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仙道一脈的眾人先留在這裏,幾位可隨在下進入裏麵喝杯香茶……”


    夜子寒當下終於停下了腳步,緩緩的轉過身來,俊美的臉上正笑容款款的對著幾人說道。


    聽到了夜子寒的話後,紀滄海將目光瞥向了身旁的柳傳寧,柳傳寧在沉思一下後,微微點了點頭。


    “你們先留在這裏,蘇天涯就交給你了。”紀滄海於是轉過頭去,對著身後一位青衫長須的天仙交待道。


    “是,左護法。”那名叫做蘇天涯的天仙聽到紀滄海的吩咐後,微微的一躬聲應答道。


    “朔朔朔朔,請……”這時,夜子寒的黑袖又輕輕的一擺,示意幾人進入那座巍峨大殿。


    而後,見眾人還並未舉動後,他也是再次轉過身來向著那座大殿先行走了進去。


    見夜子寒向著大殿內走去後,納蘭沐澤與柳傳寧等人終於是邁動了腳步,跟隨在了夜子寒身後。


    進入那座大殿後,眾人隻見裏麵一派雍容華貴之氣,再也是沒有一絲的森寒魔氣,反而顯得靈氣斐然。


    “諸位請坐。”夜子寒是一步來到了大殿最上首的一個黑玉打造的座椅上,對著納蘭沐澤等人招唿道。


    此時,在夜子寒座位身後卻是靜靜的站立著兩個人,柳傳寧等人一眼便見到了二人,竟是當年下界中的趙依雪與喬木合!


    眼下的趙依雪依然是美顏如舊,白襲勝雪,然而他卻與喬老喬木合是畢恭畢敬的站在夜子寒身後,一言一語甚至就是連一個動作都是沒有!


    看到趙依雪與喬木合這樣奇怪的樣子後,納蘭沐澤等人不由都是用神識向著二人掃去,一掃眾人心中皆是一駭。


    當下的趙依雪與喬木合,雖然宛若兩個木人一樣靜止的站在那裏,但從他們體內散發出的威壓來看,赫然都已經達到了二品上仙的修為!


    “朔朔朔……怎麽,對我等的修為很奇怪嗎?給你們的驚喜還在後麵呢……”


    見到眾人臉上吃驚的表情,夜子寒不用猜都已經知道他們是定然查探了一番自己身後二人的修為。


    隨後,隻見夜子寒的黑袖又一次揮出。驟然,兩個金袍人影出現在了幾人麵前,幾人的麵色皆是一凝!


    “金玉堂,金升木!”見到忽然出現的二人後,楚無盡臉上的表情顯得最為震驚,原來自己苦苦在尋找覆滅自己宗門的罪魁禍首,竟然是被夜子寒抓了過來!


    此刻,金升木與金玉堂滿身的修為被封印了起來,金玉堂的身上還滿目創傷,顯然是當時一戰後根本就沒來得及恢複。


    他們看著麵前的納蘭沐澤與楚無盡等人,臉上皆是極為驚恐又絕望的表情,甚至都已經沒有了去開口求饒的勇氣,能夠簡單的死去怕也是一種奢求了。


    “他們怎麽會在你的手上?”柳傳寧看著眼下的這兩個昔日的一方霸主,如今可謂是廢人的金氏父親,藍眸向著坐在了高位上夜子寒問去。


    “朔朔朔朔朔……”隻聽夜子寒又是森森冷笑,繼而緩緩的開口道:“在下早就說過,在下與你們並非敵人。在下聽聞你們與金城宗的恩怨後,便立即為你們將這二人抓來,做為在下送給你們的大禮,以表在下心意……”


    接著,隻聽夜子寒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若非在下去的及時,不然恐怕就要被此二人逃走了呢,朔朔朔朔……”


    邊說著,夜子寒看向身子下麵的二人又森笑起來:“對了,金城宗除了這二人外,都已經被在下全部滅殺,包括那一個隻剩下靈魂躲在密室的什麽太上長老,朔朔朔朔……”


    聽到這句話時,眼前的金升木與金玉堂忽然的是渾身哆嗦,他們兩個親眼見到了夜子寒血洗了金城宗上下。


    那場麵簡直是人間煉獄,對於他們來說,這個夜子寒更是比地獄的惡鬼還要可怕。


    然而他們卻不曾想起,不知道多少個宗門,曾經也是在他們這樣的手段下消亡殆盡。


    “你到底在謀劃些什麽……”柳傳寧藍眸緊緊盯向了眼前的夜子寒,他實在想不通夜子寒為何這般。


    “朔朔朔朔……”夜子寒再次笑了起來,眼眸彎成了月牙兒一般。接著,隻聽他聲音輕悅的說道:“在下一直說到現在,在下與你們,可不是敵人呢……”


    此時,夜子寒的眼眸是驟然一睜,神色也不由凝重了起來:“真正引導這一切的主謀,可是一直都好好隱藏在暗處觀察著你我的舉動呢。你說是不是,天清宗宗主許山宗,或者說該稱乎你為許氏家族族長許山河?”


    說完這句話後,隻見夜子寒渾身的魔氣猛然暴漲起來,而後他瞬間化為一道虛煙來到了虛空處,一掌向著虛空的某一處狠狠拍出。


    “轟!”在夜子寒一掌拍出之後,隻見虛空中霎時傳來一陣猛烈的波動,似是擊在了一處屏障之上,而在這道屏障之後赫然出現了一個青衫人影,正是之前天清宗的宗主,許山宗!


    “恩?許宗主你怎麽會在這?”就在方才夜子寒離開了座位之後,柳傳寧等人也是一步便出現在了虛空之上。


    與此同時,原本在夜子寒身後的趙依雪與喬老二人,也又是恭敬的站在了他的身後,一動不動。


    “哼。”隻見夜子寒忽然一聲冷哼,妖細的眼睛也不由眯了起來道:“許山河、許山宗,好一個天清宗的宗主,竟是在我等眼皮底下隱藏了千萬年之久。佩服,佩服……”


    許山宗此刻負手而立,淡淡的踏立在虛空上,眼眸中更有著無盡的深邃,顯得十分睥睨。


    而除了夜子寒之外,無論是楚無盡還是柳傳寧甚至紀滄海,都是有些不甚理解的站在了一旁,不懂夜子寒究竟是在說些什麽,這當中又有些怎樣的聯係。


    “許山河……”隻有納蘭沐澤陷入了一臉沉思,忽然間恍然大悟起來:“你就是許山河?當時的那塊血劍碎片是你拿的!”


    聽到這句話後,一旁的柳傳寧與紀滄海也是立馬的反應過來,一臉不可思議的望向這個天清宗宗主。


    這一巨大的反差就連紀滄海都一瞬間有一些難以接受,無論怎麽看去,都難以把上古四宗的宗主與下界的一個小小族長聯係在一起。


    誰都不會相信,這樣一個巔峰般的存在,會去下界做上一個什麽家族的族長,還去偷了魔道一脈的聖物。這件事,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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