾人興奮地叫喊著,便紛紛地轉過身去,離開了黃鶴樓。


    夜,清涼,幽深。


    黃鶴樓,一處廂房裏,一位黑衣人蒙著臉正在與鬼牡丹竊竊私語道。


    “管家,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照辦了。”


    “哈哈哈,鬼牡丹,你做得非常地好。孔明聖人一定會滿意的。”


    “可以為孔明聖人辦事,是我這一生的榮耀,怎麽能求迴報呢?”


    “哈哈哈,鬼牡丹,你客氣了。”


    “不知道孔明聖人接下來,還有什麽事情要交代的?”


    “暫時沒有了,你且做好黃鶴樓之事,牢牢拉攏住江湖人心即可。”


    “是。”


    說罷,這個黑衣人就飛身而去,消失不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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