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的笑了,努力的想讓自己看上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可我握著畫卷的雙手卻不受控製的在發抖。


    我想我的臉色是不好看的,可我還是努力的說了一句:“言老板好文采,李心佩服。”我說著將畫卷卷起來還給了他。


    他看了我一眼才接了過去,似乎想說什麽,但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


    我收迴了手,垂著眼瞼不再看人,胸口卻難受的似乎有一條惡心的蟲子在那裏爬,讓我整個人都痙攣了起來。


    房間裏安靜了一瞬,氣氛有點微妙。


    但花媽媽就是花媽媽,隻聽她道:“老板,心姑娘的開場舞就要開始了,我為老板留了位置老板要不要留下來看看?”


    花媽媽的話成功轉移了所有人的視線。


    “不了,約了一個朋友。花媽媽你替我照顧好心姑娘就是了。”


    “是,老板放心。”


    花媽媽笑嗬嗬的應著送走了言老板,我的房間重新安靜了下來。


    “寶貝,別悶悶不樂了,想想你的朋友。你不知道老板今天能親自來看你是你多大的福分。我來萬花樓也快十年了,見老板的次數可是屈指可數,所以啊你該惜福知道嗎?過了今夜你就再不用愁沒有錢花了。”


    人散去,房間裏就隻剩下了我和花媽媽。她扶我坐下,一邊安慰著我一邊親自給我補妝。


    聽到她安慰的話,我才發現,她或許並不是沒看懂我的畫,隻是有些奇怪她為何沒有跟我計較?


    亦或是,她也覺得我畫的很“逼真”,所以才不計較?


    ——


    我李珞的一生,第一個毀在司馬霄的手裏,第二個就是毀在她花媽媽的手裏。


    他們一個教會了我如何生存,一個教會了我如何勾引男人。


    但都不是我自願......


    我站在舞台上,耳邊充斥著來著四麵八方的歡唿聲和叫喊聲,隻覺得頭皮一陣一陣的發麻。


    我原以為自己可以,可站在這裏我才發現自己做不到,做不到心平氣和的跳一支舞來取悅這些男人。


    我不是這裏的姑娘……


    我就像一隻手足無措的小醜惶恐的站在那裏,任冷汗浸濕我的後背,我的雙手。


    這一刻,我是多麽希望能有一個人把我帶離這裏……


    四周不知怎的安靜了下來,我卻依然隻能垂著眼眸,膽小的縮在我的龜殼裏不願出去。


    竊竊私語的聲音逐漸響起,二樓不知是誰大聲的叫了一聲“寶貝,看這裏!”


    是花媽媽!


    我心中突然燃起一種可憐的希翼,仿佛那個要帶我走的人會是她花媽媽一樣。我像快要溺死的人掙紮著要去抓住那一根救命稻草。


    我急切的尋著她的聲音抬頭望去,卻看見二樓人群中她笑得花枝招展,手中的紅手絹拋落,落在她身旁許久未見的李獻身上。


    世界仿佛在這一刻突然變得安靜,沒有叫聲,沒有喊聲,也沒有竊竊私語聲,有的隻是李獻站在人群裏靜靜的看著我。


    我也看著他,眼淚卻不爭氣的漫上了眼眶。我努力對著他笑了。


    跳吧,就當是為李獻一舞。


    如果生命的最後注定要有此不堪,我能做的隻是為這個不堪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李獻,你就是那個理由……


    *


    唔,這段迴憶當初我寫的時候也覺得挺沉悶,但畢竟李珞和花晨都是我很喜歡的兩個人,不放出來我會有遺憾的,請成全我這個小小的心願哈,所以親們再忍一天吧,迴憶還有一小尾巴,明天半章的篇幅就可以結束了,就是舒米的故事了,再忍今天一天哈,麽麽噠(* ̄3)(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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